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关系匪浅
另一边。
散了宴席的秦恒匆匆赶去寿康宫，刚走到寝殿附近，便瞧见了守候在寝殿旁的小太监。
秦恒眉心微拧，抬脚走了上去，低沉的嗓音略显急促：“母后可曾醒了？”
小太监忙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太后娘娘不曾醒过。”
说话间，秦恒抬步走了进去，绕过屏风，果真瞧见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太后。
他三两步上前，撩起衣摆跪在龙榻前，垂首凝望着皇太后憔悴苍白的容颜，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
母后她终究是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
想着，秦恒不禁闭上双眼，掩饰掉了眸中悲伤与苦涩。
“皇上。”江卿晚上前几步，柔软的指尖轻轻碰触秦恒的肩膀，柔柔的唤了他一声。
听到声音，秦恒睁开眼，侧目向江卿晚看去，“母后如今情况如何？”
江卿晚秀雅温婉的脸庞漾起浅浅笑靥，柔柔开口，“太医方才来诊治过了，太医说太后娘娘这是因受了刺激所致才会晕厥，休养一段时间便会没事了，皇上不用担心。”
秦恒深邃的凤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晦涩难辨的情绪，旋即他轻轻颔首，“嗯，今日辛苦你了，忙前忙后的，累坏了吧？”
江卿晚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恬淡温婉：“臣妾不累，臣妾身为人媳，伺候婆母本就是分内之事。”
“朕先送你回去歇息吧。”
“臣妾留在这里照顾太后，万一夜里太后娘娘醒了，也能有个人照应不是，臣妾今日便不回去了。”
秦恒眸色暗了暗，薄唇紧绷，沉默片刻后，才低低叹了口气，“也好，有你和朕一起陪着，母后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闻言，江卿晚心下微暖，含笑点了点头，“臣妾相信，太后娘娘吉人天相，必定会很快恢复健康的。”
秦恒点了点头，拉着江卿晚的素手，语气宠溺：“嗯，你也累了一天，朕先扶你坐下歇歇。”
“谢皇上。”江卿晚笑盈盈的福身，任由秦恒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秦恒坐在她旁边，抬手抚摸着她的青丝，动作轻缓温柔，眼神却充满了怜惜与眷恋，“朕今日忙碌至此，母后突然病倒，朕心中担忧不已，幸亏你陪伴在母后身边，不然，朕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江卿晚勾唇浅笑，温柔的注视着他，“恒郎，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能替你分忧我很高兴，你何必如此见外？”
秦恒闻言微怔，旋即忍不住扬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傻瓜，我是心疼你呀。”秦恒捏了捏她的鼻子，眼底满是纵容与疼宠。
“我知晓。”江卿晚乖顺地靠在秦恒怀里，柔声道，“我都明白的。”
二人又静静依偎了片刻。
江卿晚忽的从秦恒怀里退开，仰首望向他：“对了，我今日见了贤妃姐姐，倒也听了一件趣事，不知道恒郎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秦恒挑了挑眉，问道：“什么趣事？”
江卿晚抿唇笑了笑，凑近秦恒耳畔，压低了声线将她今日听来的消息告诉秦恒：“倒也算是一件风流韵事，贤妃姐姐说，自打苏瀚青去世的消息传开，这清河长公主府上可是日日不断有清贵俊秀的年轻后生呢，说句不该说的话，长公主这是死了丈夫，就一点也不知道避着人了呀。”
秦恒闻言，眉峰一挑，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寒，冷哼一声说道：“朕的那个姑母啊，早先听人说她府上养着面首还有些不可置信，哪曾想她……”
秦恒嗤笑一声，没再往下说。
“更有趣的还在后头呢，长公主府上那个最最得宠的男人，跟我那大哥哥倒是关系匪浅，听说时不时还登门拜访呢。”江卿晚笑意盈盈的补充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狡黠与调皮，似乎真的就是随口一提。
“什么大哥哥？你与他们本就毫无血缘，他们一家那样对你，你还记挂着他们做什么？”秦恒皱了皱眉，颇为不解。
“倒也不是记挂，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清河长公主府上的男宠与江彦青私交甚密，那当日与宋氏私通之人被掉包会不会就是……”
江卿晚话未说完，但她眼底闪烁着的狡黠光芒，以及唇角噙着的浅笑，已经足够表达她的意思。
秦恒眉梢微挑，眸光幽深，沉声说道：“你是怀疑那个男宠？”
“恒郎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戒备森严的皇家别院，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偷天换日？”
江卿晚眨巴着漂亮的杏眼，巧笑倩兮，语气俏皮，像是故意逗弄秦恒一般，“只是，我有些纳闷儿罢了，清河长公主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瞧上了江彦青吧！”
秦恒眼睑微颤，并未立即开口接腔。
江卿晚看他这副反应，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其实也挺正常的，江彦青长得仪表堂堂，虽说如今体弱多病，可当年那也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
江卿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她歪着脑袋瞅着秦恒，眨了眨水润的美眸，俏皮的吐舌道：“恒郎，你觉得呢？”
秦恒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乱她额前的发髻，淡淡道：“这个旁人怎么会知晓？”
江卿晚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什么，却是未曾听清楚。
“在说什么？”秦恒偏首看向她。
江卿晚弯眸浅笑，娇嗔道：“还能说什么，当然说恒郎护短，她若不是你的姑母，你肯定不会这么说。”
她语气里有几分埋怨，又透着些许撒娇，让秦恒原本沉肃的面色不由得柔和了下来，“朕是护短，可不是为她。她到底是皇室宗亲，又跟你有千丝万缕的纠葛关系，这些话旁人能说，你却不能！苏老将军毕竟是……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可如何是好？！”秦恒神态郑重。
江卿晚听罢，心头莫名一热。
她咬唇浅笑着看向秦恒，软声说：“恒郎，我知道的，放心，这种话，除了你，谁都不会再告诉的。”
“嗯。”秦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