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篇,筹资
何家玫的办法再简单不过,就是让政府出面,以保护地方经济发展,保证企业正常经营秩序,防止企业资金外流,由政府临时接管返乡人企业决策权。
由于返乡人公司产值和发展在县里是排名第一,县里工业园管委会参与公司经营和决策,由县工业园管委会出面表示:“由于前期与许氏家族企业一段危机,为了保护返乡人公司资产,由县工业园管委会做出决定,不同意返乡人公司与许氏家族企业合并经营。”
这样许丽娜就是想一手遮天也无法实现她的野心,许丽娜想同时获得两个企业经营权梦想彻底破灭了。
赵勇军代表工业园管委会的支持,让返乡人公司非常高兴,何家玫和赵勇军联手行动让公司度过一个更大危机。
何家玫现在需要做的二件事情,第一就是在短时间内帮助返乡人公司筹到一笔资金,保证返乡人公司运作正常,第二让返乡人公司按计划撤回家乡。
撤回家乡是大家都认可事情,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由高小松组织公司物流部十几台货车浩浩荡荡开进省城公司总部办公楼下,经过半天装货,把公司总部办公设备除了留一部分做办事处备用外,其他全部拉走了。
公司总部留办事处主意是闫丽想到的,她考虑是公司毕竟是本省企业,一来需要开拓市场,二来需要对接外贸业务,所以成立办事处负责对接公司销售和接待业务。
办事处主任是由何家玫精挑细选的一名叫韩国花女性。年龄28岁,省城本地人,曾经做过快消品销售多年,有一定工作经验,最主要大学里学习就是企业管理,何家玫这么做也是为返乡人公司准备后备人才。
返乡人公司总部大楼除了保留2楼一层做办事处外,其他九层全部对外出租使用。每年也能为公司创收上百万收益。
但是为公司筹备资金事情却难住了何家玫,按照返乡人公司生产运营成本投入加上人工工资开支,各类办公费用等,至少需要准备2亿资金。
何家玫打电话给闫丽,让她组织公司高层一起想办法,看看谁能有什么解决办法,闫丽对她说道:“2亿资金可以直接让何总向许丽娜要,公司全部资金被何总给了许丽娜,公司这里现在需要周转资金。许丽娜作为何总合作伙伴,应该支持一下,这件事情我来和何总谈谈。”
何家玫暂时也没有太好主意和资金来源渠道,也觉得只能考虑这个办法。她让闫丽与何家柱谈话时候语气不要过于激烈。
闫丽挂了与何家玫通话,就直接打电话给何家柱,她对何家柱直截了当说道:“何总,公司现在紧急需要资金周转,你那里能否把许氏家族企业资金抽出一部分支援公司生产和工资开支?”
何家柱作为公司一把手,本来以为他计划的把两家公司合并经营,但是遭到公司集体抵制和反对。正心头闷闷不乐,接到闫丽电话,本想一口回绝她,但是突然想起自己是公司法人,董事长,自己公司事情都不支持,这个董事长还不被公司股东会给炒鱿鱼。他马上换了想法,对闫丽说道:“你等等吧,我和许丽娜谈谈再回复你!”
说完他放下电话,这边闫丽听到他电话里口气,一肚子火气,作为公司董事长,自己公司资金交给许丽娜,现在公司用钱还要和她许丽娜商量,这叫什么事情,这是公司董事长应该说的话吗?按照她闫丽想法,她许丽娜必须无条件把资金拿出来给公司使用。
闫丽当机立断,打电话和黄兰兰通个气:“后面欠许氏家族企业5个亿资金暂时不给她了,什么时候公司收入稳定下来,什么时候再考虑。”
放下电话,闫丽在房间里焦虑地来回走着。她现在心里清楚,何家柱把公司老底子15个亿给了许丽娜,公司账户上还有3000多万资金,而这些资金连进材料成本费用都不够。如果在一周内筹不到资金,公司生产车间就得停机,工人们将放假,公司生产将彻底受到严重影响。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办法就是通过顾春花工业园财务科能否借一笔钱,暂时缓解公司资金压力。
她打电话给顾春花,约她谈谈。
顾春花到省城参加返乡人公司认识调整会议,从省城回来后,她就毫不犹豫把何家柱所有物品全部打包收拾,扔到了家里储藏室里。她不想在家里留一件有关何家柱东西,包括一张照片,另外她找工业园法律顾问帮助自己起草一份离婚协议,她打算在女儿何花参加完高考,考上大学后就和何家柱办理离婚手续。
最近因为考虑离婚事情,让她有些身心憔悴,每天也吃不下去饭,精神恍惚,工作总是心神不定。
闫丽打电话来,她一口答应下来,她也想找个人聊聊天,倾诉一下自己内心苦闷。
晚上,闫丽请她到一家具有徽菜风格的江南人民公社餐厅吃饭。
闫丽在餐厅里见到顾春花,被她的憔悴的样子吓一跳,只见顾春花头发披散着,也没有认真梳理过,脸庞明显消瘦,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眼圈周围有淡淡黑影,一脸愁容,看上去显得苍老了十岁。
两个人坐下来后,闫丽看着顾春花,心里有些难受,就关心问道:“最近睡眠还好吧,荷花还在学校住宿吗?”
