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018：
季霄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后, 郁唯一病弱不堪的样子，到时他只需从中操作一下，就可以让季昀和郁唯一离婚。离婚又残疾的郁唯一, 谁会要？
而后秘密将她囚禁起来，等到剧情走完，他得到自由身，他就可以好好尝尝她的味道, 也算如了她的愿。
她不是爱他吗。
他发发慈悲。
毕竟郁唯一的身材和脸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季霄只觉身上无处不在的痛意都淡了不少。
他决定原谅郁唯一对他做的事，身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该拿出一份气度, 以后郁唯一就是承载他所有病痛的垃圾桶, 一直对垃圾桶发火，岂不有损他主角的身份？
于是季霄忽然笑了, 是很正常的那种笑, 不过他这笑扯到脸上、身上的伤, 笑到一半顿时扭曲地收了回去，但声音听起来很温和, 他叹息着说：“小郁，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相信, 只要他表现得不计较郁唯一伤害他的事, 对郁唯一的态度软化, 透出一两分温柔, 就可以让郁唯一对他的“恨”自然而然消失了。
女人不都是这样的。
郁唯一嘴角上扬的弧度止都止不住,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以示自己的疑惑，继续看瘟狗头顶冒出的金色小字：
【惩罚已经降下, 这个惩罚并非实时性惩罚，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季霄与季昀的绑定解除后，对季霄产生的有效打击，无法再清除季昀的郁气值。】
【想要季霄的特殊职业进行成功，停止对季霄身体的打击，否则持续性伤害会导致他特殊职业的成功率降低。】
郁唯一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身娇体软的好市民呢。之所以揍季霄，一来是替季昀出气，二来是替季昀清除郁气值。
现在锤季瘟狗不能清除季昀体内郁气值，虽然有些遗憾，但和他的特殊职业相比，对于这样的结果，她非常非常非常乐意接受。
这对她来说，是意外之喜，而真正的惊喜是季瘟狗解除了和季昀的绑定。
都不需要多想她就能猜到原因。
昨儿她那么闹一通，让季瘟狗恨死了她，既然垃圾桶随时能换，他自然不介意把这个垃圾桶换成是她。
可见昨天她那一顿翻来覆去地狂锤，不可谓不精彩。
今天直接过来找上门，不可谓不完美。
“其实我也有错，过去对你忽视太多，但你是阿昀的妻子，我是阿昀的大哥，你应该知道，我们相处太多不合适。”季霄说。
在他眼里，郁唯一安静听着他说话，含情默默望着他，显然是被他温柔的态度软化了。
郁唯一看着瘟狗头顶上的金色小字慢慢消失，在心里想了句：那怎么清除季昀体内剩下的郁气值？
金色小字冒出来：【亲密即可。】
郁唯一：？？？
哪种程度的亲密？
金色小字不再冒出解答她的疑惑。
“昨天的事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如果你想回大宅，我会和妈打好招呼，你搬回去就可以了。”季霄说。
郁唯一搬回大宅，更方便他转移郁气值，甚至不用一个月转一次，他可以天天转。
亲密即可……
郁唯一若有所思，她有些遗憾金色小字没再解释更多，不过也算给了她一个解决方案。
光是和季昀肢体触碰、睡在同一张床上，显然不算在“亲密”范围内——她都公主抱过季昀、晚上做噩梦滚到季昀身上缠过他了，也没见清除过郁气值。
说明这个“亲密”还得更深入一点。
想起她看过的那些小说电影，郁唯一心里大概有点谱了。
“如果你不想回大宅，也不想和阿昀一起生活，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套住所，不过你要和阿昀商量好。”季霄忽然想到让郁唯一直接独住是更好的方法，这样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宅毕竟有许安安这个女主，郁唯一吃起醋来，折腾许安安，他还得花功夫去解决去哄许安安，烦都烦死了。
郁唯一终于回神，眉梢微挑。
怎么回事？
不是没有绑定成功她吗，季瘟狗怎么对她的态度一下子变了。
他以为他已经绑定成功她了？知道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遂变化态度，意为安抚她？
毕竟茶几上那几块板砖结结实实杵在那儿，这样可以防止刺激到她，免得她突然暴起拿砖头砸他。
郁唯一觉得自己猜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你真的可以提供住所给我？”她惊喜地开口，瘟狗啊瘟狗，这可是你自己提的。
“当然。”季霄眼睛半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吧。”
瘟狗头顶再次冒出金色小字：【坐过去。】
郁唯一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任由季霄一边问“你想住哪”，一边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她没有看到任何黑气。
