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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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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荀瞥见地面的药碗, 心里的存疑得到印证。

    “下三滥的手段。”

    像陈正端这样风雨月的老手,图欢愉都来不及,想来也不会备着解药, 他抱着白念快步出府,瞧她这幅难受劲儿, 不吹些凉风,怕是遭受不住。

    祁荀来时, 骑了乔元均的马。

    缰绳一牵,便有凉风扑面而来。

    熙攘的长街热闹极了,陡然瞧见纵马驰骋的男女,不免聚在一块说上几句闲话。

    也亏得白念垂着脑袋,亦或是往祁荀身上蹭, 众人这才没瞧见她通红的面容。

    祁荀的手圈在她身前, 没少被她揩油。

    “阿寻,我难受呀。”

    她转了转身子,别扭地搂住男人紧劲的腰身。

    只是这个姿势有些不适, 她歪歪扭扭地, 努力想转过身去。

    “你坐好成不成?”

    东倒西歪,太容易坠马了。

    白念不听, 踩着马镫的脚一使劲,企图站起身来。

    祁荀眉心一跳, 腾出手来圈住她的腰身,手掌翻转间, 白念转了身子, 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赖在祁荀的怀里。

    凉凉的春风钻入宽大的衣袖,小臂的温度缓缓褪去,白念尝到了甜头, 开始扒拉自己的衣领。

    衣领微敞,蝤蛴颈项连着起伏的胸口,露出一片旖旎的雪白。

    情-欲浓时,她的手攀上祁荀的衣带,缓缓探入。

    祁荀身子一僵,收紧缰绳,慌乱地将她推开。

    “小姐。再忍忍。马上到了。”

    兴许是依仗着药效,白念肆无忌惮去摸他的腹间。只是还未触及,马儿便引颈哀啸。

    耳边风声渐止,又是一阵潮热。

    她被祁荀抱进客房,正想着店小二端来冷水,忽然想起白念风寒才好,心里不忍,便要了把折扇。

    娇软的人儿躺在榻上,衣衫不整,像极云雨过后疲累的模样。

    祁荀侧坐在榻上,手里的折扇扇出冷风。

    活这么大,这是还他头一回伺候别人。

    腕间逐渐泛酸,原来摇扇子也是个体力活。他换只手继续,没摇几下,榻上的姑娘又开始折腾。

    “阿寻,我渴。”

    祁荀倒了水,扶她坐起。

    小姑娘睁着雾气蒙蒙的眸子,原先就樱红的双唇,此时更是红得显眼。

    喝了水,榻上的人儿稍安分了,祁荀的心里陡然生出几丝烦闷。

    旁人瞧不出来,可他自己却不得不承认,白念过来蹭他时,他非但不想躲,竟还莫名其妙地给她贴。

    “活见鬼了。”祁荀闷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将屋内的窗子推开。

    这是春日吗?怎比炎炎夏日还要燥热?

    他何时有那等劣根性了。

    路过客栈的乔元均正巧瞥见这幕,他三两步小跑着上楼。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永宁,祁荀丢下他也便算了,竟还将他马儿一块儿骑走了。

    实在不够义气。

    屋门被推开,乔元均正想替自己说些公道话,却见屋内躺着一身衣衫不整的娇美人。

    视线逐渐左移,大开的楹窗前,祁小侯爷正扯着衣领,脖颈处蹭着晕染的脂红。

    屋内弥漫着旖旎香-艳的氛围。

    乔元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退出去还是上前打听。

    这太稀奇了。

    绥阳谁人不知祁荀不沾女色,他若当真有那些癖好,巴结讨好他的人还愁没东西送吗。

    他今日匆匆作别时,乔元均还以为有甚么要紧事,到头来仅是为了躺在榻上的小姑娘?

