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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先说好,我出计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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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若是胡人被柔然拿下,我南清皇朝地位会不会受到威胁?现今牛将军临时调令在东境,若是日后走了,咱们恐怕要被包围夹击”

    柳祁谷摇头叹气,手中的茶水都喝不下去,东三城距离边境实在太近,他担心周围再起战事,若是柔然人狼子野心进攻,他们这段时间做的工厂说不定都会受到影响。

    萧平听闻此话微微皱眉,但是并未表露出担心的神态,虽说柔然的大汗本事不小,野心也大,但是想吃下胡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说胡人的老可汗已经归西,但是新上任的傀儡郝连恭手段却丝毫不弱于老可汗,胡人的国师以为自己培养了一个逆来顺受的新主,殊不知是在养虎为患。

    三人在桌上各抒己见,直到其饭菜上桌之后才停止探讨,三碟小菜不见油腥,简单粗糙的饭食比不得在京城吃的山珍海味,但是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目前的饭菜,他们吃饭的时间本就晚一些,再加上干了体力活,倒也不太在乎饭菜的质量。

    日头渐下,东境的三人又忙碌了起来,而远在京城的江渊此时也结束了伴随李清平溜达的工作,出一门入一门,江渊从皇宫内离开转头就被请入了国子监。坐上白玉京赶来的马车,他掀开车帘之后瞧了一眼,而后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之后,才躬身进入车厢之内。

    “白公子,今日让我去国子监又是为了科举之事?”

    上马车的江渊还未坐下便开口与白玉京搭话,后者闻言点头,江渊也顺势坐下与白玉京挨边,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挤在了一辆最低级的马车之上。

    按照白求学的身份,就算是四骑拉车也没一点问题,可白求学是个执拗性子,说什么不肯换,这给李清平整得出门都坐不了好马车,上次去青莲寺就是为此。

    白玉京也知道他师傅的马车有些寒颤,看着江渊坐在车中略显不自在,他开口跟其搭话道:“江世子,皇主这次没有立下旨意,若是江世子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妥,尽管言明,国子监以及相关朝臣会一同配合”

    “我有这么大的权利?”

    江渊挪了挪怎么着都有些不舒服的腿接话,他这次前去就想打酱油,至于主导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比较好。

    “江世子说笑了,你没权利谁有权利,皇主虽然没有直言说,但是其中意思谁不懂”

    “得了吧,你师父就是想让我去出出主意,出了事儿还不得我来背锅?而且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办成吧?”

    江渊于摇了摇头,他可不觉得白求学这个大儒士是什么好人,韩清晏有事没事就喜欢跟他分享点朝中人的所作所为,这位连李清平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太上师自然在此行列,当过两朝天子老师的人物,人中龙凤这种词恐怕都配不上其身份,他脑子中虽然有二十一世纪的新鲜玩意,但是在教育方面,他怎么能跟桃李满天的白求学比?

    白玉京尴尬地笑了一下,江渊说得确实不错,毕竟他师傅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若是其主导这件事情,难免会因为功大导致其名声再涨,届时天下学子都感激他师傅却一点不念天子的好,这算怎么个事儿?

    尴尬压下,白玉京对江渊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毕竟这件事已经定下了,即使江渊知道后果,也得去做,一念至此,白玉京笑着开口道:“江世子这么说倒也没问题,师傅他老人家是这个意思,至于问题,确实也有”

    白玉京实话实说,江渊听出来了其话里有话。

    “怎么着?京城世家已尽数伏首,还有其他人敢插手此事?他们不怕步了后尘”

    江渊扭过头来看向白玉京俊秀的脸庞,后者点头,而后道:“还真有,江世子恐怕不知道,东境要起战事,临安城刚结束世家之事,有许多官员都担心牵连己身,所以对科举之事都保持沉默,虽说朝中人不敢明面上与天子唱反调,但是其不表态,我师傅也很难做”白玉京叹了一口气,明哲保身的人太多,不支持就是反对,天子有心也需人支持,他师傅倒是能拉来一大批的学子,但是这些人最多能制造点舆论,真让其和反对之人斡旋,绝对会被玩得裤衩子都不剩。

    “呵”江渊轻笑一声,而后道:“所以你师父就想让我将水搅浑,然后顺势推行科举制?”

