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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安阳候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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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玉无桀,虽然被玉修教训了一顿,但很快他又把玉修的话抛诸脑后,就算这里是金陵城,他玉无桀也没在怕的。以往在广州,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横行跋扈惯了,这玉修一时让他收敛,他也不知道如何收敛。

    安阳侯陈寅,奉旨驻军在西北,他的手下有二十万大军,皇上自然忌惮。在他的原配顾氏死后,皇上便马不停蹄地把大公主萧凝芝嫁给他。表面上是皇恩浩荡,实则是在监视他。

    长公主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美人,去世得早,她虽为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但皇上并非很在意她,不然也不会派她去监视安阳侯。

    萧凝芝和安阳侯表面上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实则各怀鬼胎,那一封封寄往京城的家书,实则是告密信。

    西北重地,关乎着边境安危,皇上自然看中,他最怕的是安阳侯拥兵自重,对朝廷不利。实则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安阳侯靠着数年经营,着实把西北变成他自己的地盘。

    当然,萧凝芝在此,他还是有所收敛的,至少明面上不能让她知道。那一封封寄往京城的家书,往往出了安阳候府就会被拦截下来,送到安阳侯面前,待他看过之后,或修改,或让人重新写,才会再次装封,送往京城。

    而他的府邸,也不只安阳候府一处,他在外面还有多处别院,养着诸多美女和暗人,这其中,有些是送到各个朝廷大员的府邸,有些送进皇宫,还有一些,则他自己享用。

    表面上,他的生活极为节俭,府里也只有大公主一位夫人,那些美妾在大公主进门之前都被遣散了。

    实则背地里他的生活奢华至极,女人也不计其数。照他自己的话说“不停地向上爬,不就是为了享受这帝王般的生活。”

    随同大公主出嫁的几位宫女,也因各种原因,患病而死。如今大公主身边,只留下淑琴一人。

    当然,安阳侯也在大公主身边安插了不少暗人,毕竟自己在西北做的那些事情,可不能让大公主知道。

    大公主已经数年未进京,皇上也有所怀疑,他不知道那一封封的家书是否真的出自大公主之手。于是找了个由头,说是崔太妃想念大公主,让她进宫探望。

    这大公主的母亲身份低微,又去得早,大公主是崔太妃带大了,两人感情深厚。

    安阳侯收到消息,便立刻让人打点好一切,带着大公主进京,顺便看望一下他安插在宫里的暗探钟修容。

    大公主在出嫁之时,皇上赏赐给她一座公主府,而安阳侯的老家在姑苏,自己又常年在西北,为了体现自己廉洁,并未在金陵购置府邸。

    进京那天,安阳侯异常低调,自己和大公主先行进城,大部队则在后面缓慢进城。

    他望着金陵城的一草一木,感慨万千“这金陵城还是老样子,只可惜物是人非。”上次进城,他亲自送自己的妹妹陈淑妃入宫,不料此次再进城,陈淑妃已经香消玉殒。

    玉无桀自进京后,认识了一群纨绔的世家子弟,这群人整日不是流连于秦楼楚馆、便是相约郊外赛马。现如今,觉得在郊外赛马已经不刺激,竟相约着在闹市赛马,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随着一声令响,这群世家子的马开始跑动起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百姓吓得到处闪躲。玉无桀却觉得刺激,他在广州城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干,每次若有百姓闹到府衙,他就搬出他爹的名号,府衙也就随便让他赔几个银子了事。

    玉无桀的马发了疯似地在街上狂奔,迎面走来陈寅的马车。马夫见到突然奔来的马匹,大叫一声“不好,前面有疯马奔来。”

    陈寅毕竟出身行武,更是征战沙场多年。眼前这种小场面可吓不到他,他飞身破轿,一跃而起,把玉无桀踢到在地,骑到马上,降服了马匹,这才避免马撞向马车。

    玉无桀摔在地上,屁股疼得厉害,看着眼前的男子,生气地唬道“大胆刁民,竟敢踢伤本少爷。”

