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依次询问
成桂想了一会道:“回严校事。事情是这样的,这藏珠阁就是当年为了存放这神龙天珠而单独建造的一座楼,这楼里除了天珠外,并没有存放其他的宝物或东西。因此我们对待这颗天珠,可是精心守护,绝没有半点懈怠。五日前的一天,我按照惯例每日巡检天珠,巡查每天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一个时辰。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巡查天珠。我看见天珠周围并无异样,就在我看到天珠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天珠好像黯淡了一些,于是我用绸布轻轻包裹起天珠拿在手中仔细观看,这一看吃了一惊,原来这天珠竟是假的,真的那颗不翼而飞了,我当时吓得浑身冒汗,心如土灰,赶紧到丞相府向曹丞相报告。”
严颢问:“你又是如何能分辨出真天珠和假天珠的?”
成桂道:“回严校事,我每日都会巡查这天珠,迄今已有数十年了。对这天珠上的色泽、纹路、光感非常熟悉。当我看到那假天珠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假的毫无光泽,颜色什么的都不对,所以我便断定是假的。”
严颢点点头,旁边袁诗月开口问道:“成大人,这藏珠楼有几个出口?可有窗户?”。
成桂一看这位姑娘站在严颢旁边,估计是严颢的家眷。忙回复到:“回夫人,这藏珠楼只有一南一北两个门,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防盗,所以并没有设置窗户和天窗。如果有人偷这天珠的话,他只能从南北两个门进出。”
袁诗月一听成桂喊自己“夫人”,刚想申辩。没想到严颢抢先开口:“成嵩,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喊夫人也不算错。”那成嵩连忙点头:“是是。”
汤闾几人一听,知道严颢已经带袁诗月见过胡氏了,胡氏肯定也是同意了。看辛羽和袁诗月手上的玉镯,想必就是定情信物了。于是纷纷拱手向严颢、辛羽、袁诗月施礼:“严校事,辛姑娘、袁姑娘,恭喜了。”
严颢三人也赶紧向几位大哥回礼,表示感谢。辛羽问那成桂:“成大人,你们这藏珠楼一共有几人啊?”
成桂一本正经的回道:“回夫人,我们藏珠楼一共有五人。我是负责人,工作时间是早上辰时到傍晚申时。另外还有四人,分别是姜栋,沈炎,韩冰,阳铠。他们按照甲、乙、丙、丁四个班次工作排班。”
辛羽听他叫自己“夫人”觉得有点怪怪的,有点好笑,道:“成大人,这甲乙丙丁工作排班是怎么排的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有点复杂啊。”
成桂笑了笑道:“夫人,这甲乙丙丁是这么排的:一个人值日班后第二天值夜班,第三天第四天休息,笫五天值日班后第六天值夜班,四人轮流,以此类推。”
严颢道:“总之就是无论日报还是夜班,始终保证这藏珠阁内每时每刻都有一人在值守。”
陆逵道:“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四人和你成大人都有盗取天珠的嫌疑了?”
此言一出,吓得那成桂赶紧下跪磕头,嘴里喊着:“严校事,我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去盗这神龙天珠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严颢让汤闾和卢峒扶成桂起来,对他说:“成桂,此事我们正在调查,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请放心。”
成桂站起来,谢过严颢。严颢让成桂叫姜栋,沈炎,韩冰,阳铠四人前来问话。
四人被叫到严颢面前,严颢将四人分别隔离开了,先问姜栋。
“姜栋,五日之前那天你在做什么?”严颢问姜栋。同时又仔细的观察着此人的表情,看能否在人的表情变化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回严大人,当天小人自从值日之后,就悉心打扫藏珠楼地面,确保无灰尘,有些灰尘较多的地方,我还用潮湿的布进行擦拭,确保干净整洁。”严颢看此人的动作神态,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还有些兴奋,想必是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信心,也是出自内心的热爱。
“因为小人平日里总是打扫卫生,目光和眼神主要集中在地面和灰尘上,对那天珠是敬而远之,只会远远的看,从来不敢靠近它,传说这天珠具有神力,只有皇族才能驾驭,凡人靠近天珠非死即伤。”姜栋补充道。
“哦,还有这种说法?成大人。”严颢转过头来问成桂。
成桂道:“这兴许只是民间的传说罢了,我在此楼二十多年,也没见此天珠显什么灵,有什么神力。”
袁诗月在严颢耳边耳语道:“可能这又是为了使人不敢靠近天珠而故意散播的谣言,这样就能以怪力乱神之名吓退一些偷盗者。”
严颢也基本同意袁诗月的判断,他看姜栋都挺正常,并无什么异样,便让他回去,喊沈炎前来问话。
沈炎胆子有点小,听说严颢要问话,一紧张出了一身汗,迈着小碎步战战兢兢的来到严颢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小人沈炎,见过严大人和各位大人。”
严颢看他有点紧张,就劝他:“沈炎,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你几个问题,你起来说话。”
沈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躬身站好。严颢问他;“五日之前那天你在做什么?”
沈炎道:“回严大人,小人当日是值夜班,姜栋值完白班与我交接完成之后便回去了,成桂大人也走了,我便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楼中所有的陈设,都没有什么异样。天珠也安静地摆放在楼中,门我都已经全部关好了。”
严颢问:“你的值班时间是几时到几时?在这期间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是奇怪的声音。”
沈炎道:“是酉时到子时,奇怪的事没有,就是那天晚上风比较大,我关的好好的门被风吹开过两次,当时我有点害怕,以为谁跟我开玩笑把门打开了,就壮着胆子上前查看,但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人的动静,后来就认为是那风把这门给刮开的,我把门关好后,就守在天珠旁,直到第二天沈冰前来接班。”
严颢想了想,就觉得这大晚上关门和开门颇有点蹊跷,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