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选秀
"是，儿臣明白了，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她话锋一转，又道："就这两日，各地的秀女怕是就该进京了，你多少也上点心，这回有好几家的姑娘，哀家瞧着都挺不错的，模样品性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好。”
“母后这是又相中哪家的姑娘了？”秦恒笑着问道。
“哀家相中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看你相不相的中，哀家是想让你多挑些留下来，别单单宠着俪妃自己，免得以后养大了胃口，就算俪妃是个好的，她靖安侯府呢，难免生出其他心思，徐家就是前车之鉴！”
秦恒听闻，眉峰微拧，他并不赞同太后的话，但又可以理解，太后是担心靖安侯府会变成另一个不可把控的徐家。
他的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道："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但是儿臣相信，晚晚绝不是徐氏，靖安侯府也绝不可能成为下一个徐家。"
"哀家知晓你对俪妃的信任，但是"太后叹了一口气，"人心难测，现如今不会，以后就不会了吗？”
"母后多虑了。”秦恒打断了太后的话，他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语，更不希望太后因为自己臆测出来的原因而伤害到江卿晚。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也不强求你了，只是，这批秀女里头，林家也送了人进来，你仔细斟酌着些。"
林家？！
秦恒心里一惊，林家戍守边境，已是许久不曾送人进宫，这次是想要做什么？
"母后，林家的人送谁进来？"他试探性地问道。
“选秀的事你是一点都没上心啊，连名单都没看过吗？"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秦恒。
"儿臣"秦恒被问的哑口无言，"儿臣不是没看，而是而是最近忙于公务，实在无暇顾及。"
"你呀，真当哀家老糊涂了不成？罢了罢了，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林家派去的是林婧瑶，她今年十九了，虽然比不上江卿晚那般聪慧伶俐，但是也不差。
样貌性情都是上上等，出身将门，不同于俪妃的温柔婉约，林婧瑶更英姿飒爽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来你就是宠幸了她，她也不会给俪妃使绊子的，你大可放心留下就是。”太后缓声说完。
秦恒脸色微沉，他没有立即答应，反而先问太后：“这林家母后不怕他是另一个徐家了？同样都是戍守边疆，手握兵权，母后怎能确定，这林婧瑶就不会是下一个徐氏？而且林家与靖安侯府那是姻亲，江远山可是林老将军的女婿，母后莫不是忘了？”
太后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恢复平静，道："哀家自然知道，只是林家子嗣皆是平庸之辈，单靠林老将军自己，怕是独木难支，再说，他又还能再活多少年，林婧瑶自幼长在边关，这才耽误了婚姻大事，你若能留下她，也能让其他武将瞧一瞧，皇家的仁慈。”
秦恒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母后的良苦用心，儿臣记住了。"
见状，太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好了，哀家话也说完了，你继续忙吧，哀家就回去了。”说罢，她便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秦恒恭敬地行礼，"儿臣恭送母后。"
等到殿外脚步声消失时，秦恒眼底的冷芒瞬间敛去，变成一片深邃幽暗的黑眸。
"常福！"秦恒唤道。
"奴才在！"常福连忙应声走进殿内。
秦恒抬眸看向他，道："派人好好查一查今年这批秀女。”
常福领命退下，秦恒又拿起案桌上的奏折，继续处理起来。
又过了几日。
这天一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一批又一批的秀女们开始赶到了京城。
皇宫里。
这些秀女一个个衣衫华丽、珠翠环绕，看着都是极为惹人注目的，她们三两成群，有说有笑，一副春风得意的神采。
"哎，咱们可算是熬出头了，这一路上的颠簸可真算是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等入了宫，以后可得好好享受才是。"一个浅紫色衣衫的秀女小声同身边人说道。
"这话你也敢说，要知道，宫里已有许多位嫔妃，万一传进哪位主子的耳朵里，咱们可就麻烦大了。”另一人赶忙拉住她，以防她再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切，怕什么，她们也不过就是比我们早进宫了些日子，谁敢保证咱们这些人里就没有人能得到皇上青睐，只要进了宫，谁都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到时候说不定，她们有些人还得给咱们行礼问安呢！”谁知她丝毫不听劝阻。
"都说什么呢？安静些，切勿在背后议论主子，真出了事，谁也替不了你们，提醒诸位一句，还没进宫呢，诸位最好谨小慎微些。"旁边的嬷嬷训斥道。
众人噤声，再不敢说些什么了。
“一会儿先经过初试，筛选过后你们才算是真正的秀女，才能等着让皇上决定去和留，在此之前，诸位最好不要惹出什么乱子！”那位嬷嬷又警告了一遍，方才带着众人进了一座有些偏僻的宫殿。
初试很快便开始了，这是一场持续十几日的选拔，每个秀女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房间，由嬷嬷们一一替她们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一一验身，瞧瞧有无缺陷，疤痕，甚至是隐藏的胎记，以及有无某些不可言说的隐疾。
待所有秀女全部检验过后，已是二十天过去了。
御书房内。
“皇上，储秀宫的管事说秀女的初试已检查完毕，不知复试何时开始？”常福躬身回禀道。
秦恒放下笔，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按以往的规矩办就是。"他的声音里满含倦怠之色。
"是，奴才这就知会他们一声。"常福应道。
“对了，俪妃如今身孕八个月了，需要的稳婆还有奶娘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多备几个，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秦恒忽然问道。
“回皇上，这几日您都问了七八遍了，全都办妥了呢，皇上您就放心吧，不会出错的，您不用如此焦虑，俪妃娘娘发动还需要些日子呢。"常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