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忙忙碌碌
老板娘顶着她的“水桶腰”,晃动着她肥硕的大屁股走到车间门口向我招手,示意她找我有事。
车间女员工看着老板娘来了,压低声音相互传递情报“千斤”来了,一个个就像老鼠躲着猫怕被逮住。
老板娘这个“千斤”,估计我们老板早已厌倦了,这或许是我们老板要研究减肥香皂的最初想法。
前几天,我们老板脸上有几道很深的指甲抓伤痕迹。我们认为老板娘轻易不会在老板的“门面”上做文章,毕竟老板还要见客户。
既然老板已经“挂彩”了,说明老板娘已经抓到老板的什么把柄了。当然,这是我瞎猜的,具体原因不详。
那几天,老板突然走路不带风了,而是左大腿摩擦着右大腿,极不协调地来了个一拐一拐慢镜头步法。
联想到老板脸上的抓痕,我分析后认为,老板上下同时受伤,很可能是老板娘捉奸在床,发现老板有小三了。
那段时间,女同事私下交头接耳神秘兮兮议论不断,原来女人在情感方面的嗅觉比男同胞高出了好几倍。
有一次老板从珠宝店挽着一个二十出头,打扮妖艳的女子刚出店门时就被我从老远看到了。男人挣再多的钱,流再多的汗,都经不起女人身上那二两肉肉的诱惑。
同样是女人身上的肉肉,长在老板娘屁股上,老板就恶心到吐。但长在他那个小情人的胸上,老板就得砸很多银子。
二十岁的女人能把四十岁的男人思想搞乱,腰干搞断,家庭搞散。老钱也没逃脱这个魔咒,拜倒在小情人的石榴裙下,准确地说是拜倒在小情人的花裤叉下。
老钱有时候发不出工资,极有可能被他那个小情人要去买lv包包、貂皮大衣、金镯子,甚至为老钱买升级版的昂贵“印度神油”来消耗老钱的体力,让老钱得到满足的同时多砸钱给她。
我走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您找我?”
“小高,跟我去一下。”老板娘带着我走到一个地下仑库,其实这是一个小型车间,是老钱两口子做假冒韩国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秘密地点,在这里做事的全是老钱两口子的亲戚,外人不得入内。
其实我早有耳闻,这次是亲眼所见,我只是不知道老板娘把我这个局外人带来这里是为什么。
老板娘带我在地下仑库转了一圈后说:“小高,这里是老钱的一个韩国朋友委托我们帮他加工的,其他地方租金太贵,这里租金便宜一些。是这样的,我以后主要负责这里,上面车间全部交由你来管理,会不会觉得辛苦?”
我说:“不辛苦,车间管理工作我经验欠缺,就锻炼一下吧,还需要老板娘多多指教。”
老板娘:“这个你放心,工作上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
之前在管理上跟着老板娘实习了一段时间,积累了一点经验。老板娘特地从老板抽届里拿了一包“中华”烟给我,还绕了360度的一个大圈暗示我,不能让员工闲着。我像入党宣誓一样向老板娘表达忠心,一定听党的话。
头天做工作计划,第二天谁印刷沐浴露瓶身的文字、图案;谁负责开半自动灌装机;谁组装瓶盖和按压喷头的连接工作;谁拧紧瓶盖;谁包装、打包、入库等等。工作计划做好后,用白板笔写在看板上挂在墙上,员工第二天早上一进车间就会看墙上的看板,明白自己要做哪道工序,井然有序。
员工各就各位后,我负责首件确认(样品)后,要在车间各个岗位巡查,直到各环节运转正常后,就去配料房做沐浴露。
配完料,逐一按先后顺序投进设备搅拌生产,在设备运转的间隙会抽时间又去组装车间巡查,就这样来回两头跑,忙到撒尿都要先储存足够库存,才十万火急去一趟厕所。
组装车间、配料车间先忙活一阵后,又得去实验室鼓捣研究配方,这是老钱的心病,也是我的心病,我花了无数心血。
每天工作日程是,组装车间、配料车间、实验室来回穿梭。加班的话,晚上21:30之后还要清点40几位员工的计件数量,最后根据计件数量乘以产品工价,换算出员工当天的工资,而且当天必须出报告。
时间已超过晚上21:30分了,我仍坐在车间自己那张被老鼠啃了无数牙印的破旧办公桌前,在计算器上加减乘除计算员工工资。
老板大哥的女儿钱丽莉是厂里唯一的文员,要担负起人力资源部文员、财务部文员、仓库文员、车间文员、销售部文员等工作,整天忙到奶疼,却乐观得随时要跳到树上去抓麻雀。
小微企业,一个人干几个岗位的工作是普遍现象。老板钱多多有时也会穿个短裤叉,光着膀子当搬运工扛货。
厂里就我一个是站着浇花的,其余都是蹲着开花的,重活儿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干。
有时我忙不过来,老板会找几个男的钟点工帮忙。实在找不到人,物流车来厂里装货,老板他自己也成了搬运工。
沐浴露和洗发水一箱也有几十斤重,如果让女员工抱着很重的一箱产品往物流车上扔,大件产品会把女同事的奶挤肿,老钱也懂得怜香惜玉。
我也羡慕大公司,各个岗位职责分明,大公司的领导是闲的蛋疼,小职员再怎么说也不会累的蛋疼。
钱丽莉涂着鲜艳的口红,穿着性感的超短裙和超低v字型短袖,嚼着口香糖蹦蹦跳跳跑到我面前:“高伟哥,老板和老板娘都去外面喝酒了,你还不下班?”
