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闹颖阳(二)
傅俊率先冲出狱卒的包围圈,四处寻找存放自己武器的地方,相比于手上这狱卒的破刀,他觉得自己的镔铁皂缨枪,更为顺手,有了它,傅俊才能真正做到大杀四方,
这问路你就得找熟人,傅俊抓到一个趴着的狱卒,堂堂颖川首府,颖阳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么大规模的暴乱,给这狱卒吓得趴在地上,就被眼尖的傅俊提溜起来,
傅俊恐吓这名狱卒,“说!把爷爷我的兵器放哪了!给爷爷我说实话,不然把你狗的脑袋揪下来!”
这狱卒在傅俊手里跟鸡崽子似的,吓得直哆嗦,
“我…我不知道爷爷您的武器放哪了…”,傅俊怒目圆睁,手上的刀架在了狱卒脖子上,
“但…但是我们把犯人的随身物品都放在了罪证库,您可以去那看看…”,
“前头带路!”,傅俊把鸡崽子狱卒放下,一脚踹在屁股上,狱卒一个踉跄,在前头引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罪证库,看门的狱卒早去支援了,傅俊押着鸡崽子狱卒,一脚踹开罪证库大门,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傅俊可愁死了,
把鸡崽子狱卒往右边一推,“去!给爷爷找找!敢跑可别怪你爷爷我的刀法无情!”
狱卒害怕地说,“我找,我找,爷爷饶命!”
就这样两人一左一右,四处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乱了前面所有的箱子之后,终于在最后一个箱子里找了傅俊几人的随身物品,一把镔铁皂缨枪就放在墙边,气得傅俊直骂街,
“他奶奶的,你怎么不早说在这!害得爷爷我翻了那么多箱子,腰都累弯了!”
狱卒心里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它在这啊,我不也翻了一路箱子了,狱卒是敢怒不敢言,
傅俊用脚尖一点墙角的镔铁皂缨枪,左手抓住枪身,右手顺着枪身这么一捋,枪杆就颤了,枪缨就圆了,傅俊手持镔铁皂缨枪,绕着周身耍弄几圈,傅俊开心地像个孩子,我的老宝贝,还是你顺手,傅俊顺手抄起臧宫,柔甲,刘秀的武器,两剑一刀,把枪扛在肩上,迈着大步流星就朝罪证库外走去,
傅俊不认识回去的路,索性见人就挑,不管是囚犯还是狱卒,皆被挑翻在地,傅俊可是亭长出身,对于囚犯也不纵容,嫉恶如仇,
傅俊从人少的地方一路打到人最多的地方,眼看人群中的臧宫要遭人偷袭,健步如飞,抖枪就扎,一杆枪硬是被他用成了棍,左崩右砸,在人堆里横冲直撞,抖丹田一声喝喊,
“君翁!接刀!”
一把血红色的刀,从空中划过,不偏不倚,正落在臧宫的手中,臧宫手持爱刀,如有神助,血红色的刀影,扇砍劈剁,血肉横飞,
傅俊观看臧宫无碍,转身冲入人群,寻找柔甲跟“刘秀”,傅俊双足点地,跃至高空,一杆枪砸向人堆,瞬间砸倒五六人,来到柔甲身侧,将身后背着的龙渊剑递给柔甲,柔甲扔掉手中捡来的破剑,龙渊出鞘,顿时绿光流转剑身,
白灵泽手中拿着秀霸剑,未曾出鞘,白灵泽算了算时辰,与王霸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就催促傅俊,
“不要恋战,全力冲杀大门!”
“得令!”,傅俊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柔甲护在“刘秀”身侧,紧跟其后,
窝囊了好些日子的傅俊,此时就像鸟儿重回天空,鱼儿重归大海,好不快活,连连喊道,
“痛快!痛快!”
傅俊路过臧宫身旁,
“君翁!助我开门!”
“好!”,臧宫一圈刀舞,震退身旁的狱卒,双脚蹬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暴射而去,
柔甲看“刘秀”手握秀霸剑,却不拔剑,心中顿生疑窦,坐了几天牢,剑都不会拔了?
傅俊舞着枪花,扫开守门狱卒,臧宫随后而至,一刀抡圆劈向门锁,门锁应声断开,傅俊、柔甲阻挡扑上来的狱卒,臧宫将昆吾刀归鞘,双手托住门栓,腿上马步扎稳,大喝一声,“起!”,臧宫脸憋的通红,需要四人齐力才能顶上的门栓,在臧宫两膀膂力的撼动下,慢慢抬起,直到抬出门扣,臧宫将门栓推到一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了颖阳大狱厚重的大门,怪不得很少发生暴乱,就这门,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推不开,
臧宫抽出昆吾刀,探出头查看一番,确认没有埋伏,这才闪出大门,“刘秀”、柔甲、傅俊紧随其后,一些侥幸冲出重围的犯人也跟着出来。
就在臧宫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半个时辰到了,王霸如约醒来,摸着脑袋,眼睛微眯,装作昏迷刚醒的样子,狱卒看王霸可算醒了,着急禀报,
“大人,有犯人逃跑了!”
