第61章 用刀
太阳斜照，这京都最繁华但不热闹之地，南北各立起一牌坊名为“翰禄”。此等牌坊高高立起，那更不用说在里面所居之人了，岂能是些等闲？
石府则在其中。这石府大门是朱漆红面镶十三面钉共五五大数，门上两只螺蛳神兽叼一对鎏金烫环光彩耀人。
此时一文人打扮捧着衣物之人与那身后两名侍卫在等待了片刻便被迎了进去。
“哎，如今可如何是好啊。”踱步在堂中的石远山略显的焦急，可谓是一步三叹。
忽然门外响起一粗沉声音“禀老爷，高府客卿携礼求见。”
话声方下去门内便传来急促声音“快，快些将他请进来。”
片刻后一阵踱步声音停到门前。
此时正屋房门大开，左位空着，石远山从右位下来笑着脸迎了上去过。
“嗨呀呀，既然是高府来客那便是尊客，不必拘泥，不必拘泥。”石远山倒是客气，此时走到门外欲将这客卿迎进去。
那客卿也是冷静，此时将双手作揖是行了个大礼。
石远山见此连忙迎了上去“小大人这又是何必呢？即是光临寒舍那便是石某万幸了，想必小大人此行必然有事交代石某吧？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哈哈哈哈哈。”石远山脸上笑容不断，眼神却始终瞥着那下人所端着的盘子。
“石大人，石大人。”这书生打扮明显不想过多客套，还未上坐便叫停了并不认识自己仍旧拉着自己“叙旧”的石大人。
“啊，啊。”石远山转过头来愣了片刻。
“石大人，我家大人此前托在下交代几件事，如今我已经带到了。”说罢那书生拍了拍手，一旁的两位下人便将那楠木大盘托了上来交给了石远山。
还在石远山愣神时候三位已然出去了。
“这，这。”此刻石远山一脸茫然，手上托着盘子也不墨迹了立刻在桌旁放了下来。
“信？这衣服？”
他利索将信件拆开，他十分明白此次的余地或许就在这方小小的信件中。
半晌后石远山一脸疲惫的坐在交椅上“天要亡我石家啊。”他长长叹气，左手捏着信件荡下。
信上尽是些家常客套，最后是嘱托其将那衣袍换上。
他苦笑了笑，心中苦闷无奈，将那衣袍拿起端详了番“金红凤袍子啊，大不敬，大不敬，罢了罢了，走的体面好。”他将那金丝红底凤袍罩在身上后便瘫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沉沉的昏睡过去。
昏睡里沉沉听见外面有人叫喊。
“老爷！老爷！走水了，走水了…”
一下人飞奔到正堂内或是脚步太快没有注意到脚下门槛，竟直直跌飞了出去。
“哎呦。”他趴在地上揉着头。
“怎么回事，何故大声喧哗。”石远山此时揉搓着睛明穴缓缓睁开眼睛。
“老，老。”这下人缓缓抬头，似是不可思议一般，随后吞了吞口水。
“怎么了你倒是讲啊！。”石远山似不耐烦了站起身子大声训斥起这下人。
见半天仍旧没有动静他将地上这下人拽起，左手高高扬起。
就在这一巴掌要打在这下人身上时“禀老爷，大公子院子走了水…”门外突传来一声音。
“什么！张管事你，你可确定！”
“老老爷，我，小的带您过去。”那下人终于是开了口。
他呆杵在了原地，眼里一晃，径直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幸亏两位下人接的及时。
“屋漏偏逢连夜雨，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他双眼浑浊，手抖着似想握住些什么，却深深的泣了出来。
“我儿啊，我儿，快扶我起来，快扶我…”将将有了气色的石远山此时又昏了过去，而这大堂内又多了一人。
这人径直坐上家主位置，全然不顾两位仆从的惊讶神情。
“你，你是谁，老爷为何昏迷不醒，你对老爷做了什么！”张管事将石远山死死护在身后。
来人并未多话，只是亮出一灿金腰牌上刻“太子仆”三字。
见到这三字，那张管事彷若定住了，脸色瞬间白了下来随即便在地上磕起了头。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饶命，还…”头还在半空时有一手突搭在其肩上打断了他。
“嘻嘻，不必这么激动。”
“啊…”那下人此时却怎么也发不出话来。
“嘘～”他将头凑到这张管事耳旁低语些什么，等再起来时张管事冷汗已然浸透了后背，再回首一看方才那人已然不见了踪迹。
此时张管事盯着脚底下躺着的两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坏笑。
……
“你还是这么的恶趣味。”白衣男子站立在屋顶而其身旁却空无一人。
“嘻嘻，白老头，人家这么可爱怎么能说人家坏话呢？”此刻却出现一俏皮女子搂着本独站在屋顶的白衣男子。
“哼。”白衣男子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惊人魄气，将那女子震了下去。
“切，无聊。”
“注意你的身份，廖斓依。”
“知道啦，知道啦。”
…
“哎哎，听说你们追杀那二小姐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可爱的小男孩。”
“滚！”
“哼，无趣的男人”
……
“老爷，老爷…”
“张，张管事，我这是怎么了？”他一只手捂着脑门轻轻揉着，似有什么记不起来了。
此刻石远山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旁一片狼藉。四周却奚落站着石府的下人，他们遮挡着身后的残梁断壁皆是面面相觑。
“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石远山随便指了几个下人。
“老，老爷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奉您的命办事啊。”几个下人此刻目光躲闪，皆不愿意与石远山对视。
“什么东西，什么奉…嘶。”此刻石远山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是想不起说话。
耳朵里声音变得朦胧，嘴上却呼喊着什么“张管事，张管事…”周围的人皆目光躲闪，似不愿意看到石远山一般。
“……石大人这是癔症了，你们府内的人可知道？……”
“…什么癔症，我没有得什么癔症，张管事，张管事…”
声音越来越模糊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我家大人似得了癔症，后面的……”
另一个声音“……即真凶已然找到…安本朝律令…举孝廉……此等不慈不义是罪大恶极……带走吧。”
“张，张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