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夏日人心浮躁,自然计划就赶不上变化,沉静的夜里往往会静下心思考。
沈司勋为了温梨即将放弃他所青睐的大学,不能说一点也不后悔。
温梨又何尝看不出他内心的挣扎,同样的,温译彻希望沈司勋能够离她远点,也不希望他们在去同一所大学。
“你该去追求你的梦想的,不该为了陪我而放弃。”
“加州离麻州太远。”
此言不差,一个东部一个西部,光时差就有三个小时,以后联系会变得诸多不便。
“那是你梦寐以求地方,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不该为了我而被埋没……”温梨语气坚定,慢慢又低下头,好像说出来很后悔。
“不会。”沈司勋安慰她。
温梨犹豫了一刹,还是开口:“哈佛并不是我特别想去的,只是我爷爷想让我去最好的,其实如果我能选择,我会去英国找我外祖父,他最疼我,不会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些顶尖的大学必须提前开始做准备,不能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或许你该跟你爷爷说出来。”
“他想把我带在身边,把我培养成下一个我爸爸……”温梨继续跟沈司勋控诉,“我知道他不会害我,只是我总觉得我该追随我的内心,你也该!”
温梨的想法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沈司勋知道温梨不会任人摆布,而他,是不是也该学会遵从自己。
“应该的。”
但愿不是一别两宽才好。
“沈司勋。”被窝里,温梨轻轻拉住沈司勋的手,触感冰凉,但是没感觉不舒服,“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别居两地而淡漠。”
虽然大多数高中情侣都是到此为止的,但是温梨总觉得还没完呢,就算是他俩大学分开了,不能经常联系,但是只要见面就会再次干柴烈火爱上对方。
“我不会。”沈司勋不知道温梨会不会另寻新欢,但是他肯定不会。
“我想我也不会。”
夜色凉薄,夏日的夜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房间里开着空调关了窗自然是感觉不到热浪席卷。
谢栖真对于温梨大学去哪的看法与温梨大同小异,不赞成公公将她带去做傀儡,也不赞成她去英国让外祖父对她溺爱,更不赞成沈司勋和她一起去同一所大学。
“你倒是会为了你的男朋友考虑了,之前也没见你跟听听关系那么好。”谢栖真觉得女儿很有意思,区别对待。
顾听谭哪里能跟沈司勋比?
温梨内心鄙夷,面子上还是一副恭敬样:“那妈妈觉得呢,我该选择什么?”
“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原本妈妈跟你付叔叔才是一对。”谢栖真平淡道。
“?”
温梨没想到母亲会提到这个,倒不是说她不明白这两样有什么关系,而且说她不明白的是付策原本是要拆散她家的人,怎么会两级反转?
“我们两个原本是一对,可惜我非要来京城读大学,他人在国外,那天我刚下飞机,京城的房子还没收拾出来,我只好入住酒店,可我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拿到了我房间的钥匙,事情就那样了。”
谢栖真一直不愿意回忆的,也是不愿意给温庭衿好脸色,不愿意对女儿笑脸相迎的原因。
“你爸爸权势压人,谢家当时对比温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我没法反抗,只好答应了你爸爸的要求跟他结婚,后来你付叔叔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来挽留,我明确拒绝了他,随后他答应了家里选的联姻。”
所以谢栖真婚后冷暴力丈夫,尽管温庭衿对她威逼利诱,强迫她生下了温梨,她还是不愿意给丈夫女儿好脸色。
但是温庭衿没想过,如果谢栖真一点也不喜欢他,怀孕九个月的时间里她有一百种方法杀死肚子里的婴儿,但是谢栖真妥协了,她愿意给温庭衿一个机会。
“可爸爸很喜欢妈妈,爸爸也没有死,妈妈到底是为什么后来还要跟付叔叔在一起?”温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里。
父亲的记忆恢复了,他只是演的还没恢复,父女俩私下说话时,温庭衿很清醒,不但把温家权戒给了温梨,还告诉了她不少事。
“或许是想气你爸爸吧,没想到他之前那么强硬非要跟我结婚,但是看到我出轨却没辙了,所以呢,我想对你说的是,分开之后路上会有很多诱惑,不光你能遇到,他也要遇到,只能看最后的结果。”
谢栖真在拿自己血淋淋的例子讲给女儿听。
温梨内心开始了挣扎。
“好好考虑吧,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放松,届时会将你和付淮送到一处。”
听到这个温梨瞪大眼睛:“付淮?”