王霸听了是大惊失色,“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王霸稍微缓过神来,吩咐狱卒,
“来啊!取我的宣化大斧来!”
王霸从地上坐起来,撸起袖子,扎起衣裳,单手就拿起了狱卒扛过来的宣化大斧,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今晚是时候检验自己的斧法了,
王霸带着狱卒跑出审讯地,举起手中的宣化大斧,抖丹田一声喝喊,
“大家随我捉拿逃犯!”
狱卒有了主心骨,便振作起来,开始对犯人的压制,王霸手持宣化大斧,冲入犯人群中,
王霸这把宣化大斧沉重有力,重达一百二十斤,斧面呈胸腔大小,由玄铁所制,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王霸挥舞起来是阵阵罡风,王霸练的双手持单斧,王羽练的则是双斧,虽不同路但同法,王霸之所以练重斧,要的是就是一击毙命,绝不出第二斧!
王霸一招开山式,直接将面前的死刑犯劈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肠子掉了一地,王霸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紧接着一招迎门式,呼到另一名死刑犯脸上,直接把脑袋呼掉了,脑袋在地上滚着,身子挺了一会才轰然倒地,王霸震喝全场,
“不想死的,都给我蹲下!”
那群犯人哪经受得住这场面,受不了刺激的直接吐了,就连平时在狱中负责行刑的狱卒,都受不了,这简直就是现场教学版的草菅人命啊!怪不得这大狱里的狱卒都怕王霸,果然不是盖的,
王霸这一出手,狱卒以压倒性的优势,制服了院中的犯人,王霸命人清点人数,狱卒死伤二十名,犯人死伤三十名,还有六名犯人逃了出去,王霸把剩下的囚犯收监后,吩咐手下人,
“你去把高二叫过来!你去请郎中给犯人和狱卒医治!你们和高二一起看守大狱,剩下的二十人跟我出去抓捕剩余的逃犯!”
王霸带着二十名狱卒走出颖阳大狱,看门的狱卒牵来了王霸的坐骑,王霸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询问看门的狱卒,
“那些犯人往哪跑了!”,
狱卒用手指着王家的方向,王霸勒动缰绳就向那个方向追去,身后二十名狱卒跑步前进。
白灵泽四人出了大狱,按照计划来到了接应的街口,一个身影在街口等候着,傅俊三人不知,还以为是敌人,正欲掏出武器,先下手为强,白灵泽制止他们,领着他们走到那人的身前,那人恰逢其时的回头,在看到柔甲后,左手持弓,右手认扣填弦,前把如托定泰山,后把如怀抱婴儿,使劲全身之力弓开如满月,箭出似流星,“吧嗒”一声,“啪”在空中炸开了花,
几乎同时,全城十数个地方看到这个信号后,开始了行动,一时间,全城火光四起,喊杀声一片,哭喊声尤甚,王羽的门客和亲信,开始了对王家敌对势力的清洗,势要在这一个时辰内,让王家成为这颖阳城中,独一无二的大家,这便是王羽的算盘,这便是王羽与刘秀,白灵泽三人的约定!
王羽与刘秀二人驻足王家院落中,也看了空中的信号,王羽也不控制脸上的表情,任由得意爬上嘴角,刘秀心中些许无奈,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选择借助王家和白灵泽的势力,打下这颖阳城,不过让这些无辜的人殒命,刘秀实在于心不忍,转过身去,走进了正厅,坐在蒲团之上。
王霸领着二十名狱卒走着,忽见全城火光四起,以为是那些犯人纵的火,好让全城大乱,自己好藏身,王霸大叫一声,
“不好!”
调转马头,带着狱卒赶往首府衙门,现在的事态严重了,不是这些狱卒能解决的,他需要别的帮手。
柔甲在信号在空中炸开之际,接着火光,看清了射箭之人的面目,瞳孔微缩,傅俊和臧宫却以为是柔甲的伙伴,那人是跟随白灵泽入颖阳的八位面具人之一,面具人与柔甲对视一眼,转身向黑夜中走去,白灵泽跟随他前行,傅俊和臧宫也很上,柔甲稍有迟钝,才缓步跟上,她对眼前这个“刘秀”,产生了怀疑,正真的“刘秀”怎会与面具人来往密切?