我飙了一句四川话:“下个锤子的班,
忙得很。”
钱菲儿也好,钱丽莉也吧,包括车间的潮汕女同事,其他四川话她们听不懂,唯一“锤子”两个字她们一听就懂,而且还经常模仿说两句。
钱丽莉比钱菲儿野蛮得多,粗的细的都敢说。我话音刚落,钱丽莉就接上一句:“高伟哥,你忙个锤子,下班了呀。”
钱丽莉,我有时喜欢叫她大胸妹。她走过来站在我旁边,看我统计当天员工的工资。
我每天都很累,事情也比较多,忙了这又得忙那。
我头也不抬继续按计算器:“40名员工当天的工资还没统计好,恐怕要熬夜了。”
“我帮你吧。”
我把工资表和计算器推给大胸妹:“拿去吧,谢天谢地。”
大胸妹飞快地按着计算器,我趁闲下来的功夫假装看她算工资,趁机偷瞄她v字领夹角处。
大胸妹知道我在偷看,她使出一招:“高伟哥,我算的时候你要帮忙看,算错了是你的责任。”
“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的手。”
“是吗?”她突然伸出一个勾魂的舌头撩了撩性感的嘴唇说道,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你是不是洗澡了?”我问。
“洗了。”
“老板的亲戚就是不一样,上班时间可以提前洗澡。”我羡慕地说。
“你也可以呀。”大胸妹突然托着腮帮盯着我说。
“我可以个卵,哪敢跟你比。你有老板撑腰,又有‘大姨妈’做后台,随时找个借口回宿舍洗澡也没人敢查房。” 我说道。
大胸妹:“”我早点弄完你早点休息,别成天一口一个锤子,一口一个卵。你们四川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吗?恶心!”
我掏出烟在大胸妹眼前一晃想去外面抽根烟,她一把拽住我,学我的腔调:“你抽个锤子,我在忙,你却把我凉在一边,不干了!”
我把烟放进口袋,抚摸着她的秀发:“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胡说,哪里有!” 大胸妹掐了一把我大腿假装生气。
我用手揽住她的腰:“现在没有,以后会有。”
大胸妹拿开我的手。下班没人了,嘴上说来帮我,心里想的是啥,我也猜不透。
大胸妹终于把工人的工资算完了,她扬起手中的工资表:“搞定了!怎么感谢我?”
我亲了一下她耳廓:“算不算?”
大胸妹擂了我一拳,笑得花枝乱颤:“好痒。”
我抱紧她的腰:“明天请你吃早餐。”
“你是不是喜欢钱菲儿?”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反问。
“你去问——为什么。”她露出搞怪的表情。
大胸妹穿这么性感,又问我是不是喜欢钱菲儿,很难说她没有目的。
“说呀!”
“我喜欢钱菲儿?怎么可能!她是老板的女儿,我是个‘外星人’,你们潮汕人口口声声左一个外省人,又一个外省人,如此排外将来怎么会有结果?还有,钱菲儿不是喜欢我,只是不讨厌我。更重要的一点,你叔叔就只有菲儿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他也不会找一个外地女婿吧?我不敢得罪钱菲儿,我担心饭碗不保。而且,当我流落街头的时候,是钱菲儿向她爹求请收留了我,我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与她相处,仅此而已。”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
大胸妹:“你哪句话是真的?”
我道:“句句是真,句句不假。”
大胸妹:“我不信。”
“你不信就找钱菲儿当面对质。”我这么一说,等于踩了一脚刹车。
大胸妹不吭声了,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
“真的个锤子,假的是真。”这话是大胸妹说的。
我潮汕话没学会,大胸妹四川话还学了一两句,锤子说得比我还顺溜。
四川话中的土话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只要领略了其中的精髓,你会发现比普通话更有意思。
钱丽莉伸了个懒腰,原以为她要走了,却又却搞了个突然袭击,抓住我一撮头发来个旱地拔葱:“你在撒谎,你跟钱菲儿肯定有一腿。”
“有四条腿。”
大胸妹松开手,温柔地摸了我脸一下说道:“高伟,我注意你很久了,以前很少跟你搭上话。一是老板娘经常在车间,二是菲儿跟你打得火热。以后咱们会经常打交道,我是你的文员,你做的各种报表由我录入电脑。你手下四十多个兵的人事考勤,还有以后员工的招聘、离职等都与我有关系,咱们合作愉快!”
我与大胸妹握手,我握手很重,犹如铁砂掌要捏碎鹅卵石一般,说道:“合作愉快。”
大胸妹痛得眼泪快掉出来了,使劲想把手抽走,我松手了。大胸妹咬牙瞪眼:“姓高的,这算合作愉快吗?”
bp机响起,我去回电话,大胸妹踹了我一脚才去关车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