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丑闻一个接一个
轰隆——
“全都是你做的……你喜欢你的亲哥哥……”
小云惊世骇俗的话刚出口,屋顶应时落下一个惊雷,所有人都被吓住。
沈子竹亦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一时竟没有人去拉骑在沈子兰身上的小云,小云死死的掐住沈子兰的脖子,沈子兰大张着嘴巴,翻着白眼,在地上挣扎想要挣脱小云的钳制。
啪——
小云松开沈子兰的脖子,发了疯似的扇着沈子兰的脸,她要这两年受的罪全都还给她。
“沈子兰,你去死吧!”
扇脸之后,她又拔出了沈子兰头上的发簪,向她脑袋刺去。
“拉开她!”
下人终于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小云拖开,小云手中的簪子没有刺入沈子兰的脑袋,却从她的额头上划到了下巴。沈子兰的脸上冒出一道血痕,斜跨一整张脸。
“啊——啊——我的脸!”沈子兰在地上失声尖叫,痛不欲生。
小云被拖到一旁,脸上没有害怕,只有快意:“呸,你要什么脸,你偷看你哥哥洗澡,天天夜里抱着他的衣服睡觉,你赶走他的夫人想要取而代之,你做这些的时候要脸了吗?”
“住口!”
相比方才的愤怒,沈子竹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立,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顾不得沈子兰的伤势,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这件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贱婢,你张口胡言,我现在就杖毙你!”沈子竹将怒火发泄在小云身上。
小云视死如归,“呸,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去死也不会死在你的脏手上!”
说罢,小云用力挣开束缚,一头撞在墙上,头破血流,碰死在所有人面前。
小云的决绝,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明,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话,眼神异样地看着沈子竹和沈子兰兄妹。
陆双双冷笑道:“沈子竹,原来你们兄妹还有这么龌龊的关系,我跟你的婚事作废。”
刚才沈子竹差点把她掐死,她才不会傻着留在沈家。虽然出去名声不好,但换个地方,她照样可以风生水起。
陆双双招来丫环,起身欲走。
“香茗,守住院门,今天谁也不准离开。”
愤怒到了极点,沈子竹反而冷静了下来。
陆双双警觉,大喊道:“沈子竹,你要干什么?放我离开!”
啪——
一声脆响,沈子竹反手给了陆双双一巴掌,扇得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沈子竹说完,又拽起地上的沈子兰,沈子兰满脸鲜血,状如恶鬼。
沈子竹把她拽到她的房间,狠狠摔了进去。
“收拾收拾,今晚送你去乡下养病。”沈子竹面无表情道。
沈子兰慌张摇头,跪在沈子竹面前,又哭又闹道:“哥哥,别送我走。我可以在房间里不再出门,也可以在祠堂抄经念佛,能不能不要送我走?”
沈子竹几步跨到她的床前,掀开枕头,从里面抽出一件男人的衣服,确切的说是他的旧衣服。
沈子竹的太阳穴如有针刺,眼中全是厌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疯了吗?”
沈子竹的厌恶让沈子兰痛不欲生,她很是不解:“我有错吗?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我有错吗?我们从小在一起,同碗吃饭,共用一杯,我们在同一张桌子上读书写字,我们同甘共苦,夜里我们也曾同床共眠,我们明明比普通夫妻还要亲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够了!”
沈子竹大喊一声,打断了沈子兰的话。
沈子兰一定是疯了!她怎么会把当年那些因为贫穷拮据的生活当成了男女之情?
她真的病的不轻,若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自有专人教养,衣食无忧,哪里需要在寒冬兄妹俩抱团取暖!
沈子竹不忍容忍,他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收拾东西,现在就出府!”他命令道。
沈子竹这般坚决,这般厌恶,沈子兰心防破碎,求饶道:“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沈子竹无动于衷,沈子兰跪在他脚边,“哥,哥,兰儿的脸受伤了,兰儿好疼,这要是留疤了,兰儿这辈子就毁了。哥,就算要赶兰儿走,能不能先让兰儿把伤治好?哥,求你了,求你了。”
沈子兰说着,卑微地朝沈子竹磕头求饶,她脸上的血流到了地上,一个又一个印子。
沈子竹看着地上的血印,终于退让了一步:“从现在开始,你住进祠堂,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门!你要是敢乱说一句乱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再给你随便配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沈子兰像是听到最骇人的恐吓,点头如捣蒜,“哥,兰儿会乖乖待在祠堂!”
沈子竹撇下沈子兰,回到自己书房,枯坐了一宿,将今天发生的事反复回想了好几遍,每一件都是他的屈辱,每一件都像是把他剥光了绑在死刑台上一刀一刀凌迟。
叶清影的玩弄,陆双双的欺瞒,沈子兰的疯魔,这三件事传出去,他沈子竹名声尽毁,在京城也再无抬头之日。
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叩叩叩——
“老爷,一宿了,那边院门可以放行了吗?那位大夫一直喊着要离开。”香茗在外道。
沈叙抬起头,吩咐道:“你去将昨天喜宴的酒菜,热一桌送进去,我有话要说。”
说完,他转身来到书架后面,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沓银票。
这一沓银票,正是上月武安侯孝敬他的银两,一共两万两。
香茗热好酒菜,又把人全都叫来,陆双双也被丫环架着进门。
众人看着桌上的酒菜,又看了看桌上一字铺开的银票,费解地望着沈子竹。
沈子竹一改怒容,和煦道:“昨日大家都辛苦了,这是赏钱,一人五百两。”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去拿。
那大夫道:“大人,无功不受禄,结了我诊金,便让我离开吧,今日还有病患等我看诊呢。”
沈子竹把钱塞到大夫手上,“这五百两,既是赏钱,也是封口费,我希望你们能把昨天听到的看到的全都忘了。”
一听是封口费,众人终于松懈下来。昨日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传出去,别说名声,就连沈子竹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他拿钱来封口合情合理。
“香茗,把钱分一分。”
沈子竹吩咐道,自己拿起酒壶一杯一杯斟酒。
“拿了钱,喝了这杯酒,我就当你们是答应了我这个要求,以后咱们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