谢栖真知道温梨是惊讶于付淮也要去大学而不是一开始说好的直接接手家产,于是解释给她听:
“他闯出了那样的祸事,是该出国好好反省,与你不同,你是留学,他是流放。”
谢栖真说到这儿了,不得不再提一句:“你好好学习,等你放假回来去公司实习做事的时候也好能有个自己的主意。”
“我知道。付淮要跟我在一处读书吗?”温梨好奇哈佛大学付淮这成绩到底该怎么进去。
“有哥哥陪着你大抵是比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战是要方便的,得看看你爷爷的想法,如果是着急,那你就去了那边直接开始准备考,准备个一年也差不多,你这么优秀,肯定是能考上的。”
“那付淮呢?”他可一问三不知。
“砸钱。”
就算是要去别的大学也该开始做准备了,所以沈司勋准备去上海探望探望母亲和弟弟再离开。
而温梨决定陪同,既然决定了跟沈司勋在一起,趁着现在的劲头赶紧多陪陪他。
于是小情侣俩决定去完上海再去瑞典一趟探望温庭衿,就不回京城了,直接去美国落脚。
而温梨临行前,付淮依旧是放心不下她,来到她房间想跟她说几句话。
“还以为你一直会是我屁股后面的小尾巴。”
半路的兄妹,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确实留有了浓重的感情。
“我也很希望。有你这个哥哥我很高兴。”
“这次去上海,钱不够不用好意思说,我有的是,受到委屈或者不高兴了就回来,我叫人去接你。”
“放心吧,沈司勋就没叫我受过委屈。”
“那就好,谢阿姨和我爸最近都忙,没时间来过问你,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听着没。”
“知道啦。”
温梨最终还是关心了付淮一句。
“你也要好好的。”
“谢谢你帮我和虞汀。”
“我该的。”温梨浅笑,“希望她能原谅我,毕竟她是我未来嫂子的人选之一不是吗?”
付淮笑笑没说话。
虞汀幸亏被付淮看上,不然就是下一个洛晓冉。
付淮已经见识过温梨的可怕之处了,办事稳准狠。
如果他那天没有一个电话打过去,如果沈司勋那天没拦住她,温梨肯定是要以牙还牙给虞汀再来一份那样的视频,只不过要换男主角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温梨是不会再动虞汀,并且已经可以跟她和谐相处了。
“等我下次回来一定好好去拜访她,跟她正式道歉。”
“你能帮她重新上学她肯定已经原谅你了。”
“举手之劳,不用记那么久。”温梨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笑。
“怎么了?”
“她知道你还要被送出去读书吗?”
温梨这话问的别有意味,怕付淮听了不好受她也没点明,什么读书,就是让他在学校里关着,老老实实在国外待着别蹦跶。
“嗯。”这声像硬挤出来的,听得出付淮不乐意离开。
“我也要跟沈司勋分别,所以感同身受喽。”温梨不知道用自己亲身即将经历的来安慰付淮有没有用。
付淮只觉得奇怪,沈司勋肯定不能说不跟温梨在一起:“他不跟你一起了?”
“他想去的是斯坦福。”
嗯,学霸吗,随便选,反正都考得上,跟他就是不一样哈。
“你想去哈佛。”
“毕竟是顶尖的,去哪里都好吧。”温梨不想去,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换了个,“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去上海给你带。”
“我叫个朋友给你收拾个住处。”
“不用……”
付淮义正言辞打断温梨:“你一个姑娘家,要随时都有傍身的东西,省的被男方摆布。”
温梨此刻只感受到暖意,全然不知她桃花旺盛,不可能止一个梁砚。
自从谭屿乔召谭月白回国,谭月白一直迟迟未归,找的借口是作为还没出生的孩子的姑姑,孩子母亲的朋友,她理应去看一眼。
谭屿乔拿女儿没辙,只好答应,让她一道去解决了褚墨葵这个麻烦。
“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褚墨葵耳边,打的她眼花耳鸣。
“贱人。”谭月白骂道。
褚墨葵捂着被打向一侧的脸,笑了笑,扯到嘴角,生疼,谭月白这一巴掌是真的毫不留情面。
“你安的什么心,毁了我弟弟的好姻缘你赔得起吗?我看你挺老实的,怎么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谭月白说着拿开褚墨葵捂着脸的手,上去又是狠狠一巴掌。
直接将褚墨葵打倒在地。
褚墨葵疼的受不了,这下笑不出来了,滚烫的面庞已经红彤彤一片还有了血丝。
“很疼吧,可是我那个被你毁了姻缘的温家妹妹心里又该有多疼呢,你想过吗?”谭月白使劲将褚墨葵从地下拽起,嘲讽。
“对不起……”褚墨葵没法跟谭月白解释,只好道歉。
“对不起?那你告诉我你对得起谁?对得起你自己还是你肚子里这个一出生就要被戴上私生子帽子的孩子!”谭月白使劲一甩,将褚墨葵又扔到地下。
“啊!”褚墨葵感到肚子疼,疼的她咬紧牙关,使劲捂着肚子。
“没了才好,谭家不需要私生子。”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个男孩生下来之后,谭月白还是喜欢的。
不然怎么办,还能扔了吗?
