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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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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温绥应下,暗念书上的咒语,她的身体慢慢缩小,最终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姜叙蹲下身来,伸手将温绥抱入怀里,拍拍她的头:“你这样挺可爱的。”

    “那肯定。”温绥抬了抬下巴,自豪的将爪子放到姜叙面前让他看她洁白无瑕的毛。

    “好看。”姜叙见她这幅得意的模样不由失笑,心里觉得她现在可爱极了,伸出手轻轻地握了她握的爪子。

    “那快走吧。”温绥弯了弯眸子。

    这儿离那村庄大概有个几百米,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村庄看起来十分荒凉,特别是里面的屋子,大多都是茅草房,看起来还有些破旧。

    姜叙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太寻常,明明他能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但此时却看不到一个人,而且现在已经中午了,也没看到一点炊烟。

    “那户门是开着的。”温绥扯住姜叙的衣襟,探头朝外望去,眼尖的看到一户屋子的门半掩着。

    姜叙定下眸子,抬步朝那里走去。

    这时刮起一阵风,扬起地上的尘土,姜叙眯起眼睛,突然发现太阳已经被一层阴沉的云盖住了,隐约露出了半个圆,还有些发红。

    他心下存疑,警惕的走到温绥说的屋子前。

    那风将屋子的门吹得唰唰响,姜叙伸手将它推开,三具骷髅正坐在桌子旁,面前还摆了碗筷,桌上则是已经腐败的食物。

    这时又刮了一阵风,风吹过那骷髅,发出呼呼的声音。

    姜叙想到之前在川阳的事,忙捂住温绥的眼睛,他眉头紧锁:“屋子里有三具骷髅。”

    温绥将姜叙的手拿开:“这个我又不怕。”

    之前在川阳她是因为赵群丝状凄惨才害怕的,可是在看到这三具骷髅的时候,她却觉得他们的氛围很温馨。

    真奇怪。

    姜叙见她脸色正常,放下心来,带着她进了屋子。

    屋内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打扫了,能很明显的看到桌上的灰尘。

    “你说会不会全村庄的人,都已经变成了骷髅?”温绥突然道。

    “去看看。”姜叙沉着脸,带着她出了这屋子。

    天上的太阳已经被完全遮住了,天很暗,透着这村庄更加诡异。

    姜叙走到旁边的屋子,那屋子同样没锁,姜叙推开,一具骷髅正坐在床上,正对着门,那空空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他们。

    温绥打了个哆嗦,抓紧了姜叙的衣服。

    姜叙伸手安抚她,抬步进去,另一只手捏紧了一张符咒。

    但什么是也没发生,那骷髅只不过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门而已,渗人得很。

    越来越奇怪了。

    第三间屋子,第四间屋子

    等他们把这村庄所有屋子都看了一遍之后天已经越来越暗了,正如她们的心情一样,因为这村庄总共二十一户人家,有二十户屋子里都有骷髅,少则一具,多则三具。

    目前就第一家只有三具。

    “这村子是怎么回事。”温绥觉得有些冷,一种未知的恐惧萦绕在她心头。

    “我们再去那户没有骷髅的屋子看看。”姜叙沉思片刻,道。

    没有骷髅的屋子在村庄的正中间,它比其他屋子更破,更小,就连屋顶的茅草都有了一个大洞。

    姜叙点了一张照明符,让符咒飘在前方。

    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看起来又老又旧,桌子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了。

    姜叙在屋子内绕了一圈,脚步突然停在角落处。

    屋子的角落扑了很多杂草,杂草看起来已经放了有很长时间了,草根处还有些黄。

    姜叙蹲下身子,将杂草扒开一些,只见被杂草盖住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恨”字。

    而且这些恨字呈深红色,像是用血写出来的一样。

    温绥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又恶毒的视线,好像是在她头顶。

    温绥咽了口口水,慢慢的抬头,一双红色的眼珠子正透过屋顶的茅草盯着她们!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直勾勾的看着她,温绥浑身都僵住了。

    姜叙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低头看她,见她盯着屋顶,便也抬头,与那双红色的眼珠子对上,姜叙眉头一皱,干脆利落的甩出一张符贴到那眼睛上。

    符咒瞬间燃烧,屋外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温绥这才回过神来,她感觉她的心越跳越快,爪子突然有些痒。

    “没事吧?”姜叙带着她出了屋子,纵身跳上屋顶,但那里只留下一些符纸的碎片,那红眼睛已经不见了。

    “没事。”温绥抓了抓爪子,却生生的抓下了好多毛。

    姜叙也看到了,皱着眉,伸手将温绥的爪子拿起,只见她刚刚抓的地方,已经秃了一小块。

    “怎么回事?”温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缺了毛的爪子,脑子里隐隐闪过什么,但她却没有抓住。