    祁荀抬眸,瞥见乔元均的神情的,低声骂了句:“滚出去。”

    乔元均碰了碰鼻子,还是识趣地掩门。

    此时,客栈外,熙来攘往,沸反盈天。

    整齐匆忙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耳里。

    祁荀负手在窗前,瞥了一眼呼吸匀称、睡得正熟的白念,他蒙了层黑面纱,而后翻身跳窗,不偏不倚地站在队列为首者的身前。

    正巧乔元均从客栈出来,乍一瞧见祁荀,吓了一跳,不要命地脱口而出:“这么快?完事了?”

    祁荀没功夫搭理他,对上为首者怒火滔天的眼神后,率先开口问道:“阁下便是永宁的判司?”

    陈柏升正在气头上。

    他一回府便听门房焦急来报

    ,说是有人闯了陈家府邸,还失手砸了陈正端的脑袋。

    陈正端虽不成气候,说到底也是他的长子。公然上陈府寻衅生事,多半是不给判司的脸面。

    “拿下。”

    他怒呵一声,身后的持兵器的队列便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街上有不少瞧热闹的人,他们远远地站在两侧,谁也不想成为遭殃的池鱼。

    “比吗?”乔元均瞥了一眼祁荀,他们幼时比这拼那的,没少闯祸,免不了长辈责罚。

    只那时,宁远将军尚在人世,出了事,他们就跑到将军府避祸。碍于父辈之间深厚交情,再加上将军府小小姐惯能讨人欢心。

    只需她开口,小臂一伸,那些叔伯便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她好一顿宠爱,哪还有甚么苛责的话。

    兴许是记起幼时的事,祁荀心情大好,他破天荒弯了眉眼,冲乔元均抬了抬下巴:“别输得太惨。”

    这些巡卫虽有些本事,同自幼习武的人相比,仍是处于下风。

    半柱香过后,乔元均和祁荀身后各躺十五人。原先是互相诋过,输赢不论的,奈何祁荀手里还掐着陈柏升的脖颈。

    乔元均耸肩,认了。

    陈柏升瞪圆了眼:“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将他当作比试的筹码。

    祁荀将陈柏升推给乔元均,回身瞧了一眼窗子半阖的屋子:“教李刺史亲审吧。回头给我个结果。”

    乔元均正要推却,他好歹也是少府折冲都卫,朝廷正四品官员,这是来永宁给他当跑腿来了?

    “输不起?”

    乔元均咬牙应下:“怎么会呢。”

    客栈二层,白念被喧闹声吵醒。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愣坐了好一会儿,直至楼下声响渐轻,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环视四周,屋内整洁空荡,不像是扶安院,反倒是外边客居的客栈。

    方才的荒唐事登时涌上脑海。

    她面若桃腮,垂眸去瞧自己的衣领。

    衣领松散,显然是她自己扒拉开的。

    白念咬了咬下唇,她那丢人现眼的模样不会全被阿寻瞧去了吧。

    趁着屋内没

    人,白念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榻。

    屋门被她推开一条缝隙,卷翘的睫毛在门扉上扑扇了几下,发现外边儿没甚么人,这才松了口气,推开屋门。

    白念晓得,阿寻是个心细的。他将自己安置此处,定是怕她顶着那副模样回府,惹出许多小话。

    然而,感激归感激,羞赧归羞赧。

    不知者无畏,可她翻了几页画本子,隐约懂了些男女欢爱。

    这么一来,方才自己的行径便像是放浪的登徒子,阿寻是不是吓坏了?

    白念将阿寻从庆春院买回时,当真没甚么非分之想,今日出了此事,她便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正想着,楼道处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白念瞧见后,慌忙往回折,阖上门后,整个人往床榻上一瘫。

    装死。

    祁荀远远瞧见她慌张的背影,也没戳穿。

    他想着姑娘家面薄,又被人下了药,只要白念不提,他也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权当从未发生。

    陈家府邸。

    陈柏升额头贴着地面,下塌的腰背显而易见地颤抖着。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座上这位是折冲都尉,乔元均。

