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废话
冀渊站在床边看了冀尤一会,负手不语,一身墨色的长袍配上那冷冽的眼神,远远的看上一眼都想退避三舍。
“今日为何不躲?”冀渊知道他的意图。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冀尤苦笑,朝堂之上,太子一党对于处处针对二哥,暗里派人暗杀,若不是二哥功夫在身,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几日二哥不肯动,那就只有做弟弟的推他一把。
冀渊看冀尤的眼神深邃不见底,幽幽的望着,有种高深莫测之感。
门外的宫女过来报,“殿下,华月公主来了。”
门廊下的两位公主脸上诧异,五公主从来不会私底下与他们来往,一来是看不上她们东川的公主,二来她的两位哥哥都被这俩公主霸占了,路过都会透露出鄙夷之色。
柳若卿刚才骂了冀楚,不知这公主看不惯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过来关心四哥哥。
宫女出去迎进来,华月公主直接无视门廊下的二位,走到室内看到阿瞒正拿着匕首削着小木人,那时阿瞒打发时间的东西,他的房内出了木人还是木人,上面扎满了银针。
“见过二哥哥,四哥哥。”华月公主进来行礼。
“华月妹妹今日过来何事?”冀尤躺在床上问道。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哥哥?”华月公主嘟嘴,眼神悄悄盯着火炉旁的阿瞒,这人完全无视公主的存在,这宫内宫外哪个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对阿瞒的兴趣越发涨起来。
冀渊走到回廊下,对着两位正在看八卦的公主笑道:“照顾好他,晚上回来。”
两人应承下来,眼神却都不看他一眼,顺着两人的目光望过去,月华公主正望着阿瞒想搭话。
“白银,今日守在宫内,无须执差。”
冀渊说完,留下一个背影出了长乐宫。
柳若卿与燕盈二人转身看着庭院的花草,耳朵却听的仔细,月华公主与冀尤嘘寒问暖一会,便转移到了正确的话题。
“四哥哥,这个是二哥的护卫?”月华指着阿瞒说道。
冀尤点点头。
月华的宫女随着主子的性子也嚣张惯了,见这男子对公主爱理不理,便上前呵斥道:“我家公主驾到,你怎不过来行礼。”
阿瞒抬头看了一眼宫女,又转头看了一眼月华公主,收起匕首,走到门廊,直接跃上了屋顶。
“你!”宫女气得原地跺脚,问着公主,“公主,这人莫不是个哑巴?”
月华公主看向冀尤,若真是个哑巴也无碍。
“不是,他只是不爱说话,尤其是女人。”冀尤笑道。
月华公主对他越发的满意,走到门外,看着远处的男子,如绝世高人一般,在寒风萧瑟屋顶上,遗世而立。
“你叫什么名字?”月华公主冲屋顶上的男子问道。
他没听进去,身形都未曾动一下,远处的一个小影子动了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跳下围墙,在那花坛里寻到一直兔子。
揪上来发现是师妹遗失的那一只。
月华公主得不到回应,失望的准备离去,走到门口便与阿瞒撞了个满怀。
阿瞒下意识的扶住前面要被撞倒的美人。
两人对视一眼,月华再次被眼前的男子征服。
阿瞒冷冷的说了一句:“看路。”
放下女子走到若卿面前,“师妹,你的兔子。”
柳若卿欣喜的接过来,嫁人那日光记得逃走,忘了还有这个小东西。
“它还活着?我以为它早被御厨吃了。”柳若卿摸着兔毛道。
阿瞒眼角抽搐,九州内没人会去吃兔子。
“师妹,以后不要做傻事,今日太危险,救不了殿下,还会伤者自己。”阿瞒想起今日那马儿冲过来师妹护住冀尤脑袋的情景。
“我知道了。”柳若卿抱着兔子进入内室,准备用水给兔子洗澡。
燕盈照顾冀尤去了。
月华听着阿瞒叫东川公主师妹,心里暗暗的吃味。
冀尤在室内说道:“阿瞒,今日可否送我一个人情。”
“殿下请讲。”
“我那妹妹今日怕是不想离去,你可否送她?”
阿瞒门廊下看着门口的月华公主,转头对着内室的冀尤说道:“好。”
走到宫门对公主道:“公主请!”
他内心是非常不情愿的,柳若卿已经够他麻烦的了,再来个麻烦精,他最是不情愿的。
宫内的日子过的挺快,短短的几日便是初六,若卿准备回府里,贤妃看着冀尤的伤口,再三叮嘱要仔细照顾,两位儿媳频频点头。
“母妃,无须牵挂,儿臣已经知晓,不必挂心,儿臣定会在一个月内回到刑部。”冀尤眯笑着站在门口对母妃说完,便上了马车。
柳若卿抱着兔子最后一个上了马车,回到府内,百里长已经在等候,新年就这么过完了。
冀渊依旧是卯时出,酉时回来,有时候甚至更晚,冀尤经过仔细的调养,一个月后已经能活动自如。
柳若卿对这恢复的速度实在是惊讶,仔细的看着伤口,确实已经愈合大半,肉芽生出留下一丑丑的疤痕,练武之人新陈代谢比较快,伤口愈合力比较好
柳若卿仔细的盯着这伤口,顺手摸了几下,百里打趣道:“师妹,晚上摸王爷的去,这可是病人。”
柳若卿翻着白眼,“本姑娘好奇冀尤什么体制,怎么会好的这般快。”
“师妹已经不是姑娘,要时时记得这点。”百里长依旧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百里长,你的嘴巴可以稍微收敛一些不。”柳若卿气到要吐血。
“好了,师妹你缝针虽然丑了些,不过这肉倒是长得挺好。”百里碎碎念着。
柳若卿怕了这张嘴,直接走道外面去寻明玉去了。
明玉胎已经稳了,在百草堂太闷,今日跟着一起出来。
两人在府里瞎逛,最后两人齐齐迷离,阿瞒站在屋顶上,朝着一直转圈圈的两人扔了一颗石子,
“这边。”指了指假山后的月门。
两人才从偏院穿过中间的湖泊,穿过几个院门才回到平时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