谭月白抱了抱刚出生的婴儿,眼中难得有了丝柔情。
“孩子的父亲尚未成年,这个孩子交给姑姑来抚养再合适不过了。”
谭月白来西西里也是为了替母亲处理了褚墨葵,省的母亲看着头疼。
“除了一千万的补偿金,你还会得到一处法国的别墅一辆豪车,我还会一直请两个佣人照顾你一辈子,费用我来付,等你结婚了我会从私账上再贴给你三百万,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干,也够你这一辈子安安稳稳,锦衣玉食了。”
谭月白冷漠地对着床上虚弱的木人出声。
“用这些东西来买一个孩子,您出手真大方。”褚墨葵牵强地笑了笑,有些自嘲。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一辈子不见这个孩子,我可以每年额外给你五十万。”
“那就算了吧,它会每年提醒我一次我所拥有的全部来源于出卖我的孩子。”
“随便你好了。”
谭月白懒得跟她废话,叫人带上孩子就离开了西西里。
谭屿乔对谭月白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但是谭月白不理解。
“妈妈你也是褚墨葵一样的身世嫁进的谭家,为什么不肯给她个好结局?”
谭屿乔怀中抱着孙子,面上慈爱了些,但是心里仍是一片冰霜。
“我是真正的谭家千金,无论当年谭家抱养了哪个男婴,最后都会选择娶我或者杀我,只有这样权力才会握在他们手中,而你,月白啊,你还不懂。”
“可爸爸没有控制您。”这才是谭月白不理解的地方。
“他是想杀了我的,不过提前被我发现了……”谭屿乔笑了笑,颠颠怀中婴儿,笑得温柔,“我一无所有进入谭家,到现在掌控整个恒星财团,这其中多少利害,多少算计,都是你没经历过的。”
“可是……”
“她的身世先不说,光是非要生下这个孩子就让我十分不满,万一被外界知道了,我谭家该怎么办,在世家中如何自处?”
谭屿乔深谋远虑,她也不解女儿为何心慈手软。
谭月白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次回京城,是准备她和付淮的再次订婚,她还得先想办法摆脱。
温梨将沈司勋光明正大带回了家,谢栖真腾了时间准备见沈司勋。
沈司勋准备充足极了,礼品带了一大堆,打扮得还算是得体。
今天沈司勋是休闲搭配,上身是lv与nba联名的黑色短袖,配了一条灰短裤,脚下那双lv与nike的联名鞋子是他给温梨和自己买的情侣款式,这一身看起来整个人都青春洋溢,温梨说像网络小视频中那些帅哥,沈司勋照了镜子之后没反驳。
“伯母。”
“司勋来啦,坐吧。”
闻言,沈司勋微微颔首,坐到沙发上。
沈司勋之前没少去过温家,谢栖真还碰到过几次,只是当时温梨经常有男男女女的朋友来找着玩,她就没当回事。
没想到这位还挺有本事。
“去上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温梨喜欢去就去吧,你帮衬着照顾照顾她。”谢栖真神情平淡,吩咐着。
“肯定的。”沈司勋打保票。
“温梨这个孩子啊从小没有吃过苦,这次听说要拜访你的远房亲戚,那么老远她还能愿意去,也是不容易,我会让她多准备点东西带着,去了你看着送点给那边的长辈。”
谢栖真说着,唇角勾了个微笑,希望沈司勋能明白她的意思。
翻译过来就是温梨跟你去这么远的地方,你不能让她受一点苦,钱我家有的是,会让她带很多充面子,不会让她在沈家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谢栖真压根没觉得沈家门槛高到哪去,甚至觉得还没温家一半,无非就是有点政权为人民服务,温家可是养私的,在战乱的地方拥有武装。
富到一切物质都被可以满足的状态下,反而钱就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反而看中的是能不能保住家族的万古长青。
所以国内来看是温梨攀高枝,实际上攀高枝的是沈司勋。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谢栖真轻轻点头,沈司勋知道谢栖真没拿他当回事,所以不能只凭口头,他会让谢栖真看到他真的配得起温梨。
温梨在房间里把玩着手中的紫水晶权戒,之前总感觉戴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所以她一直放在盒子里收着。
紫水晶权戒在光下闪耀着诱人的紫色光芒,透彻而令人着迷。
温梨陷入回忆。
“那是你高祖母的嫁妆之一,后来作为咱们家女眷的证明身份的物件,日后你记得参与集团的大小事务时戴上,那群不服管教的也能忌惮些。”
温庭衿早恢复记忆了,现在是他装的,为了哄住谢栖真。
他将东西的位置告诉温梨,也告诉了温梨关于她姑姑的事。
“那枚权戒本来是要给你姑姑再给你的。”
