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这就开始管上了
突然,门口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贺仲磊要去开门,唐佑孄上前抓住他的澜袍,直勾勾的盯着他,想要一个回答。
朱丽丽见状连忙去开门。
唐佑孄看过去,她刚从刑部出来,她认得刑部的官服,是刑部的人。
“贺仲磊可是在这里住着?”
唐佑孄一脸惶恐地看向贺仲磊,下意识地想把他护在身后。
贺仲磊拍了拍唐佑孄的肩膀,扒开她抓着他的手指,转身走上前,“我是贺仲磊。”
来人迅速羁押住贺仲磊。
“你们要干什么?”朱丽丽赶忙去扒拉他们的手。
“有人报官,贺仲磊前几日驾车试图撞人,要羁押回刑部审讯。”
唐佑孄皱着眉头,一步步走到门口,问道:“驾车?撞人?”
不会那么巧吧?
唐佑孄看了一眼贺仲磊,接着问刑部的人:“撞得谁?”
贺仲磊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来人给唐佑孄作揖:“回五娘子,是唐钊。”
不是巧,而是事实,驾车撞唐钊的竟然是贺仲磊!
唐佑孄终于受不了,晕了过去。
“孄孄!孄孄!”贺仲磊终于开口了,他看着再次倒下去的唐佑孄,终于慌了。
“佑孄!醒醒!”一阵轻柔的声音,在唐佑孄耳边响起。
唐佑孄清醒过来,一幕幕在脑海中翻腾,她不敢睁开眼睛,这一定是一场梦。
“佑孄!”
这个声音是霍三星的,软软糯糯。
唐佑孄睁开眼,烛光晃动,她抬手向额头摸去,手有千斤重。
霍三星抓住她的手,重新把它放回锦被下面。
“你发烧了,额头上是帕子。”
唐佑孄眼角有泪浸出,一颗接一颗,浸到枕头上,“我做梦了。”
霍三星满眼的心疼,“做梦了?不怕!”
“我梦到他骗我!”唐佑孄的声音有些沙哑。
“别多想,我给你端药来,喝了药再睡会。”霍三星起身去厨房端药。
关门刹那,他听到唐佑孄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眼里全是血丝。
他从小到大,放在心里的人,只不过喜欢了一个人而已,差点要了她的命。
药端来时,唐佑孄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霍三星轻轻掩上门,到了肖府。
肖峰包扎地像个木乃伊,躺在床上,见到霍三星,眼里全是笑意:“来了?”
霍三星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扔到嘴里,塞住瓶盖扔到肖峰床上:“这是你答应放唐佑孄的报酬。”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霍三星跟着以为老神医学习医术,只知道老神医医术了得,只有极少人知道老神医最拿手的就是这滋阴壮阳的药丸,之前肖峰就试过,温和有效不伤身,但是一颗难求。
这次为了把唐佑孄从刑部弄出来,霍三星可是出了大价钱,一瓶药丸,还外加一个戏班。
肖峰拿起药瓶,拔开瓶塞,深嗅,就是这个味道,他扬了扬瓷瓶:“霍三爷,爽快。”
霍三星不再停留,走出府门,看到府外的肖岭。
“他没有起疑?”
“我当面试药,肯定不会起疑,他会服用的。”
“想不到救死扶伤,医者仁心的霍三爷,也有背道而驰的这天。”肖岭笑的阴柔。
霍三星圆圆的脸色,依旧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说今晚夜色不错一样:“一个是我喜欢的小娘子,一个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惹到他们才是背道而驰。”
原来,一切仁心,都是没有碰触到底线。
肖岭一直想收拾这个弟弟,但是苦于兄友弟恭的舆论,现在终于没有脏了自己的手,解决掉一个让人头疼的人,心情特别好,笑着对霍三星作揖:“霍三爷说的是。”
霍三星点头,大步走出三步,然后回头道:“你身上沾染的香,很特别,就是偶尔会伤到你,如果想要医治,拿肖家班做诊金。”
肖岭一脸震惊,本以为是抓了一只替罪羊,原来自己是选了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唐钊此时还在刑部。
“你何必巴巴在这等一下午,我晚食时过去跟你细说就好。”史夷亭忙完,看到唐钊还没有离开,一脸惊讶与不解。
唐钊低喘了一阵,捂着嘴咳嗽着问,“有肖峰的签字画押,能当做证词吧?”
“唐慈的名字交代的一清二楚,但是唐则有人给他做了证,可以确定这次的事他没有参与。”
唐钊单手托腮,有气无力,“哦?”
“江锦书,乐家家奴除了奴籍的那位。”史夷亭勾着笑,他摸着下巴,笑道:“唐则与江锦书,还真是出乎意料。”
“嗯。我走了。”唐影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要回府。
“出去吃点,再回去?”史夷亭笑着问。
唐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以后饭点不要来找我。”
剩下一脸懵逼的史夷亭,在刑部凌乱,感情唐钊一直在刑部等着,就是为了不让他在饭点去唐府呀。
唐钊回到唐府时,天上已经星辰遍布,远远便看到府门口站着一个圆滚滚的人,耷拉着脑袋,皂靴无聊地踢着地上的雪。
“爷,安小娘子在等着您呢。”
马车停下,唐钊下了车,唐影推着他走了过去,唐钊问道:“天这么冷,在这干嘛呢?”
她回头,脸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唐爷,你回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好久。
你冷不冷?身子怎么样?今天又咳嗽了吗?”
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呀。
安谨言不开窍的时候,撩都撩不动,一旦决定接纳,说的话做的事,真的太暖人心了。
唐钊伸手。
安谨言乖乖吧手放在他的手心。
唐钊把她拉到身边,她乖巧的靠近,也没有扭捏。
她问:“吃了吗?”
唐钊宠溺的摇头:“还没有,等你一起,没有你陪没有胃口。”
“唐影,你先回去把。”
正在一旁一脸姨母笑的吃瓜唐影:“?”
他现在很担心自家爷不顾身子,要对安小娘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可是他没有证据呀,没有证据,还想听墙根可怎么办呢,没办法,爷说不让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