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男人还真是大猪蹄子
邱莫言眼中透出寒光:“如果你不松手,我不介意现在就开打。我不习惯被人把着肩膀。”说着,缓缓把眼光从肩膀上的手上慢慢转向旁边的脸,但看到寸许之外帅气的闭着眼吸气还满是陶醉的脸让她清丽的面容瞬间火气冲天,这男人还真是大猪蹄子!
突然增温的火热让郑铭睁开眼,看到了有些湿润的双眼以及红润的樱唇,不自觉的就伸出舌头想要舔一下。
手里的肩膀突然也变得坚韧,郑铭更看到方寸之外的眼睛立了起来,顷刻间就有了醒悟,千分之一秒完成了松手,坐正,端酒敬酒:“丫头,你心里苦闷,我心里闷苦,这也算同病相怜,喝酒?”妈的,这娘们还真跟个火药桶似的,看到我的舌头就要炸。
身上的触觉消失,面前的气息远离让邱莫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周淮安从没这么对过我,是不是会跟刚刚的感觉一样?
听着用周正的语气说出来的烦恼的话,让邱莫言不自觉的抬头看了正与贾廷说完话抱着金镶玉上楼的周淮安一眼,心里痛得抢过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哎,这是……”
邱莫言一顿酒碗:“怎么?不是喝酒吗?还有什么事儿?”
“呃……既然你用我的碗喝酒,那我也用你的,你尝了我失去女人的滋味,我也尝尝你失去男人……去他妈的,来,喝!”郑铭感觉说的话别扭,就倒酒开喝。
碰完杯又喝干了,邱莫言随意的放下酒碗,不懂就问,真实的江湖儿女。
郑铭眨眨眼:“管那么多干什么?喝酒去烦恼,喝高兴了就上去揍他们奸夫淫妇,我教训男的,你揍女的,我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邱莫言心里的一根弦动了一下:“为什么?”
郑铭倒完酒对着邱莫言翻白眼:“自己女人怎么舍得打?”
邱莫言这下明白了刚才的话,刚刚褪下去的红润又在脸上显现:“男人就没有好人。”
…………
郑铭邱莫言在这里喝酒聊天,另一边的贾廷和陆小川对视一眼问:“这蛮子真的开窍了?”
陆小川歪嘴一笑:“不管怎么回事,他到是看死了一个,还是主要的。”
“嗯,通知一下,人盯人,不要放跑一个。天亮了就好了。”
陆小川点点头,回身悄声吩咐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除了贺虎他们也没人注意二楼。
郑铭山南海北的胡侃让邱莫言有了笑容,竟然把一只脚支到凳子上,大口喝酒大声笑,混不在意与郑铭肩碰肩,妥妥的江湖豪情。
“妈的,好不容易坐回船尽然碰到一个漏水的,完了船家还怨我为什么把塞子拔掉,特么挡害碍事我当然一脚踢了,谁知是堵水口的。水还漏的很快,几句话功夫就只能游水上岸,这二愣子船家还让我赔他船。呃!”郑铭打了个酒嗝,把一脸郁闷也打飞了。
“哈哈哈!你还真是衰啊你!”邱莫言用肩膀撞了一下郑铭,用手划着酒碗边慵懒的问:“就凭你这德行,他惨了吧?”
“切!我也讲道理的好不?”郑铭挺胸抬头努力展现自己的伟光正。
邱莫言肩头一顶,歪着脸仰头凑近:“是有那么一点人味儿了。”
郑铭侧脸看着邱莫言那略带审视还充满笑意的眼光,扑鼻的女儿香混着酒香让他咽了口吐沫,双肩一耷拉无奈的说:“我赔钱了,真的,虽然还踢了他几脚,但我真赔钱了,十多两银子呢……”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赔了,你……你还真逗,还真是异类啊……”邱莫言笑的肩膀颤动,脸上酒窝浮现。
轻微又连续的撞击,特别是花开似的容颜上那诱人的酒窝,让郑铭再也忍不住低头舔了一下。
湿润嫩滑的感觉让已经抬头的郑铭不禁舔舔嘴唇,更让他清醒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不可避免的呆住了。
邱莫言仰着脸,笑容没变,酒窝依旧存在,却连呼吸都停住了,粉嫩的俏脸时红时白。
她保持着姿势,心里转念如电:我被冒犯了,我是江湖人,我有脾气,他怎么敢冒犯我?不怕我杀了他?可我为什么还不动手教训他?为什么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畅快?我喜欢的是周淮安,虽然今晚他洞房花烛夜,但新娘不是我,我就产生了报复他的冲动?还是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感觉这个东厂番子不错就想让他冒犯?
郑铭看着眼前定格的容颜发呆,邱莫言脸色不停变幻思绪万千,贾廷和陆小川等一众人瞪大眼睛张大嘴也不知道想什么,那边的贺虎一帮人却憋不住怒火了。
贺虎一拍桌子站起来,喝光了酒把碗砸在地上:“妈的,楼上的进了洞就出不来,楼下的跟人打情骂俏,连他妈的正事儿都给忘了,只有咱们这帮傻逼还左右惦记着。妈的,不管了,人死鸟朝天,直接干!”说完抄起酒坛子对着郑铭一桌砸了过来。
没办法,就这桌离的近。
邱莫言痴呆的脸有了变化,不是因为贺虎的说词,只是觉得太吵了,打断了她飘忽的思绪,这让她有些着恼火。
她写意的转头,微太的眼皮让眼睛从慵懒转变成专注,一瞬间的画面感让刚刚拿刀在手的贺虎愣了一下。
郑铭手一按桌子,脚下用力,一个侧身空翻挨着邱莫言翻到自己对面,邱莫言的另一侧,两人头颅一瞬间的接触,让邱莫言霎时红了脸。
她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湿润温热的软肉蹭了几下,虽然速度快,可感觉很清晰。
看到遮挡住自己视线的男人在用舌头舔着嘴唇,羞愤难当的邱莫言不由得立起眉目愤恨的哼了一声。
郑铭翻身过去后单手背后一捞就把酒坛带到桌上,眼睛看着邱莫言那娇慎的神态,不由得有搅动舌头回味一下,在看到两道就快树立平行的眉毛时,福灵心至的把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喝口酒,消消气,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只是恰逢其会,真的。”说着又舔舔嘴唇,没办法,感觉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