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爬窗去吻她(微修)
叶清影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上都红通通快脱皮了,她才罢休。
“把我昨天那身衣服烧了!”
“还有,把所有酒都丢了。”
她再也不碰酒了,再也不会让这种错误再发生第二次了。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得赶紧拿到和离书,和沈子竹撇清所有关系。
她现在看到沈子竹就觉得厌恶,就算他顶着那张脸,也抵不住她心里的厌恶。她真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混淆了这两个人,因为对沈子竹的厌恶,连带着也会讨厌阿叙的脸。
这绝不能发生!她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
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沈家!
“琉璃,收拾下,我们回叶家。”
琉璃不明所以,但马上带着人收拾起来,还备好了马车。
“走。”
叶清影头也不回地走出偏院,大步走出沈家大门,琉璃在大门口指挥人将东西搬上马车。
“夫人,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香茗赶着马车从外回来,远远的就喊道。
叶清影抬眸望过去,“不要再叫我夫人,我与你家主子情分已尽……”
她的视线扫过沈叙的马车,突然一顿,视线像是被钉在了某处。
即便是喧闹的大门口,她依旧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撞击了两下。
傅长叙站在那,迎着她的视线,浅浅笑了笑。
“琉璃,我有东西忘拿了。”
叶清影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大门,像逃窜一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门后面。
沈叙目睹了叶清影那一系列奇怪的动作,面色讪讪,向傅长叙解释道:“贤弟勿怪,女人家家,就爱闹脾气发神经。”
傅长叙笑而不语,沈叙拉他进门,“方才贤弟说进京寻妻,贤弟的妻子是何模样,竟让贤弟这般无法割舍?”
傅长叙眉宇间漾出一丝柔情:“我娘子性子有些骄纵,十分爱美,喜欢穿鲜艳的衣裳,头戴鲜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沈叙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村姑形象,他心道,傅长续这是出身乡野,没见过真正的美人,才会对一个庸脂俗粉念念不忘。
……
叶清影回去拿个东西,结果一直拿到天黑都没有再出来。
琉璃跑回去,往日冰山一样的脸,突然激动的都快变形了。
琉璃对着叶清影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怪叫。
叶清影坐在窗边,手撑着下巴,道:“知道了,我看到了。”
琉璃拿来毛笔,欻欻乱涂乱画:还回叶家吗?
叶清影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明日再说,我乏了,你下去吧。”
琉璃见叶清影并没有表露出喜悦,有些讶异。
阿叙回来了,小姐不开心吗?
叶清影怎么会不开心?她开心的都不能呼吸了,可开心之后,涌上来的却是道不明的懊悔和埋怨。
自己明明爱他到发狂,一辈子都只念着他一个人。
可方才在大门口,他和沈子竹站在一起——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另一个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滑稽的一幕,简直当场诛了她的心,轰了她的神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嫁了别人,守着一张跟他相似的脸过了两年,他才回来?
他明明没死,为什么这三年都不给她一个消息?为什么?
他知不知道,没有了他,她这三年过的有多煎熬。
叶清影手腕上的旧疤隐隐发烫,她紧紧握住,一直枯坐到天黑。
……
深夜——
沈府上下一片寂静,一个人影越过偏院的围墙,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屋。
只是不待他落地,一根棍棒挥了过来,捶在他的胸口。
“额——”
来人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上,木棍戳着他的胸口。
傅长叙干脆躺在地上,“清清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叶清影不出声,抬手又挥下一棍。
傅长叙捂着肚子,“别打了,我身上还有伤没好。”
棍棒停在半空,浅浅的月光下,叶清影一身白衣,泛着柔和的光。
傅长叙从地上站起来,他张开手,想去拥抱她,却被叶清影手上的棍子抵住。
“出去。”叶清影清冷道。
“清清,别生气。我可以解释,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傅长叙焦急道。
“出!去!”叶清影毫不动容。
两人在黑暗中对峙了半响,最后傅长叙落败,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窗口。
“好,我先走。”
叶清影放下手中的棍棒,转身上塌。
窗户上人影一闪,傅长叙去而折返,几步来到榻前,不等她反应,张开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叶清影用力挣扎,却根本逃不出那人的胸膛,只能语带羞愤道:“骗子!”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了闷闷的一声笑,胸口一阵震荡。
傅长叙把头埋在她的颈弯,贪婪地吸食着她发间的清香,将她拥在怀里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你吗?每日每夜时时刻刻我都在想着你。我在想,我不在的时候,桃花开了,谁给清清摘最高的花儿。将军出新酒了,谁陪清清偷酒喝……”
“我成亲了。”
叶清影的话打断了傅长叙的思念,也像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他的热情。
“那又怎么样?”
傅长叙看着她,即便是黑夜,也依旧能看清他眼睛里的狂热:“你成亲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只能属于我。”
傅长叙这般狂热,叶清影却依旧无动于衷。
傅长叙厚着脸皮蹭了蹭她的脖子,撒娇道:“清姐,你有没有想我?”
这个杀手锏,傅长叙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问她名字,一次是三年前让他松口答应嫁自己,没有哪次不成功的。
“没有。得知你死了,我立马来京城嫁人了。”叶清影冷酷道。
傅长叙心里叫苦不迭,清清这回是真的怨上他了。
“口是心非。你要是不想我,京城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沈叙。长得像我就算了,连名字都跟我一样。”
“我就好这口,叙郎长相俊美,又出自书香世家,举止儒雅深得我心,我自然喜欢的紧。”叶清影道。
虽然知道叶清影是在嘴硬,但听到她喊沈叙‘叙郎’,傅长叙心里嫉妒的发狂。
“不准叫他‘叙郎’!”
“我平常都叫他‘阿叙’!”
“这个也不准。”
“或者夫君,郎君……唔……”
傅长叙低头迅速吻住她的嘴唇,将那些刺激的他要发疯的话全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