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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共举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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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成带着那些商人们回到郏县,放这些商户们回家之前,马成还不忙再次敲打他们,

    “明天早饭过后,我要看到所有的商户们都支持我,明白吗?你们各回各家吧”

    马成拿着手中的剑比划两下,那些商户立马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待商户们散去,马成就带着四十名亲信回到县衙自己的院中,

    看守的十个衙役一看马成回来了,争先恐后地抢功,想说明自己没有监守自盗,可看到马成身后的陌生面孔,他们的瞳孔中只有刀剑了,

    不等马成令下,那十个衙役已经被马成的亲信杀了,马成回到里屋,换上便服,把朝服拿在手中,然后来到县衙大堂,端坐主位之上,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刘秀让马成的亲信在门外等候,自己进了傅俊家,傅俊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前,

    刘秀询问着傅俊,“傅俊兄,今后如何打算?”

    傅俊看着父亲傅友德的坟墓,无力地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傅俊兄是打算待在这襄城县么?”

    “这里让我觉得恶心,我愿追随千岁,完成父亲生前让我做的事!”,傅俊起身,将那杆父亲做的木枪插去土中,

    “就让它陪着父亲吧…”

    傅俊跟着刘秀转身出门,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刘秀带领马成的亲信,回到县衙门口,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傅俊则去走街串巷,叫上自己的三五好友,自己原来的手下,还有全城的父老乡亲,傅俊深知起事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当然有不愿意来的,傅俊也不勉强,天刚蒙蒙亮,县衙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有老百姓看热闹的,有想要归顺的,都在等着瞧一瞧,这听闻中的刘秀,长着什么模样。

    随着一声鸡鸣,坐在原地闭目养神的刘秀,站起身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刘秀战术清嗓,慷慨激昂地说道,

    “襄城县的父老乡亲们,我是长沙定王的后人,刘秀刘文叔,如今奉更始皇帝的命令,来到颖川,王莽昏庸无道,窃我汉室江山,得位不正,任用曹本这样的昏官鱼肉乡里,现在曹本已除,大家可以过回以前的太平日子了!”

    百姓都是听说曹本死了,现在确认了,拍手叫好声如同雷动,

    刘秀命人竖起,“汉”字大旗,老百姓虽然不觉得之前的汉朝好,但比一上来就大刀阔斧改革创新的王莽好多了,自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况且百姓们已经麻木了,谁当天子,跟他们也没啥关系,

    刘秀又命人把曹本的赃款赃物,取出来一部分,分发给百姓,百姓这才更拥护刘秀。

    就在襄城县竖起“汉”字大旗的同时,郏县也竖起了“汉”字大旗,郏县相对于襄城县来说,民风不同,郏县因为英灵殿的缘故,民心倾向汉朝,所以大旗一竖起来,百姓们都自觉地支持了,

    就这样两县共举大旗,有了民心,再让商户们无私奉献点军饷,刘秀很快就在两县之地聚齐了千人之众,由马成统一管辖。

    颖阳王府

    颖阳王,王疑看着自己手上的军报,愁得两条眉毛都拧到一起了,自己的地盘,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一支汉军,这自己的哥哥王莽知道了,还不得怪罪自己么,

    一想到这,王疑就气不打一处来,命令着自己的管家,

    “去!把营中所有的将领都喊过来!”,管家赶忙就去大营中传话了。

    不大会,将领聚集一堂,王疑看着诸将,用手指了指襄城县和郏县,

    “谁愿往!解我心头之患!”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王疑怒拍桌案,

    “这么多人,没一个人愿意去!大难临头了,谁也跑不了!”,

    王疑心想都怕担责任是吧,行,那大家伙一块去,

    王疑大袖一甩,怒目圆睁,

    “点齐两万兵将,随我开拔襄城县!”,将领们都退出去了,王疑气得是牙痒痒。

    郏县

    现在所有事情都交给马成了,刘秀也落得个清闲,

    刘秀就来到臧家看望臧宫,一进院门,就看见臧宫在院内练着把式,刘秀走上前,看臧宫气色好转,已无大碍,

    臧宫看刘秀过来,急忙收起身形,行抱拳躬身之礼,

    “千岁!”

