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骗我陪她
我去陈瑶瑶宿舍敲门,她开门后吓了我一跳,她脸上敷了一张黑色的面膜,我第一反应是不是包公转世了。
我说:包公,你今晚审案,罪犯是那只老鼠吗?我是来旁听的,你一定要重判那只扰民的老鼠,斩立决!
陈瑶瑶问我:我敷面膜吓到你了?
我说:头发都竖起来了,你把这玩意儿贴在脸上故意吓人的。
她笑嘻嘻地说:我吓老鼠的,黑猫警长啊!
我笑:警长,老鼠现在没踪影了吧?
她笑:没踪影了,警长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一脸嘲笑:你把脸上的尿不湿扯下来,我笑点很低。
她说时间不够,太浪费了。
我“参观”了一下女生宿舍,我连说了三个“卧槽”,居然比男生宿舍还脏乱差。
“眼镜”挂在床头上,让我想起了大红灯笼高高挂,abcd我傻傻分不清大小。
被盖揉成一团,床底臭鞋、臭袜子像展览一样摆满了……
我指着乱成一团糟的屋子说:你们这狗窝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陈瑶瑶连忙说这个床位不是她的,那个床位也不是她的。房间确实有个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她说这个床铺才是她的。
她问我工厂什么时候开工,我说你去问钱老板,他会告诉你的。
她说:你是老板女婿啊,一点小道消息应该有吧?
我说女婿个毛线儿,钱菲儿都不鸟我了,一副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样子,好像我欠了她一个亿似的。
她说:厂里不开工,我们没事做啊。
我说:有事做啊,我俩天天拥抱亲热,然后加工一个小宝贝,谁出力多一点,孩子就跟谁姓。
她擂了我几拳,然后说:有个好办法,我拿着碗,你杵着棍,我负责唱,你负责演,我俩去人多的地方挣点生活费。
我说可以啊,把你的头发揉乱弄成鸡窝头,你脸上涂点鸡屎,裤子剪两个大洞,后背塞一坨鼓鼓的烂棉花像个驼峰,弄得越像,路人“打赏”就越多。
她说:你也要打扮像一点,把你的头发搓乱,抹点灰尘,你脸上涂点污垢,衣服撕成几大块,裤子剪几个大洞,装成瘸子,让人心生怜悯,“捐款”金额由五角变成五块,缩短致富时间,你有可能比富二代更多金。
一番自嘲后,我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厂里突然推迟开工,我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钱就是从做假冒产品起家的,我怀疑我们老板背地里仍有可能在从事非法勾当,可能翻船了。
陈瑶瑶见我不说话,她问我是不是不想去大街上挣钱了。
我没笑,我说你的愿望越来越近了,老天爷会成全你。
我在想,供应商黄老板约我喝茶,会聊点什么话题?当然,他不会送我一条“黄鱼”,黄金价格暴涨。
陈明来电,问我厂里初六开工“开门红”拿了多少。
我说红包拿了188元,初六没回厂上班的,毛都没有。
陈明半信半疑,他说信你个鬼。
我说要是骗你,我就是你爹。
陈明在电话那头用蹩脚的潮汕话骂了一句“扑摸”。
陈明这个卵人根本不知道厂里还没有开工的迹象,却惦记着那个“开门红”。当然,这是玩笑。
我问陈明,最近几天有没有去相亲,找不到婆娘就没必要回厂了。
陈明诉苦,他说媒婆自己都去相亲找老公去了,还有人牵线搭桥吗?
我说对陈明说:你傻b,你找媒婆相亲不就大功告成了?
陈明在电话里骂骂咧咧:高伟,你放螺旋拐弯炸弹屁,媒婆四十多岁了,都下垂了的离异女人,我跟她相亲,你脑壳有包!
我问陈明,张军和小杜这几天去相亲了没有?
阵明说张军相了一次亲,女方嫌弃张军长得短了一点,小的时候钙片吃少了。
我问陈明,相亲女子嫌弃张军长得短了一点,是身材短了一点,还是……?
陈明在电话里说,张军确实矮了一点,目测张军的头刚好与相亲女子的胸齐平,最萌身高差,土豆与豇豆的比例。
我笑得牙齿咬痛了舌头,陈明这鸟人明摆着是损张军的,张军身高165m,不算矮得离谱。
我向陈明打听杜磊司的相亲情况,陈明说小杜被人放了鸽子,见面那天女方人没来,小杜她妈一直骂骂咧咧,最后是强忍着没飙脏话。
村妇要是飙脏话骂人,语言之粗鲁,绝对会让人心脏爆裂,喷血而亡。
我都不敢想像村妇脏话骂人的那种“血腥”场面,连躺在祖坟里的祖宗八代都会被骂个遍,甚至连人家的鸡鸭猪牛都会被诅咒得了瘟疫而暴毙!
我比陈明、张军、杜磊司的爹还操心他们的婚姻问题。别的男生有缘分,他们三个鸟人连“猿粪”都踩不上一坨,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
打完电话,我坐在床上,陈瑶瑶终于扯下她脸上那张黑乎乎的面膜,由蒙面大侠变成了素颜。陈瑶瑶皮肤还是挺好的,水嫩水嫩。
她说:刚才跟你的狗兄弟聊了半天相亲的事,他们三个谁相亲成功了?
