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贪婪的代价6
有一些人就从开始的小声嘀咕，慢慢发展到了破口大骂。大多数都是那些最先受益，现在觉得被人利用的环卫工，和少数几个没事可干的老头老太太。
最后干脆就轮流坐在他们家店门口，逼着他们继续提供免费的早餐，这其中就有本案的受害人赵翠莲。
赵翠莲以前是海城市下面的一个县的人，她从小就不怎么老实，十几岁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工厂工人，一半是自身身体原因，一半也是被她给气的，在她十八岁，刚参加工作那年相继去世。
没有了父母的约束，她变得更肆无忌惮，在她二十一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就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最后几个和她关系密切的，一看没便宜可占了，也就躲着她，不再理她了，仗着有几分姿色，找了个老实人嫁了。
但是在孩子出生半年后，赵翠莲又开始勾三搭四，被老公抓住过几次，但是依旧不知悔改。
老公不堪受辱，将与她鬼混的一个男的给捅死了。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没过几年，在服刑期间得病去世了。
自从她老公被判入狱后，那些找赵翠莲的也有些忌惮，赵翠莲开始收敛了很多。
但是周围邻居和同事，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背后指指点点。不得已，她找了一个原来的相好的帮忙，通过关系将工作调到了市里。
来到市里后，由于没有了熟人，孩子也越来越大了，她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工厂倒闭了。被迫下岗后，她又用自己的身体，在街道办主任那里，换取了一个环卫工的工作。
从此她就成了街道办主任的秘密情人，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可是也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因为她第一次生孩子，当时由于身体原因就没做结扎手术。后来一直也没有人找她做，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怀孕了，把这件事给那个年近五十的街道办主任一说，将这个老头吓得，回家就得了脑出血，变得半身不遂。
这半年多，虽然街道办主任也给了她不少甜头，但是那时的工资低，实际上也没得到多少好处。
反而肚子里多了个累赘，心里正烦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碰上了孟凡杰父母的事。让她压抑很久的心，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事实上，她从没领过免费的早餐，因为给她安排的工作很轻松。她没有自己负责的固定区域，就是挂个名。
每天也不用像其他人那么早早就出来，工作也就是做做样子，一直等机会要往街道办的办公室调呢。
这段时间，自己的后台半身不遂了，心里烦的不行，一听说这事，就跟着几个泼辣的妇女一起去为大家讨公道。
孟凡杰的父母笨嘴秃舌的，哪能和这几个伶牙利嘴的代表相比，正准备关几天店，休息休息，等大家气消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这时十岁的孟凡杰放学回来了，看见几个人欺负他父母，就过去走到门口推领头的那几个人，被最前面的赵翠莲一把就推到了一边。
孟凡杰的父亲虽然脾气很好，但是对家人却是非常的好，一看儿子被这个妇女推倒了，长时间压抑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动的手，等情绪平静下来后，那个女的已经倒在地上，下面开始流血。
最后的结果就是，赵翠莲被孟凡杰的父亲打流产了，最倒霉的是，赵翠莲竟然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个疾病与这次动手到底有没有关系，事实上很难说清楚的。她又是一个年近四十，带着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妇女，按照政策也不能再生了。
但是，这是两码事，人家能不能生是她的事，你动手将人打的出了事，那就要承担相应责任。
最终的结果就是，孟凡杰父母和赵翠莲，在办案民警的主持下协商解决。
将刚买了不到一年的商铺，抵给了赵翠莲，双方签订了和解书，以后也不再追究对方的责任。