四人跟着面具人来到了王家,管家也是看花了眼,这刘公子不是坐在正厅么,什么来到大门口了,管家不好说什么,领着五人直入正厅,
这几个人顿时傻了眼,两个刘秀?柔甲这时才明白了一切,单膝跪地,对着身前的白灵泽禀手,
“小……姑娘!”,柔甲反应还算机灵,没有喊出小姐,二字,
白灵泽朝着王羽和刘秀行万福礼,
“刘公子,王前辈,稍候片刻,待我去换回衣物”
王羽是主人家,“辛苦白姑娘了,白姑娘快去吧”,刘秀只是点了点头,
刚才柔甲的反应,刘秀看在眼里,现在都觉得这个叫白灵泽的姑娘身份不一般,如果只是国师公手底下的人,面具人不至于对她毕恭毕敬,
傅俊是一头雾水,但这场合显然不是他提问的时候,
很快,白灵泽换回白袍女子的装扮,走了出了,脚下步步生莲,气质非凡,薄如蝉翼的面纱,遮住面容,
王羽见白灵泽收拾妥当,从蒲团上起身,用手一指门外,侧头看向刘秀,
“刘公子,请吧!”
刘秀也站起身形,“王公,请!”,
刘秀和王羽并肩而行,领着众人出了王家,赶往西城门,
王羽的门客做完事情,在此等候着,看到王羽过来,所有人齐刷刷地抱拳躬身,
“家主!”
颖阳虽看似以刘秀为中心发起的,但此时的刘秀却显得尴尬,
王羽摆了摆手,
“行动!”
刘秀刚想喊傅俊、臧宫帮忙,王羽说道,
“这等小事,就不劳刘公子费心了,你我且上城楼一观!”
“也罢!王公请!”
王羽此时毫不推辞,首位顺着马道,向城楼上走去,刘秀一行人紧随其后,
王羽手持单斧在前面开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手持单斧,如砍瓜切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傅俊和臧宫也是长了见识,开了眼了,
一众人很快就登上城楼,手扶城墙,倚定护身栏,朝城下望去,黑乎乎一片,空无一人,王羽和刘秀不约而同看向白灵泽,
“不知姑娘为何四处城门,偏偏选这西城门”
“观棋者不语”
王羽听完哈哈大笑,“好一个观棋者不语,那我们就且看看白姑娘的棋艺如何!”,
城下王羽的门客很快就夺下了,西城门的控制权,只待王羽一声令下,就可以打开城门,
时间在指尖流逝,很快来到了丑时二刻,王羽和刘秀都很紧张,城中闹得多乱,都不重要,只要张吉让颖阳城外的一万新朝大军开进城内,他们这些人都是刀下亡魂,包括王羽这位武道巅峰之人,一万人,他也慌,
丑时三刻,西城门外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儿郎的喊杀声,灰尘荡起来老高,人影攒动,
王羽和刘秀以为是新朝军队,扭头看向白灵泽,白灵泽却镇定自若,
待马蹄声近了,刘秀定眼观瞧,只见为首之人,身后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卧虎寨,三个大字,再细看为首的两人,一人俊俏郎君面孔,一人乌金面庞,一双大眼努于眶外,
刘秀惊讶出了声,
“张进!他怎么来这了?”,王羽也是听说过张吉有这么个弟弟,多的就不清楚了,
白灵泽笑而不语,
等张进带着三千喽啰兵近前,看清了城楼上的人,张进双手把手中的青龙棍往胸前一横,抖丹田一声喝喊,
“白姑娘!卧虎寨张进率部众前来扶保刘公子,还请速开城门!”
“王前辈,请打开城门,迎张进所部进城”
王羽示意自己的门客打开城门,张进大手一挥,
“进城!”
三千喽啰兵浩浩荡荡打西城门就开进了颖阳城,以往张进都是以山匪的身份进城,这次则是风光无限,
刘秀等人顺着马道下了城楼,张进甩镫离鞍下马,来到刘秀众人面前,抱拳躬身,
“白姑娘!刘公子!张进来迟了!”,刘秀上前扶起张进,打趣着说,
“张寨主别来无恙啊!”
张进汗颜,羞愧难当,
“刘公子,折煞我了,当是张进赔不是”
江湖儿女,一笑而过,
白灵泽吩咐张进,
“张义士,速派人手接管四处城门,尤其是东城门,需派重兵把守,城外新朝大军离此城门最近”
“是!”
张进安排着人手,派自己的二寨主带着一千喽啰兵防守东城门,其余三城门各五百人,自己则带着五百人跟随刘秀,
“接下来的戏份,就没有老夫什么事了,老夫在王家静候各位佳音!”,说罢,王羽和众人禀手告别,带着门客回归王家去了,
白灵泽用手一指首府衙门,
“刘公子,我们去唱最后一出戏!”
“好!”,刘秀领着众人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