    白府当差那位,则是西梁战功累累的祁小侯爷。

    若早些知晓此事,便是借他十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街上胡乱叫嚣。

    他现在后悔极了。

    碰上旁的京官尚还有转圜的余地,偏那祁荀,素来是个不近人情的。

    “想来事情的经过你也有所耳闻,废陈正端一只手已是手下留情了,他却是个不知足的。”

    陈柏升擦着冷汗,连连点头。

    “是我平日疏于管教,才教那逆子冲撞了二位大人。还望大人饶命,小的必定严加苛责,再不让他做出越矩之事。”

    话落,屋外传来陈正端的叫骂。

    乔元均把玩着手里的杯盏,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一句句落入他的耳里。

    不来永宁还不知道,祁荀这一遭不仅纡尊隐身白府,性情似乎也变了些。

    毕竟从小到大,那人除了在将军府的小小姐面前露过笑意,还从未有

    对姑娘上心的时候。

    约是过了一个时辰,永宁刺史李裕撩着衣袍,紧赶慢赶地小跑进来。

    他一听闻永宁来了贵人,顾不上手里的活,生怕将人怠慢了。

    来时瞧见堂前的场面,李裕猜了个大概。

    这位贵人怕是兴师问罪来的。

    见人都来齐了,乔元均才搁下杯盏。

    “且不论陈正端恶劣行径,我问你,永宁那些个胡庸人是打哪来的?”

    他来永宁前,祁荀特地差丛昱送来了书信。书信里交代的事,唯有提起胡勇时多费了些笔墨。

    胡庸人赶在朝觐前率先落脚永宁,不出意外,定是另有筹谋。

    方才在长街,比试也不过是个说头。乔元均是懂祁荀的,二人无需过多言语,可谓是一拍即合。

    唯有闹出些声响,才能将凑热闹的人聚在一块。

    乔元均事先安插了眼线,人群中谁行为诡异,眼神互通,皆能从高处瞧得一清二楚。

    这些胡庸人的行踪算是跟住了,能否探出风声,还需再等。

    西梁处于多事之秋,一有风吹草动,绥阳那厢便牵挂的紧。

    圣上瞧见祁荀的书信,二话不说,立马分拨出几个训练过硬的暗卫。

    可永宁这厢呢,瞧李裕呆头呆脑的茫然样,显然是个不知情的。

    乔元均总算知晓祁荀为何这般生气。他腾然起身,眼神直对李裕:“李大人平日里忙些甚么?是不是要等出了事,再向圣上请罪?这么多的胡庸的人,手里没有通关文牒,是如何进入西梁,又如何进入永宁的?”

    一声声责问劈头盖脸的落下来,李裕擦着汗,知晓自己失职,也不敢狡辩。

    诚然,胡庸人出入西梁,需得关戍核验文牒。关戍放行,便没有其他州县甚么问题了。

    可近几年,圣上一再强调,除了关戍严格把控外,百姓出入城,人口流动,皆要登记在册,查看文书。

    然这胡庸人出入永宁,册子上竟没留下任何痕迹。

    乔元均面色肃然,绝不是小事:“关戍的问题,圣上已下旨彻查,只永宁这边,往轻了说,是受贿贪污,互通有无。往重了说,就成投

    敌叛国了。”

    李裕被他的重话吓得不轻,他抚着胸口,一颗心就差跳至嗓子眼了。

    “乔大人,这些事都是陈柏升一把手料理,本官委实不清楚。但是,此事确是本官失职,我回去后定会好好反省,将陈柏升经手的事一一明查了。”

    话说的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地上砸。

    烂摊子复又落到陈柏升头上。

    乔元均挪眼看他。

    这事确实是从陈家府邸传出来的,丛昱夜探陈府时,恰巧听到的。

    李裕可能不清楚此事,陈柏升却是明知故犯。

    “我我确实知道些。”他自知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确实是收了些好处,没有细查,这才教他们有了可趁之机。但是大人明查,小的当真没料及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他们是躲仇家追杀前来避难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柏升彻底慌神,瘫坐在地面。

