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返京都
星环界上的生病不同于在星盟的常见病,在星环界上生物是按照星环界的自然规律所创造出来,为什么人的外貌长得是人而不是其它模样,很大部分原因是自然的造就和天赐,人基因所造就的人能够适应外界的环境,而使人能够成为万兽的一员。
虽然古族的外貌是人,但暗藏在血肉之下的是千千万万数不尽的细胞,古族能修炼修真秘籍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们微观层面的细胞得到强化能够承受住高压,是它们维持了古族的基本生存条件,优胜劣汰,或许曾经星环界有过普通人但由于掌舵人的干预使其消失于星环界。
古族与超凡族是不同基因的,哪怕外貌相同但内在是不同,所以星环界的病毒是超凡族无法忍受的,哪怕是基础的病毒对现在的徐道明而言都是致命的!
‘可那种事情不应该在三个月后才有所出现吗?’
羽夏无法理解为什么病毒出现会提前这么久?
为了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意外,羽夏让玉给自己专门打造了一副心灵感知造物,那是一个类似于蜗牛形状的青翠植物,当元川城遇到任何的麻烦,她能及时反应给自己发去消息,自己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收到有关危险做出反应,自己有上一世的经验无论是什么事都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当羽夏见到玉时,只见她双手紧捏在胸口正在原地转圈圈,反复踱步,在见到羽夏向她走来时,迅速靠了过去说道:“徐道明本想出城寻找东西,可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突然倒了下去,医生也得不到什么病因。”
玉紧张地跟在羽夏身后,她知道两人的死党情意不一般所以很担心羽夏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是自己回归女皇位的助力,不能丢。
羽夏的到来引来了骚乱,那儿已经有不少戴着口罩的医生堆积在那里,在看见羽夏的到来后更是主动为羽夏让出了一条路,他急忙加速以为是徐道明的病情在恶化,可而当他看见主治医生是白月光在照顾他后的一瞬间,他稍微放下了心,他知道白月光的本事也相信她的医术,只是星环界的病毒还是不同于星盟,需要注意。
哪怕是普通感冒,那也是经过异变发生而来的,再变异适应怎么也需要七天时间,当羽夏走进徐道明的帐篷后,羽夏本想出口质问,而白月光给了他一个嘘声从而将其步步逼出医疗帐篷,等到外面白月光将帐篷的帘子放下。
“你知道徐道明的情况吗?”
“他得了什么病?具体是什么症状?需要些什么药材?”拥有上一世记忆的羽夏是能够知道所有的病情,只要将具体的病情告诉给他,他就能够从而判断出徐道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嗜睡,犯瞌睡。”白月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嗜睡?
“他晚上都不睡吗?”
“那可得问问你了!”白月光用手指指着羽夏的胸口,明明这么在意徐道明,但连基本的关心都做不到,每一下的敲击都让羽夏感到更为疑惑,怎么和自己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徐道明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觉了!三天!为了找你他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当你躺在某处睡觉时,你可有想过有个人每天每夜都在担心你!我真为他感到不值,摊上个你这么个朋友。”白月光的话让羽夏悬着的心放下了,没想过是自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羽夏这才回想起自己好像确实离开了元川城三天时间,难道这些天他都在寻找自己,羽夏把目光看向了医疗帐篷内的徐道明,他的手上不仅臃肿还存在着大量的伤口,那应该是挖掘石块时所留下的。
有种愧疚感在羽夏内心产生,但它也仅仅只是存在了一分钟不到,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转身朝远处离去,他所背负的是整个超凡族生死存亡,他不能放慢脚步也无法与他人共享这一份苦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快一点,再强一点,再救更多人,他不知道什么生活的意义,他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让更多人活下去。
暖阳的正午下,羽夏在巨大的柚木树下休息看着远处的元下川,十个二级强度的能量团在他头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暖风问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那是十位一阶的超凡者,正是由徐道明组建的坠星远征队,他们停在羽夏的头顶等待羽夏的命令。
