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渠道
“他对于这件事情好像很愤怒”
手里握着手机的小李，看着金木发来的消息，脸上带着内疚对旁边抽烟的王警官说道。
“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关注这个案件，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警官说道，他打开电脑，翻找着小雅生前一切足迹的视频，在这些视频里面，小雅在死前的几天内，都曾经去看过那个叫金木的年轻人。
不过只是躲在旁边偷偷看，并没有上去说话。
“为什么这个案件偏偏被压下去！”
小李百思不得其解。
“中州的重案有指标，如果超过了指标，上头会被人问责，这些人只会关心头上的帽子，一个平头百姓的死活算什么，如果下面还有案子，估计也要被压一压”
小李若有所思的点头。
“我听到了什么”
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一个穿着治安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倒八字眉毛，脸上带着笑容。
“副署长好”
副署长李正脸上挂着漫不经心。
“我说午饭时间谁还在这，这不是万年警官老王吗？”
“还在看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你就算是破了，拿不到什么功勋，老王，你就是太死脑筋了”
李正比王警官年轻，曾经也是他手下的实习警员，不过他对于王警官拼命的作风保持否定态度。
不能拼命啊，拼命还怎么挣钱呢。
李正比较会来事，靠着一手舔的功夫，很快就舔到了王警官的头上，不过他只舔上面，对手下嘛，就不咋样了，这些年，老王许多功劳都被划到了他的头上。
“喝茶时间到了，喝茶”
李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猫进办公室开始，对着茶具开始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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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关系？”
金木打断了陈厦的话，看着她一直在称赞小雅，他好奇的问道，金木不记得小雅有这么个朋友。
“我喜欢小雅”
陈厦毫不犹豫的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大的眼睛里面仿佛闪烁着光，头也昂起来几寸，不过很快就低下头。
“不过小雅并不喜欢我，在她心里，藏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她总是不肯说，不过能被这么优秀的人喜欢，想来一定是个优秀的人，如果我能见到他，我一定会觉得他不知好歹”
金木的嘴角抽了抽。
“你继续”
二人默契的喝了一口咖啡。
“那一天我小雅一个人走在那条健身步道上，然后前面躺着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小雅扶着她走了没多远，后面就跑出来三个人，用一块白色的布把她迷昏了，我本来想上去，可是对方已经看到我了，手里还有刀，我决定转身去报警”
然后陈厦就被一辆面包车撞到昏倒，这几天都在医院昏迷，等到他醒来到时候，已经看到了这个新闻。
陈厦说起这件事时，脸上尽是懊悔，他大概很后悔，如果当时冲上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有时候一个决定，就会永远都没有后悔。
金木没有说什么，他知道陈厦的选择是对的，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四个人。
他们只是普通人，不是超级英雄。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陈厦头猛地一抬：“你看到新闻了，这条案子没有结果了，你是小雅唯一的朋友，我找你是为了一起去报仇”
“你敢不敢干！”
陈厦提亮了声音，一手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金木。
咖啡馆周围的人朝着这边看过来，还以为有人在吵架。
“你先冷静”
金木心中有些激动，因为他正准备做的就是这件事，现在他知道，想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陈厦坐了下去，其实他没有多大的信心这个年轻人会跟他一起，尤其是在看到了他之后。
一来是因为为了一个朋友去触碰法律的边缘，很少有人会这样做。
二来是金木太斯文了，这样的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卵。
但是他就是想试试，人需要认同感，尤其是做一件大事的时候。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知道有些疯狂，别告诉别人，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厦握着沙包大的拳头威胁道。
金木不为所动，只是冷静的说道：“我干！”
陈厦咧嘴大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但是第一步，我们需要先找到人”
陈厦道：“不用，他们的连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
一个将近六十多岁的妇女，朵拉一样的短发，灰白相间，穿着一身灰色的带着花纹的薄衫，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三白眼，颧骨凸起，还有一个中年人，体态比较肥胖，和一个中年大众脸的妇女。
“他们是人贩子，小雅很可能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近期一定还会再下手，只要我们稍加留意，一定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很好”
金木胸口攒着一股恶气，他性格比较冷静，不像陈厦一样表现出来，但也是恨得牙痒痒，牙后根紧咬。
“做了他们！”
随后金木歪着身子，余光瞄了一眼陈厦的腿，怀疑的问道：“你的腿没有什么问题吧？”
陈厦仿佛受到奇耻大辱。
“不要小看体育生的身体啊！”
他站起身，戴着石膏的腿猛然朝着桌腿，石膏碎裂，露出黝黑带着腿毛的玉足！
金木捂着鼻子：“知道了，有味”
陈厦只是脑袋撞得比较严重，相比较起来，腿上只是擦伤，为了恢复的更好，才打上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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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大学。
赵小禾自从回到学校以来，那些梦魇始终都跟着她，她的脸庞消瘦，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学校以泪洗面。
爸妈也不相信这种事，在中州大学的同学，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立刻跟她保持距离，生怕沾染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一生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缠着我。
赵小禾想起了自己很喜欢的偶像，好像也是因为这种事自杀了。
她感觉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撑不下去了。