    “看来是刚刚那个红眼睛有问题。”姜叙摸了摸温绥脱毛的那块,脸色凝重:“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它。”

    莫名的,他觉得红眼睛与杂草底下密密麻麻的“恨”字存在一定关系。

    想到这,他掏出一个小纸人放在地上,又将掉落在屋顶的符咒碎片放在纸人头上。

    然后纸人就抱着碎片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等做完这个,他才走进屋子,重新将屋子打量一遍,最终视线定在屋内的一个大水缸上面。

    那水缸呈黑色,看起来很大,缸口简单的盖了一块木板。

    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放一个这么大的水缸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姜叙心有疑惑,走上前将水缸上的木板拿开。

    那木板刚拿开,便有一股尸臭味从水缸里传了出来。

    姜叙下意识的将温绥的头转了个方向,又伸手挡住她的头,才放心的低头朝水缸看去。

    水缸里横着躺着一具腐败的尸体,尸体身体扭曲,双目圆瞪,满脸恐惧和不甘,死不瞑目。

    姜叙瞳孔缩了缩,不是害怕,而是因为这尸体的相貌同川阳的陈县令一模一样!

    其实也不一定是一模一样,毕竟离陈县令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陈县令的模样他也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这尸体的长相确实同他很像。

    “这里面有什么?”温绥见姜叙半天没声音,伸出爪子将他的手扒开一条缝,透着缝望向水缸里。

    “哎?”她瞪大了眼睛,将姜叙的手扒开,惊讶道:“这不是陈县令吗?不对,陈县令的脸更圆点,但是也长得好像。”

    “确实很像。”姜叙脸色慎重,他又离开水缸旁,走到书桌面前。

    书桌上放着几本发黄的书,但那几本都叠在一起,只有一本破旧的本子孤零零的放在书桌中间。

    姜叙将那本子拿起,温绥也往前倾了倾,仔细盯着。

    一月初九,你将家里仅存的银子带走了,爹很生气,但是我很开心,因为你同我说你要进京赶考,还说等功成名就就回这儿接我过好日子。

    三月初六,娘生病了,家里没银子给娘看病。

    四月初八,娘昨日走了,爹哭着骂你不孝。

    七月十八,爹今天又喝醉酒了,自从娘走了之后爹天天喝酒,也不去干活了,一喝醉就打我,你还没回来。

    四月二十,爹走了,隔壁六婶说他是喝酒喝死的,家里没有钱,只能卷起来埋在山里。

    六月十八,今天村子里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他们还带着好几个姑娘,隔壁赵二买了一个,花了三两银子,他说他要买来做老婆。

    六月二十,我也买了一位姑娘,花了四两银子,但那姑娘哭哭啼啼的,我问她她也不说话。

    六月二十三,那姑娘说她是从京城被拐来的,叫做安慧,希望我大发慈悲放她走,我答应了,说等我赚了钱给她做盘缠再放她走。

    七月二十,她说她不走了,留下来陪我,我说我要和你一样去赶考,让她以后过上好日子,她很开心。

    九月十三,有人和我说她同村长的儿子有一腿,我不信,但今天我却看见她同村长的儿子见面。

    十月十二,她怀孕了,我怀疑不是我的。

    二月十六,昨天我喝醉酒了,今天她流了好多血。

    三月十八,喝酒真的会让人开心,我懂爹当初为什么天天喝酒了。

    三月十八之后他便没写过了,姜叙又将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只见那里用血写着几个大字:

    陈忠,我恨你!

    而它旁边,满是密密麻麻的恨字。

    温绥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咽了口口水问:“你觉得陈忠最后是不是变成了和他爹一样的人所以才说最后那句话。”

    “应该是。”姜叙将本子放下,敛下眸子:“如果说那水缸里的男人是陈忠,陈忠在本子里写的‘你’是陈县令,那刚刚那个红眼睛会不会就是他在里面提到的他的妻子安慧?”

    “应该是,但若只是这样,那安慧为何会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骷髅?”

    温绥不解。

    “等找到她自然就知道了。”姜叙将她的爪子拿起,见那秃了的区域已经开始掉皮,眉头越皱越紧:“我们要赶紧找到她。”

    温绥望着自己的爪子也很心痛,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好好地爪子怎么说掉毛就掉,这时她脑子里闪过那双红色的眸子,所以说是不是因为她和安慧对视了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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