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愿姐，弟弟好想你啊，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告诉弟弟，弟弟替你教育教育他。”，没有许愿，夏一，他都快无聊死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拼一把，也混个一中上上。
“没什么，你最近怎么样，没给姐姐我丢脸吧”她指的是学习方面，作为他和夏一的小师傅，一贯看重徒弟的学业。
“目前在学校排第99名”笑意在他脸上荡开，漏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有点小狗眼，求夸道：“弟弟给你长脸吧”
“还不错”许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抬脚向小卖部走去，虽然拿着买水为借口，但不能真的两手空空回去。
“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啊”沈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右手举着电话，左手指尖轻轻点在地上，画着圈圈，声音很轻，耐心询问道。
她笑着说：“你家在北边，我家在南边，跟我们出来玩你不嫌麻烦啊”
“跟愿姐玩怎么会嫌烦呢”
他巴不得天天跟她们待在一起，像之前那样。
“那好吧，问问夏一什么时候出去玩，先挂啦，拜拜”
挂掉电话后，沈钰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抱起一旁的篮球，叫上人去球场重新打一场。
……
等许愿买好水走进教室时，便看见黑着脸翘着腿坐在位子上的顾昭，看着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的模样，许愿低下头，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嘴角，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上，将水递给他，外加一颗粉红色的棒棒糖。
整理好情绪后看向他，快速的眨了眨眼，很快，眼中布满水雾，与他对视两秒后又垂下头，看着绞在一起的两只手，停顿了两秒，开口道：“对…对不起，谢谢你”声音很柔，很轻，软绵绵到心坎里了。
看着她这样子，顾昭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放柔嗓音，朝她伸出一只手：“给我看看”
许愿默默给夏一点了个赞，不得不说，她教的这个方法确实有用。
处于精神出游状态，面对顾昭的那就话和他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啊”的声，反应过来后补了声：“什么？”
顾昭没有应她，自顾自的牵过她的左手，白净的手臂上已经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红色小圆点，不仔细些看不出来。
许愿很快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要开口找个话题，但想了想觉得说什么也不好，也不能没话找话问他中午吃的什么，长舒口气，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他轻轻摩擦着那淡淡的痕迹。
许愿微皱着眉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给他的一种娇娇弱弱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这样会不会有点亲密，她抽回手臂，顾昭停在空中的手一愣，眸子暗了暗，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将伸在空中的手移向书桌，随意的抽了本书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一直默默观察着她的动作的顾昭，见她再次出游，忍不住合上书卷起戳了戳她的头，许愿迅速护住额前的刘海，娇嗔道：“干嘛”
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他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报我名字，让他来找我，知道了吗？”
她答：“嗯”
气氛陷入僵局，两人都大眼对小眼，不知道说些什么，顾昭刚要装作继续看书的样子，便被一个喊声打断。
“顾昭！”夏一站在门口喊到，打破这僵局，位上的两人齐齐看向门口，“老班喊你去办公室”
她没好气的喊道。本来在学校里闲逛，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却被碰见的班主任叫去喊人，喊完后她就走了，接着逛她的校园了。
不用想便知道是因为什么。
顾昭将桌上的棒棒糖拆开，塞进她的嘴里，在目光注视下离开教室。
办公室在隔壁栋四楼，两栋楼之间有走廊可以穿过。
傍晚的夕阳很美，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在走廊上，宛如一副充满青春味道的画作。
少年漫步穿行，阻拦住光。
中断的光束顺势照在少年身上，黑短发被照成暖黄色，落在地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影子。
许愿叼着棒棒糖，跟了他一路。
躲在走廊拐角处，歪着头露出一双眼睛，想着这校草同桌颜值真不是盖的，真是越看越好看，也难怪学校里的女同学成群成群的来给他送情书，都有点羡慕了，这模样要是个女人，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男人。
她又仔细的瞧了瞧，感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热爱学习，懂事听话的好学生，有种书生意气，却怎么也想不到打架也这么狠，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本想待他走远后继续跟上去，见他停顿两秒后，许愿慌了一下，停下自己的内心想法，匆匆的躲回去，等到在探出头时，只看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点点背影。
