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分析
看着手心处愚弄人心的文字,羽夏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总不能在黑鼠组织门口前破口大骂:‘哪里的神经病。’
他根本不认识什么月岚,青莲宗,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她,可她为什么这么清楚自己?
更笃定自己的身份是羽夏?
回想月岚穿戴的纯欲风白丝袜,那可不是还在封建社会的古族能够做出来的东西。
古族上千年的历史和科技还不够容它能够设计出这种薄丝,所以那必然是来自星盟的社会产物。
再回忆摆放在竹屋书架上的书籍,羽夏更加确定她不是本地人,正经人谁看这么深奥的书,有这精力还不如修炼增强自身实力。
羽夏逼迫自己要冷静,回想月岚的话语,月岚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里重新诉说,在脑子里进行对话的复盘,记忆回到一开始自己穿过黑气泡,自己出现在四空镜的一个小空间内,他得到的第一结论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误导自己。
那个人还是四空镜的高层人物。
可问题是她是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如何做的缩地成寸,瞬间移动?
难不成是利用了四空镜的空间能力,可羽夏上一世从来没听说空将人进行空间调换,羽夏具备能量感知的超凡能力,所以他能清晰感知到月岚是一瞬间消失而后一瞬间出现的,一个闪现到自己身后。
若不是打了个出其不意,羽夏不会第一时间束手就擒,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最关键的一点是羽夏在月岚身上没有感知到极高的能量值,周围更没有能量的高爆发。
莫非是空间系超凡者?
看着手心的文字,羽夏心底升起一丝烦躁,单方面的情报未知加上莫名出现的强者使他陷入一个极为被动的位置,他用手掌用力摩擦试图将墨水文字的存在磨去,试图减少内心的负面情绪。
但令他意外的是,在自己手上的文字痕迹像黏皮糖粘在手上,死活擦不掉!
用力好几次擦都无法将其擦去,又用凝结的水进行冲洗,但字迹没有消除,两手疯狂搓动反而让它在羽夏眼里越来越清晰:“什么鬼?她该不会用的不褪色墨水吧?”
看着句末的小猪头,被人瞧见了自己脸面何在?
羽夏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一定眼花了,怎么遇到了这么个奇葩,得到的却是它依旧在那,哪怕自己是闭着眼睛的状态!
这让羽夏彻底怀疑自己还在幻境里,根本没有走出幻境,不然怎么证明自己闭上眼睛还能看到手掌的文字,他试着去远程联系远处的红莲。
远在班达身边的红莲动了动,看着眼前享受能量球带来力量的班达,红莲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精密的实验室内,这是班达信任它才带它来的一个内部核心地区,羽夏看着红莲手心的一行文字陷入了沉思。
那一只猪头顶上的小夏夏三个字是那么的刺眼。
在反复来回切换人体两个视角后,羽夏确认了一件事,他被一个仙族修士施加了神通:“概念性文字?”
这是羽夏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唯有改变了概念才能赋予羽夏无论在哪都能看到这段文字,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哪怕是筑基修士也不行。
修改一个人的概念起码得是金丹而且还得付出点代价,使用条件更是极为苛刻,可当代哪来的金丹修士?
难不成还能是元婴修士吗?
可能活过九百岁的元婴怪物哪个不是能够飞升的天才,早已脱离星环界,更何况大道早已在千年前就断了,没有修士能够飞升!
难不成有个金丹修士刚刚复活为了整顿下自己,下血本来误导自己?
