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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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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韩放还不肯醒来,叶英拿出银针,给韩放来上一针,他这才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韩放看着一旁的叶英,再看看旁边的女子,又瞥了一眼屋子里的布置。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跟着廖杰上了马车。

    “暗娼园子”叶英开口道。

    “什么?”韩放吓得往后退,这要是沅婉知道了,该怎么想。

    “既然醒了,就走吧”叶英起身,对着韩放说道。

    他本想带着韩放从窗户离开,但看着眼前的女子,便对着她说“你喊人吧,我不想连累你。”

    那女子见状,便喊道“来人啊。”

    门外看守的人一听便闯了进来,章易听到这里有动静,便赶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待他看到叶英时,有些无措,他这暗娼园子是见不得人的,如今有不认识的人闯入,若是告到官府去,他可就完了。

    “让开。”叶英对着拦他路的两人说道。

    “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章易对着叶英说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巧,你这未经允许便私自闯入,算是私闯民宅,本人有权把你移送官府查办。”章易吓唬他道。

    “那就见官吧。”叶英说道

    章易有些慌了,他本意只想吓吓叶英,并不想真的见官。此刻的他在想这人的身份,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只管打一顿,威胁几句。又或者抓起来关几天,反正他手下的打手没少干这些事情。

    廖杰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看到叶英正被一群人围着,赶紧过来解围。“叶大人”廖杰开口道,走到章易身边偷偷说道“此人乃是叶相的公子,速速放人。”

    章易立马变了脸色,这叶相的公子,他可得罪不起。他挤出微笑“叶大人,误会误会。”

    “走”叶英对着韩放说道。

    章易不敢再拦人,看着叶英带着韩放走远。“廖大人,今日之事还请多多帮忙跟叶公子解释解释。”

    廖杰脸色一沉“这地方怕是留不住了,快些转移。”

    章易有些不解“这好好的为什么要转移。”这处园子,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又花了不少心思装修,这突然间要转移,他有些舍不得。

    “叶公子都知道这个地方了,想必会告知张忠仁。张忠仁的脾气,你我都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这么个地方,怕是要给你端了。”廖杰开口道。

    章易的汗珠不断往下掉,碰上叶公子,只能自认倒霉了。为了避免被发现,只能让人赶紧转移。

    “叶英,谢谢你。”韩放对着叶英说道,以往他讨厌叶英,如今却对叶英充满感激之情。

    “不用谢,我也是不忍见你被他们拖下水,廖杰不是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叶英开口说道,他边走边做下记号,这个小巷子弯弯绕绕,确实是不好找到。

    “你做记号干嘛?”韩放开口问道

    “在我大胤,私设暗娼园子也是违法的,我做好记号,举报他们。”叶英说道。

    离开烟花巷,叶英找到张忠仁,并画了张地图,交给张忠仁。

    张忠仁拿过地图,便命人去抓,只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看来这些人早有准备。”张忠仁说道“算他们运气好,待本官空一些,再找他们算账。”

    许捷从外面回来,她刚刚去了毓秀姑姑的家里,邻居告诉她,毓秀的家里人在去淳安的路上,遇到洪水,除了小虎,无一生还。

    “毓秀姑姑知道该多伤心”许捷自言自语道。

    廖杰特意赶了过来,张忠仁一看到他,开门见山道“廖大人,美人在侧,还有心情来府衙。”

    廖杰尴尬一笑“张大人误会了,我这也是被小人所骗,刚刚喝醉了,被人拉到那烟花巷子,差点晾成大错。”他边说道边来到韩放身边说道“韩老弟,对不住了,是大哥一时失察,信错了人。”

    韩放心知肚明,明面上却还是不好发作。

    “那廖大人在知道那是个暗娼园子之后,是否该带人清缴。”张忠仁说道

    “我特意赶来就是为了告知张巡抚,派人去把那暗娼园子围起来。”廖杰说道。

    张忠仁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可惜人已经跑了。”

    听到这,廖杰才松了口气“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过,本官已经在那里面安插了自己人,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张忠仁开口道。“那个园子的主人,据说叫章易,廖大人认识此人吗?”

    “他是丝布商人,见过几次,交情不深。”廖杰开口道,他和章易一直是暗中往来,明面上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章易关系密切。

    “是吗?”张忠仁开口道,廖杰的底细他是清楚的,但是碍于叶棋山的缘故,他也未曾对他下手。只是此次,他真的动到自己的底线。

    “那丧彪你认识吗?”张忠仁开口道。

    廖杰有些紧张,莫不是丧彪被抓之后,咬出他来,他赶紧否认“我怎么会认识山贼。”嘴上说着不认识,内心却开始紧张起来。他盯着张忠仁看,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到点信息,只是张忠仁一直崩着脸,那样冷峻的一张脸下面,藏着怎样的心思,廖杰不得而知。

    “丧彪原名沈彪,休宁人士,以前曾与大人同在徽州府军中,廖大人不记得了吗?”张忠仁开口道,他早就把丧彪的底细查清楚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更何况徽州府军人数众多,本官也不见得都认识。”廖杰为自己开脱道。

    “可是沈彪不是这么说的。”张忠仁开口道。

    “谁知是不是那贼人胡乱攀咬”廖杰死不承认,心里实则慌得很,他不知张忠仁究竟从丧彪的口中得知多少事情。

    “本官已查明此事堤坝被毁,是薛拙所为。”张忠仁话音一转,开口说道。

    “薛知府竟如此大胆。”廖杰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为何,薛拙为何要如此?”

