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柳叶玉牌
钱钰是跳脱的性子,在哪儿都待不住,展区分为里外两部分,外厅这部分展区他只对干尸感兴趣,看完干尸,他便去里边儿的展区了。于沃也很识相,为了不打扰旁边“两尊大佛”的相处,也是在骂骂咧咧声中跟在钱钰身后一同进到内厅。
“你跟着我干嘛?喇叭花。”钱钰的心情像吃了蜜一般,嘴上虽然欠,但还是放慢了脚步。
于沃白了他两眼,“你他妈瞎啊,我自己走自己的,怎么就跟你了?你丫的别自恋了,老子看到你的红毛就心烦。滚蛋,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钱钰从西装外口袋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一头红发,心里默念道:哼,红头发怎么了?这难道不帅,不特别吗?不懂欣赏的家伙,这叫与众不同,叫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趁他照镜子的功夫,于沃已经走远了。
等到钱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个背影了,他赶紧把小镜子一收,撒腿就追往前追,“诶,你等等我。喇叭花,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走了两个吵闹的,祁述又可以安静地观展了,一切都还不错,除了身边站了个晦气的。展藏品很多都是其他地方没有的、殿堂级的,制作精良、历史悠久、年代久远,很有观赏价值。还有几样藏品,很漂亮,他看得都有些心动。
比如放在靠近正门位置的玉佩,通体清透、白如截脂。玉佩上的镂空雕花,活灵活现,看得出来雕刻师傅傅雕工十分了得。还有玉佩旁边的玉扳指,整只的墨绿色,内壁纹路依旧清晰可见,显然扳指从制作之初一直到被收藏至今,它的主人们都对它爱护有佳。
不过,祁述最喜欢的还是紧挨着门边儿上的这块玉牌,说是玉牌其实也不是,这玩意儿更像是个吊坠。单薄的牌身,牌身上的柳叶占了玉牌的绝大部分。祁述尽管是神仙,但也见到过不少人界的宝贝。
像是刚刚看见的玉佩还有玉扳指,他都见过,甚至还带回去过一些,但他还是对眼前的柳叶玉牌喜欢得不得了。
实话说,这柳叶玉牌放在其他地方可能还会被人注意到,可放在这儿,那么多收藏价值高、珍稀的藏品里就真的算不得什么了。而且虽然玉佩整体是翠绿色,但是牌身连接牌头的部分有两条小细裂,如果不是玻璃柜里的灯光恰好打在牌头处,裂纹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这柳叶玉牌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那便是它的柳叶雕刻部分,每一条叶茎都是鹅黄色的,可谓把柳叶的样子具体还原了。因为有了那几捋鹅黄,也柳叶玉牌更吸人眼球。
“祁同学喜欢这个?”宗逸站在祁述旁边,见他看玉牌的眼睛都直了,便猜想着他应该是看上了这玉牌。
祁述抬头看了眼宗逸,没说话,从他身边绕开了。
宗逸跟在他身边,殷勤的说道:“你要喜欢,咱就买下来。”
“不稀罕。”祁述看见宗逸的“丑脸”,还是有几分生气,“更何况,那东西可不是想买就能买的,你有钱人也不一定卖给你。”
宗逸:“何出此言?”
“这是私人收藏家的,除非他明天破产,不然怎么可能卖给你。”这些,祁述也是听于悦说的,她比较懂。
宗逸却说:“那要是我真能卖到呢?”
“我不信,你和那位姓秦的老爷子是亲戚?”祁述继续四处转悠,背对着宗逸说话。
此时的宗逸,已经在心里谋划出个圈套,只等着祁小羊往里边儿钻了,“亲戚倒不是,但我确实能卖到。祁同学,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赌的?”胜负欲被激了出来,祁述没怎么想,便一口答应了,“赌什么?”
宗逸自信道:“如果我买到了那玉牌,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如果没买到呢?”祁述反问他。
“没买到的话,你说什么是什么。”
“行,没问题,如果没买到你就离我远点儿。”祁述真的烦死了,他有些后悔,原先在望桐酒店就不应该招惹这个晦气的。
宗逸站在祁述后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个赌他赢定了。
“宗顾问,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时愔只穿了件黑色的坎肩,露出古老纹身的手臂,原先的米白色西装不知道这会儿在哪个人的身上穿着。
祁述:“你不冷?”
“还好。”时愔对他们说道:“宗顾问,那边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老大让你过去。还有,于悦他们也在那边。”
宗逸颔首道:“嗯,这就过去。”
祁述:“????”
这儿有拍卖会?他怎么不知道?
祁述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他的打赌要输了,他再次确认,“等等,你说拍卖会?”
“嗯,拍卖会。”时愔怕祁述不清楚,又解释了一句:“这儿所有的藏品都会进行拍卖,在南琴坊。”
得,这下不用赌了,姓宗的真是坑爹。
祁述的心已经凉了一半,然后他听见某个人模狗样的骗子说:“祁同学一起吧,还要给你拍玉牌呢。”
“我自己会去。”哼,士可杀不可辱,今儿他就不想和这姓宗的一起走。
宗逸立刻凑到他耳边,悄声拆台道:“拍卖会是内场券,祁同学,你没有吧。”
祁述:“”
行,他没有,他认输。但既然已经是输的了,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了,他就暂且和姓宗的一起过去。什么赌注什么的,等到拍卖会完,他立马跑路就成,反正一没人证,二姓宗的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柳叶玉牌了。
“行吧,那就一起呗。”
宗逸温柔的笑道:“那走吧,祁同学。”
祁述走在最前面,而宗逸则是紧紧地跟在身后,两人似乎忘记了还有时愔这个人。
时愔:“”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让她来吃这个狗粮?该死的谢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