但是，她看到季霄脸上的笑容泛滥开了。
季霄听到了熟悉的系统声，告知他郁气值已经完全转移到郁唯一身上，他现在的健康度是100。
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痛意刹那间消失，他感觉自己重获了新生，和下半身的分离感也消失了。
为了不让郁唯一起疑，他在心里叮嘱系统：“不要让我脸上的伤消失。”
再看郁唯一，莫名觉得她的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他清楚郁气值转过去时不会立刻起效，系统说过，郁气值会潜移默化地侵蚀身体健康，不会一下子出现无法医治的重病，通常都是发高烧，由高烧引起一系列反应。
当年他穿过来绑定季昀，季昀是在两天后突发高烧，烧退之后就不能说话了。
由此可见，郁唯一大约也会在两天后突发高烧，至于高烧之后，她的身体会不会失去某项重要能力，季霄颇为期待。
郁唯一现在可以确定，季瘟狗真的认为他绑定了她，并把郁气值转给了她。
金色小字：【只是屏蔽了季霄的痛觉，实际伤害并没有消失。】
郁唯一彻底放下心来，朝季瘟狗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大哥，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我好喜欢你这套公寓呀，就把它给我吧。”
季霄：“……”
这女人还真敢提！
皇庭轩是顶级贵族小区，普通富豪想买，就算有钱都不一定有资格买到。
季霄这套公寓在顶楼，无论位置还是视野都处于顶级，面积近三百平，当初他花九位数买下，还不算装修。
墙上挂的几幅名画都是真品，这是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品位，花高价购买，光是这些装饰品，都不比房价差了。
所以这套公寓是他名下房产中，他最常来住的——一般不回大宅，他都住这里。
郁唯一开口就想住进这里？
很快季霄就明白过来，正是因为他经常住这套公寓，她才提出要住这里。
也罢，反正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大方一点，施舍给她住进来有何不可？
“没问题。”季霄点头，“你和阿昀商量好后，随时可以住进来。”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滞了下，旋即恢复，他盯着她的眼睛，缓慢地说：“不过你昨天胡闹乱拍的照片，必须删掉。”
郁唯一装傻充愣：“什么照片呀？我哪里有拍过照片，就算有胡乱拍的，也早删了呀，你不信的话，手机给你。”
季霄只是警告一句，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她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再“恨”他。
照片她肯定没删，只是有了他的承诺后，她自是不会把他的照片乱传，而等她虚弱之后，她成为他案板上的鱼，到时候他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我随口一说。”季霄淡淡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准备撵人走了。
活蹦乱跳的郁唯一他看着到底刺眼，那会让他不自觉想起昨天的画面，等过两天，转过去的郁气值在她体内生效时，他就舒坦了。
然而他撵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听郁唯一兴奋道：“我知道大哥工作忙，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免得后面又耽搁你的时间。”
季霄下意识皱眉，脱口道：“什么合同？”
郁唯一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理所当然道：“赠与合同呀。 ”
季霄：“……”
“你不是答应把这套公寓给我了吗？”郁唯一脸色一变，“你骗我的吗？”
迎着郁唯一的视线，季霄控制不住地嘴角抽搐，过了好几秒他才心平气和说：“我的意思是让你住这里。”
“让我住这里不就是把公寓给我吗？”郁唯一跨起脸，不高兴地说，“原来大哥答应我的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走到茶几另一侧，拎起了那袋板砖。
季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只觉身上消失的疼痛仿佛又出现了。
旋即想着，不过现在如她的意而已，之后他有的是机会收回来，免得这会儿刺激到她让她发疯。
他现在伤好了，真要动手，自然不会怕郁唯一，他随手就可以收拾掉这个女人——昨天被郁唯一打倒是意外，是他有伤在身！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系统就冷冷警告他：“你身为男主，难道要和一个女人板砖对磕吗？你执意这样做也可以，扣除100点男主光环值。”
季霄深深吸了口气，淡然笑道：“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
说着拿出手机，当着给郁唯一的面，拨通了电话。
