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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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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绥慢慢向大刀走进,在离它只有一步远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大刀对她散发出来的善意和亲近。

    就像是在邀请她触碰自己一样。

    温绥咽了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她的手慢慢的靠近那大刀,直到握住刀鞘,她感受到阵阵凉意,瞬间,一阵耀眼的白光从大刀身上爆发出来,温绥被刺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眼,她又回到了破庙里。

    安慧和姜叙正在激烈的对抗着,红光金光照满整座庙内,而时间似乎还停留在她闭眼的那一秒。

    但是

    温绥低头向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此时正握着一把黑色的弯刀,同她刚刚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温绥将它握紧,真实的感受到它的重量,心里也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就像是这把刀原本就属于她一样。

    而且一看到它,温绥脑中就出现了它的名字——碎月。

    温绥深呼了口气,握紧刀鞘,想象着动漫里打斗的场景,望向半空中的龇牙咧嘴的安慧,将刀猛的甩了过去。

    碎月如流星一般,穿过两人之间的结界,径直的砍向安慧。

    安慧眸子一缩,将于姜叙对抗的法力收了回来,化成一面更加牢固的结界立在自己面前。

    碎月与结界相碰,安慧紧咬着嘴唇,表情有些艰难。

    “你没事吧?”温绥见姜叙身形有些摇摆,忙将他扶住。

    姜叙摇头,其实他刚刚并没有用全力,仅仅只用了一半力气,毕竟温绥的伤口还没找到解决办法,所以安慧现在不能死。

    “那是什么?”姜叙望向半空中纯黑的大刀,感受到上面蓬勃的杀意。

    温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应该是我的本命武器,叫做碎月。”

    “本命武器?”

    温绥又简单的和姜叙解释了一下。

    姜叙若有所思,望向安慧那边,道:“她快坚持不住了,你让碎月先停手吧,她现在不能死。”

    温绥也看过去,见碎月的一半已经穿破了结界,离安慧也越来越近了,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将安慧砍飞。

    温绥有些为难,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掌控碎月。

    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清了清喉咙喊道:“碎月!回来!”

    原本她也只是试试,可话音刚落,碎月却真的停住了身子,然后威胁性的又靠近了些安慧,像是在恐吓她一样,然后才不慌不忙的落回了温绥的手心,还有些人性化的震了震身子,像是在表达突然被叫回来的不满。

    温绥失笑,轻轻握了握它,瞬间,碎月便消失在她手心。

    按大长老说的,碎月此时应该重回她的身体内了。

    这边碎月刚回来,姜叙就捏着一张符甩向安慧,安慧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被符碰上,便猛的吐出一口血,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地。

    温绥同姜叙对视一眼,抬步走向安慧。

    “说吧,你对阿绥做了什么。”姜叙站在安慧前,又燃了一张照明符,拧眉问道。

    “哈。”安慧低头轻笑,笑声讽刺:“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同我对视了。”

    说完,安慧抬头看向头顶的神像,神像脸上依旧是那幅和蔼亲切的笑容,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安慧闭上眼睛,一滴血泪落下。

    三年前,她才十七,是京城安家嫡二小姐,父母宠爱,姊妹和谐,还有一位宠着她的校尉哥哥,可谓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受人嫉妒,从京城被拐到这里。

    那是一个雨天,寄住在她家的表妹柳画写了信约她到茶楼喝茶,说有要紧事同她说,让她一个人来,不要告诉别人。

    当时她以为柳画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没想太多,按照约定时间孤身前往。

    可谁知这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日她先是被带到了茶楼的一个房间,那时候柳画已经在房间里坐着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当时她根本没想到柳画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还以为柳画脸色苍白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便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但柳画闭口不谈,只一个劲的劝她喝茶,她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便喝了一杯,可是刚喝完,她的意识就渐渐模糊,倒在桌上。

    她记得在她昏迷的前一秒,模糊的看到柳画在哭。

    等再次醒来,她已经在一个很宽敞的马车里了,她的手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住,周围还有好几位和她一样的姑娘。

    后来吃饭的时候,一位姑娘哭着说她们都是被人牙子绑走了。

    人牙子?

