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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可以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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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棘又看了看地图,想了想在昆都发现的其他案件,发现确实有一个交集区域,只不过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是昆都典型的三不管区域,两个人单独去不妥。

    “那个地方就算现在去了,也不一定能得到有效的消息,所里现在大家都有任务,先将信息汇报上去。”

    毅棘又看了一遍她回过的消息,不太放心,又发了一条:

    “不要单独行动”。

    沈潇回了一个“好”,就没有后文了。

    毅棘放下手机,思考着嫌疑人为什么只抓3岁的小孩呢……

    迷迷糊糊的,毅棘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打了一个喷嚏,转身回卧室随便揪了一件外套披上。

    毅棘回国之后还没有回家看看,想总得找时间回家一趟,宝市离昆都不远,飞机大概就一个半小时。

    不知道现在案件进展如何了,毅棘想着先吃个饭,再找一下那篇文章,她总觉得它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发消息给猪猪,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说“要不要去高中的那家麻辣烫,可香了,好些年没去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

    紧接着猪猪给毅棘发了一个地址,点开一看,倒也不远,来回的路线都比较安全。出现在毅棘门口的鞋子绝不是偶然,出去的地方还是谨慎一些好。

    毅棘给猪猪发消息“好,那我们直接店里见,你们医院离那边更近一些。”

    猪猪回了毅棘“okk,我马上下班了,到时候店里见。”

    毅棘给小罗打电话麻烦她送一下,毅棘想着什么时候得去重新考一下驾照,要不然不太方便。

    大概晚上22点,回到了礼贤苑,刚出电梯,毅棘就看到了门口有一驼黑影……

    想到鞋子的事,一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但转念一想,那样的情况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毅棘过去碰碰了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下一秒走廊的灯亮了。

    是沈潇,但状态很不对,就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

    沈潇抬头看着我,毅棘看到他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眼泪汪汪,身上的黑色风衣也是皱巴巴的,按理来说,这个季节并不是穿风衣的季节。

    “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毅棘蹲下去与他平视,没问为什么这个点出现在这。

    “我可以进去吗?”沈潇声音哽咽,委屈地指着毅棘的房门。

    “呃……”毅棘看了看门,又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猪猪和她说过高中的事,冥冥之中毅棘对他很放心,再说了,她有能力锤死他,不必纠结于那些已经过去的事。

    “那你先站起来,慢一点。”

    毅棘话还没有说完,沈潇就猛地站了起来,生怕她下一刻就反悔了。

    结果就是差点人没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

    毅棘赶忙扶他进了门,拉他在沙发上坐下。

    毅棘蹲下身问道“你还好吗?”

    “我可以抱抱你吗?我现在很难受……”沈潇是咬着唇说的,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眼里满是克制。

    毅棘感到不忍心,他这应该是生病了,抱一下应该没事儿的吧。

    毅棘缓缓抬起双手,越过他的肩膀,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在她的手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便紧紧的抱着毅棘。

    毅棘想了想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哈”,语气莫名有几分生涩,还磕磕绊绊的。

    他将头埋在毅棘的颈间,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温热的泪水。

    毅棘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继续拍着,直到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毅棘正准备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咕咕咕”的叫声,连绵不绝。

    毅棘将他扒拉开,看了一眼他的肚子,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潇似乎很尴尬,双手紧握,头越埋越低。

    毅棘意识到他的尴尬,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好久都没有像这样笑过了,一时间有点收不回来。

    主要是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活脱脱一个小奶狗找奶吃,哈哈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没忍住,我去给你做法,昨天我让罗助帮我买了菜,恰好有食材。”

    “可以吃你做的“丝瓜圆子”吗?”

    “丝瓜圆子”?毅棘愣了一下。

    “我好像有点印象,但不多,我试试吧。”

    这次毅棘没有再问他为什么知道这道菜。

    起身走向厨房,找食材,想着这个季节丝瓜尖尖倒也不少见,果然还真有。

    “丝瓜园子”其实就是将丝瓜尖尖切碎,打入一个鸡蛋黄,再加上各种调料混匀,做成汤圆般大小,下锅油炸,直至表面金黄即可。

    毅棘想了想,给他下了一碗面,总觉得他喜欢吃面。

    毅棘边做菜边往客厅瞟了两眼,怕他会突然晕倒,她发现沈潇好像一直在看着她,每次回头总能和他视线相撞,他的眼神很温柔,是不同于之前的那一种温柔。

    大概半个小时,毅棘端着面和“丝瓜园子”出来,“我还给你做了一份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来试试看。”

    毅棘放下吃的,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奶啤,扭头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圆子有点腻。”

    毅棘看着沈潇,发现他嘴里有点鼓,她想应该是俩个圆子。

    他用他松鼠嘴仰头说道“我也想喝你手里那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毅棘又拿了一瓶奶啤,怕他噎着,打开后放到桌子上。

    沈潇将圆子咽下去后才说了声“谢谢”。

    毅棘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着她的那份奶啤,发消息给猪猪,问沈潇有没有什么过往病史,猪猪回说“我不太清楚,我将他助理的微信推给你,他助理来我这里开过药。”

    “好,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你明天还有早班。”

    和猪猪说完晚安后,毅棘加了他助理的微信,备注是沈潇急事。

    通过后,毅棘开门见山问道:“你好,我们前天晚上见过,我想问一下你老板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他现在在我这里,状态不太对。”

    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过了几秒,助理回复:“你是邵小姐吧,老板应该是抑郁症复发了,今天他回主宅了……”

    对方依旧显示正在输入……

    看到抑郁症这三个字的时候,毅棘感到心忽地一痛,就像濒死的人突然被卡住咽喉,一瞬间动弹不得。

    因为曾经的邵一一也曾患过重度抑郁,她知道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助,这六年沈潇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症状显然已经十分严重了。

    那边的助理又发了一条消息。

    “我是沈潇的大学同学,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五年他一直在找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在等一个人,当初我问他:

    “为什么不治疗抑郁症?”