为首的是一个右耳打着一个大银耳环的姑娘,她的代号叫吟诗作画,是坠星远征队之首,最为稳重也最为智慧的姑娘,她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圆眼镜,一头短卷发,干净利落。
“道明副队长说了,如果他不在了,坠星整支队伍都由你来决定,坠星原则第一条以羽夏为首,绝对服从他的命令。”
“去找一头蓝晶体的生物,把它给我带到元川城,记住,要活的。”羽夏下完命令后,坠星一支队伍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树上,他们的远去给羽夏一些宁静的时间,他坐在树下享受一刻的宁静。
羽夏左脚踩在岩石硝上,不安的踩着脚步,风景确实美得不行,山下的远方有炊烟升起,也是让羽夏看到了不知名的希望,太阳已经落下到了西边,落日的余辉铺满了整座森林,散满诱人色的络红。
在见到羽夏的失魂落魄后,白月光有些意动,她本来就有些说得过于生气,可没等她走出几步羽夏就重新整理好心情出发:‘还好不是提起爆发疫病,这我可一时承受不住。’
至于现在他打算不提升实力而是去京都一趟那些备用的药材,顺便去除掉一些人,既然是修路当然是双向的才是最好的,不过原先的路不能走了,他需要换一条路而且依据自己的想法依靠用自己的身份来制造有利的条件。
虽然他与京都的皇帝有约,但那终究是借着隐世家族的名号,没了隐世家族的加持他可没法那么自由自在和一国的老祖宗谈条件,玩翻译。
凑定好日程之后,羽夏一个人孤身走上了路途:“这条路终究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到底啊。”他离开了元川城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他行进到一半时他注意到身后有个能量强度高达三级的家伙。
抬头看去,那是位胡子拉碴,嘴角凛冽,右眼有一道疤痕,蛮横还不讲理的微微翘起来的嘴角,邋遢枯燥的散发和饱经风霜的脸庞,脸型属于路边的垂吊类型,估计得有四十岁了,最值得注意的是他一身的绷带打满。
正是羽夏的老熟人希烟大叔。
——
当希烟意识回归的那一刻,左半身就好像被扎入了无数根刺扎进了皮肉,异常剧痛,同时他在耳边传来了一声姑娘的喊叫,至于她说了什么,希烟没法去倾听,他只知道现在的他疼得要命。
‘还不如让汛捷虫一口给吃了呢!’
希烟心底苦叫,在万贾自爆的那天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爆炸开来的巨石擦伤了他,导致他连着两天下不了地,好在他二阶超凡者的恢复能力够强,两天过后又能下地来去自如了。
虽然躺床上舒服得很,但好歹也是个经历过低谷期的男人,怕什么,第三天又活蹦乱跳参加了防卫工作,希亚娜还一直骂他:“老头!快去休息!”
希烟哪里受得了空闲的时光,在养伤的时候从出门的白月光口中听说了徐道明生病的事,白月光是羽夏的女朋友,这件事希家人都知道。
所以在得到羽夏离开的消息后迅速跟上,这才有了当前的一幕,被绑成粽子的希烟跟在他的身后,右手还杵着一根拐杖:“还是要命的疼但比之前轻得多。”
说着在羽夏的帮助下撕掉了一些外层绷带,往墙壁上拉了拉,以固定他的身体。
右半身全是撞击所留下的伤痕,头发一半更是遭受到了毁灭打击,满目皆是白色与肉色所交,惨不忍睹。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羽夏有点不明白他一个伤员为什么要跟上自己。
希烟一脸苦楚与欲说还休的脸色:“我快无聊死了,你带上我一起吧。”
羽夏把一水壶放在岩石上说道:“你回去吧,我不带累赘。”
“诶,竟说大实话。”一把要拉住羽夏,可羽夏又怎么是一般人,加速脚下的能量来行进地更快,转身还不忘回应道:“梦里,你可以睡得很舒服,你回想起过去在星盟的时光,没有争斗、和谐、安逸的日子。无聊能去逛逛街,看看路边的大美腿,拿着手机刷刷短视频,还能和兄弟们大口大口的吃烤羊串,喝着啤酒嗨着歌,吹吹牛皮。但是在星环界,一切都不可能,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会死,没有遗言、没有价值、没有意义仿佛你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正午的太阳还不赖,虽然会给眼睛带去一些刺痛,但起码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羽夏,我不知你在面对什么,但我可以看出你非常担心白月光,只是她不会表达,你也不懂得修饰,或许你背负着什么,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变好的。”随之他爆发出的气势,羽夏他让步了,因为凭借着希烟的身份或许会让白月光的态度改变一点。
羽夏失声摇摇头,将其背在背上踏上了前往京都的旅程。
徐道明睁着眼睛,看见眼前的白月光刚想起身,一旁的她赶忙提醒道:“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别动了。”
听到白月光的指示,徐道明不动了,有着快速凝结的能力在,不出一天时间所有病痛都将离他而去,可伤口处总是痒痒的让他止不住去挠。
白月光每次涂上去的红色药膏都会被他给抹去:“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药你不能擦!”
