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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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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皇从知味酒楼出来,并未着急赶去皇宫,而是在路过朱雀坊之时去了一家布坊换了身衣衫,老板是一女子,长相甜美可爱,周明皇很是客气,女子从商少见,很少见,至少在他的思想中,男尊女卑的固执观点没有被消除过。所以他不可避免地多看了两眼,已经习惯这种目光的女掌柜对此并未流露出不满的神色,相反地,她依旧热情无比,周明皇虽然很好奇,但却没有在过多表露情绪,不过他身边的云瑶在结账之时说了一句“姐姐你真好看”,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女掌柜给他们抹了一个零头,周明皇神色清冷,一点不在意,云瑶则是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少给了三文铜钱而高兴,五短汉子面色依旧如常,余光在扫到了正在结账的邻家妹妹之时露出一抹可惜同情来。

    周明皇的土黄色衣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身湛蓝色长袍,没了扎眼的黄色和被人注意的负担,这位皇子更显自信潇洒,他之前的衣服虽没有刺绣锦绣山河,飞鸟虫鱼和日月,但终究不是随便就能穿的衣服,与地同色,不是天子不可穿。

    五短汉子对于主子换衣服的事儿心怀芥蒂,但没有一人出声提醒,虽说他们国师有过叮嘱,衣袍能不换就不换,不能丢了周武的气节,但到了这京城之后,他们确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所以对于自家主子自降身份穿上蓝衫,他们这作下人想要劝阻,也要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实力能不能行,毕竟他家主子若是被人发现,接受麻烦的还是他们。

    从利民布业出来,周明皇成了一副儒生模样,束发无冠,湛蓝长袍修饰身材,本就长相俊朗的周皇子换了风格,却也是一点没有违和感,五短汉子平时就沉闷,自家皇子换了衣服后他们熟视无睹,唯有邻家妹妹的云瑶多看了两眼,当然,也仅此而已。

    南清对马匹管理严格,凡是战马除却天子赐予其他都要入户在书,马车管理得相对松散些,但也要记录用马之人和位置所在,避免麻烦的周明皇在城门口就已经丢下了马车,如今仍旧是步行。

    五短汉子把江渊装在了一捆长稻草中,前后不通气,抗在街上也没有人发现异常,毕竟已是入秋时节,秋风肆虐之下茅草屋子的房顶年年都有被刮飞刮破的,因此还有诗曰:“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不得不说的是,周明皇的手下还是有些聪明才智的,八人行走的在街上,有四个不在身边,为了避免出现人多扎眼的情况,周明皇故意如此安排。

    并不是很理解自家主子为何要在知味酒楼拖上那么久时间的五短汉子没有忍住,再经过一处人少坊间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公子,咱们为何不早点从那知味酒楼出来,那小子一直拖着咱们,肯定是没安好心,您怎么还配合他?这若是那小子找人给天子通风报信,待会咱们去皇宫可就有些危险了,皇宫内的那个青衣元英不是一般的厉害,属下心中没底”

    实话实说的五短汉子没什么隐瞒的,周明皇听着淡淡点头,看一眼身旁出神的云瑶,他淡淡开口道:“你说说,本公子是如何想的?”

    “我?公子奴婢愚钝,理解不了其中深意”云瑶弯腰低头,不敢再抬,周明皇桀桀一笑道:“不愿意说?”笑容玩味。

    自知躲不掉的云瑶咬了咬牙,不知道这位皇子心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不说,一会铁定是要挨打的,寄人篱下的滋味就是如此。沉默了片刻的云瑶被周明皇不曾下去的微笑镇住了心神,犹豫再三她开口解释道:“那店家小二不敢报官,昨日带路之人本事不错,但今天人并不在,而且那店小二似乎只是想知道我们是何人,公子之所以愿意与店小二攀谈,奴婢拙见应该是公子在等人,等那个人的手下来救他,也等天子派人来”说着云瑶指了指五短汉子身上扛着的一卷长草。

    “说得很好,还是很聪明的嘛,国师说的确实对,天生聪慧”周明皇和煦一笑,“不过本皇子喜欢笨一点的婢女,你这么聪明跟着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暴殄(tian)天物”

    “公子,奴婢”

    云瑶止住脚步,着急的想要解释两句,周明皇笑完之后看都不看身边那女子,迈着步子就往前走去,后方邻家妹妹见状委屈的望向前面湛蓝色身影,低下了头,双眼看不清脚上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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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情报准确,抓人迅速,隐藏手段高而出名的锦衣卫今天不知为何失败了,至少在江渊这此的消息上,给的并不精确,而前来通风报信厨子说的话,似乎也因为知味酒楼现在的情形,成了骗人的。

    最先一队的十人精兵来到知味酒楼,三十秒的时间整个酒楼就被翻了一遍,别说江渊,就是寻常客人的影子也是一个都没有,为首的将士收到这个消息,直接问罪厨子,凶神恶煞道:“人在哪儿,传递假消息,你消遣我等!”

