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娘就是个妾室
原书里只说原身这个十八线女配掉进了杨树房的河里,可没说是这么湍急的一条河啊!
祝星楚的认知里,流过村子的都是小河,怎么能是这么大一条河,这不科学啊!
自己要是掉进去了,可就凶多吉少了!本来她还想,自己会一点水,就算是掉进河里,也能游出来。
现在看是没有这种可能了。
身后追着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祝安予看着祝星楚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祝星楚,你怎么敢偷我的东西的!”祝安予说话的声音十分尖锐,跟她平时温和的声音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现在跟祝星楚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祝安予连“姐姐”都不叫了。
祝星楚看着变了样子的祝安予,心里发冷,可嘴上却不示弱:“你平时不是最懂礼貌么,怎么现在连你的亲姐姐都不叫了?”
“呸,什么亲姐姐,那是我家,父母都是我的,你不过是我们祝家的一个乞丐而已!”祝安予十分尖酸刻薄。
她看着祝星楚手里的瓶子,整个人都已经丧失理智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瓶子是干什么用的,可是祝安予冥冥中就觉得,那个瓶子关系到了她整个人生。
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能不能嫁给张谦昌,都跟那个瓶子有关系。
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要把那个瓶子拿回来!
听祝安予这么说,祝星楚突然想起了很多剧情。
祝安予的母亲是祝星楚的继母,所谓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祝星楚的母亲死的早,刚刚生了祝星楚没有多久就死了,刚死没有多久祝安予的母亲就嫁到了祝家。
可以说祝星楚母亲死跟祝安予母亲进门,简直是无缝衔接的。
祝安予的母亲宋春暖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表面上对祝星楚很好,可是背地里没少折磨祝星楚,所以从小到大,祝星楚都像是一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她一直憋屈愤怒,可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怎么懂事,是个不知道感恩、就知道发火的坏孩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原身祝星楚那么喜欢张谦昌。
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张谦昌那样对她好。
显然,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原身根本就不知道,张谦昌那不过是伪君子的表现而已,他对身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让人如沐春风。其实在张谦昌的心里,不管是谁,都是配不上他的。
“你娘要是放到古代,那就是填房妾室,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这个庶女!”祝星楚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找时机,看看能不能从人群中突围跑掉了,不过嘴上是不能吃亏的。
把瓶子还给祝安予?她只能说三个字:想屁吃!
祝安予没想到今天的祝星楚居然这么牙尖嘴利。
“你偷别人东西,还敢这么说话!”祝安予这回彻底气疯了,“你如果不把东西还给我,我就杀了你!”
张谦昌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祝安予,突然觉得这样的她有点陌生。
如果自己身边的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凭着自己的冲动的话,这样的人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的,只能给自己添乱。
祝安予要是知道了张谦昌的想法,一定会气的吐血。
“你当时跟我要这个瓶子的时候,可是说要把张谦昌让给我,你自己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还要霸占着别人的东西?”祝星楚大声说道,“失信在先的人是你,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谦昌哥又不是什么物件,是我能给就给的吗?”祝安予可是个能把无耻发挥到极致的人,“我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时候是你非要把瓶子交给我的!”
“你确定?”祝星楚把瓶子举了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瓶子里微小的珠子散发出五颜六色的让人迷乱的光,众人不觉看得痴了。
宋丰富喃喃道:“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钻石?”
张谦昌摇头道:“钻石也不可能这么好看。”他是见过钻石的,可是钻石没有这么好看,这么让人……心荡神怡。
他现在明白祝安予为什么会发疯了,如果是他有一一个这样的瓶子,也不允许别人拿走。
他现在想要帮着祝安予把东西拿回来,至于拿回来之后要怎么样,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祝星楚看着大家贪婪的目光,冷笑道:“如果你不承诺我什么,我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众人诡异的沉默,都在默认祝星楚的话。
“……”一滴冷汗从祝星楚的额角滴落了下来,自取其辱这样的事情,多做几次就不觉得尴尬了。
“是你把张谦昌当成物件跟我交换的,不过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跟你换了。”祝星楚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取回我自己的东西。”
“对了,你的那个物件,我现在一点兴趣都不感了。”祝星楚真诚地道,“你的那个物件,连这瓶子里的一粒小珠子都比不上。”
张谦昌=祝安予的物件,众人又沉默了,这个比喻,尴尬的似乎是祝安予跟张谦昌了。
张谦昌的心情很不好。
祝安予的心情也不好。
自己拿张谦昌做生意,还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现在都要恨死祝星楚了。
“你赶快把东西交给我,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祝安予大声吼道。
从小到大,祝星楚从来没有听到祝安予的声音这么大。
“你要是把我扔到河里,我就把瓶子里的珠子都倒进河里去。”祝星楚拧开了瓶盖,冷静地道。
看着一点都不惊慌的祝星楚,祝安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似乎不管她怎么做,祝星楚都不为所动。
也不知道她是更傻了,什么都不怕了;还是彻底疯了,连被人扔进河里都不害怕了。
“谦昌哥,你帮帮我吧。”祝安予拉着张谦昌的袖子,低声央求道。
投鼠忌器,她是真的害怕祝星楚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倒进河里。
她好像马上就要知道这个瓶子里的东西要干什么了,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想明白。
如果一会儿那个瓶子拿到手里,她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