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对不起2
“渊”的眼神澄澈，就和刚下直升飞机，阡莫和“渊”站在天台上，“渊”看阡莫的第一眼一样。
“大家都说一线天很美，那里是世界的彼岸，死去的亡灵故土都在那里，那里是天使的梦，希望的起点。”
阡莫眼神暗淡，说着客套话。
“我想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
“渊”继续。
“结束。”
阡莫干净利落，就两个字。
“渊”这个人都给愣了一下。
“我并不信世间之外有什么更美好的地方。都说那里是美丽的秘密花园，可如果那里真的是什么美好之地？那么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在大家的诉说当中，那个地方太过于虚幻了，所以我不相信，也不会去承认，有什么一线天，当做是一种安慰话罢了。”
阡莫最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渊”再一次陷入沉默。但没有沉默多久，“渊”继续跟上说话的节奏。
“那如果说，我先说如果。一线天，是真的呢？”
“渊”急促而且激动的说着。
“真的吗？”
阡莫的眼前尽是茫然，这一刻，他似回到了那一个个他饱含风霜的日夜。
“呵呵呵，真的就真的吧，如果‘五号’不离开我，我宁可选择这一个黑色的时代，也不会去看那什么天使之地。”
眼前的一切虚幻破碎，阡莫的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带起一抹笑容。
“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我们将在集中营会合。”
阡莫的眼神坚定，这一刻，他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世间的一切阻隔，直望那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明天？
……
“阿嚏。”
走在徒步前往辉城的路上，云一没理头的打了个喷嚏？她有一些不解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我还会感冒的吗？”
他像是在问谁？又像是在自我反问。
“或许是谁太想你了呗，你毕竟长这么漂亮。”
在云一的肩头，一只白猫伸了个懒腰。或是说这生物都不能叫猫，这是个猫科生物罢了。
云一突然把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他的眼神似水如波。
“你说‘渊’，能说服他吗？”
云一问着肩头的“印”。
“谁知道呢？但我觉得应该能忘掉吧？毕竟只是一个呆了五年的人，又没发生点啥，为啥念念不忘？”
“印”在那里扳着手指，解释着自己的理由。
“不，他不会忘了我。”
云一留下话，继续朝着辉城迈步前行。
“印”被带着走，但他却没有听懂云一的意思？
“哎，为什么呀？才五年而已，你倒是说给我听听，为什么呀？”
“印”突然对云一的过往，产生了好奇。从那一刻起，“印”纠缠起了云一，她想做一个旁听者，来听一听这两个人，到底有怎样百转难眠的故事。
……
“‘封’，他最终还是把那话说出来了，你感觉如何？”
又回到异墟，这一下“噬”没有了起初的急躁。
“没什么感觉，都是注定的罢了。”
和“印”几乎一模一样，“封”只是“印”换了一种毛发的样子。如果硬要从他们两个身上再找一个不同点……“封”更老练，仿佛看透人生；“印”对生活充满向往，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
阡莫注视着逐渐升起来的太阳，阡莫甚至可以说得上久违二字。嘴角有半抹笑容。
“渊”的心莫名绞痛了一下。
虽然阡莫自己说了，他并不在乎世上到底有没有什么一线天。可是从此时阡莫流露出的情感波动，不难猜出他其实挺在意的。
“渊”甚至有一些心灵愧疚的闭上了眼。她没有全部告诉阡莫：
“‘一号’，一线天确实可以存在，它寄托了无数人的幻想，却唯独不是你的梦啊。”
“渊”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她不想再去想了，却又做不到。
“只有让一人，化为看透世界痛苦的神。神明才会像这个世界投向爱怜，我们本来可以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救世主一样的神，我们确实也那么做了，所以我建立了长安。
但在面临最终结果的时候，我们那时才知道，我们注定不是活在最后的那一个人。在这一场大型的养蛊游戏当中，只有你，才会是所有人的希望。
可以说，我们的做法很自私。让你这一个局外人，搅入这一场不属于你的游戏。但我们也不得不去这么做。黑色时代五年，我们都没有创造出一位神明，或许神明他能称为神明，那本就来自于他的不靠塑造性吧。”
阡莫感觉，到旁边的“渊”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有一些疑惑的看向了“渊”？
“渊”极力的掩盖自己的情绪，甚至召唤了渊龙，替“渊”遮挡视线。“渊”不想让阡莫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想说些什么，虽然他们都该向阡莫说声对不起，可也不是现在。
“诶，对了？你问我军方，你们又是为什么找军方啊？”
阡莫想起了，“渊”闻他的第一个问题。阡莫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现在也终于有空来询问这个问题了。
“啊？军方？”
“渊”被阡莫的脑回路打断了思绪，或许她也有主动被打断的意图。“渊”笑了笑，抿了抿唇，斟酌了片刻，开始回答。
“你经历过副本吗？忘了，你上一世不粘副本。那离你最近的那一场游戏，你觉得如何？”
“渊”的口中提到了副本二字，确实，阡莫这个人不喜欢玩副本，出于很多种原因吧，其中之一就是阡莫没赢过。
也别看阡莫确实走出了【国王游戏】那场游戏，收获是斐然的，痛苦是永久的，记忆是追到的。
“游戏吗？我最近玩的，是【国王游戏】呢。”
阡莫大概诉说了一下，他在国王游戏里的亿点点经历。“渊”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插嘴去打断，她只选择了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