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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手握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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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秀与白灵泽,踱步在前,傅俊、臧宫一行护卫远远坠在在身后,一行人出了首府衙门,向东门而去,

    刘秀一路无话,沉闷着脸,白灵泽看出刘秀有心事,

    “公子,是并不想放张吉离开的,是吧”

    刘秀看向白灵泽,惊讶于她是如何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我是不想放张吉离开,张吉毕竟是一郡之守,若轻易放他离开,恐成祸患,况且他始终心向新朝,日后必定会阻拦我军”

    刘秀叹了口气,

    “可这张进,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实在是两难啊……”

    面纱下的白灵泽冷若冰霜,不知道她在思考着什么,

    “这有何难?”,白灵泽手中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可我已经答应张进,放过他兄长了,又岂能出尔反尔,那样只会让众人耻笑”

    “杀他,又何须公子动手,我只问公子,是否需要他死?”

    白灵泽目视前方,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刘秀沉默之余,点了点头。

    一个虎体熊腰的身影,身背宣化大斧,站在道边,等候着刘秀众人的到来,一看到刘秀,抱拳躬身,

    刘秀也只是点了点头,那人加入了队伍,一起前行着,火光照耀着这群颖阳纵火犯,他们造就了熊熊烈火,熊熊烈火亦成就了他们!

    快到东城门时,一直沉默的刘秀突然问白灵泽,很突然,

    “若我刚才摇头,你是否就不会杀张吉?”

    白灵泽停下脚步,直视刘秀的眼睛,以东城门为背景,冲天火光为色调,两人一左一右,皆身穿白衣,似有针锋相对之意,

    “张吉依旧会死,我可以告诉公子的是,从我踏进颖阳城的那一刻起,张吉就已经是死人了!”

    白灵泽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无情,冷漠,

    “那…我呢!”

    谁都没想到刘秀会这么问,柔甲等人不知道如何规劝二人,相视一眼,无人敢上前,

    白灵泽也是一愣,但也就是一下,旋即恢复毫无感情的面孔,连气息都是那般平静,

    “一切自有定数,公子亦在这轮盘之中”

    说罢,白灵泽转身继续走,

    所有人都以为刘秀会生气,刘秀却只是哈哈大笑,跟上白灵泽的脚步,与她并肩前行。

    众人行至东城门,二寨主自然认识刘秀一行人,对刘秀行抱拳躬身之礼,刘秀还之以礼,

    “二寨主,山寨一别,别来无恙啊!”

    “公子,之前是某愚鲁,谢公子未曾怪罪”

    “往事不提,当日一别,未曾讨教二寨主尊姓大名!”

    “小人,姓王名伦,字纲常!”

    “原来是纲常兄弟,还请纲常兄弟牵匹马来!”

    二寨主王伦命手下的喽啰兵牵过一匹马来,刘秀接过马,

    “伯元,还得辛苦你走一趟了”,刘秀看着身背宣化大斧的汉子,

    王霸从人群中挤出来,朝着刘秀,行抱拳躬身之礼,

    “何谈辛苦,能为公子效力,是我王霸的幸事!”,王霸伸手就要接过缰绳,刘秀却未曾松手,

    “伯元,请上马,我来牵绳”,王霸立马单膝跪地,抱拳躬身,

    “公子,这可使不得!”

    刘秀一手牵缰绳,另一只手扶起跪地的王霸,神色温和,

    “伯元为我出生入死,我刘秀牵马又有何妨!”

    王霸眼眶湿润,

    “谢过公子!”,王霸认镫搬鞍上马,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刚归顺的王伦看在眼里,对刘秀更是臣服,

    王伦命手下的喽啰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王霸拜别刘秀,纵马就出了东城门,直奔城外驻军大营,刘秀一直目送到王霸的身影消失,这才领着众人躲藏起来,等待着计划最后一步的完成。

    颖阳城外驻军大营

    虽然隔着十里地,哨兵也是看到了城中的火光,要不说这哨兵都是好眼力呢,急忙通禀大营的驻军将军,驻军将军得报后,坐在大帐中与自己的部将们,商议该如何应对,但这没有调令,可让他们犯了难,

    军中有一七禁令五十四斩,其中就有不得调令,不能擅离职守,否则以误军情处斩,

    所以商量了半天,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只能干着急,

    这时,帐外传来了一声,“报!”

