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撬墙角
高考成绩出来后，顾屿宁回学校找了戚染一次。
那时候也快要期末考试了，班上正在上着自习课。
戚染让纪律委员管理好班级秩序，然后跟着出去了。
路过二班的时候，还是用余光看了熟悉的位置，祝时聿似乎在给苏茉晚讲题，两人不自觉地挨得很近。
说清楚之后，戚染原路返回。
只是在经过二班的时候被人叫住：“一班小班长。”
“嗯？有事吗？”戚染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这是有对象了？”一句话问完，二班闹出不小的唏嘘起哄声。
“没有。”戚染也不知道是想说给问话的人听，还是教室里的其他人。
“哦吼，所以小班长，只和省状元谈恋爱？榜眼都看不上啊！”另一个说，显然是那天听到她和顾屿宁的对话了。
是的，顾屿宁是今年附中的高考状元却不是省状元。
戚染想估计戚裕斌最近心情不错，毕竟省状元可是出自私高！
“那岂不是指名道姓我们初阳呢！来，段初阳，一班小班长和你变相表白呢，给个回应啊！”戚染看向说这话的人，语气可谓是顽劣。
“哟，初阳的耳朵怎么红了，怎么？你也喜欢戚染啊？那在一起啊！”坐段初阳后面的男生说道。
起哄的基本就在段初阳周围一圈，他们平时就看不惯他成绩好，被各位老师捧得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座的又有哪个成绩差的？
戚染不想呆下去了，迈步朝一班走去，二班的声音还在继续：“啧，人家女生都害羞了，你也不给个回应？段初阳，你也太绝情了！”
周围哄笑一圈，就连班长、纪律委员再怎么维持秩序也不管用。
“妈的，金睿，你是不是有病？你再乱开戚染一个玩笑试试？”景辞踢了桌子闹出不小的动静，就连一班都听得清楚。
班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脸阴沉得犹如今天的天气，暗沉，像极了雷阵雨的前奏。
二班吵闹的几个人都被叫了出去，二班班主任是一点情面没留，那声音两个班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班主任来时动静最大的景辞，他当时直接站了起来，目标很大。
见他们都不愿意说是什么事，班主任重点就放在他身上训斥。
戚染走了出去，低声却坚定：“对不起，周老师，原因在我。”
二班班主任暂时压制住怒气，尽量语气放平：“戚染同学，那你能具体说说吗？”
“嗯，就刚刚高三的顾屿宁学长找我，为之前告白那事想要个结果。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二班，他们中就有人开始调侃我，然后还开我和段初阳的玩笑。
我本身就是比较反感这种事的，但一向性子软。
景辞和我初中就是好朋友了，所以他看不过去出言阻止他们。
然后，您就来了。
怨不得他们，一切归咎于我，对不起周老师。”戚染没丝毫隐瞒地说了出来。
“行，你先回班吧！”二班班主任朝她点了点头。
戚染进班后，班主任又将几人教育了一番，不外乎是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最终处罚的结果一人交一份检讨，要是期末没考好，如果退步了就家长会当众读检讨，实在差到滚出二班的另算。
“祝时聿，你怎么这么怂呢！你想想，你要是为她说一句，她也能记住你。”苏茉晚又开始刺激祝时聿。
祝时聿心下凄然，他又何尝不想，在他们发出起哄的第一声，他就一直在强忍自己的脾气。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呢？就像景辞说的，他们曾经那么好的感情，她说割舍就割舍了。
他和她甚至都不是同学，他那样真的不会被她厌恶吗？
可现在，又开始无比懊恼起自己的犹豫，至少在她心里能留下什么，总好过毕业后相忘于江湖。
“祝时聿，你要不别喜欢她了，反正你看看别人吧？”苏茉晚这些天和他的接触下来，觉得自己和他似乎更合适。
她自认整个学校，家境、长相、性格……方方面面综合下来，自己和他是最般配的。
祝时聿当作没听到她这话，自己的表现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在她没说出来之前，他不能也不会贸然且直白地说你别喜欢我，我不可能喜欢你。
但这些天，他和她除了学习，几乎零交流。
就连在学校外无意碰到她也是，真搞不懂为什么还会有人觉得他俩有问题。
“比如我啊！之前辛雅不还说过，长相类型上，我和戚染挺像的嘛！”苏茉晚是从小糖罐子里宠大的，因而养成了霸道直接的性子。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大胆说出来，所以她不理解戚染和祝时聿两人的犹豫。
不过，此时对于他俩的错过，她是乐见其成。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祝时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啊！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更喜欢她，但未来还长，谁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赌你俩没有未来，你迟早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苏茉晚很笃定道。
祝时聿笑了，只是眼里薄凉，是讥讽：“我不是更喜欢她，我是只喜欢她。
你和她不像，我最初对她好感萌芽的点你就不可能拥有。”
“那就拭目以待咯！”苏茉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其实她心里是有短暂地被他的眼神刺激到的，因为在她面前，他曾肆无忌惮地注视过戚染的身影，眼里情愫满满，氤氲深情。
不过旋即又想开了，这两人之间都已经有这么多误会了，错过是必然，哪有那么难撬的墙角。
戚染下课后将景辞叫出教室，从前再熟悉的朋友如果半年未接触，乍然也会觉得别扭！
戚染心里打好草稿，这才问了出来：“景辞，你们老师是让你写检讨吗？
你也是因为我，这样好了，我帮你想，然后你自己誊抄一遍，你看怎么样？”
“戚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欠我人情？”景辞下意识觉得戚染是想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语气透着三分恼七分失落。
“对，我不喜欢欠人情。”戚染还有些尴尬，所以没看他，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
“戚染，你是不打算把我们当朋友了吗？”景辞见她表现平淡，受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