羽夏觉得自己还没那个价值,虽然他上一世曾一统星环界成为最强者,但那是在战争最末期,现在的他可比不上一号城市里的那些超凡者怪物。
那里不仅有能够预知未来的时间系超凡者还有能手撕任何修士的空间系超凡者。
自从超凡能力发现以后,星盟的管理者就开始着手对超凡能力进行研发和探究,在体系成熟的今日,星盟的管理者将所有超凡能力归类于十大系,分别是空间系、能量系、神秘系、肉体系、机械系、召唤系、心灵系、神系、时间系。
空间系,超凡者能够随意闪烁到任何一个位置,做到瞬间移动,缩地成寸,隔空取物,更有空间系超凡者能够创造一个空间牢笼,将罪犯关押在里面。
能量系,超凡者能够操控外物质的能量,例如操控磁场、血液、能量,羽夏和希亚娜就在此系内。
神秘系,超凡者拥有神秘莫测的能力,不属于九大超凡系的统统归类到这一系内,如希尔菲能通过吸收野兽的血液来获得相应的形态和能力。
肉体系,超凡者拥有普通人十倍的力气或者肉体方面的强化,如徐道明的血液快速凝结。
机械系,超凡者拥有控制数据的能力,这是近代才研究出来的,最强的机械系超凡者公认是一名黑客,凭借一己之力黑掉整个星盟的电脑,当然,到现在为止星盟还没找出他来。
召唤系,超凡者通过献祭或者是交换获得能力或者是物品,此系超凡者更多的被人称为创造系,因为召唤出来的物品总是差强人意,没有稳定的路径,而且召唤出来的东西总与超凡者本身有着极大关联,所以有些时候的创造物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心灵系,超凡者能够通过精神来达到某些某种目的,比如心理医生,傀儡师,驯兽师通常都具备这系的超凡能力,灵族所展现的能力类同于此系。
神系,又细分为诅咒系和祝福系,两者相互对立但不冲突,比如让人消失痛觉,在正常人身上那就是诅咒,在病人和战士身上那就是福音,此系超凡者能力不绝对,更注重效果。
它所展现的能力总是摇摆不定,如同一个天平无论倒向哪边都是种错误,唯一的解决方案是保持平衡,此系超凡者是最容易成为罪犯的。
至于为什么要将此系称为神系,那是因为星盟的开国元首就是位神系超凡者,他的超凡能力是赐予他人超凡能力,他是一切超凡的开端,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水晶破裂者。
时间系,最为强大亦或者最弱小的系,超凡者能够控制范围内的时间流逝,更能预测未来。
每一个超凡系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点,没有最强与最弱之分,哪怕是神系的开国元首在时间的面前与沙石流水无异,不值一提,时间会消磨一切生命和记忆。
平庸者、落魄者、成功者,无论是谁,无论生前有多么波澜壮阔的故事,在死后也只不过是历史书上的一段话,一段下划线,一段要背的知识。
而这一切都必定以句号结尾。
百年之后,泥草覆身,虫蛆啃食,无以诉说。
可即使是时间依旧无法篡改人心中的信念,时间系在心灵系面前毫无胜算。
相比于能量系的自己,羽夏觉得那几个人才是天选,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实事求是,前十号城的高阶超凡者生来站在星盟的高层,坐拥最好的资源,拥有最好的能力,全星盟的资源汇聚在那,哪怕是头猪都能越过四阶。
若不是他们都死在了通往未来的路上,羽夏绝没有称霸天下的可能。
他唯一的优势在于他的生存能力够强,耗死了所有的高阶超凡者,成为最长寿的那一个,论战斗力他称不上第一,只是每一次遇到大战役都能做到化险为夷,侥幸活下去。
再回过头来思考月岚选择自己而没有选择他们的原因,羽夏猜测一个可能是月岚个人问题,她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另外一个可能是因为自己够弱,能够利用。
又有可能两者都有。
所以之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谁?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思维如同蛇咬尾巴——看不到尾。
羽夏又将注意力转移回到了手心的文字,现阶段只有在文字上才有可能分析出更多的信息,他不喜欢一切未知事物,因为那总会使自身陷入被动当中。
‘七十八号虫巢是个陷阱。’
七十八号虫巢为什么会是一个陷阱,羽夏心底确实有这么个想法,提前把它家给抄了,以免夜长梦多,但那不是个虫巢地点吗?
它所对应的自然是元川城的序号,距离七十八号最近的虫巢称之为七十八号虫巢,序号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掌舵人估计是想要看到势均力敌的战斗才如此恶趣的设定,可问题是月岚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通过班达,羽夏已经消减了七十八的虫巢实力,碰一碰又不是没可能,险中富贵求,收益越大,风险越大。
自己上一世作为元川城的领袖所以才知道自己城市的排名,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在月岚的眼里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她面前,一点秘密都包不住,这对羽夏可不是个好消息。
难不成是其它城市的超凡者?
总不能是掌舵人吧,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似乎是挺喜欢看这种剧情,但对于下场操控局势没有多大的兴趣,更多的是过程的精彩。
可她图什么?
为了告诉自己她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还是说她重生了?