“完蛋，人呢”她小声嘀咕一句，连忙小跑着跟过去，临近拐角后她贴着墙边走，本想与刚刚做相同的动作，歪着头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没到与站在另一面，背贴着墙，双手抱臂的顾昭四目相对。
……
许愿盯着他的眼睛愣了两秒，很快便缩回头想溜，却被顾昭一把捉住，他垂眸看她，有些好笑的问：“你跟着我干嘛，怕我搞外遇？”
“你，我……”她有些语无伦次，就胡扯了个理由：“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自己挨老师骂而已”谁叫我犯贱呢，她只在心底默默补了句，没有说出口。
他问：“仅此而已？”尾音略微上挑，有种蛊惑的意味。
她忍住内心波澜，面无表情道：“仅此而已”
“许同学还真是…人美心善啊”顾昭带着淡淡的笑意说。
为了快速结束这场对话，许愿嘴上应付着，懒懒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推着顾昭往朝办公室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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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室
两人在一旁停下，门没有关，半掩着，隐约间能看见何丹雪阴沉着脸埋头伏案，许愿探了探头，觉得她似乎好像在老班头上看见一把火，而且越烧越旺，鼻孔还冒出长长的白气，像一只…浑身冒火的恐龙。
一瞬间，她觉得这个比喻还很形象，弯了弯唇。
缩回身子后随意靠在墙上，向他挑了挑眉头，嘴角依旧噙着笑，有一点幸灾乐祸对他小声说：“祝你好运”
顾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向她挥了挥，“回见，同桌”
推开门，懒懒的喊了声“报告”，最后关上门一气呵成，一点偷听偷看的机会都不留给许愿。
许愿无语的看着被关的毫无缝隙的门，在心底吐槽着：还真是一个好学生啊，知道进门喊报告，还知道关门，关的还这么严实。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认命的趴在门上，侧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偷听里面传来的细小的声音，闭着眼睛幻想着里面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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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顾昭双手背在身后，笔直的站在老师桌前，然后喊了句“老师”
何丹雪放下笔，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戒尺，足足有半米长，然后用力的戳在桌上，明显是在压抑着怒火，这响声很大，门外的许愿听的一清二楚，就连旁边的几位老师也忍不住停下来看戏。
“开学一个月学会打架了，来，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跟14班那个二流子打架”
顾昭想了想，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陈辰说她被堵了，看样子是被欺负了就很生气，拎着手中的球就往陈辰指的方向去。
至于为什么打架……
“他调戏我”他脱口而出。
空气似乎安静了两秒钟……
忽的，几位看戏的老师笑了，发出微小的笑声，他们的潮流哥，数学老师更是已经转过身来，翘着二郎腿来看。
何丹雪也笑了，被气笑的。她竟无法反驳，“好了，下周一的升旗仪式去主席台上念检讨，打架这件事影响很恶劣，你回去吧”
“好的老师”
趴在门上聚精会神偷听的许愿，随着里面的声音起起伏伏，幻想着顾昭蹲着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说着：“老师我错了，老师我再也不敢了”，而站在他面前的何丹雪正拿着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他身上。
里面突然没有声音了，许愿有些疑惑，半睁着眼睛听的更仔细了些，就连呼吸都放慢了些。
“咔”
顾昭突然拉开门，刹那间，许愿来不及躲，像前倒去，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倒在顾昭怀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象中的火葬场并没有发生。
仅一秒，她迅速的反应过来然后逃走。
顾昭暗喜，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弯了唇角，退出去关上门，顺便观察了一下老师，见她继续埋头伏案背对着门，看来并未看见刚才那一幕。
……
等到许愿回到班内时，夏一已经逛完回到座位上了。见她有些慌张的回到座位，脸还有些红，便故意的问：“阿许，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听她这样说，许愿下意识捂上脸，躲闪着眼神回道：“没有，就是有些热，待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啊…那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一会”，夏一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实则故意套她的话，其实早就知道她刚刚去哪了，只不过就是想恶趣味的逗逗她。
“办…”，刚想脱口而出，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我刚刚去了趟卫生间”
“啊，去隔壁栋的厕所啊”夏一笑着应道。
许愿哑口无言，干脆就不理她了，低下头装作找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