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冗长的梦
w19808号世界。
一个战乱频仍的国家一角。
不时会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枪声、爆炸声与人发出绝望的嘶吼。现实版的人间炼狱不过如此。这种地方摧毁希望，让人绝望。没有人会注意到或是有兴趣关注别人在干什么。
破败的居民楼中，一个女子正拉住一个男人的衣角。
“师父，别走”
“小五，听话。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乖乖的待在此处。等你这次回去之后，你就是时管局的初五君了。只可惜师父没办法给你庆祝了。”说完，男人的神色有些落寞。
“师父，我不要当什么初五君。请别离开我。如果要你走我才能上位，那我宁愿一辈子做你的徒弟，也不想当什么时守。”此时，被叫小五的女子已是泪流满面。
男人惨然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徒弟的头。
“别哭了，傻孩子，师父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而且师父已经有了值得自己豁出性命去守护的人。而一会就是我要践行承诺的时刻……”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想过很多种方案，但都有失败的风险。而失败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你是了解我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我在乎的人死。现在想在保护她的同时保全你，我认为只有目前这种方法了。还有，我必须亲自确认了她的安全，我才能放心。或许，这也许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所要付出的代价。”男人说完，似是想到什么，随即转移话题。
“你以后也会遇到那个想要豁出性命去守护的人。我看二队的那个年轻人就挺好，叫什么来着……”
男人故作思考状，捏住下巴，摩挲起自己胡渣来。（该刮了，扎手）
“师父，怎么又突然说这个。你是说那个神二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别乱点鸳鸯谱了。”
“诶，我什么都没说，你咋知道我说的是他，哈哈”
“师父，你诈我……”
“好了，不逗你了，但我真觉得你们挺合适的，有一个词就是形容你们的，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男才女爆。一个男才，一个女爆，多么相配。”
“师父，我读书多，你这次可骗不了我。那叫男才女貌。”
“诶，骗不了你了……说说，是谁告诉你的。”
“师父，你好诈……”小五脸上爬上一抹樱红。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捡重要的和你说：别担心，你师傅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认输，我指定会回来的。”（想为我盖棺材板，他也得找的到材料才行。）
“就像师父总和你念叨的那句话一样：长寿有时对人既是祝福，也是一种诅咒。我自己就觉得对我来说是种诅咒。我认为活着于我而言是种折磨。但好歹生而为人一场，我不认为人类有权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没办法只能看老天哪天高兴请我去上天堂。但绝不是此刻，也并非今天。所以师父并没有逗你，也没有哄骗你，你要相信师父。如果你还想见到师父，那么师父今天交办给你的事，你就一定要好好完成。
“我当然想想再见到您”
“好，那你一会千万别冲动。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万不可轻举妄动。你要记住，小不忍乱大谋。如果你一时没忍住出手了，那你我师徒可能就会缘尽于此了。时刻要记得保全自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这个东西要托付于你。
说着，男人从背包空间取出一枚，如戒指大小的圆球。小球表面滚动着小五不认识的文字。球体表面似有空间力场环绕。
“我开发了一套系统，存在了这枚元光体中。当你下次再看到有人用我的代号，作为行动代号时，那就是我回来了。你只要见到对方问出我的代号，力场会自动解除，然后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东西，悄悄的推入到对方的身体即可。最好不要被对方发现。”
“被发现了会怎样？直接给你不行吗？还有师父你为什么要说是对方？”
“首先，会很麻烦，你需要给对方解释很多东西。其次，对方是否相信你，信多少也是个问题。所以，还不如不知道，等时机到了，自然揭晓，最好。”
“知道了，师父”
男人很自然的回避了小五的最后一个问题，然后说道：所以，这次分别，你就当给师父放大假。等师父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得抱你初五君的大腿呢！”
“师父你快别开玩笑了”小五凄然一笑，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没开玩笑，你也知道。时管局的规矩，无论什么情况，待我回归之时，肯定是记忆缺失的状态。但是，到时你可千万不要有让我一次性，恢复所有记忆的想法。”
男人怕徒弟没有听明白或是不在意，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切记，一次性恢复所有记忆是大忌。你可以引导那时的我，但千万不要试图一次性的把我的记忆全部恢复。因为那样做只会拔苗助长！
首先，一次性接受太多东西，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心理状态是否能承受的住。
其次，过早的背负的一些东西，不利于个人发展。”
“这又是为什么？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难道不是我们的反击时刻。”
“是反击时刻。但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恐怖，所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如果行动过于激进，搞不好又会是像现在这般下场。但下次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的住你了。
因为在整个行动计划中，你的作用至关重要。这次我舍身当箭靶，就是想从死地求得一线生机，而你就是为师的生机。我就是赌ta看轻你，甚至没有看到你所有的潜力。所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小五刚擦干的眼角，又因为师傅的话，湿润了。
“别哭，号称死神代理的人。哭成这样，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小五咬紧下唇，但眼泪还是不受控的汩汩流出。
“好了，都说了师父不会有事。难道你连师父的话都不信了吗？”
“信”说话间，小五抱住了师父。
“信就好。”男人轻抚小五的背安慰道。
“对了，瞧我把啥忘了。”男人一拍脑袋，说：“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庆祝升级，但是师父我也是准备了礼物的。哝，你瞧。”
男人展开背包空间，从里面滚出一个球体。“这是我专为你打造的训练导师。它可以在我走之后继续指导你的锻炼，而且，我把部分远端计划存放在了他的记忆体中。那些计划，时机到了，自会解封。但等你回去之后，最好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视线，我怕被那个人盯上，做手脚。”
“那我先收好，等回去再想办法”小五打开背包空间，把球推了进去。
时间差不多了，那个家伙快到了。你躲在这里藏好，等我们走后你再回时管局……”
梦，戛然而止。这是一个漫长且连续的梦。最开始，朱雀只能看到女人哭。然后随着梦到的次数越来越多，然后剧情就开始推进。但每次醒来时，他又忘记梦中的内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但当再次进入同一个梦中时，之前的剧情又会全部拾起。女人哭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莫名难受，他甚至觉得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心情。他不知道这梦的意义为何？