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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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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的前一天,岳烟在工作室里修了一上午剧本,下午又赶到《孽海游》剧组把剩下的镜头拍完。从早上折腾到半夜,哪还记得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回家草草卸了个妆,倒头就睡。

    到家的时候就是十一点多。在床上迷糊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被催命似的手机铃声吵醒。

    睡不好觉会不长个头的好不好?你不睡别连累我一起秃头,上辈子我就是这么死的!岳烟在心里把打电话的人薅着头发打了一顿,百般不情愿地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是鹿青崖。

    她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一句话还没说,那边倒先哭上了:

    “岳烟!姐姐没有未来了……”

    岳烟有点懵:

    “啊?不是……你说清楚,咋回事?”

    “我今天去测血型了,”鹿青崖抽抽噎噎,像个不太好意思哭却又忍不住的大孩子,“我是b,我是b……”

    你说清楚,是b型血好吧?岳烟扶额无语,打个哈欠说道:

    “b怎么了?”

    鹿青崖呜呜地咬着被角:

    “人的血型是abo,abo也是这三个字母。那对应一下,我岂不是只能做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了?”

    不是脑神经被麻醉了吗?怎么还能想这么多烂七八糟的东西?岳烟懒懒地闭着眼睛说道:

    “怎么着,难道你还想当o,天天被人……”

    天天被人c。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含在唇齿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息。想起鹿青崖舌尖的软糯,以及潮红着脸喘|息求吻的模样,她蓦然睁开眸子,有点心虚地怦然心跳。

    电话那边委屈的抽噎将她的思绪拽回来。鹿青崖的烟酒嗓像是淋了蜂蜜的甜酒,清甜绵软地透过话筒,紧贴在她的耳垂上。她无可奈何,又怕这个傻子真的出什么事,只好坐起身来,打算认认真真地哄一下:

    “别哭啦,明天早上眼圈会肿的。为这点事儿变丑了,多不值得。”

    鹿青崖:“呜呜呜呜呜我是beta……”

    岳烟:“不是,你不能这么算啊?我妈a型我爸o型,这么说来我还是我爸生的呢。”

    鹿青崖:“呜呜呜呜呜……”

    岳烟:“你再哭,我这个alpha就深更半夜去收拾了你。”

    鹿青崖从抽噎转为嚎啕大哭。

    所以你心里就是期待这个,是吧?岳烟被她气得牙痒痒,一怒之下掀开被窝,简单换了衣服就往外冲。

    你胡搅蛮缠,我就对你说到做到。

    大半夜的没有公交,打车还又贵又不安全。岳烟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屁股差点被冰凉的车椅冻裂,脚蹬子骑得哇哇直冒火星子。在阳台望风的路人看见她,赶紧双掌合十许愿:

    妈妈,我看见流星了!

    风尘仆仆地赶到鹿青崖家的别墅,望着熟悉的门廊,她心里忽然有点打怵。

    不知道上次那个阿姨还在不在……她尴尬地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叩响房门。

    房门没锁,一碰就开了,门缝中泻出一道暖融融的光。她微微怔住,轻轻推门进去。堪堪进门,就撞见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那个双层水果大蛋糕。

    蛋糕直径足足十二寸,抹茶口味的浅绿色葱葱郁郁,看着就觉得欣喜。顶层洒了厚厚的巧克力碎,樱桃、草莓、菠萝……丰厚的各色果品快把奶油压得漾出来,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

    她疑惑地盯着蛋糕,见确实没什么陷阱后才靠近。走到跟前,见蛋糕抹面上用奶油写着:

    岳小丫头生日快乐。

    今天……是原小说女主的生日!岳烟猛然想起来,望着眼前的蛋糕,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庆贺生日,表示你的生命值得祝贺。有人记得你的生日,用最精美的蛋糕祝你生日快乐,那么大概说明在这个人眼里,你的存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用指节掩住了唇,镇静片刻,向屋里唤道:

    “鹿青崖?”

    没人回应。

    她将声音提高了些:“鹿青崖!”

    身后忽然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在凝滞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然而没等她回过身去,一切都晚了……

    随着清脆的一声“汪”,肉垫软乎乎的小脚已经扑在她的膝盖窝。

    岳烟被这么一撞,失重的身子往前一个踉跄,登时就倒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她什么都没看清,只听得一阵混乱的碰撞声,接着就脸上发凉,整个蛋糕都拍在脸上。

    那只也叫岳烟的小狗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摇头尾巴晃地直往她身上冲。被狗爪子乱踩了一顿,她这才艰难地从血肉模糊的蛋糕中爬起来,脸上的奶油都快拉丝了。

    奶油是抹茶味的,糊了她一脸青翠欲滴的绿色,再加上巧克力碎这些黑色的小点点……得亏是蛋糕上的水果不会思考,不然就得寻思这切片猕猴桃都成精了,怎么我还在这儿当水果呢?