说着又将药涂了上去,这次他静静守在那,见徐道明还要悉悉索索的,白月光搬出了杀手锏:“你再动,我可要告诉羽夏了。”
听到这,徐道明果然不动了,白月光第一次感觉羽夏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她有点好奇为什么徐道明会这么甘心听命于羽夏。
“你们俩的关系好像很好。”
徐道明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头顶玻璃瓶内的营养液不断滴入橡胶管,才看向白月光:“我欠他很多人情。”
“比如?”
白月光一边问着一边将针筒刺入许道明肘正中的静脉,随着血液的流动,许道明开始阐述羽夏和自己在大学之间的情谊:“那时候我比较愣头青,做事都不过脑子,我承认那时的我除了勇,啥也没有,超凡能力并没有赋予我太高的起点,除了造血能力比其它人好,我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以至于后来我凭借着自己的乐观取得了一次参观顶级学府的机会。班里大部分人都不服,作为一名只有一阶的超凡者,我没有对应那个实力,而且由于大学里除了羽夏我很少和人沟通,消息闭塞,在那次以后我被人泼脏水嘶~”
徐道明喊了一声有点痛后又将白月光递过来的棉花按在自己的流血处,低头看了一眼又躺了回去,白月光拿了血液后朝医药台走去,她打算用徐道明的血制作成血瓶提供给失血严重的战士:“后来呢?你怎么发现的。”
“还能怎么发现的?当然是,羽夏告诉我的,他们说我和主任有一腿,花了钱才给进的,我当时那个气,直接冲过去和诽谤我的人对峙,和他对骂了好久,好几次要动手都给他室友拦下来了,那时有很多人在旁劝架,我和他一直争执不下,最后他又问我有什么证据,现在回想起来真傻,我居然还以为他们会真的在意真相。”
徐道明说着,这件事留在他的心里很久,每次想起都像是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里。
“所以结果怎么处理的?你又干什么蠢事了?你该不会把羽夏给招了吧。”
徐道明一脸遗憾,如果没干什么蠢事,他还不至于记到现在,哪会时时无条件相信羽夏,他对于还在观察血迹的白月光点了点头:“是的,后面我被劝住了,随着事情平息,我去了顶级学府一个月,回来后还一脸嬉皮笑脸的告诉羽夏有关的经历,羽夏没说什么,但在那之后他沉默了很多,虽然和我呆一起依旧很放得开,后来我才得知我走后羽夏给人带头揍了,因为他泄密了”
听完徐道明的故事后,白月光还是忍不住感慨道:“他倒是蛮仗义。”
“诶,怪我。”
转而白月光叹气道:“我猜后来你没再去过学府,对吗?”
“你怎么知道?”
“容我再猜一猜,你把机会让羽夏了?”
“你是预言家吗?”
白月光不再言语,她不打算和他继续交流下去,怕会给她降智。
她明白了,徐道明算是给羽夏忽悠瘸了,上位者向来都这么喜欢操控人心:“苦肉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