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科举
夕阳西下,结束一天参观后,迟暮的夕阳映照在女孩柔美的面庞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哈欠,揉睡眼惺忪的有些困顿,随即揉了揉美眸,这一日是让他打开眼界。
“阿妈阿妈,你看你看,漂亮的小姐姐。”一个男孩拽着身穿粗布袍中年妇女的手,指着高莺无邪的说着。
“好了,小宝,娘可说过在街上不可以乱指人。”这大妈在注意到男孩的纯真之举后显然是有些乐了,便一边教育着孩童另一边微微弯腰对着女孩赔了个礼。
女孩是笑着回应了一下,随后就立刻避过目光拉着男孩的手靠了靠。两人就这样向着南北巷子程记药铺走去了。这一天倒是不少的人都侧目女孩的柔美,不得不说女孩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人心是向着美的,只不过从小的家仆都已习惯,来到陌生环境下,除了对小驴儿和他的朋友表现出一抹轻松外还是有些羞的。
“阿驴阿驴。”女孩拽着男孩的手,现在街上已经无人所以走的有些欢快。
“明天你还是给我讲讲故事好嘛?我还想听听你住的地方,还有那没有流水的桥,嗯,还有…”无邪又烂漫,女孩的脸上始终是洋溢着笑容,这种笑容是源于一种自由罢。
男孩轻笑一声,随后轻轻“嗯”了一声,对于男孩来说一袋银钱的财富毫无疑问是巨大的,所以他不介意放下猎弓陪着女孩看看风景。
“你说我们这样玩了一天,匣叔叔也不知道怎样了。”说罢女孩脸上露出一丝忧伤,这一日的快乐掩盖的这抹忧伤现在显现出来。
男孩轻抚女孩的头颅“没事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医师有治不好的病呢。”这倒也不是夸大,确实是小镇中不管是谁来程记药铺中治病,都是稀里糊涂的被治好,其中稀里糊涂确实是稀里糊涂,这小伙计的手法很怪,往往就是那么一按一点人就治好了,那就更别提老医师了。不过这程记药铺也是奇怪,按理讲这医师看病收取钱财是不小的,但怪就怪在这老医生医人一般还要看看你族谱,这就是怪了。
这在医完人,往往是那老医师向着族谱一点,然后看病钱也是忽高忽低,哪怕是同一种病也是如此,有时候开价更是高的吓人。
不过不知为何,可能是镇子上只有这一家药铺吧,这被“敲诈勒索”的病患似是心甘情愿一般,这些年也不见闹事。
说罢两人就看到了一家正收摊的烧饼铺子,上面写着王记烧饼,除了那烤烧饼的缸炉子外,边上还摆放着一宽口大锅,大锅里面卤香四溢,不过现在这大锅中的卤味只剩下浅浅一层了,但依旧是咕嘟嘟的煮着。
两人对望了一眼后,很明显这两人都是腹中空空。
“带你吃过面了,再带你尝尝饼子。”男孩开颜一笑。
这烧饼也是有些奇特,在这附近卖的是相当好了,往往是晚点收摊的,而今天不知为何倒是早了点,这也导致了常晚来买烧饼的几个客户失之交臂了,所以现在摊子上的缸炉子仍然贴着三两张在烤着的饼子。
“这烧饼卖的如此好原因也没什么,就是舍得下料子,中间一掏往里面抹一层厚酱,烤着烤着那酱料的浓香味就入了饼里,有由于那烧饼中间掏空一面贴着炉子,另一面则是受热膨胀,往往形同口袋一般,所以就叫口袋饼了,若是有些钱财的,都是往这‘口袋’中加些卤肉沫,这样一口下去可谓满足。”小驴儿在和一旁的高莺解释着。
听着小驴儿的讲述,高莺不禁吞了吞口水,明显更馋了。
可能是女孩实在有点引人侧目吧,老板显是注意到了女孩与男孩,便笑着招呼“两位小客官可是要买饼子?”中年男人和蔼的问着。
男孩就是礼貌一笑“五分口袋饼子灌肉。”随即便掏出一枚小碎银,递给了中年男人。
男人随手掂量下便找了男孩几枚铜钱,在等着烤饼的时间他倒是不介意与这二位客官聊上两句。
“二位小官人来的实在是巧了。小老儿马上就要收摊子了,想着最后再留一会。没成想今天倒是与二位小客官有缘了。”这小老儿打了个哈哈。
男孩也是一笑,女孩显然是有些害羞但也笑了笑。
“往常到见你王老汉摆摊卖到黑了天才走,怎么今日是有些事?”等烧饼的时间实在有些无聊,况且这王老汉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厌烦之感,刚好等待便就聊聊。
那老汉双手王兜前围裙一抹,然后就笑了笑。
“嘿嘿,倒也不怕讲。”说到这那王老汉明显是是神采有些飞扬了,隐约有一种得瑟的味道。
“我那犬子昨日是说过童试了,我这小老儿卖了一二十年烧饼到是积了些福德。”他边说边摇头的笑着手中婆娑着一小物件,笑开的眼角如同干涸的河床般,随后又舒展开来。
今日里倒也不是小驴儿第一次听到这事了,几乎这王老汉每卖一张烧饼,他就得瑟一次,看来这王老汉是真心高兴的。
在大莫科举择才已经发达,其中依次是童试,乡试,会试和巅试了,其中又分文物武试。说这童试既最初最简单的也是最难,这童试一般就是角出一位孩童有没有文骨慧根的第一关,所谓诀别了,有的孩童从小学习而未过,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基本可以断定此子与仕途无缘了,只有在过了这第一关,才是踩着门槛了,接下来就是苦读,若是不过的,连苦读进修的资格都没有。
而考进了童生也就意味着今后可以向乡试进发了,如果侥幸考中,就是秀才姥爷。哪怕是晚年秀才那也不是农家百姓可比的,一个秀才连乡绅都要让三分。
考进了秀才,才所谓是进了科举的门槛,且如果不再接着科考也可以委任一方县令,这些都是足矣光宗耀祖的。而童生就是敲门砖,若是连这敲门砖都没有的,嘿嘿,还是老实种地吧。所以这童生既是轻也是重,难怪这王老汉这么开心了。
说罢那王老汉兴奋之余也不忘自己的本职为两位打包好后,便就一脸喜色的收了铺子。
女孩脸上平静的转过头去小声的与男孩嘀咕“童生是什么呀?”
男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理解。他倒也听唐宝山在一年前说过自己考上童生一事,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送去了朋友的祝福。毕竟对于这野孩子来说是根本不明白科举的份量。
高莺明显是不太理解,毕竟她高家家主只要活着那就是近乎异姓亲王,其个个封赏都是一品之上,所谓四柱就是四位异姓国柱了,那柱国一称可不是想称就给你的。那京都四家的家主同莫太祖一同打拼创建莫朝,最终被封为异姓王。不过的是经过时代的洗礼,封号也从王降到了国公与侯,才有了四柱一称。想莫朝初定,那四人共称皇下四王臣,所谓四王家更贴切。
所以高莺虽然是没有见过外界,但女官与匣里明也是跟她讲述过科考这回事的,但相比于王侯来说,哪怕是状元郎实在相比是就那么一回事吧。
若是这王老汉知晓了这高莺身份估计会被吓得连连下跪不止,当然对于那些个野孩子来说可能并不知道京都四家的份量罢了。
说罢男孩拉着女孩便走进了南北巷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