    “这位兄弟,没有啊,小的哪敢啊!”

    被直接握着领口询问的厨子此时欲哭无泪,他娘的,今天他这运气是真的背。不过说句公道话,这人不在跟厨子确实没太大的关系。

    “喂!放开他,你们要救的人已经被带走了,你们动作太慢来得太晚了,能给你们说就已经是坏了规矩,自己抓不住还要拿别人出气,这行为相当于恩将仇报,云溪菀的扈从都这么蛮不讲理不成?”

    “你又是哪里来的娃娃”

    为首的将士刚才就注意到了此人,手上力道松开,他眼睛微眯看着出声少年。

    “你管我是谁,把人放了,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的到,再这么墨迹下去,那个江什么世子的最后会被扛到哪里去,就不好说了,哦,对了,他们去的方向是朱雀坊,刚走盏茶”

    许蓬莱透出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冷静,为首将士闻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而后大手一挥道:“叁!你留下,其他人,随我去朱雀坊!”

    “啧啧,果断,的确是好将士”

    许蓬莱咧了咧嘴,而后前去拉着厨子进房间,被叫叁的将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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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在皇宫中打架闹事的行为,《清律》早有规定“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打架斗殴者,伤人不重处《答刑》《罚金》,使重伤者,死亡者处《仗刑》收监,杀人者恒偿命,寺卿酌情定夺”最后一句话最有意思。

    也是有人算准了天子一定不会杀人,只会略施薄惩,所以丰神俊朗的公子哥下手极为狠辣,而杨修远对于这飞来横祸的态度不瘟不火,所以动手打起来之后他虽不狠但却非常黑。

    两人都被抓了起来,虽然没有关进天牢,但送去大理寺也是相当重的惩罚了,鼻青脸肿胳膊脱臼的杨大公子在牢狱之内咧着嘴笑,在其斜对面丰神俊朗的公子却是咬牙切齿脸色难看,杨修远笑出声来,狱卒看着这位极有可能成为驸马爷的男人在牢狱中闹腾,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牢里的狱卒或许还能呵斥这人一句,但他们不行。

    “杨家杂种,你笑什么!”李希佩眼神如刀破口大骂!

    “呵呵,看缩头乌龟呗”杨修远摊开双手,脸上的伤显得有些滑稽:“你这家伙也是没脑子的很,怪不得你那老爹会被赶出京城去,现在你那老爹应该是做了和尚吧,唉,我太爷早就提醒过你爹不要自寻死路,可你爹不听,现在好了,儿子也是个傻子,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身份”

    伤口撒盐的杨修远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对面的李希佩牙呲欲裂,他爹这辈子并不窝囊,相反的,还很有骨气,只不过这件事外人不知道罢了。

    “李大公子,不对不对,应该叫你李大世子才合适一些”杨修远继续挑衅,对面的李希佩反而闭上了嘴,“怎么,装哑巴?方才的狠劲去哪了,这可不像世子该有的脾气啊,还是说咱们李大世子怕了?也是,天子对你家的打压关注十几年来都没停过,害怕也是正常”

    “杨修远,你没完了是吧!”李希佩趴在牢狱门前呲牙咧嘴,他被杨修远抓了蛋,捅了菊,现在站着都难受。

    “哈哈哈,怎么,急了是不是?你李希佩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你打个招呼,这些狱卒们谁敢不从,老子要是世子身跟人打架斗殴被抓起来,出去我就找块豆腐撞死,李大世子,脸呢?啊哈哈哈哈”

