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岚芯
“她是谁?”容汐儿隔着冰棺抚了抚女人的脸,好奇的问。
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会让龙渊如此迷醉?不惜花费上百亿年追查这人的去处,甚至是不惜牺牲无数人也要将人安插进十二位面掌管者当中?
“她名岚芯,是上古时期衍生的龙神,与龙渊同一时期诞生,两条上古神龙可谓是称霸四方。后来龙渊对她心生爱慕,却迟迟未敢表明,而岚芯又与龙渊之女东紫琪定下婚约。再后来,东紫琪传来死讯,岚芯也重伤,她委托冕下替自己隐匿行踪,冕下就将她留在我这里。”预时缓缓道来,她知道的也不多,这些都是是七告诉她的,只有个大概。
她看着冰棺里的人,叹了一声:“我非上古神祇,不能窥伺他们的未来,可也隐约知晓待这位龙神从沉睡中醒来,时空必有一场恶战。”
容汐儿静静的听着,侧头看向她:“我能查看她的过去吗?”
记忆是以幻境形式存在脑海中的,她可以读取,不过预时并不同意:“我不赞同,即便是沉睡状态,这位也是上古龙神,以你现在的力量,很有可能会反被她吞噬神魂。”
容汐儿淡淡勾了勾唇,心想该不愧是上古神祗么,竟如此强横霸道。
不过既然这样,那也就算了,她有这想法不过是好奇她和龙渊之间的恩怨,毕竟怎么说她也在龙渊手底下干过不短的时间,可若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可就大可不必,她还没闲到那种地步,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大概十日,我就会回来,届时你们安排好即可。”她摆摆手离去,虚境看向一旁的预时,声音担忧:
“她可真能胜任?怎么说灼炎也是上古神祗,她一届小鬼,我担心她拖不住。”
灼炎的力量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这人又是冕下认定的,可怎么办?
“我无需她拥有杀死灼炎的力量,她可是龙渊花了大精力养出来的鬼,又多了冕下的精血,引他入镜不成问题,耐心等待即可。”预时没有过多在意,她能看见最后的结果是她想要的,这就足够了。
虚境也不再过问,看向那冰棺里的人,斗篷下的手指捻了捻。
她身为上古神祗,其实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岚芯的事的,也曾目睹过这位龙神当年的英姿。
当年的岚芯执着本命灵剑青硝,大战四方,就连灼炎也同她难分高下。
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那重伤浑身是血的人时,心里不由得有些唏嘘。
她知道的也不比预时多多少,可她也知道龙渊就是个怂包,分明心慕岚芯,却碍于胆怯不敢言说,转头却娶了那凤族血皇,孕育一子。
后来血皇发觉龙渊的心思,勃然大怒下带着腹中的孩子回了凤族,并取名为东紫琪。
可谁知造化弄人,东紫琪竟也喜欢上了岚芯。与她那懦弱的父神不同,东紫琪天真烂漫,直率坦然,大胆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与岚芯定下婚约。
再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只听闻血皇羽化成灵,留守在凤族做守护神,东紫琪惨死,形神俱灭,只余下一截龙骨被岚芯死死的握在手中。
岚芯一路追寻到冕下的踪迹,跪在他们的面前请求冕下收留,并拿出那截龙骨乞求冕下复活东紫琪。
冕下当时将他们都撤走,同她说了些什么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岚芯就此沉睡不睡,世上再无龙神岚芯。
他们也是自那时候起守着这处宫殿,预防龙渊寻到她。
虚境摸了摸冰棺的边缘,轻笑一声:“岚芯,你可是睡了许多年了,我们这些人可候得辛苦,你若醒来,记得可要亲手去报了仇,才不枉我们这些年的守护啊。”
“可定要将那些人通通都……”
“扒皮抽筋,废灵除修,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才算是替你那可怜的未婚妻报了仇。”
……
容汐儿踏在宫殿门外,抬头看了一眼久违的地方,轻笑一声。
终于,回来了。
这里被光影设下的结界已经提前撤走,她抬手推开门,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眼睛里泛起莹莹紫光。
墨訾晨蜷缩在王座后,他害怕极了,他已经被关在这处三月有余,这里的结界撤下时他也无知无觉,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在等着被人审判。
容汐儿找到了他,站在他的跟前轻轻一笑。
“真的好久不见啊,我的晨晨。”
墨訾晨听见这道声音身体狠狠一颤,抱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她,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容汐儿微笑着蹲下身,动作轻柔却不由抗拒的拉开他的手,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嘴里轻声念叨着:“你哪错了呢?你分明听话极了,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听话的狗狗了,你说对吗?晨晨?”
墨訾晨被迫看着她的双眼,此时的他终于想起那些被容汐儿支配的日子,恐惧和害怕包裹住他全身。
他涕泗横流,一张俊美的脸扭曲成极丑陋的模样。
容汐儿满意的笑了,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他从王座后面拖出,直接甩到大殿内。
墨訾晨被甩飞,重重的砸到大殿的地面上,来不及呼痛又赶忙爬起跪在她面前重重的磕头:“主人!主人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他本来就是容汐儿养来解闷的一个小玩意儿,当年容汐儿起了脱离龙渊的心思,就设计了他一场,在他面前表现得日渐虚弱,让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后来在上一次时空之战中容汐儿假意被他重伤,给了他全部修为,让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篡位。
容汐儿也得偿所愿躲进小世界里等着是七的到来,而他在这庞大的灵力修为中逐渐迷失自我,竟妄图对容汐儿赶尽杀绝,也交出了容汐儿藏在宫殿内的真身。
可灼炎找上门来,他被光影囚禁在此,也让他认知到这不过是容汐儿布的一个局,而他也还是那条看门的狗。
他回想起容汐儿以往折磨人的手段,害怕的痛哭流涕,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试图让容汐儿起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