    安阳候看了他一眼,面生得很,再看他这一身花花绿绿,穿金戴银,就明白定是哪位官员家的公子。

    他倒也没在怕,下马说道“你白天在街上驾马行凶,险些伤到我娘子,我不得已才这么做。”

    玉无桀哪里肯认输,他看到他们的座驾平平,身边又没带多少人,又开始摆出他大少爷的架子来“我可是兵部尚书之子,你今天摊上大事了,若等京兆府尹的人来,免不了有你好果子吃。你若愿意跪下给我嗑一百个响头,再喊我一百声爷爷,并且赔偿我一千两,我就饶过你。”

    安阳候看着玉无桀,哈哈大笑“原来是玉修的儿子,真是不知死活。”

    这时,大公主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刚才的那一幕,着实吓到她了,她走到陈寅身边小声说道“侯爷,父皇还在等着,我们切勿误了时辰。”

    陈寅思虑再三,决定不再拖延,他们先行进城,就是为了早点面圣,免得误了时间。

    “我这么大的孙子,你怕是无福消受。”说着牵着大公主回到马车上。

    玉无桀哪里肯罢休,又过来纠缠。“不许走,今天说什么都不许走。”

    那几个世家子见玉无桀迟迟没有赶上,又听说后面出事了,他们本来想来为玉无桀壮势,待看清那人的脸,瞬间脸色吓得铁青,拉着玉无桀跪下道“侯爷恕罪、大公主恕罪。”他们自小长在金陵城,自然是见过安阳候和大公主的,不似玉无桀这般不知死活。

    玉无桀这下知道自己碰到铁板了,赶紧跪下求饶“侯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谅,饶恕小人。”

    安阳候则一脸冷漠地说道“哪里的话,改日本候这个孙子还得备上厚礼,亲自登门,感谢玉大人教出个好儿子。”

    这句话,把玉无桀吓得瑟瑟发抖,安阳候那眼神,叫他害怕。

    安阳候坐上马车,朝着皇城而去,他心里也在盘算着,皇上在这个时候召自己进京,到底是有何企图。

    玉无桀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这金陵城,真的三五步就能遇到一个贵人,难怪父亲多次教导自己,出门在外,千万要收敛。

    街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玉修的耳朵里,他吓得瑟瑟发抖,“这个逆子,真是不知死活,安阳候也敢得罪。”

    玉无桀被玉修重重打了一顿,并且被禁足家中。“这些日子,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玉无桀,玉夫人哭出了眼泪,哭诉道“老爷,桀儿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下这么重是手。”这是她第一次敢这样当面质问玉修。

    “慈母多败儿”玉修生气地说道,“这个逆子若是不加以管教,我们全家人迟早被他害死。”

    皇宫中,皇上摆下筵席,为大公主和安阳候接风。崔太妃、皇后、郭婕妤、玉嘉容和钟思媛等人也出席,临安王和萧敬直也在受邀名单中,却唯独没有请玥贵妃,陈淑妃是玥贵妃亲自动手处决的,虽然她违反宫规,死不足惜。但他还是不希望安阳候见到玥贵妃想起这段往事。

    “今天是家宴,大家都不用拘礼”皇上说道。

    崔太妃见到大公主,泪如雨下,心疼地说道“孩子,你瘦了。”若说这后宫之中,谁是真心疼爱大公主,那便是崔太妃,毕竟那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但当皇上要把她嫁到西北去的时候,她也无力阻止,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

    崔太妃拉着大公主坐到自己旁边,说了好些话。

    皇后虽然平时也不待见大公主,但今天她是主角,自然也假模假样地敬酒。“大公主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早就听闻安阳候夫妇恩爱有加,果然到哪里侯爷都跟着。”皇后说道。