“可惜姑姑去世的早。”温梨惋惜
“是啊,你可听好了,不能去喜欢想毁掉你的人,我那苦命的妹妹就不该被养的单纯善良,不然也不会被人骗到那个下场。”温庭衿紧皱的眉头就能说明了他有多痛恨害死妹妹和妹妹孩子的那个人。
“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温梨手中拿着现在原本该在温庭柔手上的权戒,内心也对她产生了好奇。
“她被一个警察勾引,家里不同意,她就上了那警察的当,跟那畜生私奔了,结果可想而知,后来她被用来当做人质威胁你爷爷,在混战中你的堂兄温桀,被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拿刀抹了脖子,你姑姑为了救你堂兄被刀划破了肚子,失血过多加上抢救不及时,母子俩就这么没了。”
“那个警察呢?”温梨压抑着心中触动问。
“自杀了。就算是被咱们抓到他也是死路一条。”
温译彻当时的原话“nolehabriadadolaoportunidaddesuicidarsesinofueraporqueachrissylegustaba”(如果不是看在克丽丝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所以他能够自杀,也算是温译彻默许的,当然,他如果怕死,温译彻会送他上路。
“咱们家就一定非要做这个不可吗,李家不就慢慢从里头摘出来了……”温梨握着父亲的手,眼中埋着水雾。
之前她贪图权力与身份,觉得只要来钱权快,就算是接受了家族的生意又能怎样,伤天害理终究也不影响她泼天富贵。
可如今不一样,沈司勋的错在已经能让她心甘情愿让利了。
“我很对不起你,让你一出生就背负这么个恶人身份,你妈妈劝阻过我,非常非常多次,可是把自己从里头弄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咱们家控制着这个东西,一旦停止会影响到太多人的利益,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我就得跟他们虚与委蛇,同流合污吗?”
温梨小心翼翼地将问题说出。
“权力最好把握在自己手中,学会掌舵是一个继承人必备的,如果你不想碰,你可以学习李宏见的那招,只坐那把椅子,但是不说话,听他们说,做个决策就好了,关键时候出马,将来转交别人。”
可惜温梨多贪心啊。
温梨如今摸索着这枚紫水晶权戒,心中之前还有的那一丝良知荡然无存。
她会遵从内心的想法,而不是被多巴胺和苯基乙胺控制上头,真就因为沈司勋放弃祖祖辈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来之不易的庞大产业。
她走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依依惜别,反正亲友们的氛围是到位了,一个个的都来送她。
眼前的一幕让温梨不合时宜地想起李俊意,她走得那样匆忙,不知道会不会很寂落,毕竟李俊意表面上清冷不近人也只是因为就算热情也无人回应吧。
而她呢?
温梨往后头看了一眼,没有再多作告别,对沈司勋淡淡道:“走吧。”
“好。”沈司勋也随着温梨的目光往后看了一眼,人山人海,都是前来送亲的,没什么特别。
踏上这条路,就别说后悔。
上了这条船,就没有退路。
专机只乘着他俩,四周寂静无人,空乘都在外面休息,温梨原本一直静静地坐在床上不为所动,突然她开口了。
“沈司勋。”
“嗯?”
“我是不是没有退路了。”
去完上海再去瑞典,最后还是要到美国,等到毕业了,就听从祖父安排,接手家业,然后就整天把脑袋挂在腰带上,想办法跟一群黑心烂肠的人打马虎眼。
“如果道阻且长,那不防回头是岸。”
“就算道阻且长,我还是要走下去。”
温梨一开始并不是没有选择的,她只是选择了一条独木桥走到黑。
“我永远可以给你制造选择的机会,只要我活着。”沈司勋知道她担忧,于是给她承诺。
温梨心里有一股酸涩的滋味,沈司勋能这么说证明心里有她,可是她疑心病重,此刻更是怀疑得要命。
可是该怎么办呢,选择沈司勋后其实有过不止一次的动摇,就算是沈司勋这样的家世,她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为了他抛弃其他或许更好的选择是否可行。
温梨说想跟他有个家的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不能说是腻了,而是动摇了。
但是温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淡笑:“好,有你我永远自由。”
开演而已,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