    “李大人怎么看,这人毕竟是在你手下当差的。”

    言下之意便是给了他将功折罪的机会

    李裕会意,动作利索,立马将涉事之人一一收押。

    “至于我同小侯爷的身份,出了这间屋子,别再教其他人知晓。”

    白念装睡,一装还当真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祁荀不在屋内。

    呆在一旁伺候的,是流音。

    陈正端并未将流音如何,只找了间屋子将她关了起来。

    瞧见白念转醒,她贴心地浸了帨巾,给她擦脸。

    “小姐。您总算醒了。”

    白念四下张望一番,确认屋内再无第三人,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阿寻呢?”

    流音绞干帨巾,对阿寻一顿夸赞:“这回多亏了阿寻,他先是救了小姐,转而又托人将我也救了出来,先前总觉得他性子沉闷,不曾想竟是个有胆识的。听闻陈正端的脑袋上好大一窟窿,鲜血汩汩地流。是阿寻下的手吧,也真够狠的。”

    听了流音的话,白念又想起陈正端满头血污的模样。她小脸煞白,接过流音手里的帨巾后,重重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直至手背泛红,心里

    的恶心劲儿才堪堪压制了下去。

    “那阿寻呢?他伤了人,府衙会不会将他怎样?”

    陈家势大,得罪了陈家,别想有好果子吃。

    阿寻才来永宁,哪懂这些。

    说着,她双脚下榻,急着寻人。

    流音将她摁回榻上:“小姐别急。阿寻只是去府衙回话了,他走前还说,绥阳来了位贵人,官做得不小呢。他一到永宁,便着手陈家的事,眼下陈家上下已全被羁押细查了。这不,陈府外头,还聚着不少瞧热闹的人。要我说,这陈家父子坏事做尽,早该遭报应了。”

    “贵人?”白念呢喃着。

    这位贵人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七弯街的某处院落。

    乔元均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闷了一口热茶,抬眼去瞧坐在一旁的祁荀。

    祁荀慢条斯理地拂茶盖,动作柔和,与方才大打出手的模样大相径庭。

    乔元均憋不住疑惑,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撇下正事,眼巴巴地守着一姑娘,怎么瞧都不像是祁荀的秉性。

    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今夜,吃酒吗?”

    祁荀抿茶的动作一顿,对上乔元均别有深意的眼神,大约猜到他口中的’吃酒’是为何意。

    屋内静了一瞬,乔元均正想着如何打圆场将此事翻篇,却听祁荀突然回道:“去。”

    到嘴的话咽入肚腹,乔元均‘啧’了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年不见,祁荀到底也是栽在温柔乡里了。

    夜里,朗月高悬,薄薄的云雾似是姑娘身上的柔纱,轻遮着醉生梦死的香艳。

    清冷的月光铺在酒肆花楼林立的朱弦巷,朱弦巷内笙歌乐舞,欢愉声通宵达旦。

    祁荀换了身稀松平常的长衫,同乔元均一起去了庆春院对面的旖香阁。

    “主子。”丛昱跟在后边,瞧见浓妆艳抹的妈妈后,不由地小声提醒:“不是去喝酒吗?酒楼还在前边呢。”

    祁荀默不作声,反倒是乔元均,他拍了拍丛昱的肩:“酒哪里不能喝?你家主子好不容易开窍,你就莫要再说煞风景的话了。”

    丛昱垂下脑

    袋,乖觉跟上。

    旖香阁内,鬓影衣香。

    昏黄的暖烛烘出温香缱绻的氛围。

    旖香阁的姑娘都是拔尖的,无论是嗓音身段,一举一动,尽能让人双眼一阖,坠入绵软的温柔乡去。

    乔元均给足银两,要了间雅座。

    揽客的妈妈玲珑剔透,独具慧眼,手里的银锭子沉甸甸的,一瞧就是出手阔绰的主顾。

    她领着二人到了雅座,不出一会儿,又领着四位绰约多姿的姑娘推门进来。

    祁荀破天荒地抬眼,眼神扫过四位姑娘,为瞧得仔细些,他还特低招手示意。

    其中两位相视一笑,跪坐在祁荀左右。

    祁荀以扇柄挑起姑娘的下颌,皱眉瞧了一会,缓缓凑近。

    那姑娘显然是没伺候过这般好看的男子,眼瞧着高挺的鼻梁逼近,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瞬。

