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闷倒象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被识破的小杰，却丝毫不脸红。
“不过这可不是格尔瓦斯，而是叫做卡尔瓦斯，我楼下只有卖这个的，应该是厂商不同，音译不同。”
说到这里，小杰闻了闻卡尔瓦斯。
“味道好像不一样，他闻起来有一股蜂蜜跟啤酒结合的味道，四舍五入他就是啤酒了。”
弹幕里瞬间放心了。
“哈哈哈，酒味饮料也是酒。”
“吓死，我还以为杰哥真的要喝酒了。”
“入口柔一线喉。”
“菠萝啤？”
“被吓出翔的超管骂骂咧咧去换裤子了。”
小杰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
然后他就抿着嘴，眯起了眼睛，最后“啊”地吐出一口气，就好像真喝了一口酒一样。
“哇，好怪啊，这个味道。”
他一边抱怨，一边又喝了一大口。
接着整个人皱起眉头，像木头一样愣住。
弹幕里大家纷纷刷起了“痛苦面具”和“哈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小杰又灌了一大口，然后放下杯子，整个人躺在人体工学椅上，又缓了好久。
“喔，很怪，但是很爽，咱们再来说一说《挣扎》吧。”
他坐直身体，打开了圆梦社的微博，反复刷新。
“目前圆梦社貌似就只发了一条起诉六岛猫的声明，我猜测，他们现在一定很慌乱，都在忙着处理问题。”
说到这里，他又灌了一大口卡尔瓦斯。
“圆梦社一定要挺过来啊！”
弹幕里，大家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唉，难得的良心厂商，估计这次要凉了。”
“就算勉强活过来，估计梦也破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愿意继续做单机。”
“这个世道做单机是没有活路的。”
“没看国外也早就转型了么？”
“梦终究是一场梦。”
“为什么我有些想哭。”
“单机游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有盗版商？”
小杰的粉丝，都是一群单机游戏的忠实爱好者，不然，也不会聚集在一个直播红白机游戏的主播直播下。
“有啥想不明白的？破解游戏的不一定就是盗版商，多余的，自己去想，我只能点到这里。”
小杰盯着弹幕，回答道。
这时他扯了扯自己黑色的睡衣衣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热。明明室内空调并没有开高多少。
既然如此，那就再多喝点水吧。
他端起桌上还剩半杯的卡尔瓦斯，然后对着虚碰了一下。
“来，我干了啊。”
接着咕噜咕噜全部喝完。
“哇哦，嗝~很饱，很过瘾，但很难过。”
弹幕里又刷了起来。
“虽然《挣扎》被破解，但卡尔瓦斯真的很好喝。”
“吨吨吨吨吨吨吨吨~”
“今晚由杰公子埋单！”
小杰看着弹幕，死命地搓起了脸，他突然感觉自己状态有些不对了，然后起身。
“你们等我一下，我查个东西。”
说完转身离开了镜头。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棕色的饮料瓶走了回来，读起瓶上的文字。
“啤酒风味饮料，的确不是酒吧？但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我现在……现在就脸上有点热！”
他说话开始打结了，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起瓶上的小字。
“没有写啊，为什么会有种，不胜酒力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向外一阵一阵辐射着热量，那种心跳的感觉你懂吧？”
说完，小杰将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黑色的保暖衣。
弹幕里又欢乐起来。
“舌头大了？”
“脱？”
“杰哥不要啊，杰哥！”
“杰哥：我房里有些好看哒！”
“杰哥，我不是那种人。”
就在这时，小杰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之后，离开了房间。
弹幕里还在继续调侃。
“我刚刚查了，卡尔瓦斯有2的酒精含量！”
“啊哈哈哈哈，是真醉了？”
“闷倒驴？”
“不对，是闷倒象！”
“上头了？”
“闷倒象那个，你是要笑死我。”
“为什么叫闷倒象？因为卡尔瓦斯。”
“哈哈哈，卡尔瓦斯有新名字了，以后就叫闷倒象。”
“所谓象，是指杰哥游戏每次快死时。”
“惨叫声像大象叫声。”
“这儿有个老实人，大家快欺负他。”
小杰拖着一个巨大的快递箱回来了。
他当着水友的面，将快递拆开，发现是一个与带着眼镜，一脸憨笑，与他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巨大q版公仔。
“我想起来了，《挣扎》不是有个捏脸系统么？当时我提了一嘴，希望能给我定制一个捏脸形象，没想到圆梦社不仅给我做了形象，还做成公仔给我送过来。”
小杰拖了一个椅子过来，将公仔放上去，跟公仔勾肩搭背，并肩坐在了镜头旁。
“圆梦社，是不会失败的，不就是游戏泄露了嘛，小问题！这难不倒，难不倒圆梦社。”
小杰的脸已经通红了，说话尾音也拖长，一顿一顿的了。
弹幕里一片哈哈声。
“哈哈哈，醉眼醉语。”
“杰哥开始说胡话了。”
“假酒害人！”
“喝高了！”
小杰倒也没有否认。
“哎哟这东西真厉害，但现在的我很清醒，我特别清醒……”
他捂着额头，陷入了沉默。
“但那种清醒的感觉，就犹如你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十一二点钟，你打开热水，水从头顶流过，你可能会思考一些事情，那时候就是无比的……理性，无比地不参任何一点情绪。”
他比划着双手，极力想把那个状态解释给大家。
“哈哈哈，喝醉的人就是这幅表现。”
“完了完了，眼神迷离了！”
“贤者时间。”
“哎呀，我tm快被笑死了。”
“杰哥被公仔收买了！”
看着弹幕里的话，小杰又摇了摇头。
“我是非常非常认真的，在理性分析这件事，所以理智的我可以保证，圆梦社必定会克服这次难关！你说是不是，哥们儿。”
他拍了拍一旁的公仔
“我是玩过《挣扎》的人，玩过《挣扎》无比接近最终版的人，市面上的盗版根本不够打。况且，就冲圆梦在做游戏的态度，这群包含理想与冲劲的人，怎么可能被那群阴沟里的臭老鼠打败？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是没有亲自去公司参加测试。”
说到这里，小杰拿起了第二杯卡尔瓦斯，咕噜咕噜一口干掉。
“敬圆梦社，敬这群在黑暗的游戏道路上，披荆斩棘的先驱者！不信咱们走着瞧，且看圆梦社如何绝地翻盘。”
弹幕里，难得地沉默了几秒，突然有人发了一串感叹号，紧接着弹幕再次炸开了花。
“发了！”
“他们发了！”
“杰哥快去看！”
“卧槽！卧槽！卧槽！”
“真的发了！”
“神仙公司！”
“冲破黑暗的曙光即将来临！”
“哭！都给我哭！”
“圆梦社永远的神！”
小杰愣了愣，瞬间明白弹幕里说的什么，猛地坐直身体，点开了圆梦社的微博账号。
果然，圆梦社发布了一条新消息，一条震惊整个海晏游戏界的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