她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腿上是灰色的薄款运动裤，上身穿的是一件绿色的宽松衬衫，这种休闲的穿搭，仍然遮不住傲人的身材。
她的身高170，脸蛋却是清纯型。
平时的自信在这些神神鬼鬼的折磨下完全没有踪迹，坐在学校的长椅上，面目呆滞。
蕊蕊罕见的回到中州大学。
平时她都在学校外面过夜，对于她来说，学校即是牢笼。
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短裙，上身是黑色紧身t，搭配上刚找托尼老师做的空气留海，看上去又纯又欲。
她这次回学校，目的只有一个，帮王叔物色新的猎物。
现在的大学生打扮的过于时尚，符合王叔要求的很少。
在学校晃荡半天了，急的她在心里直骂街。
大学生就要有大学生的样子，打扮的那么风骚干什么？！！
骂着骂着感觉不对劲，又看了看自己，无奈的甩了个白眼。
然后她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赵小禾。
这个长得好像不错。
蕊蕊现在已经是一个自来熟，她蹦蹦跳跳的走到赵小禾的旁边。
“同学，你怎么了？”
赵小禾的脸抬起来的瞬间，蕊蕊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脸蛋雪白，没有一点青春期留下的的疤痕，一双眼睛，就像是刚出生的小鹿，嘴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眼圈红红的。
是一个女生都会心甘情愿承认美，看到都会心疼的女生。
这不就是王叔要的，听到荤段子都会脸红的清纯女孩。
蕊蕊认出了她。
赵小禾，大一刚入学被学长搬行李的偷拍了一张照片传到学校的论坛，然后立刻就被追封为中州大学校花的人。
当时又美又可爱，现在怎么看着状态不太对呀。
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连忙做到了赵小禾的旁边。
“我比你高一届，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有什么可以跟我说”
赵小禾看着这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孩，浑身还喷着浓重的香水味，她最近压力太大了，太需要倾诉了。
于是她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蕊蕊。
蕊蕊脸色刷白。
你搁这讲鬼故事呢？
幸好现在是白天，要是夜里我可要走了。
蕊蕊吞了口口水，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她涂着精致指甲的手一把握着赵小禾的手。
“我懂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
赵小禾天真的看着蕊蕊“你相信我？”
蕊蕊在心里摇了摇头。
信个鬼，信的话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信！可想而知你的压力有多大啊！作为好姐妹，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赵小禾花容月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的？什么办法？”
“喝酒，喝醉了酒不会想那么多，睡个好觉，说不定醒来之后就没事了”
赵小禾秀眉微微蹙起。
“我爸妈说，酒吧不是好地方，不让我去”
蕊蕊叹了口气，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丫头没有叛逆期吗？从高中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跟爸妈反着干了，觉得他们太老土，说的道理也未必是真理。
“妹妹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不能什么事情都听爸妈的，酒吧就是单纯喝酒的地方，哪有那么多坏人，你见过吗？再说有好姐妹你怕什么，喝完就回来了”
看着赵小禾还在犹豫。
蕊蕊以退为进：“我今天晚上就有酒局，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就走了”
赵小禾连忙喊住。
她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了，精神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不愿意放弃这颗救命稻草，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我去”
其实她也很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听老爹说喝醉了很难受，可是她宁愿难受，也不愿意再看到那些东西了。
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她完全不会和蕊蕊这种打扮的人交谈，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想那么多。
蕊蕊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看上去单纯，也太好骗了。
“这就对嘛，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
她对长相清纯的女生，有一种天然的恶意。
说话温温柔柔，听到荤段子就会脸红，脸上干净的就像是没有沾染一点世俗，家庭幸福，爸爸妈妈都爱，性格也好，周围的朋友都喜欢。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要得到那么多。
清纯也未必是真的清纯，只不过没有经历过事，经过了之后，大家还不是一样。
曾几何时，蕊蕊自己也算得上清纯的那一挂。
后来经过被渣男骗，再加上经历的多了，她变得很讨厌这种类型的人。
都在装！装什么？！
她知道一开始宿舍的同学是怎么说她的。
说她随便！万人捅！喝醉了就跟人回家！还被老男人包养！
那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比较爱玩而已！！
装什么！！
哪个不是谈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没事就出去开房！！
有什么区别！！大家不是都一样！？
现在？
算了，没感觉了，无所谓了。
她也曾经坚信男人给她的情比金坚的誓言，为了那个誓言甘愿付出一切。
但这个世界太假了，是无数烂人编织的虚假世界，那些写爱情写得好的文人，一边歌颂爱情，一边三妻四妾，用那些美妙的文字去完成他们的欺骗。
现在她只要手中能握住的东西，她只要钱。
他们说钱财如粪土，钱却是这个人人逢场作戏的世界中，唯一算是真实的东西，那些表里不一的烂人，凭什么看不起钱。
“我们换下联系方式，晚上我叫你”
“好”
交换了联系方式，蕊蕊转头兴奋的联系的王叔。
做你的小猫【王叔，我给你找了一个人，你绝对满意，那可是中州大学的校花】
往事随风【是吗？晚上带过来看看，不错的话，奖励少不了你的】
做你的小猫【我你还不放心嘛，比我好看一百倍】
屏幕那天的王叔正在公司，看到这条消息，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蕊蕊那个丫头性格高傲，她能说出比自己还好看，那八成差不了。
他喝了一口枸杞参茶。
回来了，那种兴奋的感觉又回来了。
上次带蕊蕊出来，那帮生意朋友羡慕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死乞白赖的问他要渠道。
嘿嘿嘿嘿。
他的脸上泛着淫笑。
渠道这不就来了吗？就这点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