顾春花勉强笑笑说道:“每天就只能睡二三个小时,天不亮就醒了,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荷花明年就考大学了,现在住在学校,每天晚上要上晚自习,不想让她来回跑,把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闫丽看着她让人担心样子说道:“有些事,你得想开了,何总也是为公司,可能方式方法有些欠考虑,不过有我们大家在旁边给他把关,你就不要为他着急。他们男人做事有他们思维和想法,你管的严,反倒适得其反。”
顾春花听到闫丽对自己安慰,淡淡一笑,眼框发红。她努力克制自己感情,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把头尽量向后仰着,让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很快消失了。然后她坐好身子,对闫丽说道:“你别劝我了,我们的婚姻走到头了,谁愿意和一个背叛自己男人生活在一起,他可以不珍惜这个家,但是我不能不珍惜,因为我是做母亲的。”
闫丽说道:“春花姐,现在还不至于走到离婚地步,为了孩子和家庭,特别是父母哪里,你们怎么交代呢。再说何花明年就考大学了,你们如果分手了,她那里还有心思考大学吗。”
顾春花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今天不提他了,提他吃饭都没有胃口。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是没有重要事情不可能单独约我谈,你今天绝对不是来劝我不要离婚事情的?我们抓紧时间谈正事。”
闫丽也不想再谈顾春花家庭感情事情,这种事情只能顺其自然,劝是劝不住的。
闫丽想想说道:“你也知道,公司目前资金全部被何总用到许氏家族企业里了,公司面临现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境地。如果公司搞不到资金,我们很快陷入停产境地,到时候接了客户单子,生产不出产品,无法交货,公司就得彻底停产了。”
顾春花从闫丽话里听出其悲壮下场,她想听听闫丽什么想法,就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有了主意,自己搞不定来找我协商一下。”
闫丽看着顾春花说道:“春花姐,我什么办法都想了,可是所有办法都走不通,现在只能来找你想办法,如果你这里再不行,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春花说道:“你是说我这里有办法解决资金问题,不会吧,那可是一笔巨款资金,我这里能有什么办法呢?”
闫丽说道:“看看能不能通过你们财务科向工业园管委会借2个亿资金,如果能借到2个亿资金,我们只有生产稳定,订单正常,一个季度内就可以获得3个亿收益,到时候在还钱给你们。”
顾春花听到闫丽话,明白了她说的只有找自己想办法意思就是向管委会财务科借钱度过这个难关。
她苦笑不得,用力摇摇头说道:“傻闫丽,你太瞧得起我们管委会了,你要知道管委会是政府管理部门,都是政府财政拨款发工资和相关管理费用。管委会账户上始终只有3000万资金周转,别说2个亿资金,就是一个亿资金也拿不出来,你想错地方了。”
闫丽忙解释说道:“春花姐,我说的不是向工业区管委会财务科借钱,而是通过管委会财务科筹集2个亿资金,然后借给我们使用。”
听到闫丽话,顾春花才明白过来,她对闫丽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管委会财务科出头,帮你们借钱是吧?就是向工业园所有企业借钱是吧?”
闫丽看到顾春花终于明白自己意思,使劲点点头,顾春花却又是长长叹口气说道:“闫丽啊闫丽,你真的不知道,工业园管委会是严禁插手企业融资业务,我们只是政府服务机构,不是金融机构,你不要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
闫丽听到顾春花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她仰天长叹一声说道:“这是天要灭我们吗?”
顾春花此时却坚强起来,她看到闫丽为公司忙碌筹钱,此时也不能把个人感情事情放在心头了,她也必须为公司尽心尽责。
想到这里。顾春花对闫丽说道:“你不要这么悲观,天永远无绝人之路,我考虑一下,我看这事还是有一定活动余地,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还得找何家柱商量,是他把资金给了许丽娜,他的目标就是许氏家族企业,但是他则不可能扔掉自己这个企业,让他向许丽娜要3个亿资金,应该没有问题。”
闫丽摇摇头说道:“不行啊,这事我找何总谈了。”
顾春花听了忙问道:“你找何总谈了?谈的什么结果。”
闫丽说道:“他说让我等等,他和许丽娜商量商量,”
顾春花说道:“我们不能等,我们必须和时间赛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这样吧,我去和他谈谈,必须让他清楚眼前紧急情况。”
闫丽说道:“这样吧,春花姐,这事跟重要,光靠你一人谈肯定不行,因为我是公司总经理,要谈也得我谈,你就负责联系。再者何总过来肯定带着许丽娜,所以我担心你面对这个女人感情控制不住。到时候如果和她直接产生矛盾,乱了阵脚,会把事情搞砸了。”
顾春花听了闫丽话,想了想,觉得这事情比较重大,作为公司总经理闫丽到场也是名副其实,而自己又不是公司人,最后默默点点头,同意闫丽一起跟着去谈。
顾春花约何家柱到生产基地公司办公室谈,下午三点正,顾春花和闫丽准时出现在何家柱办公室里。闫丽猜的没错,许丽娜果然也在现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顾春花毕竟做过银行营业部主任和外资企业ceo,最起码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她克制自己内心气愤心情,以办正事为主。
何家柱给她们两个让座倒水,然后心平气和说道:“关于资金问题,我和许丽娜协商了,以后两家合并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分彼此,2亿资金额度也不算大,所以我们决定可以拿出这笔钱支持公司发展。”
闫丽马上义正言辞对何家柱说道:“何总,借钱就是借钱,不要谈别的,和两家合并经营事情不相干。你们考虑能不能借,如果能借,我们现在就把手续办了。”
许丽娜不想把事情搞僵了,毕竟这屋里人都是一个公司人,她可不想让一个公司人看低自己,这个时候她必须表现大度,让人们彻底感谢自己,然后臣服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