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本王只是弟弟
几人见她如此坦然,面色皆是一抽,很显然申屠肆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这……还把自己当男子呢?
燕玖吃了几口就食髓乏味,直接问道:“简惜,你跟谁住?”
四双眼睛,刷刷盯了过来。
申屠肆无语道:“我就说你们怎么不吃,合着纠结着呢?我们姐弟出行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和子清住一起就好了,如此房间正好够用。”
“不行。”
“不可。”
丰子清挑眉看过去:“两位还真是异口同声啊?我们是姐弟,住在一起如何不行,如何不可?难不成和你们住合适?”
上官涟星眸不悦:“你们不是亲姐弟,如何能住在一起?”
燕玖冷笑:“是亲的也不行!”
丰子清冷笑:“你们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偏要住一起你们能如何?”
燕玖脸色一沉,手里筷子直射丰子清。
丰子清也沉下脸色,手腕轻抬内力搅动,桌子上的菜碟对着燕玖飞去。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筷子,菜碟,酒杯全部成了互相攻击的武器,上官涟也不时插手,把总是偏移路线攻击他这边的碗筷打回去。
衍一早就抱着好不容易抢救下来的一盘菜,在角落一口口吃着,还好他手快…………
申屠肆眼看着一桌子好菜被霍霍了,脸色一狞,一掌震碎了桌子,起身上楼道:“你们相处的不错,正好住一间培养一下感情,我自己住一间。”
三人一脸丧丧的表情停了手……
掌柜的早在几人动手时就躲了起来,抱着衍一扔过来的又一锭银子,乐呵呵道:“打吧打吧,随便打,只要给银子把他这客栈拆了也没关系。”
一间上房只有一张床,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同意申屠肆和丰子清同住的原因。
上官涟无意相争,直接说了自己打地铺,丰子清和燕玖相互膈应不想同床,又不想看着对方占便宜独占大床,争执到半夜……
上官涟一脸头疼,出去跟掌柜的又要了两床行李扔在两人头上,于是……大床没人睡,三人并排打上了地铺……
为了能睡个好觉,上官涟居中,左边燕玖右边丰子清,房间空间有限,三人虽不是紧挨着,但也相距不远。
消停下来后,燕玖躺在并不是很舒服的被褥上道:“丰子清,你和申屠肆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独身在丰国也要护着你?”
丰子清面容并不意外,嗤笑道:“就知道你们窥破了她身份,和本王如此争锋还真是幼稚,本王……只是弟弟,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上官涟重复弟弟这两个字,意味深长道:“你知道吗,在荛国她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也没这么上心过,你这个“弟弟”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天丰子清被打成重伤,申屠肆眼里的慌乱大家看的清楚。
丰子清嘴角大大的上扬:“那还真是荣幸,我们之间始于利益交于真心,她啊,敏感的很。
看似暴虐冷情,实则不过是小心翼翼守着自己真心,不付出就不会被背叛,本王先让她感受到更多,她才会对本王敞开内心。
和她交心,那一定是对方先付出足够多才行,对此……两位应该不陌生才是。”
燕玖语气冷冽:“分析如此清楚,可见你平时没少下功夫,那天自己找死其中算计又有多少?”
丰子清翻了个身:“谁知道呢?本王困了,不聊了。”
黑夜里静默无声,借着莹润月光看去,三人姿势各异却没有一个人闭着双眼。
夜色越来越浓,不知过了多久,一人无声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丰子清哼笑道:“不去阻止?”
另一人苦笑:“我早就不在局中,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用什么身份去阻止?”
“呵,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这般通透还放不下手,日后有你受的。”
“嗯,甘之如饴。”
燕玖一进来申屠肆就醒了,不过她不想睁眼,这样就不用去面对,那个总是让她心烦意乱的人,今天饭桌争执足以让她明白,身份彻底瞒不住了……
燕玖看着申屠肆侧身背对他一动不动,但那呼吸节凑很明显告诉他,人是清醒的……
燕玖沉默一会,自顾自掀开被子上了床,从背后紧紧抱住那一身冷香的人,温热的手摸到申屠肆手上,一个冰凉的东西牢牢套进申屠肆手指。
贴在申屠肆耳边,狠狠咬了一口那白皙可爱的耳垂,哑声道:“银权戒是银骑的兵符,下次不要随意拿下来,送你的东西朕不会收回。”
申屠肆心神震动,竟然是银骑兵符?这家伙疯了?
她可是荛国太子,银骑乃是燕帝亲卫,也是最重要的兵权,当年燕玖上位银骑功不可没,这家伙把兵符给她,无疑是把自己命脉交了出去……
手指摩擦银戒,申屠肆久久不能释怀,值得吗?
申屠肆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黑暗里,燕玖眉眼染上属于颜九的邪魅潋滟,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当触碰到某处柔软时,申屠肆咬牙切齿道:“别太过分,赶紧睡觉。”
燕玖笑出了声,手并未收回,就那样……
嘴角带着笑容,闻着冷香,呼吸渐渐绵长。
红光,蓝光再次闪烁,两人又进入一个梦中,彼此对立,却又不知彼此存在……
申屠肆看着眼前场景,得嘞……这是又继续冰绫的故事了……
君渊出了钱,叫了大夫给小草娘亲看病。
那妇人吃了药睡下后,三人最坐在院子外,唯一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君渊打量眼前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羁傲女孩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草一眼恨意看着冰绫道:“修邪者早就蔓延在大陆上了,我父亲并不是第一批受害者,当年他被邪修抓住一身功力尽皆被吞噬。
按理来说他是会化成灰烬而死的,但那邪修被追杀,尚未吞噬完全,于是我父亲就勉强存活下来。
只是一身精纯内力却所剩无几,身体被吸走不少生力,终日缠绵病榻,这……还不是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