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宋少的老婆又打人了
梁书敏柔声细语道,“珠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么想,更不会这么做!”
“我也没指望你会承认。”秦掌珠按了按她的肩膀,“我说这些,无非就是警告你,梁书敏,我和宋家如何,和宋厉霂离不离婚,容不得第三个人在背后插手搞小动作,你想让我和哥哥一样,变成一个对我父亲而言,是一个没有用处是弃子,可惜啊,我不是当年那个一味隐忍不发的小姑娘了,我父亲被你牵着鼻子走,连家里现在多少钱怕都一脑袋浆糊,可是,我不糊涂。”
“你要是想继续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你就给我收敛点!我可是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秦掌珠转身,踩着台阶上楼去了。
梁书敏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那个秦掌珠已经明着警告她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早晚被秦掌珠捏在手心里。
她辛辛苦苦在秦家伺候秦政业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女儿儿子将来能够顺顺利利的继承秦家的家业。
可哪里想到秦掌珠居然回秦家了,还把秦政业治的死死的!
不行,她得想尽办法,把秦掌珠赶出去!
……
秦掌珠回到卧室后,让陈宇回去了。
洗漱完,坐在秦芍墨床前,给他修剪指甲。
又给他放了一首他以前最爱听的一首音乐。
等她躺在沙发上睡下的时候,秦芍墨搁在身侧的手指轻微地颤了下。
翌日。
大清早,外面下起了大雨。
秦掌珠撑着一把雨伞,站在别墅大门口,等网约车。
网约车没等来,却等来了江北。
“太太,我送您上班去吧。”
江北撑着雨伞,给她打开了后车门。
秦掌珠收起伞,上车后,就问他,“你老板让你来的?”
“是的。”
“他人呢?”
“……”江北有口难言。
秦掌珠哼了一声,“在浮生居过得夜?”
江北惊愕,“您怎么知道?”
“我……猜的!”
江北解释,“太太,您别误会,老板昨夜是一个人住的,老板虽然经常和商陆两位公子在浮生居喝酒,可是老板有洁癖,是从来不会让那些女人近身的。”
这些话的意思是,他家老板从来不会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有染。
这点,秦掌珠是相信的。
若是宋厉霂轻易和别的女人沾染关系,也不会出差、商务饭局、宴会,让她充当他的女伴。
因为他完全可以找任何一个女人代替她!
唯一不同的就是唐馨微吧!
也只有唐馨微才可以近他的身。
江北见她没说话,又说了一句,“太太,老板其实对您挺好的。”
秦掌珠蹙眉,“你想说什么?”
江北挠挠头,“老板心情不好,要不太太下班了去看看他?”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秦掌珠问。
江北摇头,“不知道,好像昨天就开始心情不好了,太太,您还是去看看吧。”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老宅?”
“没有。”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我过来之前,老板坐了陆少的车,去公司了。”
秦掌珠没再说什么。
到了中医堂后,她就接到了宋老夫人的电话。
“囡囡啊,厉霂是不是已经出院了?”
宋老夫人温声问道。
秦掌珠嗯了一声,“奶奶,昨天出院的,抱歉,忘了告诉您。”
“无妨,那你们两口子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让厨房提前做一些你们爱吃的菜。”
“我……”秦掌珠想了想,说,“奶奶,您还是亲自问厉霂吧,他好像挺忙的,我随时都可以回去,要不然,我今天就先回去陪您吧?”
她把催促宋厉霂回宋家老宅的任务推给了宋老夫人。
她不想再给他电话,催他了。
而且,他好像也在避着她。
既然如此,她不如自己先回去,问爷爷要户口本探探情况。
“厉霂这个臭小子!怎么刚出院就又忙工作了?罢了!你先回来吧!晚点,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好!”
目的达到,秦掌珠心里舒服多了。
忙了一个上午,下午时,她按照昨天在浮生居经理那里问到的地址,去找穆文笙。
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胡同里的一间房。
没有门铃,她直接敲了几下门。
“谁?”
里面传来一道苍冷的声音,而且带着警惕性。
秦掌珠没有回答,又敲了一下门。
直到门开了一道缝,秦掌珠才望着屋内站着的男人,幽幽道,“穆教授,我是秦掌珠。”
穆文笙下意识就要关门。
秦掌珠用力抵住门框,“穆教授,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
这次,穆文笙松了手。
门被她拽开。
秦掌珠松了一口气,望着衣着素锦却干净整齐的男人,“我可以进去吗?”
穆文笙蹙了蹙眉,“进来吧。”
秦掌珠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这味道源自于厨房。
整个房间也就五十多平,她一眼就看到厨房的灶台上正在熬着中药。
而里屋一间房的门半敞着,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面容枯槁,正在睡着。
“那是我母亲。”穆文笙淡声说道,然后,手朝旁边的椅子上伸了下,“坐吧。”
秦掌珠坐下后,穆文笙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在浮生居的经理那里打听到了你的住址。”
穆文笙下意识地摸了摸刘海盖住伤疤:“找我做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就不是你以前认识的穆教授了。”
秦掌珠环视着简陋的屋子,鼻尖一酸,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学富五车,待人谦和的教授,会落得如此境地!
“穆教授……”
“稍等!”