    刘秀示意臧宫无须多礼,刘秀拍了拍臧宫的肩膀,

    “你可算是好起来了,不然我得对不住老伯母了”

    臧宫只是微微一笑,憨厚的样子让刘秀觉得踏实,

    刘秀说罢向后院走去,他有太多问题想问问那个女子了,

    走到后院一看,门口的侍女没了,刘秀也不好硬闯,毕竟男女有别,刘秀就站在门口,行抱拳躬身之礼,小心翼翼地问着,

    “姑娘可否好些了”

    房门应声而开,

    一个身穿翠绿色上衣下裳的女子从房内迈步而出,女子脸上带着面纱,这女子好像不习惯这种衣服,走起路来一磕一绊的,刘秀看着不想笑却又忍不住,

    女子看刘秀似笑非笑的样子,眉头微皱,知道刘秀的身份不好责怪他,女子想行礼,怎奈女子的礼仪她不会,只好抱拳拱手,

    “千岁!”

    刘秀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边笑边用手指着女子,

    只见女子双手提起衣裳,一个箭步冲到刘秀身前,一拳挥向刘秀的左眼,

    刘秀还在那放声大笑,一睁眼拳头已经到眼前了,

    “哎呀!”一声,刘秀的左眼青了,刘秀捂着眼睛,龇牙咧嘴地一阵跳脚,

    “疼死我了,你干嘛打我!”

    “谁让你笑我!”,女子双手叉腰,

    前院的臧宫本想冲过来的,感觉到女子没有杀气,耸了耸肩又回前院练功了,

    刘秀忍痛,心中骂骂咧咧的,刚想说出口,只见那女子朝着他晃了晃,那看着漂亮打起人来特别疼的拳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知道我是千岁,还敢动手打我!”

    “怎么!千岁就不能打啦!”,女子双手环抱于胸前,嘴一撅,

    刘秀顿时哑口无言,你跟一个动手的人,多说一句都得挨打。

    刘秀是好说歹说,劝着这女子出了府,说是多走动走动有助于恢复,两人一路走到郏县后山的树林,

    刘秀实在是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了,逮住机会就问,

    “敢问姑娘贵姓高名啊!姑娘多次搭救我,我知道姑娘的名字,日后好报答!”

    女子来到树林中,就像化精灵一般,活泼灵动,绕着树转来转去,一会抚摸地上的小草,一会怀抱着大树,悦耳的笑声在刘秀耳边回荡,

    刘秀看她的眼睛像着了迷,他之前见过的大都是中规中矩,身处闺阁的女子,眼前之人太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刘秀只能一直盯着她看,

    女子就像不知疲倦似的,她在前边跑,刘秀在后面追,女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肆意洒脱过,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开怀大笑过,这一草一木比记忆里的真是多了,

    “我叫,柔,甲,”,女子面朝刘秀,眯着眼笑,双手放在身后,倒退着走,似乎是在感谢刘秀能带她出来一样,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或许她是想让刘秀记住她的名字,

    刘秀记住了,记在了心里,嘴上念叨着,

    “柔,甲,”,刘秀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样的笑容,刘秀只有见到阴丽华的时候才会有,今天不自觉得流露出来,那是爱慕!

    女子在微风中摇曳,三千青丝在随风摆动,风儿吹落了女子的面纱,

    刘秀的笑容戛然而止,呆立在原地,

    女子看到刘秀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面纱掉了,女子慌忙捡起地上的面纱,再次挡住脸,

    片刻的沉默

    “你的脸上……”,刘秀低着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刘秀那晚给柔甲盖上衣服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不明白,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子,脸上为何会有刺字!

    柔甲摸着自己左脸的刺字,落寞地说道,

    “二十年了,它还是这么明显!”

    柔甲抱有一丝侥幸,

    “千岁,你会介意么”,其实从刘秀呆呆的表情,柔甲已经看出来了,

    刘秀沉默了,

    柔甲苦笑着,忍住了眼中打转的泪水,果然,没有人会接受自己,

    “我们回去吧!”