    她听哥哥说过这些,是人贩子,那时候听她只觉得可怕,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她们带走。

    她心里恨极了柳画,也不明白柳画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们白家养了柳画好几年,可从未亏待过她,她平日里同柳画也没什么矛盾。

    但后来她才知道,这叫嫉妒。

    因为嫉妒所以柳画想把她毁了,想让她消失。

    在刚开始她还会幻想哥哥能找到她,把她救走,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被人牙子带到了好多地方,逃也逃不出去,她越来越绝望了。

    和她在一个马车的人越来越少,她那时不知道为什么人牙子还没将她卖出去。

    但后面她知道了,因为她家人发现她失踪后,在很多地方都贴满了她的画像,而这,是她的第二个噩梦,陈忠告诉她的。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人牙子发现没什么地方能把她卖了,最后直接将她贱卖给一个偏僻村庄里的男人。

    那男人叫做陈忠。

    刚开始她不言不语,任凭陈忠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会,她本以为陈忠会恼怒,会生气,会打她,可是没有,他只会按时叫她去吃饭,还将屋子里唯一的床给她睡,和她说话也轻声细语。

    慢慢的,她放下了一点防备,内心深处觉得陈忠是个好人,她感觉自己看见了希望,于是她告诉陈忠,她叫安慧,是京城安家的小姐,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自己离开,等她找到家人后必定会重谢他。

    陈忠听后很是同情她,答应会放她走,还却说她身无分文,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让她给他一点时间,攒点银子给她做盘缠。

    她当时感动的泪流满面,只觉得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大好人,本来她是拒绝的,可在陈忠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现在想想她是真的后悔。

    随着后来和陈忠越来越多的交流,她慢慢爱上了他,爱上了他的细心温柔和努力。

    陈忠同她说他有一个哥哥,叫做陈源,很是上进,前几年离开家去京城赶考,虽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可陈忠坚信陈源已经成为了大官。

    陈忠说自己要陈源这样的人,上京赶考,考取功名,还说未来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她很开心,和陈忠说等到了京城就带他去见爹娘。

    那段日子,是她被拐之后最开心的日子了。

    可开心总是不长久的,过了几个月村里又出了流言,说她和村长的儿子有染,但其实并没有,村长的儿子确实骚扰过她,可是她也很强硬的拒绝了,并骂了他一顿。

    当时她和陈忠解释,陈忠也说相信她,还骂那些人是长舌妇。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她很开心,每天都在为肚子里的孩子准备衣服,可她也发现陈忠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他不再每日读书,而是经常和隔壁赵二去喝酒,醉酒回来后也时常发脾气,还常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激动时更会对她拳打脚踢。

    但是等第二天又会和她道歉,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喝酒只有零和无数次,终于,在他又一次的打骂下,她的孩子没了。

    那段时间她陷入了绝望,她开始恨陈忠,她也开始反抗陈忠,可陈忠却觉得她是因为和村长的儿子在一起了,才越发的猖狂。

    于是陈忠将她锁在墙边,让她睡在干草上,喝醉了便拿她出气,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她,开心时给她吃剩饭,不开心时一口水都不让她喝。

    她想逃,她想回家,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来。

    于是她在陈忠打她的时候偷偷的将锁的钥匙偷了过来,在第二天陈忠喝酒的时候解开锁链。

    她赤脚跑出陈忠家,望着熟悉的街道有些迷茫,被锁了这么多天,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隔壁的六婶看到了她,满脸担忧的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当时迷茫又无助,便将六婶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将陈忠锁她打她的事全告诉了六婶。

    可谁知六婶表面安慰她背地里却让别人去将陈忠叫了回来。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六婶家和陈忠家仅仅是一墙之隔,半夜里怎么会听不到陈忠对她的打骂声和她的求饶声呢?

    可恨她重新被抓回去才想明白。

    她恨啊…她不止恨陈忠了,她还恨说她和村长儿子有染的人,恨传播这条流言的人,恨这个村子的所有人!

    后来她绝望了,她想自杀,但在她准备咬舌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了一尊神像,神像散发着淡淡红光,吐出人语,说能帮她,能给予她报仇的能力,还能让这个村子一并消失,而她只需要付出她的灵魂,给予她信仰便可以了。

    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情,她答应了,于是神像赐予她一双红眸,当她带着恨意去凝视别人的时候,就能把她仇恨的人变成骷髅,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也知道了。”安慧眸子冷漠:“我将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怪物,他们只有在夜晚才能行动,但也只是空洞而无知的行动,而她,只不过是不小心与我对视的可怜儿罢了。”

    温绥突然想到那个时候安慧的眼神,确实是带着恨意,但不是在看她,而是缸里的陈忠。

    所以她确实只是不小心和她对视的可怜儿而已。

    她望向安慧,面前的女人身形消瘦,骨瘦如柴,眸子是血一样的红,在说完这些后满脸轻松,却毫无生的斗志。

    温绥有些同情她。

    安慧似乎是感受到了,轻飘飘的瞥她一眼,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需要你们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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