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该多疼啊
“宋春风？”林溪眉心微蹙，不知道苏尔雅为何这么认为。
宋春风与陈心柔无仇无怨，为什么让陈心柔身败名裂？
她思绪尽收，正色道：“我这就去办。”
苏尔雅随手把请柬递给竹月，去清虚观签完到后，早早睡下。
她刚进入梦乡，魂体就被吸到清虚观下。
这次，雾门倒是先出现了。
“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我先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同意的话，就举起右手。”苏尔雅站在棺椁前，一惊诧过后，提前给顾清秋打了个招呼。
关于顾家，关于二十年前的事，顾清秋肯定知道的更清楚。
片刻后，棺椁里的顾清欢，缓缓举起右手。
苏尔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侧身看向雾门。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刚抬眼就看到两个顾清秋站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虽然她们完全不同，一个呆滞，一个灵动。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灵动的那个一定是顾清欢了。
“姐？”顾清欢抬手在顾清秋脸前挥了挥，见顾清秋木讷的看过来，眉心轻锁。
看来皇上没骗她，顾清秋果然变得更呆了。
她眉梢染上一抹无辜，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喃喃自语：“这事也不能怪我呀。皇后非要对对我和皇上的八字，我顺嘴就说了你的。哪里想得到……你是这种命格。
你也知道，男人这种东西，我也就尝尝鲜。要不是听人说，皇上把你当成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以至于后宫那些妃子针对你，我才不会到宫里一趟。”
苏尔雅眉心高拢，这……这是人能说出的话？
“不过你和皇上发生点什么也好，爹反正指着下个皇帝留着顾家的血。你要是能怀上龙种，他也就无所谓我去哪潇洒了。”顾清欢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眼尾上挑。
而站在原地的顾清秋，全程木然的望着前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顾清欢悠悠往后一靠，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白色药丸。她眼眸透着几分不羁，坦言道：“我去过钦天监了。他们说这个东西，可以暂时让你身上的蛊毒昏睡。
我帮你解了毒，你再替我顶段日子。我不喜欢太黏人的男人，哪怕他是皇帝。反正皇上以为我是你。只要你有半分的清醒，他就分不出你我。我去外面玩几年，回来后会劝爹和皇上收手。”
说罢，顾清欢起身把药丸塞进顾清秋的嘴里，然后期许的旁观着。
苏尔雅眸光泛冷，怪不得老皇帝在梦里都喊的是顾清秋的名字。
吃完药的顾清秋，猛的瞪大眼睛。头微微一歪，眸色从迷茫到苦楚。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错位了般，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想要喊疼，却一个音也发不出去。
“听那帮道士说，他们之所以给你下蛊，为的是改你的骨相，好让皇上能得到更多的气运。”顾清欢是不信这些的，口吻透着几分鄙夷。
面相、手相她都听过，头一次听到骨头还能相。不过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到最后也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苏尔雅看到疼得打颤的顾清秋，眸色瞬间沉如深潭。合着上次道士作法，放那些蛊虫进入顾清秋的身体里，是为了改变顾清秋全身骨头的位置。
那、那该多疼啊！
怨不得丽妃让顾清秋踩钉子的时候，顾清秋毫无感觉。是身体痛到一种境地，已经感知不到痛了吧。
现在顾清欢让顾清秋体内的蛊虫沉睡，骨头自然会按惯性又重新恢复之前的位置，而顾清秋不得不再经受一遍之前的痛苦。
“姐，如果你某天彻底清醒过来，不会怪我吧？”顾清欢说完，微微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在说傻话。皇上是不会让顾清秋有机会彻底清醒，从自己身边逃开。
听到这里，苏尔雅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人是姐妹。
尽管她们近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清、清欢？这是哪，我们为什么在这里？”顾清秋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她面上的呆滞去了大半，狐疑的望向四周。
眼前的一切，和她记忆里出入太大。
顾清欢眼眸微弯，盈盈一笑：“在宫里啊。你忘了吗？太后病了，爹让我们在宫里多陪陪她。”
“宫里？”顾清秋手扶着额，努力想回想起什么。
苏尔雅一怔。
这邪术，还能让人失忆？
顾清欢亲昵的挽过顾清秋的手臂，撒娇道：“姐，皇上好像喜欢上我了。可我当时用的是你的身份，你知道我是有喜欢的人的。”
“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了。”顾清秋眼神随即暗了下来，冷漠的甩开顾清欢的手，声带着几分寒意。
“好姐姐，就一次，最后一次，我发誓！”顾清欢竖指发誓，可怜兮兮的望过去。
当苏尔雅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就被一道光弹回棺椁前。她看着棺椁里的顾清秋，心情尤为复杂。
知道顾清秋时间有限，所以苏尔雅直接道：“我就问几个问题，你回答我的方式，还是和之前一样。”
顾清秋右手放下，又缓缓举起来。
“是不是我每到清虚观一次，困住你的东西就减弱一分。换句话说，我们的命运是捆绑在一起的？”苏尔雅敛了敛眸色，好奇道。
右手放下，又举起。
苏尔雅眉骨微抬，猜对了。
系统这么安排的用意是什么？打算让她和顾清秋互帮互助？
她敛去思绪，想到上个摇出的签，抿了抿唇：“你是不是能操控空签筒？”
右手放下一点，又举起。
苏尔雅知道，顾清秋这是说可以操控，但只能操控一点：“我摇出的财神袖口，是你在帮我吗？”
右手放下一半，又举起。
一半一半？
看来顾清秋是出了力。
苏尔雅眼眸微眯，瞳仁深处掠过一抹试探：“你是不是失忆了？认为我抽中催眠造梦，就能把你遗失的记忆从你的意识里找回，所以才几次让我进你的梦里？”
就像是老皇帝、顾清欢一样，只要她不控制，他们就会按照潜意识而生出梦境。
而顾清秋是借她，在梦里再造了一个梦，来摆脱控制，好恢复一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