    杨修远也算是杀人诛心了,朝中谁不知道李隆当初差点被当今天子搞死,若不是有天子这层血缘关系在留住了一条性命,哪里还有面前这少年的活路,天子杀人向来讲究斩草除根不是。李希佩让杨修远怼的心中沉闷,不过他却没有反驳,自己老爹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当时李清平的意思就是想杀人,他爹知道跑不掉就大义凛然的慷慨赴死,天子喜赐毒酒,白绫,他爹当时收到的不是这两个,而是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豆腐,所以每次有人提起来出门找块豆腐撞死,就跟笑他爹差不多,也就是那次以后,他们一家人就搬离了京城,而他爹更是直接出家当了和尚。

    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者是对他爹来说,一直算是个坎,不大也不小却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进京之路,一山不容二虎,他这个身份想要在京城呆着,很难,而且还是他年纪不大,自己的老爹年纪却不小的情况下就更难了。

    不过这也变相的提醒了他这件事不能忘,再想到来之前收到的密信,这位名义上应该是世子,并且论辈分应该喊当今天子叔叔的人,就这么一摊手道:“脸面早就丢光喽,也还好早就丢完了,不然就要像你杨大公子一般,死了亲人要披麻戴孝”

    李希佩话锋又一转,裂开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对着这个世家读书人再道:“随你怎么笑,李某人这么些年若是没有被人嘲笑的本事,活不活的到今天都难说,现在你杨大公子陪我进了大理寺,关于公主的事儿你就别指望了,我李某人可以算是孑然一身了,对,就是孑然一身,谁亏谁赚,一目了然”

    “呵呵,你心可真大!”杨修远白眼这个他心中的隐忍之人,说句实话,他并不担心之前的李希佩,会狂吠的不咬人,要人的一般都不叫。

    “一般啦,没这个心,就得死,换成是你,你也一样的”李希佩不在牢狱门前继续趴着,回到自己的杂草床上,他斜身子往上一躺道:“不过我那妹子长的是真不错,长腿丰臀,两个大奶-子也很诱人,唉!”

    “李希佩,我日你祖宗!”杨修远忽然暴怒骂人,躺在草席上的李希佩嘴角上杨,对面还在骂,他充耳不闻道:“你急什么,公主又不是你媳妇,你这么叫有什么用,对了,表哥娶表妹的也不少见吧?嗯?书呆子?”

    “日你老母!李希佩你个衣冠禽兽!狗东西!你妹妹都不放过,我杨修远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有我在,你他娘这辈子都没戏!”

    直接跳脚的杨修远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但关系到自己的女人,他就有些不行了,跳脚骂了李希佩一炷香的功夫,这个不带重复话的读书人终于停了下来,伸手看向一旁坐着的狱卒,他大喊一声:“草!端一碗水来!”

    心中本就担心这两大爷骂出点什么事儿的狱卒听见声音停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哪里在意杨修远对他客气不客气,倒了一杯水就端了过去,杨修远喝完水依旧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面那丰神俊朗的公子剥皮抽筋,吃肉喝血!

    眼睛微眯瞧这一动不动的李希佩,杨修远留下一个狠辣的眼神躺回自己的草床上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来,他低声道:“天子猜忌心思重,杀人不眨眼,对你李希佩能毫无忌惮?、娶公主就是我没戏,跟你也不会有半点关系,可惜一个根正苗红的世子,竟然被人当枪使,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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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气的差点没忍住要将两人直接压近天牢的李清平好脾气着实算不上多,若不是因为张展的缘故,他这个天子根本不会只让两人进大理寺这么简单。在宫内动手,这不是故意打他李清平的脸?

    一个杨家嫡长子,从小饱读诗书,礼乐制度,另一个是他的侄儿,更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谁犯错都能原谅,唯独这两人的行径不受惩罚不行,这已经不单单是触犯律法这么简单了。

    “皇主,那消消气,消消气,就当是小孩子闹脾气了”礼部尚书张展苦涩至极,但仍旧是冒着被摘掉乌纱帽的风险给天子说好话。

    “消气,孤如何消气,五个学子两人打架三人看,那是什么地方,是孤的皇宫!这件事必须从重处理,还有你,马上消失在孤的眼前,孤看见你就来气!滚!”

    李清平今天算是被气坏了,面前的个礼不尚书功不可没,不过这件事其中牵扯一定不少,他必须静下来捋一捋。

    “皇主,那老臣先告退了”

    张展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幸亏天子没有怪罪罪,他今日领路是因为秦讣闻的一句话,结果竟然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好歹是天子不是糊涂人,不然那大理寺中说不定有个房间还要给他留着,他现在出去就得找那一伙的秦大人问问,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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