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想她,去见了她
秦掌珠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宋厉霂的病情告诉了温老爷子。
“爷爷,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救得了吗?如你所述,这病古怪,还是遗传病,哪儿是你轻易解的了的?”温老爷子捋着胡须,“你给我看的你之前给他配的药方,已是最好的治疗办法,他这病,怕是只能这样了。”
秦掌珠不信,“爷爷,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现在没发病一次,吃了我的药会好,但是下一次发病时间就会提前,慢慢的,他可能真的会疯癫致死。”
温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救他?”
“爷爷,且不论我和他之间的夫妻情分,可他毕竟是孩子们的爸爸,我不能见死不救,不管如何,我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你……”
温老爷子气得不轻,也很无奈。
“爷爷,您医术精,经验丰富,阅历也广,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掌珠哀求道。
“我没有办法,宋家的遗传病就连……”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反正,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每天帮我那曾孙子们配药制药都头疼的很呢,哪有功夫管他?”
“那好吧,我再翻翻古书。”
说罢,秦掌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泡在书堆里。
温老爷子走出了藏书阁,心情沉重的很。
管家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抿了一口,顿觉无味,又放了回去。
“我们温家上辈子欠了宋家不成?这辈子,温家人一个个跟宋家犯冲,秋陵,秋兰,都折在了宋家,现在又轮到了掌珠,唉!造孽啊!”
“老爷,您别太操心了,好在秋兰小姐已经脱离了宋家,掌珠小小姐也跟宋家那少爷离了婚,眼下您都抱上曾孙子了,该想点高兴的事才行。”
“我也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可是,就担心掌珠那孩子又被骗了去,这孩子太重感情,还会吃大亏的。”
……
唐馨微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除了第一天宋厉霂来看过她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她。
她心里着急又生气,想出去,可是门口都是宋厉霂安排的人。
她现在就像犯人一样,被囚禁了。
“江北,我要见厉霂。”
唐馨微崩溃的大喊。
江北恭敬道,“老板说了,您什么想好了,他才来见您。”
“那你就跟他说,我想好了。”
江北顿了顿,没有说一句废话就去请人了。
下午,宋厉霂出现在医院妇产科住院部。
一进屋,就看到唐馨微倒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手腕上有一道深红色的血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唐馨微,你tm疯了?”
宋厉霂暴怒,冲过去,把人抱起来,冲出去往急救室跑。
边跑边喊医生。
“厉霂,我拿命换,你能不能信我?”
唐馨微靠在他怀里,恢复一丝意识,喃喃道。
“好,别睡,等你好了再说。”
宋厉霂低头,看了她一眼,说。
唐馨微微笑着,想要说什么时,却又昏了过去。
宋厉霂把人送到抢救室后,出来时,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唐馨微有凝血功能障碍,需要输血。
如果真的要输血的话,难道还要把掌珠接回来?
不,他绝对不可以再次伤害掌珠。
焦急等待时,他冲江北吼了一声,“你的人是怎么看人的?”
江北立马低头道歉,“抱歉,老板,是我没嘱咐妥当,只顾外面,没注意到屋内。”
“行了,让他们闭嘴,这事不能外传。”
“是。”
没过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
宋烟然从里面走出来,瞥见宋厉霂一脸焦急的样子,立马道,“别担心,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她不需要输血,是不是?”
“你忘了,自打你逼着秦掌珠给唐馨微献血那次之后,你就让我帮你寻找可替代秦掌珠的同血型的人,这不,今天倒是用上了。”
宋厉霂松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墙上。
宋烟然见他不过一周时间,颓废的不成样子,胡子拉碴的,人也瘦了一圈。
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也别再在避她了,这个唐馨微确实对自己够狠的,用这种办法换你的信任,想来,怀的真是你的孩子。”
宋厉霂哼了一声,“如果她真的顾忌腹中胎儿,会狠心拿孩子冒险?说来说去,她不过是为了她自己。”
“也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唐馨微再能装,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唐馨微转到病房时,已经是晚上了。
宋厉霂一直守在床前,直到她醒了过来。
“厉霂,真好,你肯陪我……”
唐馨微脸色惨白,声音孱弱的很。
宋厉霂面无表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馨微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你不信我,非要逼着我打胎,那我只能去死了,厉霂,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信我?”
“你说见我,却又在我面前玩自杀这一出,唐馨微,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来你心思这么重。”
“我就是让你看看我的决心,厉霂,我想好了,我不要钱,只要你,只要你娶我。”
“这也是唐家的意思?”
宋厉霂不信唐家会轻易放掉到嘴的肥肉。
可唐馨微却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我的事情,孩子是我的,无需他们掺和,厉霂,我只是想嫁你,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宋厉霂冷冷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等孕四个月时,做个亲子鉴定再说。”
唐馨微神色微滞,莞尔,“好。”
“这期间,你在医院待着,哪里也不许走。”
宋厉霂命令的语气说。
唐馨微急忙拽住他的手,“厉霂,你能不能陪陪我?毕竟,我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你休息吧。”
宋厉霂把手挣开,拒绝了。
“厉霂,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我等你那么久,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唐馨微卑微的哭求。
宋厉霂不为所动,冷眸睨着她,“馨微,我之所以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么久,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我以为你是我当年承诺的那个人,懂吗?”
