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红烧鲅鱼
赖小民一行人在珊瑚村待了三天，村长传来消息，船找到了。
第四天早上，他们吃过早饭，将村长给准备的淡水、粮食、蔬菜都装上了船。
一切都忙活完了，太阳也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泻映在蔚蓝色的海面上，随着海浪的涌动，波光粼粼，几只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空飞翔着、啼叫着，清凉的海风迎面拂来，顿觉神清气爽。
渔船按照赖小民和古仲明研究的路线出发了，他们要经过黄海，绕过韩国近海，到达靠近日本的公海。
一开始大家对渔船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尤其是从没有做过船的古倩、严宽和黄毛，他们像小孩子一般不断地在船舱和甲板之间走来走去，一会趴在船尾看着翻滚的浪花，一会摸摸高耸的桅杆，一会摸摸锈迹斑斑的铁锚，一会躺在船舱里感受摇晃的感觉，一会抢过舵手的舵盘驾驶一会……。
到了第二天，陆地渐渐湮没于海天之间，四周白茫茫一片，船只周围除了大海只有海鸥，严宽和黄毛的新鲜感渐渐褪去，他们开始变得百无聊赖，不断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
严宽本想找古倩聊聊天，可古倩宁愿躲在船舱里看书，古倩本想找罗斌再谈一谈，可前天海边的不愉快令她犹豫不决。
罗斌正在厨房跟赖小民学习炒菜，他想起了杨岚教自己炒菜的场景，教自己如何切菜，什么时候下油，什么时候放葱花爆锅，什么时候放菜，倒多少酱油，放多少盐，炒多长时间，一幕幕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切菜，切到手指，杨岚帮他包扎的情景。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炒菜，将鸡蛋炒糊，杨岚帮助刷锅的情景。
他想起了自己放盐太多，菜做咸了，两个人猛吃米饭，猛喝水的情景。
……
在赖小民的指导下，罗斌学到了更多，切菜的刀法更加娴熟，各种菜的搭配更加合理，下锅的顺序，火候的掌握，酱汁的制作等等都有了很大提高。
两天过去了，“你可以出师了”，赖小民拍了拍罗斌的肩膀，“目的地马上到了，我要开始搜寻工作了，以后炒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嗯，你忙你的吧。”罗斌点了点头。
到达了目的地之后，赖小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军用潜水器放到水下，一边航行一边通过电脑查看潜水器拍摄的水下情况。
古仲明负责用望远镜在海面上搜寻，看能不能找到些失踪渔船的踪迹。
罗斌负责做饭。
一天中午，大家围坐在船舱饭桌的周围吃饭，看着又是一桌子的素菜，严宽嚷嚷开了：“哎，我说罗斌，你这天天萝卜、大白菜的，吃的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咱能不能整点荤的？”
“就是，我们又不是和尚，成天吃这个浑身没点劲，人都快废了！”黄毛也抱怨。
罗斌没有答话。
“哎，你们两个，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人家罗斌能做好端到你们面前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爱吃就吃，不爱吃饿着，没人惯着你们！”古倩看不下去了。
“哎，你……。”黄毛急了，正要说什么，被严宽踢了一脚，就不再吱声了。
“嗯，这个不能怪罗斌，是这样，村长给的小半包鱼干都吃光了，只剩下蔬菜了，大家将就将就。”赖小民急忙解释。
罗斌并不理会他们的谈话，淡定地吃着萝卜、白菜。
严宽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哼，在海里还怕没有吃的？！”他扔下筷子去了船舱的储物间。
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过后，“哈哈！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严宽兴奋地跑出来，手里拿着鱼线和鱼钩。
“哥们我这就给大家钓几条鱼尝尝鲜。”
“宽哥，没有鱼饵怎么钓？”黄毛提醒道。
“对哈，一点肉都没有，怎么钓？总不能用萝卜、白菜掉吧。”严宽懊恼地蹲在地上。
“对了，黄毛，你那天在蛇山捕的蛇还在吗？”严宽一拍脑袋。
“蛇？……，对了，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让我看看。”黄毛急忙打开自己的背包，找到了那个装蛇的袋子。
“太好了，还有一条小赤链蛇！”黄毛抓着一条小蛇高兴地叫起来。
那条小蛇被捏住了头，咬不到黄毛，身子扭曲着缠绕在黄毛的手臂上。令人惊奇的是，它不吃不喝一个星期，生命力还这么旺盛。
“宽哥，你确定这蛇肉能钓上来鱼吗？别鱼没钓上来，倒浪费了这条小蛇，做个蛇羹汤可美味了。”黄毛脑补着蛇羹汤的画面，口水不住往外流。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你的人生就只能这样了，做我的小弟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你永远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没有投入，哪来的产出？”严宽一把夺过黄毛的赤链蛇走了出去。
严宽去厨房找来菜刀，把蛇剥了皮，将蛇肉切成小块，挂在鱼钩上有模有样地钓起鱼来。
半天功夫。
“上钩了，大家伙！”严宽兴奋的大叫，他拿着一条小鲅鱼给船里的每个人都看了个遍。
中午他将四五条小鲅鱼扔给了罗斌，“做好吃点啊！”
罗斌做了一道汤汁浓郁的红烧鲅鱼。
吃饭时，黄毛刚要夹鱼吃，严宽马上用筷子将黄毛的筷子挡开了，“就你猴急！”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古倩碗中，“古小姐，尝尝我钓的新鲜鲅鱼，纯野生，营养丰富，这在城里可吃不到啊。”
“嗯……，好吃。”古倩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样，够新鲜吧。”严宽笑嘻嘻地问。
“我是说做的好吃！”古倩白了严宽一眼。
“我也开吃了哈，这可都是我那条小蛇换来的。”黄毛夹了一口鱼肉嚼了嚼，“还别说，罗斌这手艺真不是吹的，比那些酒店的大厨强多了。”
“你他妈的胳膊肘往哪拐那？”严宽瞪了黄毛一眼。
“当然，宽哥这钓技也是一流的！”黄毛拍着马屁，趁机夹了一条鱼放到自己碗里。
大家纷纷夹鱼来吃，啧啧称赞，唯不见罗斌吃鱼，他只盯着素萝卜吃。
“罗斌，你做的鱼，你也吃啊，可好吃了。”古倩兴奋地说。
“我吃素。”罗斌面无表情。
古倩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个榆木疙瘩。”严宽鄙夷地看了一眼罗斌。
罗斌吃完最后一口饭，默默收拾碗筷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