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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米锦昆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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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对他出手的,退下!”

    唐钊站直身子,瞥了一眼暗处,后槽牙紧紧咬着。

    米礼盼收敛愤怒的神情,柔声对唐钊说:“我们继续,不用在意,他不会再出来打扰我们,我还特意请了一位琴艺高手,给我们助兴。我还听说,你们大兴朝还有请画师助兴的雅趣,也备着呢~”

    “”

    米礼盼见唐钊站得笔直,伸出莹白的脚,试探地撩起唐钊的澜袍,声音充斥着情欲:“唐钊,快到我这里来。”

    唐钊努力让心情平复下去,他此时只觉得,如果摄政王府的三人过来,看到此时起秧子的米礼盼,不知道会不会原地尴尬而亡。

    他对米礼盼也丝毫兴趣,更别提会有什么反应了。

    唐钊:“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听什么?”米礼盼仰着头,看着他伟岸的身体。

    “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被米礼盼这样的人喜欢上,真的是一场劫难,还是一场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劫难。

    米礼盼没想到唐钊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怔,随即勾起唇角。

    “你想知道什么?”

    “好奇!”

    米礼盼陷入了沉思,脸上的情欲退散,“人和人的缘分,谁能知道是什么因什么果?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从第一次我看到跟米铎昌同行的你,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坚毅,先是被震撼,然后被驯服

    就是从那一眼开始,我心里对你的喜欢就开始野蛮疯长。

    我想看到你,想日夜守着你,想跟你融为一体。

    自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抓住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是唯一配得上我米礼盼的公子,我也同样配得上你。”

    唐钊挑眉。

    米礼盼急了:“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

    “你跟那些公子、都知又怎么说?”

    米礼盼充满哀怨地瞥了唐钊一眼,一副闺中怨妇的模样:“我豆蔻年华的时候,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旁边的小娘子都有了相好的,我等着你。

    我青葱岁月里,也只是一心为你,满眼满脑都是你。

    你那时候一只孤身一人,米铎昌说你爱的是小公子,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你。

    可是到了将要双十年华,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

    你却选择了别人!

    我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苦守寒闺,我也只是个正常的小娘子,我也会爱慕如玉公子。”

    唐钊冷嘲道:“大可不必。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苦楚,酒池肉林的欢乐你可没少享受。”

    “我是被你气得,喝多了,根本不记得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米礼盼努力的辩解,随后问道,“唐钊,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现在还在拖延时间?”

    “呵~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确定了对安谨言的心意吗?”

    “与我何干,我现在没兴趣知道。”

    “就是你以为庄莲儿是我意中人,把庄莲儿连同安谨言囚禁起来那次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里已经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也是从那时候,我跟她的缘分开始了。”

    米礼盼看着唐钊微笑着回忆的样子,格外的刺眼,她变得愤怒起来,大声喊道:“你骗我!”

    “你不信就算了。”

    “唐钊,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来刺激我,让我后悔,让我难受。”

    “你没去长安城之前,你在牧国的事,我就有所耳闻。”唐钊淡淡道。

    “你你是嫌弃我?那她呢,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打探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种!”米礼盼恨恨地指着被绑着的那个“安谨言”。

    唐钊:“她跟你不一样。”

    米礼盼看着神情的唐钊,突然放低了声音,绝望中带着祈求:“如果我一直为你守着身子,你是不是会”

    “不会!”唐钊直接打断了她的自我感动。

    “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你守身如玉时你看不到,我不过是个正常的人,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怎么就不行了?啊?她都有了种,你都不嫌弃,我第一个孩子肯定是给你生,这还不够吗?”

    “呵你跟她不一样。”米礼盼是强势的主动的,安谨言是柔弱的被动的,是他坚定的选择了安谨言,他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也会付出他能做到的一切。

    刚开始,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到后来的深陷其中,一往情深,大概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他也不曾预料到,自己会与安谨言产生这么深的因果。

    米礼盼双目迸发着怒火:“唐钊,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看来你的情爱也不过如此,你根本就不在乎安谨言的死活,她就在我手上,你还如此无所顾忌地刺激我。”

    唐钊冷笑:“是吗?你确定绑着的人是安谨言?”

    与此同时,米礼盼整个人被唐钊挟持在手。

    四周瞬间挑出来了八个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团团把唐钊和米礼盼的拔步床围住。

    一只小巧的袖箭抵在米礼盼的颈动脉处,微微用力,咔哒一声,短箭入槽。

    米礼盼已经感觉到下颌线下面冰凉的触感,刚才还白里透红的脸上,现在只剩下苍白一片。

    唐钊抬手,一只短箭从袖子里射出去,穿过一个黑衣人的眉心处,直接贯穿而出,射到了后面的柱子里,整根没入。

    可见这个袖箭的力道之大。

    米礼盼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孟婆汤的碗,好像就凑到了她的唇边。

    她声音里都带着哆嗦:“都退后都他妈的退后!!!”

    一圈的黑衣人齐齐后退两步,手里的长剑依旧举在身前,不知道是为了防备袖箭,还是为了保护米礼盼。

    米礼盼颤抖着问道:“你你凭什么说那不是安谨言?那就是安谨言!”

    “她现在到底在那里,你最好老实交代。我的人,我自有办法可以辨别。米礼盼,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米礼盼仰天长笑:“不就是拿死威胁我,来呀!杀了我!反正有安谨言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算孤单,放心,我在黄泉路上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心上人。”

    唐钊看了一眼周围黑衣人的姿势,冷笑道:“你瞪大眼睛看看,你猜猜你这个主子如果死了,他们还会不会傻傻地找死?”