    正当她阖眼去攀祁荀的脖颈时,扇柄突然挡住了姑娘的手腕。

    “出去。”

    疏冷的声音从喉间蹦出,姑娘怔愣了一会。

    她的姿色摆在旖香阁也算是上乘,揽客两年,还从未惹人嫌烦,更遑论是被主顾赶出屋子。

    这若教平日里妒忌她的姐妹瞧见,还不知如何讥讽她。

    “不知奴家何处惹公子不快。”

    蜜甜的嗓音,任谁听了,都不免心软。

    偏祁荀觉得矫揉做作。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莺莺啼哭的姑娘,心里陡生烦闷,好不容易攒着的耐心,一下全无。

    “我说,出去。”

    姑娘红了眼眶,眸子蓄泪,很是招人疼。

    乔元均也瞧不下去,开口缓和道:“你怎么了?白日见你浑身燥气,还以为开了窍,动了凡心,会疼人了,懂怜香惜玉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又犯病了是不是?”

    这话也就乔元均敢说。

    站在外边的丛昱听了,冷汗直流。

    不提白日里的事也便罢了。

    一提,祁荀还真觉得自己有病。

    乔元均也是知道的,祁荀素来不近女色,一瞧见姑娘家娇滴滴哭啼啼的模样便觉心烦。

    绥阳巴结讨好祁荀的官商不在少数

    ,宣平侯府钱权不缺,故而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往他跟前塞人。

    这些人环肥燕瘦,惯知如何蛊惑人心。可她们都没得逞。

    祁小侯爷,压根不是个懂风月的人,也不是个贪欢愉的。

    往先这十几年,祁荀都是这般过来的,对于情-欲之事,从不沾染。偏到了白念这儿,甚么原则,甚么底线,好像统统不作数。

    白日里,小姑娘衣襟微敞,露出酥白的雪肌时,他浑身燥热,仿佛被下药的不是白念,而是他自己。

    是以这几日,他几乎陷入自我怀疑,难不成是到了婚娶的年纪,这人的性子也就变了?

    今夜他特地随乔元均来了旖香阁,旖香阁的姑娘柔骨花容,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避免的为之倾倒。

    可祁荀没有。

    到旖香阁一试,方才知晓,他的秉性压根没变。就算同姑娘不过三寸距离,就算清楚感知到姑娘的鼻息,他仍旧不动声色,没半点反应。

    祁荀闷闷地喝了盏酒。

    难不成当真是因人而异?

    乔元均从未见他心生烦闷的时候,今日属实有些异常。

    他屏退了四朵芙蓉,肃着神情问道:“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祁荀搁下酒盏,双手撑地,整个人后仰。乔元均说得没错,这可不像他。

    他来永宁,是带着目的的。

    永宁鱼龙混杂,密探遍布,较之天子脚下的绥阳,许多事情更易于打探。

    偷查宁远将军的案子是为其一,还有一桩事,也是他迟迟不肯回应郓的原因。

    乔元均突然想起甚么,坐直了身子问道:“难不成真如老侯爷所说,你在查十二年前的案子?”

    祁荀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尾微眯:“他何时这般懂我了?”

    没有否认。

    乔元均蓦地瞪圆了眼,他敛起平日玩世不恭的神情,正儿八经地说道:“眼下圣上欣赏你,器重你,许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触及根本,但凡你是开口要的东西,他何曾不给你脸面?若你执意去查十二年的前,稍不有慎,你这五年刀枪火海里拼攒下来的殊荣,都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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