穆文笙看了一眼时间,去了厨房,把火关了。
然后把煎熬好的中药沥到碗里,不断地用勺子搅拌,然后,端到里屋的床前。
“妈。”穆文笙语气温柔地唤了一声。
老太太睡得浅,一下子就醒了。
秦掌珠也跟着走到了里屋门前。
她没有进去。
只是看着穆文笙把中药一口一口的喂给老太太之后,他才起身,和她一起回到外间坐下。
“伯母的病……”秦掌珠想问,可又觉得问出的是不好的结果,惹人难受。
虽然,她已经瞧出了大概。
穆文笙叹了一声,“以你的医术,想必瞧出来了吧,她时日不多了。”
“是肺癌?”
“是的,这些年,转移一次做一次手术,后来,我母亲不想再承受一次次痛苦了,就不再手术了,现在我熬的中药也只是缓解她的痛苦。”
“抱歉,穆教授,我不知道您这些年的遭遇。”
“傻丫头,怪你什么呢!”穆文笙苦笑一声,看着她,问,“你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有了解,你母亲去世之前,嘱托我照顾你,可我能力有限,没把你照顾好,一年前,你入狱,我更是没能为你做什么。”
“每隔一个月就有人匿名给我送东西,那个人是您吗?”秦掌珠问。
穆文笙叹道,“别的我也做不了,能做的也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谢谢您,穆教授,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反倒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那件事……”
穆文笙摇摇头,“过去的都别提了,我也不愿再回忆那些事情。”
秦掌珠点点头。
她知道穆文笙对之前的事还是没有释怀,甚至从他眼里读到了恨意。
这恨意源自于哪里。
想必是宋烟然。
可她不敢再多问。
只是关心地问他,“您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以前开的诊所起火了,烧伤留下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秦掌珠问。
穆文笙一向谨慎细心,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穆文笙冷笑,“自从我辞职之后,无论做什么,哪件事不是被宋家针对?我父母开的饭馆被人说投毒,我开诊所,被人烧,都是宋家所为!”
“怎么会?”
“怎么不会?”穆文笙恼恨地站起身来,攥着拳头,说,“就是宋厉霂派人干的!”
“不会!穆教授……”
“掌珠!”穆文笙握住她的肩膀,“我亲眼看到的!我没必要跟你撒谎!”
秦掌珠仍是不肯相信,摇了摇头,“你怎么确定就是他干的?他和你素不相识,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啊!”
穆文笙松开秦掌珠,坐回椅子上,“那次大火,我从诊所后门逃出来,亲眼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然后,那两个纵火人上了他的车!至于,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大概是不希望我和宋烟然死灰复燃吧?”
说到这里,他怨然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和宋烟然在一起的时候,宋老爷子就强烈反对,私底下派人找过我多次,逼迫过我主动离开宋烟然,我知道,我的出身配不上宋家,也放弃过,可没想到宋烟然为了和我在一起,居然要和宋家断绝关系,还执意跟我领了证,想来,这才惹怒了宋家,这大概就是我现在遭遇一切的罪恶源头吧。”
“穆教授,那你当时报警了吗?”秦掌珠问。
穆文笙苦笑一声,“报了,可是,警方给的结论是线路老旧引发的火灾,还指责我的诊所作为公共场合,消防设施不达标,还罚了款,就结案了。”
“宋家在帝京只手遮天,我无权无势,沦落到这种地步,连讨生活都困难,这就是宋家!”
秦掌珠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个曾经对她多加照顾过的老师。
还是只能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穆教授,对不起。”
穆文笙叹道,“怎么又说这种话了?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无需因为当年的事情觉得对不起我,反倒是我有负你母亲所托,当年没能护住你,害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医学天才没能顺利毕业。”
穆文笙提到此处,又是一声哀叹。
眼里尽是惋惜。
秦掌珠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展示给穆文笙。
穆文笙看着照片里,身穿毕业学士服,手里拿着毕业证书的男孩,满脸诧异,“这是谁?”
秦掌珠给他看的是女扮男装后的自己。
她解释:“当年我被迫休学,其实就是间接被开除,校方那边是不可能再次接受我的入学申请的,所以,第二年,我就以新的一个身份重新进入了医科大学。”
穆文笙再次仔细的看着照片里的男生,又看了看秦掌珠,恍然大悟,“这个男孩是你女扮男装的?”
“嗯。”秦掌珠脸上盈润出一抹俏皮的笑,“穆叔叔,我这化妆技术不错吧?”
穆文笙拍了下她的脑门,“你母亲以前总说你是个鬼机灵,还别说,打眼一看,还真没瞧出来照片里的男孩是你!不过,只要毕业了就好!其实,你在医学上天资颇高,完全没必要靠一大堆华丽的文凭加持,可是,一个医者,就算医术再好,若是没有行医资质,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穆文笙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问,“我瞧着照片里男孩的装发打扮,有点少年时你哥哥的几分模样,你该不是用的你哥哥的身份吧?”
秦掌珠笑而不语。
穆文笙温润地笑了:“你和你哥哥年少时确实生得像,这样也好,你以你哥哥的身份,在这世上以治病救人的方式生活着,也是在为他积福啊,芍墨这孩子命苦,一躺这么多年,但愿奇迹能发生吧!”
“我哥哥当年在国外出事,国内认识哥哥的人,都以为他定居国外了,我父亲爱面子,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儿子实际上是个植物人,所以,哥哥的事情极少人知道,所以,穆教授,我用哥哥身份这事,你要替我保密噢。”
“傻丫头,这是当然!”穆文笙起身,去里间看了看老太太的情况,然后,对她说,“正好是饭点,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在楼下的烧烤摊,别嫌弃。”
“不会。”
两人一起下楼,去了楼下一家生意火爆的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