孟凡杰父母，将商铺过户给了赵翠莲后，就带着孩子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但是整个人的心却完全死了，他们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好心好意地帮助别人，最终却落了这么个结果。
父亲每天借酒消愁，母亲每天就是唉声叹气，家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馨与快乐。
没过几年，父母就在忧郁中相继去世了，那时孟凡杰才只有十六岁，刚初中毕业。
没有了父母的照顾，孟凡杰也没再上学，就开始了在各处打工维持生计。
后来听人说，做护工很赚钱，就是脏点、苦点儿。但是这种工作，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苦。只要收入高，干什么都行，所以就在医院做了护工。
当时那个商铺，孟凡杰父母是花了三万块钱买的，但是等到五年后，由于地处市中心，拆迁时给了五十万的拆迁补偿款。
这让赵翠莲看到了另一个挣钱的方式，也就是她这些年的生财之道。原来挣钱是这么容易的事，所以也开始了她的碰瓷生涯。
赵翠莲是一个特别会演戏的人，所以她碰瓷多年，从来就没失手过，每次最少也能要个三五百的。
再加上她和一般的碰瓷者不一样，她总是衣着靓丽，看上去就是一个高收入人群。而且还总替对方着想，所以被碰的人也不怀疑。
对于这些事，连闫越也是毫不知情。进入叛逆期开始，他除了问他妈要钱，其他的都不愿意和他妈分享。
但是赵翠莲却始终溺爱着闫越，出去碰瓷都是一个人做。后来有一次，被正在附近闲逛的儿子碰上了。
儿子对这事也很感兴趣，觉得确实来钱快，干脆就将儿子闫越也拉了进来。
闫越参与进来后，就更好工作了，她假装哎吆哎吆的叫着，儿子在旁边假装是路人帮腔。
是不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阿姨你看人家这么忙，能忍就忍忍。要不留个电话，先给个检查费，有其他事了再互相联系，到处都是监控，他也跑不了。
……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去年碰了个年轻女司机，刚拿驾照不到一个月。
那女司机刚打着车，松开手刹准备启动，赵翠莲正好从车头路过，车一动就将赵翠莲撞倒了。
司机一看撞人了，立马慌了神，松开安全带就下来查看，但是忘了拉手刹。正好又是个下坡路，车就直接从赵翠莲的身上碾过去了。
这也是她反应快，看着车还往下溜，赶快往边上躲，要不这个女司机就终结了她的碰瓷生涯，也就不会有这个案件的发生了。
双腿都被压骨折后，只能是在医院躺着了。那时闫越每天都忙着和女友约会，再说了即使不约会，他也不会专门去医院陪床的。
一切费用有肇事的司机和保险公司担着，时不时的去看望一下，在闫越看来，就很不错了。
住院期间的日常照顾，就只能找护工，按照医生的嘱咐，尿管也不能长时间的插。
这样的话，大小便就只能在床上解决。赵翠莲又是比较爱干净的人，刚打了石膏没几天，就不愿意在床上大小便，非要上厕所。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就她一个病人，房间里有厕所，但是双腿都不能动，上厕所就需要人抱着去。
刚开始请的女护工抱不动她，最后就只能找男护工。岁数大的男护工，也一样干不了这个护理工作，再说她也不愿意要岁数大的。
经过几轮筛选，孟凡杰这个最年轻，也看着比较顺眼的，就成了赵翠莲的专职护工。
孟凡杰在一见到躺在床上的赵翠莲，就认出了这个讹了他们家的店铺，最后逼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
他这些年孤苦伶仃，做过建筑工地和装修的小工，也干过最苦最累的装卸工，吃过比同龄人多十倍的苦，这一切都是这个坏女人害的。
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现在居然活得这么好。当时孟凡杰一接这个活，就开始考虑如何复仇了。
但是他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他开始一边护理，一有时间就用手机在网上搜索，各种刑事案件的侦破过程。
赵翠莲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身体刚恢复过来，就开始各种挑逗这个大男孩。为了取得这个女人的信任，孟凡杰也满足了这个雇主的各项要求。
半个多月过去了，赵翠莲还不想出院。肇事车主受不了了，最后协商了一下，请护工回家护理，这样最起码省去了医院的一大笔费用。
赵翠莲现在是，只要不用自己花钱，又有个年轻小伙子陪着她，在家怎么也比在医院这样偷偷摸摸的好。
回家护理一个月，她的腿上石膏就能拆了，又留孟凡杰护理一个月。作为后期恢复治疗的费用和营养费，问肇事车主要了一笔钱，才算彻底了解了这件事。
孟凡杰在赵翠莲家这里住了两个月，对这个小区和单元都非常了解，哪里有摄像头之类的，他都搞得明明白白。
