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下墓前准备
“话说啊,那秦始皇一扫六合,灭六国的战绩是响彻风云,活着正是威名响震一时,就连死了也是千古,这世界上,崇拜他的人数不胜数啊。”惊堂木一拍,说书人的声音里带着些沧桑。
台下的听众早已迷醉,那说书人自顾自的继续讲着,又开说起来这秦岭的见闻起来。
这说书人在山脚下开了个茶摊,头上蒙着白毛巾,手里拿着蒲扇,皮肤也些暗黄,是个标准的农民样子,自述是小时候上过学,喜欢了解奇闻异事,所以才在骊山这几年开发成景区以后开了个差摊子说书。
我们一帮人来到骊山的时候正是傍晚,六点半的夕阳已经落下去了,被大山遮住的,只是一抹残存的淡淡光亮。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惊起了树上各种各样的布谷鸟和乌鸦,我们坐在那茶摊上,开始和普通来旅游的人一样听这老头讲故事。
老头讲的是一个鬼故事,讲的是六十多年前,自己还小的时候,亲眼所见的,说是自己的表姑被拉去配了冥婚的故事。
那个时候上学的人还是很少,社会也是乱糟糟的,而且秦岭山里,离首都也远,那会儿的封建了陋习还没有完全废除,有不少裹小脚的女人和配阴婚的人。
老头说自己的表姑当年被拉去配阴婚,人家男方家里有钱,给了表姑家人一千块钱,就把表姑带走了,穿上了一身古代的红嫁衣,那个明媚的小脚女孩子就被活活勒死以后装进合葬棺里,死在了自己最明媚的十六岁。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很明显是哽咽了一下,有眼泪从眼里流出来,他抬手,擦了擦眼泪,说:“那会儿的一千块钱,对于山里的人来说是诱惑很大的,够他们一家人好吃好喝好几年,在那个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一千块钱,别说是女儿,就是儿子也卖,可事情怪就怪在这上面。”
老头说道:“分明我表姑死的时候,是两家人一起看着的,就连我也在场,分明表姑就是被人拿绳子给活活勒死的,可那天晚上,分明也算是喜丧,我一个人在灵堂里反而听到了表姑的说话声嘞!就在那棺材里,我当时才七岁,简直人都吓尿了。”
说完这个,立马就有人出来说道:“喂,老头,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我和赵逸听到以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我们几个人离开了。
晚上,吃了晚饭,我们几个围在农家乐的大石桌旁边讨论对策,坐在院子里,农家乐里到了晚上也没什么人出来,我掏出来一块怀表看了看,是晚上九点,我先问赵逸:“听今天那个老头的意思,估计骊山秦岭这一脉估计这种事情不少,层出不穷不敢说,但是这里的人有些迷信,这种事情不归我们管,当下之是我们该怎么进去。”
三姑拿出一张特制绘画出来的秦始皇陵大致构造图,然后指给我们看其中一处她标记了红圈的地方:“我们从陵墓的这个方位打个盗洞下去,看那个工程应该需要三天左右,我估计过了,这地方水银量很重,汞含量严重超标,一般没人能过去。”
“好想法。”我拍手,然后看着三姑:“问题是,这个地方没人能去,那里有汞,我们怎么过去?”
祁念玖收起来地图,然后开口,声音很淡,但是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不用担心,我们三个都是长生者,身体里毒素蔓延,早就百毒不侵了,至于你们四个,我准备了四套进口材料制作的潜水服。”
潜水服有个好处就是,它比宇航服更轻便一些,但是同样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而且它的这个材料也不同,这材料是漂亮国进口的隔离材料,听说当年非典的时候国家就购入了这种材质的原料 。
“但是你们要注意一点,”祁念玖说道:“我们三个百毒不侵,会背上一种很大的隔离背包,里边有用真空包装存储得到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但是这些只能够我们七个人吃喝半个月,而且必须节省,一旦食物不足,就要立即上来。”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逸和林秧,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紧接着,她把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从三个大背包里掏出来许多,又从自己那间房子里拿出来四个同样材质的小背包,用真空袋子给我们装了一些。
“你们四个拿小包吧,比较方便一些,如果有分叉路,我们兵分两路走,你三姑和我们两个走,胡亥是因为你才苏醒的,跟着你走,能保护你,而且赵逸跟你有默契,林秧又是你一手挖掘的,你们走就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背包扔给我们。
晚上十二点半,我们一帮人鬼鬼祟祟上了骊山,骊山北麓比较显眼一些,所以我们是从南边开始下墓的,这些年来虽然有偷猎这种事情发生,但是由于骊山环境特殊和野生动物过多,也没人敢晚上跑出来上山,于是这刚好就成全了我们。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是满月,有些格外的清冷,我们几个在地图上标注等我地点站定以后,胡亥在那里走了几步,然后让我们在他站定的地方开始下铲,用洛阳铲下去探洞的时候带了些泥出来,颜色很不对,红红的,那颜色跟我们之前去的吴王墓不一样,这种暗红的颜色,就像血。
我这一次可没说是什么血尸墓之类的,胡亥看着这土的颜色,神色下意识凝重了一下,紧接着直接走上前去,把带上来的土用手指抠了一点,直接就往自己嘴里放。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胡亥把那一撮红土吃进嘴里,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只说了几个字:“很危险。”
祁念玖猛然变了神色,就连李恪面上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眼里的凝重也不得忽视,他沉默了良久,似乎是隐晦的看了胡亥一眼,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老子是不好的举动,硬生生忍住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