    “何事禀报!”

    “大营外有一黑脸汉子求见,说是手持调令!”

    “快请!”

    王霸被一步步领进大帐,王霸进帐,拜见了驻军将军,

    “将军!城内现有贼人作乱,越狱而出,四处纵火,我奉太守之命,前来请将军出兵平乱!”

    这帐内众人一看王霸,血染衣襟,浑身是血,肩膀处受了伤,刚包扎好,不由得信以为真,感叹城内的凶险,

    王霸将竹简递给驻军将军,将军打开一看,是太守张吉的字迹,还是血书,上有印章,确认无误后,才问道,

    “王霸贤弟,城中贼人大概有多少!”

    “千人之众!”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

    驻军将军听完犹豫了,

    “一下子调这么多兵进城,光有血书可不行啊,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霸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非常时期,还请将军便宜行事!”

    见驻军将军犹豫不定,王霸这才掏出了怀中的,太守印信和调兵印信,驻军将军仔细检查无误后,这才吩咐下去,

    “点齐一千人马,随我援救城中”

    驻军将军见王霸受伤,就嘱咐他,

    “王霸贤弟既已受伤,就在我营中稍后片刻,待我凯旋而归,一同庆功”

    王霸是求之不得,便应允下来,驻军将军求功心切,就把自己信任的部将都带上了,想让他们也跟着喝点汤,就留下一个部将坐陪王霸,

    点齐兵将,驻军将军就出发了,待他们走后,酒菜上齐,王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累了一宿了,看见酒就走不动道,那个部曲也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似乎是在埋怨将军立功没带上自己。

    驻军将军领着一千兵将就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东城门,见吊桥放下,城门虚掩着,城楼上没有动静,静悄悄地感觉很诡异,将军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手下也看出来将军的犹豫,

    “这莫非是刚才的王霸,逃出来的地方,”

    驻军将军信以为真,急功心切,就率众人,踏上吊桥,进入东城门,来了颖阳,看到城中的景象,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催促着众人快速前进,四处救火,

    就在这最后一人进入城门内,刘秀一声令下,发起了对这些人的进攻,

    铺天盖地的箭雨如倾盆大雨般落下,但这些新朝士兵披盔戴甲,损伤甚微,只有少部分受伤,个别人没那么幸运,被射死当场,

    这些不愧是王莽的正规军,跟张进手下的喽啰兵就是不一样,很快就组成了防守阵型,把将领们回护在中间,一块块盾牌支起,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新军在盾牌内,小心查看着敌人的所在,

    不得不说刘秀非常聪明,他借助了火光作为掩护,打了新军一个视野盲区,新军眼中只有熊熊烈火,看不清火后的刘秀所部,

    刘秀必须加快进攻,好让王霸进行下一步计划,但此时这铜墙铁壁,仅凭这些喽啰兵是无法突破的,

    白灵泽似能读懂刘秀心中所想,或者说他俩始终能想到一起去,白灵泽示意面具人,

    “斩首!”

    那名面具人手持弯弓,身背箭袋,消失在了重重火光之中,

    刘秀等人时不时扔出石块,射出箭矢,不停地骚扰新军,

    这驻军将军显然也发觉了火光的作用,立马吩咐自己的两个亲信,

    “你们两个每人领兵一百,冲进火后,探查一番,其余人保持队形!”