这个单元1804那户人家的摄像头，就是他让赵翠莲和人家说的。而且自己还扶着赵翠莲，去那家的电脑上确认过，确实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这才放心。
等这个工作结束了，孟凡杰就开始策划实施他的报复行动。他知道，自己如果短期内就实施，肯定容易被当作重点嫌疑人。
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先让这个老妖婆多活几个月。
他也想好了报复的方式，你不是要吃免费的馒头吗，老子就让你吃个够。
然后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整个报复过程，孟凡杰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好几遍。
确认没有任何遗漏，自认为即使福尔摩斯在世，也不会找到他的时候，才正式开始实施。
在7月15日的晚上，他买了三十几个馒头，又买了些熟食，就去了赵翠莲的家。
“赵姨，一个人在家呢？”
“咯咯…，小鬼头，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看看阿姨，要不是一个人，你不是空跑一趟？这两天正心烦的，连屋子卫生都没打扫，是不是来帮阿姨干活来了。”
“嗯。有啥活都交给我。不用其他人，来了也都赶出去呗。”
“咯咯…，小鬼头还挺贪心，提这么一大兜子馒头干吗呀。”
“这几天不走了，准备多陪陪赵姨。”
“人小鬼大，嘴还挺甜，行了，先放在冰箱，快去洗个澡去吧。”
“嗯。闫哥这几天来吗？”
“咯咯…，你希望他来看看你？”
“我不是怕影响赵姨的心情吗，他要是来，我就先躲出去，等他走了再说。”
“咯咯…，小鬼头放心吧，他出去旅游去了，估计八月份才回来呢，你这几天就放心的将阿姨照顾好就行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手怎么了，咋还带个手套呢。”
“哦。总在医院怕沾上病毒，再传染给阿姨多不好。”
“还挺知道心疼人。那就来吧。”
“嗯。”
“搞那么麻烦干吗，还戴那玩意儿，以前多少次也不见你戴。怎么，嫌阿姨脏了？嫌脏你别来啊。咯咯……”
……
“小伙子，就是不一样，太给力了。咯咯……。”
“还满意吧，一会儿咱再来个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马上你就知道了。”
“这小鬼头，还挺能折腾。哎、你要把我绑在床上啊。”
“嗯。行吗？”
“真是的，都随便让你弄了，还非要玩儿那么多花样，年轻人就这点不好，随你的便。”
……
“小孟，咋还不给阿姨解开啊，阿姨饿了。”
“哼。”
“哎，你咋这样，不理我了，快给我解开，要不我生气了。”
“哼。老不死的，你死到临头，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你快放开我，要不我告你啊。”
“老妖婆，还记得十五年前市中心的那个免费送早餐的小饭馆吗？”
“嗯？什么意思？”
“那就是我爸妈开的，你当年推倒的那个小孩就是我。”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哼。违法的事，你做的还少吗？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
“小孟，我求求你，其实当年那事也不能全怪我，你爸要是不踢我肚子，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哼。我父母都因为那件事去世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小孟，你先别激动，我真不知道会对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我补偿你行吗？你先放开我，咱慢慢商量，你说要多少，咱慢慢商量好不好。”
“商量，商量你个头。”
“你别堵我嘴，你听我说，小孟，呜、呜、呜……”
……
孟凡杰将赵翠莲绑在床上，一直过了三天，看着已经奄奄一息了，才将嘴里的布给取出来。
这时的赵翠莲，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孟凡杰给她喂了点儿水，然后就坐到旁边开始给她讲故事。
都是关于他们家从让出那个小饭馆开始，他经历过的所有的事。中间只给赵翠莲喝水，就是不给吃的。
一直到他从网上看的，人体对饥饿的承受极限时，他才开始给赵翠莲喂馒头吃。
等赵翠莲饱的吃不进去了，他就用烟头烫她，逼着她继续吃，就这样，发生了开始的那一幕。
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孟凡杰将绳索解开，给她穿上睡衣。将自己遗留的东西都收拾干净，离开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