我双手一摊说道:全是鸭蛋。
陈瑶瑶打着哈哈:怎么会呢?
我说:他们三个出厂的时候,父母偷工减料,急着把产品推向市场,结果卖相不好。
陈瑶瑶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你爸妈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做质检工作的吧?
我说:对啊,我是有出厂合格证的,要不然你陈瑶瑶为什么总是想着法子贪恋我的身子?
趁我不注意,陈瑶瑶一个猛扑,她把我扑倒在床上。她说我嘴贱,要用胸压死我。
我的双手像千斤顶,把她举高高。
我重拿轻放,把她放在床的一侧,我坐起来,顺便把她扶起来。
我说:瑶瑶,我一直在为我三个兄弟的婚姻担忧,问题出在他们都不帅,把他们三个鸟人恢复出厂设置,回炉重造,怎么样?
她说:你不要问我怎么样,你要问他们怎么样。
我想回自己的宿舍休息,毕竟呆在女生宿舍不太好,她拽住我衣服,要我陪她说说话。她的理由是,工厂没开工,整栋宿舍楼就我们两个人,又没人看见,而且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工厂延迟开工,于是我有种种猜测,心里很不踏实。
陈瑶瑶看云识天气,她从我的面部表情看得出是晴转阴,于是站起来给我揉肩、捶背、捏腿。
她说不收小费,问我舒不舒服?
我说:很爽,你继续啊,等下我有奖励。
她问什么奖励?
我说:我把自己免费提供给你使用一个晚上,损坏不赔,你懂的。
她问我当真吗?
我说是的。
她说用铁捶砸,损坏不赔,算不算?
我说:正常使用,损坏不赔,铁捶砸是故意损坏肯定要赔。
她不给我揉肩了,反而让我端一盆热水给她搓脚,她说是正常使用。
我把自己给套路了,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失言吧,我端热水给她搓脚。
我说:搓完脚,下一个节目是不是给你搓澡?
她问我敢不敢?
我说不敢,我有高血压,我害怕看见挪威的森林。
言毕,我的耳朵被拧,头发被扯,她下手之狠,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我说搓完脚,你到底要让我干嘛?
她说一个晚上时间很长,先刷马桶,然后……再……然后……,不急,慢慢来。
卧槽!
我说:你可不可以用胸把我压扁,损坏不赔。
她拧我耳朵惩罚我,四川婆娘好这一口,我真的是服了。
她笑嘻嘻地说:损坏的恐怕不是你吧?
好聪明的丫头。
我提醒她,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员工回工厂撞上我在你宿舍,员工有n种猜测,你不担心我把你毁了?
她笑笑说:没关系的,是我把你毁了,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自己。
杜磊司来电,我让陈瑶瑶按免提键,让她来接电话,杜磊司废话多,我不想听。
陈瑶瑶说:杜哥,你好!
杜磊司在电话里问:瑶瑶,你高伟哥呢?
陈瑶瑶:高伟哥他……他……在刷马桶呢。
杜磊司:你忽悠我,高伟这鸟人是不是拿下1号高地后累趴下了?
陈瑶瑶笑:杜哥,你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高伟?
杜磊司:瑶瑶,你让高伟这鸟人接电话。
陈瑶瑶:杜哥,高伟哥他不在这儿,你是不是想告诉他,你相亲成功了?我可以转告他啊。
杜磊司:瑶瑶,恭喜你啊。
陈瑶瑶:杜哥,此话怎讲?
杜磊司:高伟肯定在你旁边,他手机在你手上,现在是晚上,事实证明,你们俩在互相测试体温,超过38c就证明你俩躺在被窝里,高伟被你打趴下了,你厉害啊。
我从陈瑶瑶手上接过手机对小杜讲:你大爷的尿壶,想象力丰富啊,我和瑶瑶在吃宵夜,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相亲成功了?
杜磊司:高兄,不是我想告诉你什么,而是你必须向我老实交代,你把瑶瑶怎么样了?
我:关你毛事,我挂电话了。
杜磊司:别……别啊,老高,厂里行情怎么样?
我:行情还可以,天天加班。
杜磊司:天天加班?你还有时间陪花姑娘咪西咪西的?
我:请假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厂?
杜磊司:老高,我正想跟你商量此事,我们三个可不可以延长假期?
我:绝对可以,一言为定,相亲第一,工作第二。
我都不敢告诉小杜,厂里因故还没开工呢。
杜磊司:相亲比挣一个亿还难,老高,我不敢跟你比啊,你是两个人睡一个枕头,我是一个人睡两个枕头。
陈瑶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你好可怜啊,多出来的一个枕头你用胯夹着睡,感觉是一样的。
杜磊司: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没女朋友的日子比坐牢还难熬。
我:师兄,你的手机不用充话费吗?
杜磊司:你杜大爷又不是中国移动的工作人员,当然充啊。
我:那你还不挂电话?
我手机里传来一阵盲音,一提到钱,杜磊司这铁公鸡连“拜拜”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瞬间挂了电话,不服不行。
陈瑶瑶笑得不行,她说杜哥动作快如闪电。
我告诉陈瑶瑶,对付你杜哥这种人必须有技巧,我这一招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