    他回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五年沈潇去了很多地方考察新项目,嘴上说着要去见一见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其实是他在等一个人。

    他和家里的关系不怎么好,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五年,我也只见过他哥哥,其他人就像不存在一样。

    大概是两年前,大学刚毕业那段时间抑郁症频繁发作,沈潇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

    ……

    罗魏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这五年沈潇的经历,越看越觉得他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毅棘突然想要更了解他一些,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上帮助他。

    抑郁症啊,就算是身处白昼也看不到光……

    “你在想什么?”沈潇突然出声,毅棘吓了一跳,连忙回道。

    “没什么,你吃好了吗?”

    “嗯”沈潇将碗送去了厨房的自动洗碗机,面条的碗连汤都喝完了,将碗放进去后又出来收拾桌面,好像操作地很熟练。

    抑郁症对外界地情绪变化十分敏感,甚至可以达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效果。

    他这样的人本该活在阳光下,温文儒雅,一身风华。

    毅棘拿出手机给罗助发消息,让她帮忙预约明天的心理治疗师,罗助这些天很忙,回国后ko俱乐部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处理。

    毅棘想了想,还是自己与医生沟通好了,于是转身回房,找找赵医生的名片。

    毅棘刚进房间没多久,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她脑袋一瞬间就炸了,“完了完了”。

    赶忙冲出房间,发现沈潇倒在了厨房门口,毅棘那一刻十分恼怒自己,明知道沈潇是这种情况,还留他一个人。

    将他扶起,“沈潇,沈潇……”,

    沈潇的眼皮似乎很是沉重,挣扎了好几次终于睁开了。

    毅棘小声问:“要去医院吗?现在哪里不舒服?”

    毅棘来不及多想,沈潇挣扎着想站起来,毅棘连忙扶住他,坐在沙发上。

    坐下后,沈潇双手捂住头,手肘抵在膝盖上,声音很痛苦。

    “不用,让我缓缓就好,吓到你了吧,我没事的,就是想睡一觉。”他抬起头问毅棘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睡在沙发上。

    “你去睡客卧吧”毅棘扶起他走向客卧,他好像是身体突然之间到了极限一样。

    刚接触床,沈潇一整个就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嘟嘟喃喃的说这话。

    “她不会再丢下我了,不会的,不会的………”

    毅棘想着他回家是发生了什么,他口中的“她”又是谁呢?

    听他助理的意思是,这五年他几乎很少回家,毅棘也不知道他这次回去弄得满身伤的意义是什么。

    给他盖了一个薄毯,6月的昆都已经相当热。

    正准备出去,沈潇拉住了毅棘的手,喃喃自语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毅棘叹一口气,希望赵医生能够帮到他。

    次日。

    沈潇先醒过来,看着自己拉着毅棘的手,愣了一秒,随后便轻轻的抱起坐着床边的毅棘,准备放到床上。

    毅棘睡眠很浅,只要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能让她醒过来,在沈潇手碰到腰的时候就惊醒了。

    毅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挂钟,早上730。

    毅棘拒绝了那个抱抱,“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没事了,昨天晚上谢谢你,还有麻烦你了,照顾了我一晚上,今天早上我来做早点吧,借花献佛,感谢大美女的收留。”

    沈潇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知你不是邵一一的时候,感到十分庆幸,昨天晚上发病好像只有她这里可以来……可以肆无忌惮而不被发现……

    沈潇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看不出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有什么联系。

    毅棘笑了笑,说道:“好啊,我想吃油条,那我先去洗漱啦。”

    毅棘活动了一下脖子,心里念叨着:这肩周炎真烦。

    转身回了主卧,她和沈潇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毅棘和沈潇一起吃了早饭后,毅棘准备将“邵一一”的事情说清楚。

    “你等会有急事吗?我有点事情想说。”毅棘抬头看向餐桌对面的沈潇。

    “无事,今日是周末,我先把桌子收拾了,都会坐下来再说吧。”沈潇边说边收拾,很快就搞好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瞬间有些尴尬。

    毅棘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扣脚趾”的氛围。

    “我不是你要找的邵一一,准确来说你所找的邵一一在五年前的车祸中已经死亡了。”毅棘一直盯着沈潇,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觉得沈潇有问题……

    虽然这具新的身体远不及之前,也没有再接过任务……

    只不过沈潇好像只是错愕了一秒钟,并没有露出“找了邵一一五年,你现在告诉我她死了???”的表情。

    沈潇回了一个“嗯”字,便没有再说什么。

    安静如鸡……

    沈潇似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毅棘对此十分诧异,他这是什么反应???

    毅棘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性了。

    “毅棘。”

    不过毅棘还是回答他了。

    “毅棘,毅姓不多,棘是沙棘的棘吗?”沈潇好像真的没有纠结“邵一一”的事情,而是认真在想“毅棘”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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