她的出现直接打乱了羽夏的计划,脑子里一团黑丝线密密麻麻捋不清。
不再乱想,羽夏看向下一行文字。
‘今年是一千五百六十二年。’
按照计算是相差了八百六十七年,可羽夏立马把这句话给忽略掉了。
月岚多半是记错年号了,这一句话意味着她来自于八百多年前,如果是真的那她必定是最近复活的,而复活地点则是和青莲宗有关。
至于穿越时空这种事羽夏是不相信的,他更倾向于是月岚在误导自己,亦或者是利用自己,总不能是她真的来自于八百多年前吧。
可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她认识自己?
羽夏右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显得有些烦躁,原本毫无波澜的情绪被搞得一团糟,轻叹一声又看向了前方,眼前的五道汽梯冰冷而又整齐,昏黄的灯光下在汽提的金属板上倒映出羽夏的身后,那是黑鼠组织的黑气泡。
想着羽夏顺手把通往四空镜的钥匙给放入混沌世界碎片当中,作为他当前唯一一件空间系储存物,羽夏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羽夏站在门口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等待叶子怡,他想要等叶子怡从四空镜内出来后和自己一起走出酒馆,好有个保险。
但一想到女孩子一般都会泡上个半天,羽夏失去耐心不再等待,担心会出现什么异常,那应该是她自己所考虑的,自己操心没用,早晚会出事的概率从来都是零还百分百。
打开汽梯的金属门,没有再思考下去,羽夏踩了上去,此刻的他已经脱下了那张能够变幻外表的面具,哪怕有人从黑鼠组织内出来也认不出来他是刚刚那位1314号,那位能够凭借二阶武夫的实力战胜四阶武夫的怪物。
原本战斗的疲惫已经被温泉所洗去,可现在的他依旧紧锁着眉头舒展不开,那是对于未知的烦恼。
随着汽梯门的关闭,黑气泡内部产生了大量液态灵气,两边的灵气密度使汽梯四个角落的滑索开始移动,汽梯启动了。
唰——
只听一声摩擦声,羽夏的背面汽梯门重新打开,而眼前的台阶正是羽夏来时的荧光小道,很幸运来时的路没有来者,不然这么狭隘的空间都不好出手。
事实上处在难民区的原生暗杀者少得可怜,大部分难民连肚子都难以填报又怎么能干武者这一行的暗杀,再者难民没有那个渠道可以成为暗杀者。
至于为什么要在难民区设立专门的酒馆,是提供一个补给站,可以随时随地为暗杀者提供服务。
走上崎岖不平的碎石台阶,轻微的酒熏味从上方的酒馆传来,这地方估计很少有人,两边闪光粉在隧道里时暗时亮,像是要断了气的老人气息,一上一下,生命的火光即将引来熄灭。
之前忙于保护叶子怡让他无暇观察四周,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陷阱一说。
羽夏手掌处的石子在手心晃动,来回滚动,这是他在走台阶时从墙壁上随手抠出来的,它能让羽夏具备小远程攻击手段。
别小看了这么个石子,小小石子,蕴含着大大的能量。
如果羽夏单纯使用能量去攻击敌人,能量的效率太低了,空气作为能量传导的介质太差劲了,对武者造成不了伤害。
石子作为能量导体虽然算不上好,但绝不算差。
当他推开酒馆的大门出现在那时,称兄道弟的酒桌还没闹停,窗外的午阳照射进酒馆台前,蛇卫依旧是那副面瘫脸,她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蛇形纹身仅仅是看着都会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它隐藏在暗处等待猎人的致命一击,干练迅速的手法以及来换在她手臂上旋转的酒杯,证明她在这间酒馆已经当调酒师好几年了。
“往哪看呢?!”一位醉意熏熏的酒汉朝羽夏走来,极为不服气地伸手要去推羽夏,他看不惯有人去看老板娘,但一道空气墙让他在羽夏面前再也无法靠近一步,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引来一群人的嬉笑与嘲弄。
“不是吧!你这也敢装!哈哈哈!”
“笑死我了!自己打自己!”
“想当老板当疯了吧。”
看着还在欢叫的人群,羽夏没有理会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倒地的醉汉身上直接跨过,这让醉汉直接酒醒了!
看着跨过去的羽夏,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命里最大的侮辱,多次想要起身无一不是手掌打滑,可地板是极为干燥的。
连爬都爬不起来,这让他脸更红了,可每次用手掌支撑地面都会一股力量将他的手推开,导致他次次没能站起来,次次摔倒在地。
“哈哈哈!不会吧!徐斌你该不会喝得都站不起身吧!”
“怕了就直说,干嘛跪在人家面前!”
“该不会吓得腿软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