    刘秀依旧低着头,就在刚才,自己一度沉沦在柔甲的身影里,可还是迈不过那道坎,

    柔甲走过刘秀身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刘秀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二人一路无话,来时的欢乐荡然全无,

    柔甲的脚步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上方的树枝,刘秀正要跟过来,柔甲出声劝说着,

    “你别过来!”

    刘秀顺着柔甲的目光看去,

    原本光秃秃的树枝上,在月色的照耀下,一个人双手抱胸站在那里,月光慢慢地揭露他的脸,一副笑脸面具!

    刘秀手摸向腰间,空无一物,糟了!没带剑,

    那人左侧,又出现了一个半蹲着,手撑在树枝上的面具人,

    右侧,则是一个背靠树干,嘴里叼着叶子的面具人,

    就连柔甲身前,刘秀的身后各出现两名面具人,

    不!不对!空中还有一个!

    柔甲冲着刘秀大喊,“小心!”

    空中那人重重砸到地面上,并未伤害到柔甲和刘秀二人,

    刘秀扫视了一圈,八个面具人!

    刘秀一口凉气差点倒吸过去,一个柔甲就那么厉害了,现在还来了八个!

    中间那人把手伸向柔甲,手掌摊开,绣有“柔甲”的信筒,出现在柔甲眼前,

    柔甲的瞳孔放大又缩小,看到这个,意味着她即将要被除名,

    中间那人刚好把刘秀和柔甲分割开来,刘秀看不到他们在干嘛,刘秀想凑过去看看,脚下刚挪动半步,身后传来了拔剑的声音,

    “千岁!站在原地别动!”,柔甲出声提醒道,现在的刘秀根本不够看的,

    柔甲欣然接过,刻有自己名字的信筒,是自己违背誓言在先,怪不得他人,柔甲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惩罚,

    中间那人缓缓抽出了身后的宝剑,刘秀看的真切,

    剑柄是白色的,剑身透着阵阵寒气,“霜寒”二字刻在剑身靠近剑柄处,

    刘秀从未听过此剑,春秋战国名剑他都知晓,榜上并没有此剑,

    中间那人,拔剑到劈下,一气呵成,就在霜寒剑快落到柔甲头顶时,刘秀动了,

    刘秀距离柔甲不过十步,刘秀用尽了师傅教的身法,就十步!就十步!却是那么的遥远,

    几乎在刘秀脚下挪动的同时,刘秀身后那两人就拔剑了,剑锋直指刘秀的背后,

    刘秀脑海中,师傅教给他的身法,一遍遍闪过,危难之际,刘秀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心与潜力,

    手眼心法步,心神意念足!

    刘秀越过了中间那人,挡在了霜寒剑下,柔甲面前,

    与此同时,另外七把剑,也刺到刘秀身侧,原来跟着刘秀动的,不止是那两个人,所有人都盯着刘秀的一举一动,

    八剑齐至,刘秀定气凝神,抱元守一,抛出一切杂念,

    “我答应国师公的条件!”

    八把剑,应声而止,几缕头发慢慢飘落,咽喉处的剑已经刺破皮肤,鲜血渗出,别处的剑也破开了衣服,八人把刘秀围在中间,刘秀动弹不得,

    刘秀一口口水想咽下去,碰到剑尖就下不去了,柔甲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前的刘秀,眼泪顺着脸颊,跌落在衣领上,二十年了,除了当初那个男人,再也没人保护过自己了,

    随着刘秀的一滴汗滴落在剑尖上,

    八个面具人一起收剑,剑归于鞘,八个人单膝跪地,对着中心的刘秀,微微低头躬身,然后分别朝八个方位,远遁而去。

    刘秀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小心翼翼试探柔甲,

    “他们走了吗?”

    柔甲抽噎着说,“走…走了…”,

    刘秀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刘秀扭头看着身后,满脸泪痕的柔甲,露出了傻笑,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恩人,现在也是我的朋友!”

    柔甲泪崩……

    刘秀只好跟哄小孩子似的……

    两人走在回臧府的路上,刘秀好奇那个信筒里到底是什么,便询问柔甲,柔甲也是第一次收到信筒,毕竟自己的玉牌第一次碎,两个小脑袋瓜凑在一起,缓缓打开信筒里的竹简:

    故人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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