    她定着这张绿油油还带着黑籽的脸,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此时,机关被她的屁股压开,一张镜子砰地弹出来,照出她这张猕猴桃片似的大脸,镜面上写着几个大字:

    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

    活了二十多年,她竟然被一面镜子嘲讽了。她觉得镜子上面的话少了点什么,要是在“这”字后面加上“他妈的”就表意准确了。

    这他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猕猴桃精。

    她心脏骤停了几秒钟,好不容易恢复大脑供血,她任由小狗在怀里上蹿下跳,咬牙切齿地喊道:

    “鹿青崖!我跟你多大仇啊?”

    小狗忽然蹦跶着溜了。她顺着狗东西的步伐,见鹿青崖站在卧室门口,怀中抱着殷勤舔手的舔狗。

    鹿青崖看了看地上的猕猴桃,嘴里的烟都掉了。怔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的蛋糕上应该摆猕猴桃?”

    不是,我只是在明示我现在想弄死你。岳烟顶着猕猴桃脸站起来,非常想骂几句脏话,一看见鹿青崖那张战战兢兢的脸,又颤抖着逼自己平静下来,低沉着声音问道:

    “你家洗手间在哪?”

    “那里。”

    鹿青崖指着手边的门。

    岳烟抹了把眼前的奶油,不至于糊得双眼失明撞到门上:

    “我去洗脸。”

    “那个……你身上都脏了,”鹿青崖弱弱地说道,“要不在我家洗个澡吧?”

    在你家洗澡,你是指我在你家脱得光光的,还要和你共用洗发露、沐浴液,用在你肌肤上流转过无数次的浴球擦身子?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想想就不能答应吧?岳烟腹诽道,低头瞅着自己满身的狼藉……

    鹿青崖的洗发露是青柠味的,甜中透着淡淡的酸,是初恋的味道。

    蒸腾的水雾在玻璃上描出岳烟的身影,娇俏袅娜,像是月光潭水中倒映身姿的花枝。

    臂弯里搭着干净衣服,鹿青崖有些出神。飘摇的湿气吹动一缕奶香,那是岳烟生来自带的诱人天赋。这味道有点上头,鹿青崖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放弃了趴在门缝去嗅这香气的想法。

    磨砂玻璃后的身影犹如清云遮月,越是朦胧不清,越容易引起旖旎的幻想。

    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她想起自己被祁泠下药的那个晚上。当时虽然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她还是多多少少意识到,眼前的岳烟应该是真的。

    她只是想借着药劲儿的名号,求一个从未感受过的吻罢了。只是岳烟真的给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水汽蒸腾,岳烟的身影愈发柔软,云烟似的荡漾在温热的湿气里。这女孩似乎抬起了手臂,纤细匀称的线条宛若昂头的天鹅。

    在这盯着终归不好,鹿青崖正想走,却听里头敲了敲玻璃:

    “那个……鹿青崖,你家有没有刮胡刀?”

    鹿青崖:???

    单身独居老寡王鹿青崖:

    “没有。你……要刮什么?”

    “不、不刮什么,就是唇毛有点重,没有就算了。”

    岳烟扯谎说道。她总不能告诉鹿青崖,自己手欠把腋毛打了个结,现在解不开了。

    好不容易扯开了死结,岳烟从浴室里赤脚出来,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奶白的皮肤太过光洁,连水珠都站不住脚,颗颗饱满地滑落。其中一颗坠在耳垂下,像是坠在枝头的果实,让人很想尝尝这份甘甜。

    妩媚上扬的桃花眼上凝着晶莹,仿佛被碾碎的星光。

    她用毛巾擦着湿发,手肘一抬,就碰到了架子上搭着的衣服。那是一件睡裙,粉红色的,长长的,画满草莓。

    好家伙,堂堂的影后家里睡裙就长这样。她吐槽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鹿青崖这是让我在她家睡?

    果然,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鹿青崖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道:

    “烟烟,洗好没有?”

    “正在擦头发。”

    她回答道。

    鹿青崖的声音微微低下去,似乎是咬着唇在说话:

    “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在我家凑合一晚吧?”

    岳烟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鹿青崖又试着解释道:

    “本来就是我缠着要你来的,这么晚了,要是你在路上碰见什么危险,我会自责死的……”

    她说得恳恳切切,而且确实已经快三点钟,岳烟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下来:

    “好吧。我看你家沙发挺宽的,我睡沙发就行。”

    “不要……”鹿青崖的声音透过门缝,细细软软地搔在岳烟没穿衣服的肌肤上,“你陪我一起在床上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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