    “嗯”白玉京鼻孔出声,看不出其他想法,江渊闻之不再搭话,他确实不想干这件事,但是卢墨昨日回来似乎有意让他去接手此事,他去找韩清晏商量的时候,对方虽未说明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能感觉到其并不拒绝此事,虽说想不通接手这件事有什么好处,但他还是先应了下来,不然的话,今天李清平来交代他事情的时候,他早早的就跑路了,又怎么会去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车内的两人安静至极,马夫赶车走得也特别快,曾经觉得在京城策马极为影响民生的江渊此时只想说一句“真香”。

    少时。

    马车来到国子监的门口,白玉京在车内请江渊先下车,驾车的马夫准备好板凳等着江渊去踩,却不料其直接跳了下来,这让他扶着矮凳的手有些尴尬。

    江渊没空搭理这个马夫的小动作,下了车之后便直接朝着国子监门内走去,白玉京在其后面色不变,招呼了一声前去请师傅便又回身坐回了马车。

    自己进门的江渊来过此地一趟,当时赶得比较着急,甚至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别人的一辆马车,所以他并未仔细瞧这个古代最大的皇家教学机构,今日又来,迈步入门后,他发现先此地盖得当真不错。

    鎏金匾额尽显大气,红漆木大门满是庄重,若不是因为上面挂着国子监的名,江渊还以为到了那个王爷家了呢,他之前还好奇南清文人为何总是自诩清高,这下算是明白了,二十一世纪上个双一流都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在国子监读书不比上个双一流难?

    边想边走,江渊打量四处的目光忽然被前方一个躲在拐角背书箱的学子吸引,瞧了瞧四下无人的院落,他嘴角向上扬了扬。

    原来逃课这种事自古就有,并非是后来兴起啊。

    之前他还觉得古人太过按部就班,一个朝代能出一个浪荡子不守规矩之人就是算是稀罕事儿了,今天还真让他抓到一个。

    轻咳一声发出动静,一直藏着的学子闻声忽然扭了头,四目相对,两人目光一怔。

    “江渊?”

    “杨修远?”

    “你怎么在这儿???”

    双方都有些惊讶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江渊正准备接着问下去,杨修远却突然比画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江渊点头目光离开,而后向前一瞅,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戒尺似乎在找什么人,从拱门而出瞧了一眼看见江渊后,他微微一顿,而后马上转身回去,躲在拐角处的杨修远也在此时松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修远兄,你这是?”

    走到江渊身边的杨修远被江渊审视了一番。而后挂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害,江兄,你可别提了”

    江渊笑了笑,当初拔才之选时,秦家的大儿子,已经杨家的公子是成绩最好的,三甲占其二,秦奋都在宫里当值了,杨修远没道理在国子监上课啊。

    “修远兄,你不在宫中做官,怎么又跑来这儿当学生了?怎么,在家没学够?”

    江渊出口调侃一点没有生疏的感觉,而对方也是如此,甚至比江渊还自来熟,毕竟他认识江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父辈只见都有关系,他们这些小的还能掐架不成?

    “本来是做官的,后来算了,说多了都是泪”杨修远话说一半,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止住了陈述,江渊好奇但是没有追问,而后就听到其继续说道:“江兄,咱们不说这个你来这国子监干啥来了?总不能也是被拉来学习的吧?”

    “那倒不是”江渊一笑,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来谈些事情,说起来还和你杨家有点关系,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江渊想着以清河杨家的身份,他无论是造纸卖书,还是在科举上做行动,总归是绕不开,与其日后谈判,倒不如先提前打好招呼。

    “行啊,一起呗,这国子监的课程杨某是一天也听不下去了”

    随手卸下来背上的书箱,杨修远撇嘴将其扔在了地上,江渊一笑置否,而后迈步与其一同前往国子监的正房。

    少时,去请自己师傅的白玉京归来,白求学走在前面入门,门口的将士见到这孩儿泰斗纷纷弯腰行礼,没有停留,白求学迈步而入。

    刚进门没走两步,白求学就看见了国子监的孙司业拿着戒尺在溜达,本来和气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而孙司业也在寻找杨修远的目光中扫到了这位太上师,顾不得手中拿着的戒尺,他马上甩开长袍迎了上来,见面行书生礼,白求学没有搭理他,反而是略带责怪的道了一句为何无所事事在院中闲逛?那等模样,像极了大人责问小孩。

