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他?
衡市历史博物馆的外观设计构造,借鉴了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大靖王朝的宫殿建筑,“以轴线对称,主从有序,中央殿堂,四隅崇楼”,整个建筑主次分明、散中有聚,突显出其文化底蕴。
博物馆正展厅的入口处,四棵两人合抱粗的石柱分别矗立在大门的两侧,支撑起了整个衡市历史博物馆的宏大。正厅的红漆大门以及金色的琉璃瓦无不在彰显大靖王朝的富硕。
再往里走,祁述第一件看到的展品便是大靖王朝的传国玉玺。
于沃在一旁百度,嘴里时不时的会发出惊叹的声音,“我靠,这大靖那么牛批的吗?这传国玉玺足足有十斤重?古代人的力气都那么大的吗?那靖朝的皇帝岂不是拿玉玺盖个章,手都会累得酸死?”
“哥,你小声点。”于悦拉了拉于沃带衣摆,企图阻止他继续逼逼叨叨,她压着声音说道:“这些历史课本上都有,你别搞得跟于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哎呀!怕啥,不知道咱学习就行了呗。”说着,于沃还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于悦立马低下头,没眼看于沃这打脑壳的操作。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功夫,祁述已经走远了。
祁述边走边看被玻璃罩保护得好好的文物,其中的什么陶瓷碗、什么玉手镯、黄金头饰,他似乎早就见过了。还有那倒灌的酒壶,牛皮袋子做的,他也见过。
“嘿,祁老板,在想啥呢?”不知何时,于悦和于沃已经跟上了他的步伐,“感觉你对历史有一定的研究?”
于沃还在百度,他像是进到百度里出不来了一样,全程不是在百度就是在百度的路上,但他倒也不是专注于百度,他只是处于表面“求知若渴”的状态。
“得了吧,他还不如我呢!他初中没毕业就去当练习生,怎么可能对历史有研究?”于沃意识到最欠,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连忙捂嘴不再啃声,等待着来自祁述的怒吼。
但是过了两分钟,他依旧没等到来自祁述的怒吼,他有些震惊。
按照以往的情况,祁述一定会弄死他的!这可是祁述的大忌,可以说是底线。他记得,几年前他刚跟在祁述身边做助理的时候,有个刚进公司的训练生对祁述的学历冷嘲热讽,被祁述当场踹了那练习生几脚,直接把人给踹进了医院,听说那人还断了两根肋骨。
再那之后,公司没人再敢拿祁述的学历说事,不是祁述的咖位大,而是肋骨断了是真的疼。
可现在,他拿祁述学历说事,竟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难不成祁述被掉包了?
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把人掉包了,如果掉包的话,生活习惯那些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于沃还在各种脑补的时候,祁述已经走远了,还有于悦。
“我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于悦总觉得祁述和一般人不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他和那本野史书上的图片太像了吗?
祁述轻轻一笑,打趣道:“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你看见了我脑门上的第三只眼睛。”
于悦没往深了想,只觉得眼前的这人在逗她,她耸眉笑道:“哈哈,祁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
“那就是说嘛,我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都一样,都一样。”祁述这话真假掺半,他把自己的秘密掩饰得极好。
和祁述那么一聊,于悦越发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现在觉得他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如果非得说出个特别的地方,那恐怕就是气质比寻常人要好。
“对了,祁老板是衡市本地人么?”
祁述舔了舔小虎牙,回答道:“是啊,衡市本地人。有什么问题吗?”
于悦眼睛一亮,问道:“那你对你们衡市的历史文化一定很了解咯?”
祁述:“”
好吧,他不应该说他是衡市的,这小姑娘问的问题怎么那么刁钻,就算是衡市本地人也不一定对衡市的历史文化特别了解吧?更何况,他不是什么衡市人,他可是天界的神!
“嗯还行吧,也不是很了解,我初中就去当练习生了,这些年衡市发展变化挺快的。”祁述稍稍舒了口气,还好于沃那傻子说他初中没毕业就去当练习生了,否则他还真不好接话。
这一不小心,可是会引人怀疑的,甚至还会露馅儿。
“那也多少知道点儿吧?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衡市人,肯定比我们这些外地的要了解一些。”于悦一脸神秘地问:“祁老板,你知道衡市有什么志怪传说吗?就是只有你们当地人才知道的那种?”
祁述:“”
好家伙,吓他一跳,他还以为这姑娘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她只是单纯点学霸思维罢了。好奇心重,还真是像于沃说的一样。
“志怪传说肯定是有的,每个地方都有。但是那都是老一辈喜欢讲的,我自小离家,这两年才回衡市,你问的志怪传说我还真不知道。”祁述含糊其词道。
于悦眉眼微垂,样子有些沮丧。
祁述刚想安慰她,让她别难过,他可以找个知道的老人供她提问,但显然,是他想多了。
这小姑娘上一秒还沮丧,下一秒就飞快的朝着一幅画奔去。
祁述无奈地摇摇头,是他对人类幼崽还不了解,这性子变得真快。
接着,他也跟着于悦朝着那幅画走去。
那是整个展馆最大的一幅画,位于正展厅的最后侧,但因为巨大,所以站在门口便能看见画的边框。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祁述也注意到了这幅画,只是于沃在一旁逼逼叨叨的,影响了他看展品的思路。他发现,他这个傻子助理的话越来越多了,简直堪比老妈子了。
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哇,这副画上的人。”
“也太帅了吧!”于悦忍不住惊叹。
等到画前,祁述顿住脚步,他抬头一看也愣住了,而画前的玻璃罩里是完好无损的符牌,符牌上赫然刻着林宣。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