    米礼盼也学着唐钊的样子,冷笑道:“你以为,你能算尽人心?他们不过是一群只能在黑暗里生活的人,你威胁不到他们,他们每活一天都是赚到的,如果我死了,他们会立马杀了安谨言,你可以试试!”米礼盼赌,赌唐钊不敢试!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踹开。

    摄政王府的三个人被吊儿郎当的唐十用一根绳子,绑成串,拎了进来。

    米礼盼看到进来的人,脸色大变,扭头问道:“唐钊,你这是什么意思?”

    米丰全和米铎昌满脸地难堪,只有米锦昆像一个二傻子一样看了一圈布置得像是花楼一般的房子,好看的眼睛地里咕噜一阵转,最后看着米礼盼,一脸的幸灾乐祸:“哎呀,怎么自己还被抓住了?你这算是美人计失败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米丰全和米铎昌看着周围满是烛光的拔步床,和火红的锦被时,内心直接崩溃,嘴角和眼角止不住的抽动,真的没眼看,没脸说。

    果然,这个米礼盼对唐钊的执念,真是得到了米丰全的真传。

    这都什么时候了,即使躲唐钊在牧国的势力,躲到了深山老林里,脑子里想得竟然还是这茬子事,简直是要了命了!

    米丰全眼神看清楚唐钊手臂上露出的袖箭,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这个从小宠坏的小娘子,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原本安谨言在手里,他作为牧国摄政王,跟唐钊交涉,怎么也有六成胜算。

    现在可倒好,他们还没来之前,米礼盼玩脱了,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下完全是看唐钊心情,要杀要剐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时候米礼盼一直是最聪慧的一个孩子,怎么只长年纪不长脑子,长大后,变得满脑子只有那茬子事?

    现在牧国摄政王府的所有血脉,都在唐钊手里抓着。

    不仅捏住了米家的七寸,如果唐钊以此来左右北疆局势,也是可以搅动风云。

    现在管不了牧国,他们米家能不能传承下去都还是个未知数。

    唐十听到米锦昆笑话米礼盼的话,嘴角压不住的上扬,悄悄松开了米锦昆帮助的双手。

    米锦昆边活动被勒得通红的手腕,边向拔步床后面帮着人的那张椅子走去。

    身边的黑衣人都是米丰全派来保护米礼盼的,自然不会对府里的二公子动手。

    米锦昆走到椅子前,满脸期待地把椅子上人的黑头套摘下来,眉眼弯弯地想要给安谨言留下一个英雄救美的好印象,就看到一张跟安谨言差不多脸型的陌生小娘子的脸,近在咫尺。

    这个小娘子,脸色苍白,嘴唇不断地颤抖着,看到米锦昆,先是被他漂亮的笑容晃了一下,接着眼泪一下从双眼里流出来。

    这个小娘子原本是周围猎户的女儿,今晚来半山腰的院子里收拾几张皮子,明日去城里卖,哪知道突然被一群陌生人绑住,接着被堵住嘴巴绑在这个椅子上,从中午一直到晚上。

    米锦昆一脸疑惑地看看小娘子,看看唐钊,又看看小娘子,接着看看唐钊:“这这不是安谨言。”

    “嗯。”唐钊神情淡淡,“不是她,”

    米锦昆两下跳到唐钊身边:“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不是安谨言吗?那你知道安谨言现在在哪里吗?”

    唐钊手里的袖箭拍了拍米礼盼的下巴:“她知道。”

    米锦昆这时候来了脾气,冲着米礼盼喊道:“你这个惹是生非的败家子,还不赶紧说,安谨言被你藏到哪里了?”

    米礼盼现在已经适应了被唐钊劫持着,感受到身后身体的伟岸,她甚至还故意往后蹭了蹭:“你是二傻子吗?如果我把安谨言还回去,现在米家就绝户了!我可是长脑子的,我如果把她带到这里来,肯定被人救走。我压根就没想让唐钊见到活着的安谨言!”

    “不!”

    “不可能!”

    “你胡说!”

    “盼儿!”

    四个男人反应各异,但是唯一一样的就是以为米礼盼不会杀了安谨言,毕竟安谨言在手,那简直就是尚方宝剑。

    “该干的都干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来就是了。”

    米锦昆双拳攥得咯吱咯吱响,耸着肩膀,双眼冒火的走进拔步床。

    唐钊对他轻轻摇头。

    米锦昆立马想到了在山洞外两人的约定。双拳瞬间散开,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唐钊,安谨言可是你这么多年唯一中意的小娘子,你把她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安谨言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就是拜你手里的这个小娘子所赐。

    杀妻之恨不顾在天。

    她现在在你手里,只要你的袖箭轻轻上膛,只一个瞬间,就可以为安谨言报仇雪恨!

    而她长成现在这副嚣张的样子,完全是因为我爹和我哥无条件的宠溺着她,他俩也算是始作俑者。

    杀一个米礼盼怎么能解你心头之恨呢?她的父兄也应该替她受罚。

    不能让我的父兄有翻身之际,不然以他俩对米礼盼的在乎,事后,你肯定会被追杀。

    干脆,一劳永逸,让他们三个同时下地狱。

    摄政王位就由我承袭,以后摄政王府和米家宗祠都是我说了算。

    而我娘,会成为摄政王唯一的老王妃。

    米家的宗祠里,我第一件事就是请族谱,那里将不会出现米礼盼和她娘的任何信息

    而且,我保证,只要我接手了摄政王府,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以后我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怎么样?”

    米锦昆说完这么多话,感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纾解下干燥的口腔。

    唐钊淡淡点头:“好!”

    米礼盼眼神扫过米铎昌和米丰全,企图从两人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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