    自知自己有失司业体面的孙老师眉眼低垂,什么都不解释先认错直到白求学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才说出其中缘由。

    “又跑了”白求学沉稳的声线听不出喜怒,孙司业点了点头,而后赶紧加上一句是自己管教无方。

    “修远那孩子安生不得,今日必须得给点教训,杨家老太爷将人交给你国子监,那是对你们的信任,这次将其抓回来之后,让其抄品德三百遍,何时抄写完毕,何时出房间门,若是其不从,便说是我的要求”

    “是,太上师,学生这就前去找杨公子”

    孙司业禀礼而退,而后手中握着戒尺暗自忧愁,杨修远的身份不单单是杨家公子那么简单,虽然他手里拿着戒尺,但是打人他是真的不敢,这国子监内学生近千人,随便领出来一个都是天皇贵胄,不是公子就是小爷,他一个小司业哪里惹得起,虽然天子给了他们管教的权利,但是没点后台的老师,谁敢真正地打这些娇滴滴的学子们?而且像他这种身份一般,没什么后台的,今天打完人,明天就得被扫地出门。

    白求学也知道方才孙司业不过是表面上应承自己,但是他却没有过分为难,毕竟杨修远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别说是国子监,就是在京城内,敢对其动手的人都没有几个,想到此处的白求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得靠个人,他这个当老师的只能引导,其他的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学生自己悟。

    “玉京”

    不说话的白求学忽然叫了一声自己的徒弟,后者闻言应答,而后便被吩咐道:“修远拜师晚你一些时日,如今顽劣不知礼,今日见完江渊之后你便去请裴先生和山先生过来对其管教一番,以免其在做些不着调的事”

    “是,师傅”

    “走吧,去见正房,江家小子脾气不好,这会估计又等急了呢”白求学交代完之后随口说了一句江渊。

    虽然江渊的脾气秉性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式的,但是在外人的传言中却不是如此,知道江渊做了何事的人都称呼这个镇北侯的儿子随了自己的爹,是麒麟子,而不知道,或者是看江渊不顺眼的人都是传其脾气暴躁,性格乖戾,显然,白求学就是不了解江渊的那一类。

    少时,白求学与白玉京来到了国子监的正房门外,屋内的江渊早已等候多时,深深觉得这个太上师托大的江大少爷最不喜欢的就是求人办事还一副我是爹的模样,所以在两人进门之后,江渊只是简单的行了个武将礼。而在其一旁的杨修远此时却愣了一下,因为他方才并不知道来人是白求学,他还以为江渊是来找吴敬轩的,这下可好,撞枪口上了。

    江渊正想着杨修远为何不打招呼是不是因为不认识的时候,后者忽然向后退了一点,而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书生礼节,见到其动作的江渊眉头一皱,毕竟他的态度已经摆了出来,杨修远这么做无异于打他的脸。

    没等江渊开口子说话,对面的白求学先开口了,冷厉的眼神瞧着杨修远,他道:“臭小子,现在马上去上课!”

    带有威压的声音让江渊一愣,却深深的吓到了杨修远,只见方才还大马金刀坐着的杨大公子此时像一只温顺的兔子般一句话不敢说。

    “你们认识?”江渊看向杨修远,好奇坏了。后者挤眉弄眼,跟其说了一句日后解释,便匆匆的弯腰出门,那模样给他都看蒙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渊的疑惑,白玉京在这时开口解释道:“江世子,修远也是师傅的弟子,前几日其酒后失言调戏了公主殿下,于是就被拉来学习道德约束,但是修远兄生性自由,所以时常翘课,让江世子见笑了”

    “无妨,无妨”

    江渊对着白玉京笑了笑,而后又看像了白求学,后者似有所感,开口便道:“江世子,今日前来商讨事宜,你为主,有什么想法,现在便可以说了,若是有何要求,国子监以及翰林皆会尽力完成”

    出口不费话的白求学明显不想和江渊相处,而后者也是如此,听见其说的要求条件,江渊点了点头,同样不废话的道:“配不配合是你们的事情,我来主要是参与其中,要求只有一条,那就是江某出计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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