郁唯一这下真的惊讶了，没想到季瘟狗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打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来着。
她愉悦地放下板砖，觉得季瘟狗这张脸，忽然看起来顺眼不少。
季霄的律师当然是时刻为他服务，接到电话后，立刻准备相关文件。
这位王律师不是第一次替季霄办赠予房产的事了，对流程相当熟练，要知道季霄在遇到女主许安安之前，是有很多位女伴的，那会儿不论是剧情和系统，都不会阻止季霄。
直到许安安的出现，季霄才被限制，不得不为许安安守身如玉。
而他的那些女伴，按照他的身份，哪里能亏待她们？关系结束时，他会补偿女伴，女伴通常都会提出要房子。
不过让王律师非常惊讶的是，这次季霄要赠予的房产居然是皇庭轩那套，这套房产和他赠予过的其他女伴的房产相比，就是贵族和贫民的区别。
给那些女伴的房产，价格通常在七位数而已，八位数的少得很。
可皇庭轩那套是九位数啊！
加上里面豪华的装潢，以及那些高价拍下来的名画，九位数开头至少得是3。
王律师分外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季霄这种手笔的赠予。
对方在季总心里的位置定然超乎寻常，说不定会是未来的老板娘。
等会儿见到面，他的态度要端正。
没要多少时间，王律师便把相关文件准备，出发前往皇庭轩。
身为季霄的个人律师，王律师有权限通过皇庭轩的大门，他一路将车开到单元楼下，下车时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看起来也是刚到。
“小季先生。”
王律师认出对面的年轻男人是季总那位放弃继承季氏股份，不能说话的哑巴弟弟季昀。
他顿时有了猜测。
难道季总是要将房子转赠给季昀？
这么一来倒没什么惊讶的了，毕竟季总很疼爱这位弟弟。
季昀茫然地看着王律师，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对他喊出“小季先生”的，必然是季霄的下属。
他点了点头，快步进入大厅，输入电梯密码。
王律师见他似乎很是急切，有些惊讶，他见季昀的次数很少，但印象很深，这位小季先生活脱脱就是一幅静止的画像，或者说一块木头，没什么存在感更没什么生气。
要不是季霄亲自介绍，谁都不敢相信他是季霄的弟弟。
也许是因为得知季总要把房产转赠给他，心中高兴激动吧。
毕竟光是这套房产，其价格或许就堪比季昀放弃的那部分股份了。
王律师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和季昀一同进入电梯，有心想和季昀聊几句，又想起他是个哑巴，自己又不会手语，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电梯叮一声打开，季昀当先出去，王律师随后，他听到打开的大门内传出了女人好听的娇笑。
然后，他感觉季昀好像松了口气，步伐也随之变得缓慢了。
郁唯一在磕瓜子看电视。
季瘟狗打完电话，告诉她律师过会儿就来后，郁唯一就开始毫不顾忌地以主人的身份参观屋子，季霄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找了个借口去卧室。
他正需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尤其某个部位，确认其状态是否完全恢复。
……
几乎是乱扔瓜子壳儿的郁唯一听到了脚步声，她双眸瞬间弯成月牙，必然是律师带着赠予书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她回头看去。
郁唯一：“……”
几秒后，她扶着差点给卡歪的脖子，失声：“老公？！”
季昀漆黑的视线缓缓扫过她，确认她不像有事的样子。
然后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移至满地瓜子壳儿，最后定格在茶几上那几块鲜红的板砖上。
！他心中慌乱地闪过一个念头：季霄还活着吗？！
郁唯一怎么都没想到，季昀会出现在眼前，这简直是惊吓好吗！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进屋的还有另一个人，西装革履，头发全部梳在脑后，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
这形象……肯定是季瘟狗召唤来的律师了。
顾不上问季昀怎么会来这里，心跳快速平复的郁唯一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季昀身前，朝他眨了眨眼睛：“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大哥要把这套房转赠给我们啦。”
季昀：“……”
“这位就是王律师吧。”她转过目光。
还在惊讶季昀居然结婚了的王律师飞快回神，他点头道：“你好，小季太太，这是季总吩咐我准备的转赠合同，您和小季先生在上面签字摁个手印就好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递过去。
同样也在疑惑，季霄去哪了。
没等郁唯一接过合同，季昀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阳台。
阳台宽敞，但为了遮挡王律师的视线不让他看到他们，季昀用身体将郁唯一堵在了阳台角落。