唐馨微忽然笑出了声,声音凄凉的很,“所以,到头来,我还是一场空,但是,你难道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
“感情也只是少时的情谊,即便那时候产生过懵懵懂懂的感觉,我们也从未正式谈过恋爱。”
他说的清楚又决绝,不给唐馨微留一点念想和期盼。
却反而激发了唐馨微心里强烈的恨意。
她凄然笑道,“所以,你喜欢秦掌珠,是不是?”
“是。”宋厉霂郑重的告诉她,“我和掌珠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是我没有记忆,忘记了她,但是,不代表过往的感情不存在了,秦掌珠才是我最想要的那个人。”
“你终于说出来了,宋厉霂,你对我当真薄情啊!那我问你,若是dna证明孩子是你的,你预备拿我怎么办?秦掌珠知道后,你又当怎么办?”
宋厉霂有被刺激到某根神经,一把揪住唐馨微的衣领,“别再拿掌珠说事,管好你自己。”
说完,他甩开了唐馨微,出了病房。
宋烟然劝他,“行了,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现在我一天提心吊胆的。”
“你怕什么?”
宋厉霂睐她一眼。
宋烟然撇嘴,“你不怕秦掌珠知道?”
“……”
他怕,自然怕的要死。
晚上,他给秦掌珠发视频电话。
那边迟迟没有接,急得他要立马杀过去看看媳妇是怎么了。
好在再一次拨过去时,秦掌珠接了。
依旧是熟悉的甜软声音,还带着气泡音。
应该是没睡醒。
“四哥……”
一声四哥,差点让他的心都化了。
宋厉霂望着视频里女孩特大的脸部特写。
她半眯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
脸是冷白色,唇是粉红色,头发是黑色,秀致的像一个布娃娃。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他问。
“看医书……给你配新药……前几次给你的药不行……”
说着,说着,那边又没声了。
因为,秦掌珠连续熬了几个通宵,身体早已透支,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困得厉害,就又睡着了。
宋厉霂捏了捏眉心,心里心疼的很。
这丫头,她这是在他面前自爆了。
只有秦医生才给过治疗他病的药。
傻丫头!
嘴上总是拒绝他,却又以这种方式为他治病。
说来说去,他欠她最多。
想了想,宋厉霂忽然起身,抓起西装外套,给江北打了一个电话,就出了酒店。
……
秦掌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手机一直在响。
是个陌生号。
她迟疑了一下,接通了。
“您好,是秦小姐吗?”
“是,你哪位?”
“您有个快递在门口,等待签收。”
“……”
秦掌珠还没来得及问,那边就挂了电话。
她飞速穿好衣服,洗漱完,就跑去了门口。
只是温家大门口外没有快递员,也没有快递小车。
她还以为是恶作剧,准备回去时,忽然听到了车鸣声。
秦掌珠四下看了一圈,才看到不远处一颗柳树下,停着一辆超大的炫白保姆车。
她还以为是幻听了,当看到保姆车打双闪时,才确定是冲自己的。
她快步走过去,瞥见驾驶室的司机是江北时,惊愕了一下。
想到什么时,直接打开车门,才上台阶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门就关了。
保姆车里窗帘拉的严实,光线微暗。
她往里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想到想要看的人时,一道力扣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落在一个厚实的怀抱里。
然后,被抵在墙上,小脸被捏住,温热的触感烙在了她的唇上。
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吻,还是一样熟悉的强势霸道。
“四哥……”
她嘤咛了一声,一双手臂缠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回吻他。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双臂抱起,她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
吻得疯狂又激情。
很快,车厢里的温度不断地攀升。
烧的两具身体难舍难分。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等两人几乎坦诚相见时,秦掌珠想起什么,忙推着他即将落下去的腰腹,制止他,“四哥,你先别……”
“怎么了?”
他咬着她的唇,因急切,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落。
“我们先聊会儿天……”
她实在不敢这时候跟他做。
以他现在急切凶猛的状态,跟只饿狼似的,肯定会发狠了折腾她。
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实在不敢冒险。
“聊什么?”
宋厉霂难得没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享受,把身体移开一些,但是仍压着她,掌心摩挲着她的小腹。
他好像很喜欢摸她的肚子。
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这会儿在保姆车里的床上,她从旁边拉了一条毯子,盖住两人。
她翻身,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感觉有点扎。
这才注意到一向严谨干净的他,居然没有刮胡子。
青青胡渣显得他眉眼间有些疲惫。
她心里一阵心疼,支起上半身,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又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到他唇上,温柔的亲着。
最后,从胸膛一路往下,来到他紧实的腹肌上。
他难耐的喘着粗气,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给,还撩,掌珠,你故意的吧?”
秦掌珠又沿着他的腰腹亲了上去,最后,咬着他的喉结,“四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想你了。”
他抚着她的长发,说。
“只是这样?”她眨着眼睛,问。
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又道,“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想你,就来了,哪里怪了?”
“嗯……唔!”
不等她说话,男人忽然坐起来,一只手扣住她细柳般的小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