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直面痛苦
二十多个人，坐在苗红的葫芦上，竟然绰绰有余。
姜凡的眉心，烧伤已经恢复，这让不少人都怀疑姜凡的觉醒程度；
肉体觉醒和精神觉醒，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明显不可思议；
对此，姜凡只是解释说，用雷系给自己来了个电疗，刺激了一下身体的恢复能力；
“……”
虽然无语，怀疑，但没有人去深究；
姜凡也时不时捏着眉心，虽然伤口恢复了，但他感觉热度没降，跟发高烧一般；
但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那一簇小火苗，犹如最后一根稻草，让精神太阳和肉体之间，形成了一丝丝链接；
精神识海之中，黑色的巨大精神太阳灼灼燃烧，无形引力的诱导下，姜凡体内各种能力核心被牵引进入了精神世界；
因为黑色太阳的热量和光辉，姜凡第一时间并未发现太阳周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彩色小球；
没一会儿，苗红带着姜凡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巨大宫殿山峰面前，在山峰之上，有很多行宫，正是药王谷的主峰；
在山峰脚下，正是一处巨大无比的演武场，犹如台阶一般，共有五层演武场，姜凡他们就在最下层的演武场上；
不过此时，在姜凡他们跟前，还多了一些人；
五位老者，身形不一，但是从他们衣服上绣的图案看去，竟是五毒；
药王谷五教！苗红一一介绍！
蜈蚣教执事：吴用（金丹初期）
毒蛇教执事：金宇（金丹初期）
蝎子教执事：苗江（金丹初期）
壁虎教执事：黄左（金丹初期）
蟾蜍教执事：葛天（金丹初期）
随即，苗红取出二十二尊青铜杯，倒满酒之后，一甩手刚好姜凡几人一人一杯；
这还没问，站在演武场上的武鸣金丹仙师，屈指一弹，五滴色彩各一的血液在空中融合，随后散射出去，不偏不倚落入所有人杯中；
苗红这个时候也缓缓开口，“这一关，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喝下这杯酒，在自己的心魔折磨下，活着就好！”
“……”
所有人沉默，姜凡也是，刚才那融合的血液他也看到了，那颜色和臭味，剧毒啊！
看出他们的恐惧，苗红冷笑一声，“你么你怕什么，只是一滴血液而已，你们死不了，你们幸运不少了，这一次人数还是最多的，稀释多了！
这是考验，也是机缘，若是你们扛过去，仙师的血液可以让你们的实力大增，可是百毒不侵，有不少好处！”
听到这儿，有些人已经双眼发光了，一仰头就喝了下去，一瞬间就趴在了地上，气息全无，进入了假死状态；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纷纷喝了下去；
看慕倾雪有些害怕，姜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喝吧，不喝也是死，你有什么家人吗，要是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的！”
“……”
被突然安慰，慕倾雪刚想感激，听到姜凡这么说，人都傻了；
“我真的，谢谢你！”
咬着牙说完之后，慕倾雪直接一口闷；
姜凡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好人难做，我对队友可是很好的！”
说完，姜凡也是一口闷了下去；
清酒下肚，味道稍苦，但一刹那的头晕目眩后，姜凡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丝剧痛，随后越来越重，渐渐蔓延了全身，就凭姜凡的体质，竟然也让他痛到冷汗直流；
随即，在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姜凡周围的环境变了，明明已经是龙人体质了，但此时却感觉到全身有一种压力；
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哪儿，环境变化，那杯酒把我催眠了？真我适应这股药性估计不会太快，看起来需要我自己努力了！”
随即，姜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下一秒，姜凡已经懵了，“我的手脚呢，这里…难道说，那杯酒让我回到了炼狱之谷？”
想到这人，姜凡只感觉痛苦加倍，而且愈来愈剧烈；
炼狱之谷，那是姜凡重生的地方；
被净化联盟做实验，失败之后扔到了山谷之中，净化联盟的渣滓们自认为姜凡已经死了，但注射了那一针基因血清之后，姜凡就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
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一直存在，且一直清醒；
在身体本能的求生之下，姜凡的身体自发吞噬了周围的一切，打乱，重组，基因优化；
不断的重复之下，姜凡无时无刻不在体验那种身体被撕裂，断骨抽筋一般的剧痛，而且一次不一次厉害；
“啊…”
无法动弹，剧痛加倍，姜凡深知，这种痛苦要持续几乎一个月；
满地的动物和人类尸体，数量起码三万起步，把这些全部融合吞噬之后，姜凡的意识才能陷入沉睡，才能真正苏醒；
而这，就是姜凡所要面临的痛苦；
……
在外界，不止是姜凡，慕倾雪和其他人都进入了自己最不想再次经历的痛苦之中；
没一会儿，就有一人大叫着七孔流血，精神崩溃而死；
还有人直接扭断了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被自己的痛苦折磨致死；
……
蝎子执事苗江看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这些凡人的心性越来越差了！”
毒蛇执事金宇也是点了点头，“可能是外界世俗的生活太过安逸了，让他们的心性太脆弱！”
其他执事也是纷纷点头，虽然他们身处仙门，但也不像外界那么安逸；
昆仑秘境分为人妖两界，两界之间不太平；
他们不但要地方妖界潜入，还要时不时地方同类的偷袭；
仙门世界，资源有限，生灵越少，占有的资源就能越多！
……
而在他们感叹之际，已经有十几个人因为忍受不住痛苦而死；
突然间，其中一人缓缓站了起来，这让五位仙师微微点头，
“看起来，还是有些好苗子的！”
第一个站起来，恢复意识的是一个高大身影，浑身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名叫石牛，是东洲幸存者；
石牛之所以能最快苏醒，不但归功于他强大的精神力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
石牛没做过亏心事，或者，换一种说法，做过亏心事，但是他不觉得这是亏心事，也就是说，他是个铁憨憨！
也只有三种人通过这种心灵考验；
其他两种就比较困难，其中一种就是，心性极端之人，没有痛苦可言，这种人，不是变态，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最后一种，才是正常行为，经历痛苦，战胜痛苦，斩除心魔！
陆陆续续，有人陆续站了起来，毕竟都是经历过血雾的幸存者，心性多少有些锻炼；
片刻之后，慕倾雪也苏醒过来，脸色苍白，看得出，他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转头看向姜凡，慕倾雪轻咦一声，“这家伙，竟然还没醒？”
此时在姜凡的心中，炼狱之谷中的他已经融合了炼狱之谷所有生物；
所有尸体未消散的记忆冲击之下，如复活时那般，姜凡化作肉茧，开始进行最后的融合阶段；
与此同时，姜凡的精神力再次暴涨，经历了痛苦才会更加坚强；
不断膨胀，压缩，姜凡精神世界的黑色太阳变得更加凝实，犹如一颗黑色钻石；
演武场上，以姜凡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股微弱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同时温度还在不断升高；
渐渐的，气浪竟然越来越强，离得最近的慕倾雪已经感觉到手臂上的灼烧感；
几位五毒仙师也是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经历！
身体本能和幻境中的意识渐渐同步，就和在炼狱之谷一样；
五毒仙师们不知道，姜凡体内的药性已经结束，现在开始，是他自己的进化阶段！
炼狱之谷的三万份基因记忆，还需要很多次体验，才能完全激发，而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