可把人拉过来后，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直接问她，你把季霄怎么了？”
——“她会不会把季霄冻冰柜了？……冰柜很大，足够放得下。”
郁唯一：“…………”
她微微抬头，和季昀低眸望向她的视线对上，他大概有些紧张，嘴唇抿得很紧，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显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那一刻，他让她联想到了易碎的唯美水晶。
当然，如果此时他脑海里闪现的不是她手持板砖把季霄锤晕将他塞进冰箱的画面，那就非常美好了。
短时间内，她已经在他脑海里完成了如何杀人、处理尸体、销毁证据的全过程。
哇哦，我可以去柯南剧场转一转了呢。
郁唯一哭笑不得，却也不说话，直直地和他对视。
——“我离她是不是太近了。”
——“……她的眼睛好像葡萄……”
——“季昀，你在想什么！”
季昀仿佛被火烫了似的，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时，客厅传来了王律师的声音：“季总。”
季昀快步返回客厅。
郁唯一：？？？
她脑袋瓜被季昀最后那句抬高的心音吓了一跳，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就乐了。
我这是被小绵羊夸了？！
她喜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小绵羊眼光不错嘛。
郁唯一慢悠悠离开阳台。
然后她就发现季瘟狗换了件骚气十足的粉色衬衣，脸上的青紫也消散了许多。
看到季霄还活得好好的，季昀放松下来，季霄没问季昀怎么也过来了，他直接让郁唯一把字签了。
都不需要郁唯一说一句“你什么时候搬走”，他自己就表现出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
这让郁唯一颇为疑惑，直到看到他头顶冒出的金色小字，她用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郁唯一赋予季霄的特殊职业，令季霄萌生去夜店的想法，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她当然不会知道，季霄回到卧室对镜检查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尤其某个部位时，他内心产生无与伦比的自豪。
自己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本钱就是大。
难怪那些女人都爱分爱得死去活来。
偏偏他得为寡淡无趣的许安安守身如玉。
该死。
距离上次碰女人是什么时候？
要不是许安安，他堂堂主角，早就坐拥无数后宫！
何至于如此。
因为差点失去过，虽然不过两天时间，然而那种感觉让季霄刻骨铭心。
如今恢复，失而复得之后，他很想使用它，确认它的威风还在。
于是季霄懒得再和郁唯一纠缠，反正以后他随时可以把房子收回来。
他心中汹涌着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让他自己独自开车离开了皇庭轩，他漫无目的地胡乱开着，脑海里时不时思索他以前的那些女伴，奈何和她们已经两清，只得作罢。
最后，季霄将车停在了一家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接待客人的高级会所。
这家会所，他请过不少生意上的合作者前来，不过因为剧情原因，他自己虽然也来过，却从没有特殊消费过。
季霄无视系统的警告，走进了会所。
“季总？！您怎么来了。”
会所经理立刻认出他，热情地迎了上来，把他领到一间包厢，不停介绍最近会所引进一批优质新人，男女都有，个个是极品。
经理心里可谓又惊又喜，要知道季霄不止一次带人光顾，但他独自一人光顾还是头一次。
其意思不明而喻。
能混到这个地步的经理哪个不是人精？
今儿可得把这位爷伺候好了。
“季总，我让他们都过来，您慢慢挑？” 经理讨好道。
却见坐在沙发上的季霄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两颗扣子被他扯开，他翘起二郎腿，在系统冰冷的警告声中，满心快意地说：“孙经理，和你们这里的新人相比，我是不是更胜一筹？”
？？？
孙经理一脸懵逼，着实没弄懂这句话啥意思。
“给我安排个位置，挂最好的牌。”季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向任何人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孙经理缓缓张大了嘴巴。
……
当晚，云雾会所多了位名叫“大可”的男模。
他运气非常好，来的第一晚，就有客人点他，客人承诺，只要他服务好技术高，钱不是问题。
点他的客人，基本信息：
性别：男
年龄：48
身高：170
体重：250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可，duck~
鞠躬，大丸子现在才写完两更qaq，明天补上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