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信仰之争
“菲利普王储请放心，平定小甸，一个月时间足矣。”
秦海晏拍着胸脯保证：
“就凭我赤脚大仙的名声，不论是甸人、孟人、穆斯林人、汉人都不会反对。”
菲利普摇头，谨慎地提醒：
“政治可不完全是靠名声。
“它主要是靠手段，肮脏的，见不得人的手段在背后起最终作用！”
秦海晏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
然后问：“王储不会就这么无条件的帮我吧？亲兄弟，明算账！王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菲利普咳嗽一声：“当然，小甸以后必须要信仰天主教！”
见秦海晏张口欲言，立刻一摆手：
“这个条件不可更改！”
秦海晏和大多数现代中国人一样，其实是个无神论者。
对于信仰什么的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天主教也未必竞争得过本土佛教。
但是秦不屈知道眼前这位菲利普王储可是位坚定和狂热的天主教徒，在他成为西班牙国王后，他的很多政策中都有宗教信仰的影子。
这大大影响了他在一些问题上的判断，并使政府卷入一系列宗教纷争。
特别是由于菲利普二世希望铲除各种异端或异教的决心，中世纪的宗教审判和迫害异端在他统治时期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菲利普二世大力支持天主教宗教裁判所，使大批持异端邪说的人(无论是真有其事还是受到陷害)在火刑柱上化为灰烬。
他的另一项政策则使1568年-1570年被强制迁徙到西班牙内地的摩尔人受到残酷迫害。
从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开始的对穆斯林和犹太人的迫害和驱逐最终使西班牙的种族构成趋于"纯化"。
菲利普二世即位后，执行了更积极的对外政策，似乎他有决心也有能力推动一场把整个欧洲统一到一面旗帜下的运动。
在即位之初，菲利普二世曾因为希望维持他对意大利领地的支配和削弱教会力量而与教皇保罗四世发生一场不小的冲突。
他也继续进行其先辈为之努力的意大利战争。
1557年，西班牙军队在圣康坦战役中击败了法国军队。
菲利普二世于1559年和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签订了对西班牙有利的卡托-康布雷齐和约，从而结束了绵延半个世纪的意大利战争。
1565年，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围攻马耳他岛，引起了一场恶战。
1571年，奥斯曼军队占领塞浦路斯，基督教世界感到安全受到了极大威胁，各种力量开始联合起来。
菲利普二世不得不与教皇以及威尼斯结成神圣同盟联军，组成了一支强大的海上远征军。
同年10月，神圣同盟海军主力包围了希腊西部的勒班陀港内奥斯曼帝国海军主力，随即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海战之一的勒班陀海战。
海战由菲利普二世的异母弟弟(查理五世的私生子，唐·胡安）指挥。
混战中双方都有大量伤亡惨重，虽然神圣同盟舰队最终战胜了伊斯兰的舰队，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此后再也无力发起同等规模的进攻。
由此可见菲利普在天主教问题上的偏执。
想到这里，秦海晏不得不谨慎地决定与其讨价还价。
避免日后给予其进行干涉和宗教战争的借口。
“我希望小甸是个世俗化的国家，当然，人人享有宗教自由……”
还未说完，菲利普已经气愤地打断。
“宗教自由绝对不可能！除了天主教，我的治下决不允许出现异教徒！
“秦，若是你敢支持那些异教徒，咱们就战场上见！”
秦海晏完全没有想到菲利普的反应会这么大。因为在后世，全世界都是世俗化国家，宗教自由是基本通行的准则。
后世人也很难理解当时的宗教战争的意义和必要性。
这应该就是代沟造成的认知差异了。
旁边安娜见气氛突变，赶紧低声劝说菲利普保持冷静。
菲利普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对秦海晏做出了重大让步。
“‘当然！小甸可以是个世俗化国家，除了必须要推广信仰天主教，不得信仰新教、伊斯兰教等邪教外，小甸将是独立的亲密盟友！
这个算是我送给润芳的嫁妆！”
秦海晏暗自咋舌，心想这礼真重。
一送就是一个国家，而且几乎是白送啊！
既然对方做出了让步，考虑到菲利普在宗教问题上的坚定立场，秦海晏也决定让步。
同意了小甸国内不支持新教徒和伊斯兰教徒活动的国策。
其实秦海晏本身也对这些教派没有什么好感。
说来好笑，虽然人人都称他为“大仙”，但他其实是一个不信教的无神论者。
偷眼看看一旁笑靥如花的华润芳，秦不屈下了定论：
这完全就是个宝藏老婆啊！
行吧，秦海晏觉得自己吃软饭了，而且还吃得很开心。
趁着午餐的时间，秦海晏又和菲利普讨论了接管小甸的详细过程。
两个人就这样在饭桌上完成了对一个独立国家的政权接管。
小甸的体制不同于中原王朝的中央集权制，而是甸王与诸侯共治。
在对外军事行动中，各路诸侯也是自备兵马粮草。
这就提升了甸王对国家的治理难度，如果甸王英明神武、百战百胜，能够有大量物质缴获和土地收获，自然能服众。
但是若是象现任甸王那样在对外战争挑畔中屡战屡败，令各路诸侯一无所获，反而损兵折将，自然就会怨气横生，逐渐不听命令了。
正在因为现任甸王胃口太太，企图从天朝身上咬下几块肉来，却又才能不足，导致屡屡战败，从而失去了人心。
这时，小甸国内的实力派如阿瓦侯、卑谬侯、东吁侯等蠢蠢欲动，皆欲取而代之。
此次阿瓦侯在天朝支持下突然反叛，令小甸各实力派都看到了现任甸王的虚弱。
实际上，因为甸王莽应里为人刻薄又过分好战，此时统治已陷入危机。
据《琉璃宫史》记载：
“经常使王子、王弟、皇亲国戚、文臣武将、士卒兵勇心中不悦”，“既不能使僧伽们心情愉悦，又不会体贴城乡人民，更不珍惜他人性命”。
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此国王，焉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