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做妾
既然郝老爷都不肯趟这趟浑水，他跟李明诚非亲非故的，又何必去多管闲事。
他心里清楚帮助这对母女并非多双筷子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毕竟郝家也不缺粮食，别说养两个闲人了，就算二十个二百个也养得起。
既然郝家冒着不近人情的恶名也不愿养，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人家都不跳的坑，他又怎会去跳？
陈掌柜将目光放在李明珠身上，这姑娘长相还行，卖到青楼应该能值几十两银子。
至于这个老婆子，二两银子都没人要，只能贱卖，或者送到自家庄子上当牲口使唤。
想到他之前借给李明诚的二百两银子，陈掌柜就一脸肉疼。
这次赔大了，那二百两银子是别想讨回了，只能将这两个女的卖了，挽回点损失了。
这种事儿他也预料不到，只能认栽。
陈掌柜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店里凑合一晚，店里虽然没有棉被，但是屋里生着炉子，也不至于被冻死。”
“等明日伙计们来了，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府休息。”
“我这店里离不开人，平日里有两个伙计一起看店，但是不巧，今晚他们两个都告假回去了，因此店里只剩我一人。”
邹氏忙不迭的点头：“多谢陈掌柜收留，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日后一定报答。”
李明珠也激动的下跪感谢。
“你们就趴在这里将就一晚，老夫先上楼休息了。”
“不要碰店里的东西，任何一件都价值不菲，碰碎了你们要原价赔偿，遗失了老夫可要报官。”
邹氏母女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请陈掌柜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动东西，更加不敢手脚不干净。”
“嗯。”
陈掌柜上了二楼，母女俩才松了一口气。
“娘，还是你厉害，没想到他真的会收留我们。”
邹氏听着女儿庆幸的话，内心却有些不安。
刚刚她一直在观察陈掌柜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刚刚的眼神有些不善，可能在打坏主意。
“娘，你怎么了？”
“陈掌柜都收留咱了，你还愁什么？”
邹氏皱眉说道：“先别吭声，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
“先别说话。”
她在想，如果陈掌柜没安好心，他为什么还留下她们？
难不成留下她们是为了算计她们，害她们？
如果他想害她们，他会怎么做？
邹氏思来想去，觉得陈掌柜唯一的打算就是卖了她们母女俩，换点钱，挽回损失。
总不至于杀了她们？
毕竟他们之间无冤无仇的，他总不至于为了二百两银子背上两条人命吧？
更何况陈掌柜不知道她们跟侯府的过节，自然也不会为了讨好侯府去谋害她们的性命。
陈掌柜说来说去只是商人罢了，商人逐利，他肯定凡事先考虑利益。
她是个快入土的老婆子了，就算卖也不值钱，可是明珠不一样，她还年轻，她肯定会被卖到青楼，换个好价钱。
“娘，你到底怎么了？”
“你在找什么？”
邹氏在包袱里不停翻找，最后翻出来一包药粉。
“娘，这是什么？”
“闺女，听娘的话，一会儿上去，把这个给他吃了，跟他睡一觉。”
“如果你能当他的小妾，也比被卖到青楼强。”
“总之今晚一定要让他破了你的身子，破了处的女子就卖不上好价钱了，那他还不如留着你当妾……”
李明珠瞪大眼睛：“娘，你在说什么，他比你年纪都大，你让我给他当小妾？”
邹氏急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小声点，你是生怕他听不见吗？”
李明珠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声点。
“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让我嫁给老头子当妾？”
“这个陈掌柜没按好心，我担心他今晚留下我们只是托词，说不定明天一早等人来了，他就会卖了你。”
“怎么可能？那……那咱们赶快逃吧？”
“逃能逃到哪里去？”
“他怎么敢，他不怕哥哥翻身后报复他吗？”
“你不是说他是聪明人吗？”
“他就是太聪明了，娘才害怕，是咱们眼皮子太浅，想的太少了，他肯定想的比咱们多。”
“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什么可怕的事情？”
邹氏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听娘的肯定没错。”
“我不，我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子当妾，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闺女，你听话吧，娘不会害你的。”
“你也不想想，陈掌柜会不会觉得，郝家家大业大，都不敢收留咱们，也救不出你哥。”
“那只能说明你哥真的作弊了，或者陷害他的人背景太强，无论那一条都证明你哥翻不了身了。”
“所以，如果换做你是陈掌柜你会怎么做？”
“你会不会卖了我们，换点钱多少挽回一点损失？”
“还是会收留咱们，得罪背后那个实力很强的人？”
李明珠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哆嗦的说道：“娘，咱逃跑吧，我不想被卖去青楼当妓女。”
“呜呜呜，我也不想嫁给老头子当妾……”
邹氏也捂着嘴巴哭了起来：“逃不掉的。”
“你听娘的话，还有一条活路。”
“我……我该怎么做，我已经被我哥破……破……”剩下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女儿早就不是处子身了，也……也卖不上好价钱了。”
“我知道，但是陈掌柜不知道，你得让他误以为是他破了你的身子，说不定他还会有点怜惜之情，收你当妾。”
“若是让她知道你早就不是处子身，既卖不上钱，他又没占到便宜，我怕他一怒之下将你打死泄愤。”
“闺女，咱们的卖身契在人家手里，卖了还算好的，就算打死也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娘已经这把年纪了，死就死了，可是你和你哥还年轻，等你们翻身了，谁敢提你们过去的事儿？”
“你想想郝娇娇就知道了，她又老又丑又胖，可仗着家里有钱还是能让你哥这么有才的人当赘婿，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