    “是!”,两名亲信各自带着一百人,一左一右,在盾牌的掩护下,冲进火堆,

    这个想法是不错,错就错在他的情报出了问题,他不知道刘秀所部高手众多,高手更喜欢近战,这些人不出意外,成了下酒菜,

    左边一队人刚冲进火堆,眼睛还没适应从明到暗,傅俊早已等候多时,傅俊这一身本领全用在战场上挣军功了,傅俊一杆镔铁皂缨枪,如毒蛇般刁钻狠辣,一枪刺穿了士兵的胸膛,左右崩打,立时将新军队形打散,喽啰兵们一拥而上,以多打少,傅俊抽出镔铁皂缨枪,以把为舵,枪尖直取那名亲信,那名亲信提剑格挡,傅俊一招霸王压鼎,砸向格挡的剑,震得那名亲信手都发麻,傅俊立马撤枪,紧接着又一枪扎向那名亲信腹部,亲信仓促应对,却是慢了些,一枪刺中腹部,傅俊不让他有抓枪的机会,猛地抽出枪尖,一招回马枪直刺亲信面门,亲信刚忍住腹部的疼痛,面门又被洞穿,当场去世,傅俊这三招快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敌人的眼中,

    右边这一队则是遇见了柔甲,柔甲也不着急,待新军适应了较暗的环境,领头的亲信一看是个瘦弱之人,推开护在身旁的士兵,脸上尽是嘲笑,看着柔甲,但看这臂膀,领头的亲信比柔甲的细胳膊粗上两倍,见柔甲不曾后退,也不曾害怕,领头的亲信怒上心头,一剑劈向柔甲,柔甲不闪不躲,等到剑至身前,娇躯微侧,一把龙渊剑散发出龙吟之声,出鞘!

    柔甲手持龙渊剑,手腕扭动,顺着敌人的剑身,缠绕而上,直逼敌人的手腕,领头的亲信还在发懵,想不到这柔弱的身躯,竟有这般出彩的剑艺,领头的亲信为了避免手被刺,也顺着柔甲的剑扭动手腕,两人且战且退,领头的亲信想借蛮力硬磕龙渊剑,谁知自己的力气如石沉大海,绵软无力,柔甲刺到敌人手臂,敌人还在疑惑疼痛之际,柔甲抬手,一剑封喉,领头的亲信,瞪大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手捂着脖子,瘫软在地,柔甲如狼入养群,单方面屠杀,

    听着火光中传来的惨叫声,新军士兵出现了恐慌,阵型也没有之前那般严丝合缝,驻军将军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自己手下的正规军,这么不堪一击么?

    就在驻军将军疑惑之际,城墙之上,一道黑影迎风而立,黑色衣裳猎猎作响,脸上的笑脸面具彰显身份,持弓搭箭,箭尖直指驻军将军,前把如托定泰山,后把如怀抱婴儿,使劲全身之力弓开如满月,箭出似流星,“吧嗒”一声,

    驻军将军应声落马,此诚危急时刻,士兵一看将领落马,纷纷慌了神,朝着将军的方向看去,期待着他能站起来,主持大局,

    驻军将军,躺在地上,手臂努力地想撑起身子,可一使劲,鲜血就不停地从口中涌出,将军低头看着正中心口的箭矢,穿破锁甲,鲜血渗出,他感觉到冷,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最终他还是垂下了挣扎的手臂,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新军士兵瞬间乱作一团,盾牌都不举了,疯狂向来时的城门逃窜,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可城门早已被冲上来的喽啰兵们关闭,刘秀站在首位,手中秀霸剑高举,

    “我乃汉太常偏将军,刘秀!降者不杀!”

    四周的喽啰兵们齐声高喊,“降者不杀!”

    新朝士兵眼看被包围,纷纷弃械投降,刘秀命他们把盔甲都脱下来,然后让喽啰兵们换上新军服饰,

    “尔等速去救火!所有胆敢逃跑者杀无赦!”