    “廖大人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张忠仁说道。

    廖杰松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抓到真凶,自然该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张忠仁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若非廖杰的指令,薛拙是万万不敢如此行事的。他在地上走来走去,廖杰背后是何人,他一清二楚。

    “罢了,把薛拙拉出去砍了。”张忠仁开口道。

    淳安县堤坝前,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张忠仁亲自到现场督斩。

    薛拙穿着囚衣,跪在地上,此刻的他后悔不已,当时不该听了廖杰的话,炸毁堤坝,以致淳安、建德两地生灵涂炭。

    “大人,冤枉啊。”薛拙高喊着

    “薛拙,你不冤”张忠仁开口道,此时他的脸色严肃得很“淳安、建德百姓皆因你之过而遭殃,你百死莫赎。”

    “此事小人是受了旁人的挑唆。”薛拙开口道。

    张忠仁心里清楚,这背后挑唆之人便是廖杰,可是动了廖杰,难免牵扯出叶相。

    “薛拙,希望你下辈子投胎能聪明一点,莫要受人蛊惑。”张忠仁说道,此时的太阳已经在高高的头顶,百姓都来围观这个害得他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罪魁。

    “午时已到,斩首示众。”张忠仁把手上的令牌往地上一放。刽子手拿起刀,喷了一口酒,手起刀落,薛拙的人头落地。

    行刑完毕,张忠仁又忙其他事情去了,这大坝决堤,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现如今,有人在压低地价,趁低买入。

    张忠仁查到,这买地之人,正是章易,他心里也明白,这章易只是个引子,背后另有其人。“或许趁机压价买地才是他们的目的,只是苦了百姓。”张忠仁对叶党的所作所为更加失望,他站在堤坝口思考良久。

    他本出身寒微,若非叶相的提携,他不可能到达今天这个位置,叶相于他,既是恩师,又如慈父,往事历历在目,他感慨万千。

    而许捷这边,在张忠仁的协助下,赈灾粮派发得很顺利,他们也该回宫覆命了。

    “姑姑”许捷回宫那天,毓秀姑姑早早到宫门口迎接,一看到毓秀姑姑,许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娘的病还好吗?家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小虎长得高吗?调不调皮。”毓秀姑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出不了宫,见不到家人,只好指望许捷能给她带来些许家乡的消息。

    小虎是毓秀姑姑的侄子,今年八岁了。毓秀姑姑平时靠着出宫采买的太监帮忙,才得以寄信回家。

    “姑姑,节哀顺变。”许捷哽咽着说道“当日,你娘亲的病情好转,一家人便打算到淳安的外婆家做客,谁知在路上,遇到大水,被大水冲走,小虎运气好,漂到大树边,他爬到树上,在那上面呆了一天一夜,才被救了下来。”

    毓秀姑姑一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她孤苦无依地在宫里坚持了这么久,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出宫和家人团聚,可是如今家人已经不在了。

    “小虎现在呢”毓秀姑姑哽咽地说道,这素未谋面的侄子,如今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虎的舅舅知道后,把他接走了。”许捷开口道

    “那就好,他舅舅是心善之人,定不会苛待他。”毓秀姑姑强忍着泪水,往储秀宫走去,许捷在后面跟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宫女,见到毓秀姑姑,礼貌地向她请安“毓秀姑姑。”

    毓秀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却早已如刀绞般。

    待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毓秀姑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被人看到,但那不时抽动的身体,足见她此时是多少难过。

    “姑姑”许捷走了上去,一把抱住毓秀姑姑。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娘一辈子都在念佛,怎么就没有神明庇佑。”她在许捷肩膀上痛哭了起来,家人们都走了,留她一人在世上孤苦无依。

    待发泄过后,毓秀姑姑才冷静了下来,许捷陪着她回了储秀宫。

    “这是我从你家里拿的玩偶,留着做个念想。”许捷说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笑脸玩偶。

    毓秀姑姑拿过一看,就知道这个玩偶是她的娘亲做的,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她娘亲就用这样的玩偶逗她。

    “李掌言,皇上请您过去。”徐福派人来找许捷,她一回来,原本应该在文德殿外等候皇上召见,因为毓秀姑姑的缘故,便先跟着到了储秀宫。如今徐福都派人来找了,许捷不得不离开。

    许捷来到时,和韩放一起进了文德殿。皇上问道“李掌言,此次临安之行是否顺利。”

    许捷拿出事先写好的奏报,呈了上去“此次临安府的水灾始末,微臣早已写好奏报,请皇上过目。”

    熙宗拿出奏报,打开一看“李掌言的字写得俊朗大气,完全不似一个小女子的字。”之后打开奏报看了起来,待他看完后,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说道“这竟然不是天灾,是人祸。”

    “那个胆大包天的薛拙呢?人在何处?”熙宗生气地说道,此刻的他恨不得把薛拙扒皮抽筋。

    “已经被张巡抚斩了。”许捷开口道。

    “张忠仁”皇上一听,便陷入了沉思“那薛拙为何要炸毁堤坝,究竟图什么?”

    “淳安、建德两地被淹,有不少人趁机压低地价买入,百姓为了活命,没有法子,便卖了手里的土地换银两。薛拙此举,正是为了趁机地价买地,发民难财。”许捷开口道。

    “荒谬”熙宗拍着桌子喊道“薛拙,身为临安知府,竟是这样行事的。”更是气得把案板上的奏折扔在地上。“朝廷,养了一般什么样的官员。”

    他气得头开始疼了起来,王福全见状,赶紧跑过来扶住他“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看着熙宗的身体愈发不对劲,赶紧对着身边的人喊道“来人,快去请太医。”

    徐福见状,一路小跑,奔着太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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