    大公主和安阳候也只能假模假样地应酬着。

    大公主看着座位上三位年轻貌美的妃子,说道“看来父王又得美人了。”说着,举起酒杯,逐一敬过去。

    “芝儿,你有六七年没有回京了吧。”皇上开口说道

    大公主拿起酒杯说道“是啊,女儿也很挂念父皇和太妃娘娘。”她这话是真心的,只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她也不敢随便回金陵。

    “看到你们夫妻和睦,为父很安慰。只是你这肚子迟迟不见动静,可得抓紧了。”皇上说道,他倒是希望大公主能早日为安阳候生个一子半女。

    大公主尴尬地应酬着,连带着安阳候也是陪笑着。“一定一定。”实则也不是她不想生,而是安阳候不希望她生养。陈寅今年三十五岁有余,亡妻顾氏为他生下三子一女,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也有八岁。这些孩子他并未带在身边,而是养在姑苏老家,由陈老太照看。

    他娶长公主本就是不得已,根本不想与她有孩子。一旦长公主生下孩子,那皇上定会干涉他陈家候位袭爵之人。他属实更中意自己与顾氏生的孩子,不想这偌大的家业将来交到大公主孩子的手上。

    说来也奇怪,大公主自从去了西北之后,身体愈发虚弱,她以为是自己水土不服,实则是安阳候下的手,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大公主这个探子长长久久潜伏在自己身边,便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加上整个侯府都是他的人,那些大夫自然不敢乱说,以免误了性命。

    “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这可得让太医好好瞧瞧。”皇后开口说道。

    这可把安阳候吓到了,别是被太医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回道“微臣找过不少名医给公主看过,大公主身体康健,没什么毛病。许是与那孩子的缘分还没到。”

    “这民间的大夫怎么能有太医专业,这次回来多住些时日,刚好找太医好好瞧瞧。”皇后开口说道。

    安阳候尴尬不已,借着要出去醒酒,离开了酒席。

    钟思媛见状也找了借口离开酒席。

    黑夜中,安阳候站在城楼上,他早已给钟思媛留下讯息,知道她一会儿就会来。

    果然,钟思媛依约前来,“思媛见过侯爷。”钟思媛向安阳候行礼,一如往常般谦卑。

    “你如今已是皇上的修容,不必向我行此大礼。”安阳候说道。

    “思媛能有今天,全靠侯爷栽培,侯爷的大恩,思媛不敢望,生是安阳侯府的人,死是安阳候府的鬼。”钟思媛说道。

    安阳候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钟思媛“这是乐歌写给你的,看过之后,自己烧掉。”

    钟思媛热泪盈眶,她自小父母双亡,和妹妹一起扶持着长大,妹妹乐歌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侯爷,乐歌还好吗?”钟思媛开口问道。

    “你放心,她很好,只要你忠心为本候做事,乐歌便能一直很好。”安阳候说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但凡他派出去的暗探,总会有亲人留在他手上,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他们背叛。

    “柳贤妃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安阳候开口说道,“只是柳心玥那个贱人,怎么还好好地活着。小妹的死,她才是始作俑者,我绝不能让她活得这么如意。”

    “侯爷,柳心玥诡计多端,我们的人好几次下手,都被她发现,没有成功。”钟思媛说道,在贵妃复位后,她确实也动过几次手,可惜都功败垂成。毕竟柳心玥不似柳心楠那般单纯,她在后宫十年,也有不少人为她做事。再加上吃过一次亏后,她比以前更加谨慎,安阳候的人自然更难找到机会对付她。

    安阳候有些失望,钟思媛见状忙表决心道“不过侯爷放心,小姐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安阳候叹了句“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只是你们也要小心,不要被发现,本候数年经营,可不能毁于一旦。”

    “是”钟思媛回道。

    安阳候望向远方,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像在策划着什么坏事。

    钟思媛也望去,正是郭婕妤身边的宫女牡丹,带着几个太监,她说道“侯爷,那几个是郭婕妤宫里的人,不知道他们又在想着什么坏招害人。”

    “郭婕妤”安阳候冷笑道“这郭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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