    待刚归降的新朝士兵都去救火以后,刘秀对白灵泽说,

    “白姑娘,这城中就交给你和张进了!”,白灵泽点了点头,

    拜别白灵泽后,刘秀押着一名新军小将领,带领换上新军服饰的傅俊、臧宫、王伦还有部分喽啰兵,打开东城门,向城外的驻军大营而去。

    驻军大营中

    王霸边喝边用眼神瞥着周围的新军小将领,王霸心想,这喝酒我还没输过谁,眼看别人都喝到趴下了,王霸还在喝,也就八分醉意吧,王霸不敢喝了,贪杯误事,王霸抹了抹嘴,带伤喝酒,这位是真厉害,

    王霸就在这军营等候着刘秀的到来。

    “报!”,小校进来一看,这禀报给谁啊,都趴下了,

    王霸缓缓睁开了眼睛,“何事啊!”

    小校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霸将调兵印信拍在桌案上,老气横秋,

    “汝!可识得此物?”

    小校吓了一跳,颤颤微微,

    “识得,识得”

    “那还不速速禀报!”

    要不是怕给趴下的惊起来,王霸早像平时那样吼他了,

    “营外有我军士兵回营,但…但哨兵觉得面生,而且不见驻军将军,所以前来请示”

    “那些人是否穿着我军衣物?”

    “是,但是…”

    “是,就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校虽有不甘,奈何人家有调兵印信,官大啊,小校就下去通传了,

    营门外的正是穿着新军服饰的刘秀等人,在经过王霸的策应后,刘秀顺利进入驻军大营,直入大帐,

    王霸起身迎接,脚下步伐凌乱,隔着老远,刘秀就闻到酒味了,刘秀也深知王霸这次是为公,但也是好言相劝,

    “伯元,日后还是少饮为妙!”

    王霸禀手遵命,还行,手还能握到一块,证明自己没醉,

    刘秀命人擂鼓升帐,自己则是坐在主位,等待所有品阶文官武将的到来,

    深夜擂鼓升帐,这是要闹哪处啊,许多随军官员不耐烦地起床,从被窝中爬出,穿戴整齐,来到大帐,主位之上的人并不认识啊,可看见刘秀手中的调兵印信,也只好分列两旁站好,那些个喝醉酒的怎么也叫不醒,刘秀摆了摆手,

    “不用了!”

    许多人在地下窃窃私语,“这人谁啊?”,“没见过啊”,“就是说呢,我经常溜到城里,也没见过此人”,

    傅俊抽刀劈案,“住嘴!”,

    这么勇的人把这些刚睡醒的吓住了,

    刘秀战术清嗓,

    “我乃汉太常偏将军,刘秀!现已攻下颖阳,王莽昏庸无道,篡我汉室江山,诸公可愿随我诛杀王莽,恢复我汉室天下!”

    这番话一说来,底下是一片哗然,傅俊、臧宫、王伦等人怕生出不测,手都按在武器上,随时准备保护刘秀,

    这之中,自然有人忠汉,有人忠新,立场不同,所思所想亦不同,亦或者有人为了保命,一时归汉,也未可知,哗啦啦,甲叶声响,跪倒一大片,单膝跪地,抱拳躬身,

    “我等愿追随偏将军!复我汉室江山!”

    仍有一些忠心于王莽的,觉得王莽此时未必能输的,他们正欲想发难,被傅俊抢先一刀劈死,震慑众人!

    刘秀也随军许久了,深知军规纪律,

    “把这些因喝酒误事的,一并拖出去砍了!”

    从帐外进来一群穿着新军服饰的喽啰兵,把醉酒的几人,拖了出去,帐外一声声手起刀落,人头滚在地,也让一些人的小心思消散了,刘秀这般雷霆手段,众人莫敢不服,

    “所有人!现在各归营帐,告诉每一个士兵,弃新归汉!如果到明早日出之时,还有人手下的士兵没有归汉的,提头来见!”

    所有人赶紧领命回去,挨个营帐叫起来自己的士兵,告知此事,

    刘秀就坐在主位上,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曙光随迟但到,城中和大营之中,已不见了新朝的旗帜,大汉的旗帜正在迎风飘展,刘秀的神色却是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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